第六十六章要離開了
王生和奚無雙玩了一下午,直到黃昏才回到學校。
奚無雙對於’左采衫’隻字不提,好像整件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剛剛走進校門口,王生就看到了那張拉長的臉,除了石博雲還能有誰?
“你先回去,我教練正在等我。”
王生拍拍奚無雙的肩膀,輕聲道。
“嗯!”奚無雙點頭,而後輕輕的離開了。
“跟我來。”石博雲嚴肅的目光,令王生有些不太舒服。
王生無奈的抖一抖肩膀,然後跟上石博雲的步伐。
……
這個時間的操場很冷清,開闊的地方隻有王生和石博雲兩個人,黃昏的天氣,有些沉悶。
“校方讓我通知你,你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呆在學校了,明天收拾一下,去體育總局訓練基地接受訓練。”
石博雲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他的背影對著王生,看不到他的表情。
此刻的石博雲真的很鬱悶,他今天下午和校方領導僵持了半天的時間,可是依舊無法改變校方的決定。
王生、奚無雙、左采衫、體校的三個全國冠軍,竟然因為感情問題,攪和在一起了。
校方擔心不出手阻止的話,會影響幾個人的訓練,從而直接影響明年的奧運會比賽。
其實校方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王生三人的事情,已經鬧的全校沸沸揚揚。而他們三個又都是十分出色的運動員,如果因為感情問題耽誤了比賽,有些得不償失。
最鬱悶的就是石博雲,王生是他一步一步看著走到今天的,對於他來說,王生是他的孩子,他的未來。
可是如果離開省隊,去國家隊訓練基地接受訓練,那麽他也就無法繼續做王生的教練了。
因為石博雲並不是國家隊的教練,對於此他很不甘心,他努力的爭取,可是依舊無法改變校方的決定。
“還有沒有挽回的機會?我想留下來!”
王生歎氣,有些愁眉不展,他喜歡學校的環境,喜歡學校的人,學校的教練,他不想離開。
石博雲沒有回答王生的話,他從衣服兜裏,拿出一顆煙點燃,一縷縷的煙霧,慢慢升高。
可是石博雲那煩躁的心情確無法升高,他已經戒煙很多年了,今天太煩躁了,想要抽顆煙冷靜一下。
石博雲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王生靜靜在站在身後,氣氛有些安靜。
終於最後一口煙吸完了,石博雲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我已經挽回過了,沒有用,校方擔心影響你們的運動生涯,這是最合理的決定。”
石博雲的回答,讓王生有些垂頭喪氣,可是校方的決定他也無法更改,他是一個運動員必須聽從安排。
“一個月後的亞洲業餘拳擊大賽,我已經給你報名了,你可以繼續參加。你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讓杜青十分滿意。你讓我驕傲,因為很少有人能入杜青的眼。”石博雲道。
杜青之所以是‘前國家散打隊’的主教練,並不是因為他的年齡,他的實力。
而是因為他找不到一個可以讓自己喜歡的學生,所以他放棄了執教。
杜青的名氣在全國都是赫赫有名的,石博雲年輕的時候曾經接受過他的指導,算是有著一份師徒情誼。
“我有一個邀請,我以後所有的比賽,你都是我的教練,如何?”
王生鄭重的邀請,他已經習慣了石博雲的執教方式,而且他很喜歡這個中年男人。
石博雲聽到王生的邀請,直接楞在了原地,他的雙眼有些濕潤,他的理想就是看著王生成為頂級拳王。
他以為王生進入國家隊就會更換一個比他更好的教練,可是現在王生的邀請,讓他十分感動。
石博雲很久沒有感動過了,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謝謝,你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到國家隊以後好好練習,一個月後我會接你,我們一起去東京,我們要統治亞洲大賽的擂台。”
石博雲最後一句話,幾乎使用怒吼的聲音,喊出來的,他太激動了。
“不,我們要統治的不隻是亞洲大賽的擂台!”王生沉聲道:“我們要統治的是,世界的擂台。”
“哈哈哈……”王生和石博雲同時大笑。
天空已經陰沉了下來,天色暗了很多,快要晚上了。
操場的一旁出現了一道靚麗的身影,石博雲和王生都發現了那道身影。
“我明天就不去送你了,一個月後見。”
石博雲的目光瞅了瞅操場一旁,然後轉身離開了。他知道那個人是誰?他不想做個燈泡。
王生慢慢走進,距離那個影子越來越近。
不隻是石博雲找了王生談話,奚無雙的教練同樣找了她談話。
校方對於幾個人都是比較注意的,全都有了新的安排。
“你們怎麽笑的那麽開心啊?”
奚無雙微笑道,她的微笑隻是為了掩蓋愁容,因為夜色的關係所以看不清楚。
她的教練同樣表達了讓她離開學校的意思,然後去國家隊接受訓練,校方擔心感情會影響她的比賽成績。
而且拳擊國家隊的訓練地點和藝術體操國家隊的訓練地點是不一樣的,校方這樣做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沒什麽啊!我們約定了以後的比賽內容。”王生微笑道。
“教練通知我了,我要離開學校去國家隊接受訓練,不開心,可能很久會看不到你。”
奚無雙惆悵道,一雙美麗的眸子確沒有什麽神采。
王生溫柔的將奚無雙抱在懷裏,在她耳邊輕聲道:“沒事的,今天的分離,隻是為了更好的相遇。”
“嗯!”奚無雙輕輕的點頭,此刻無聲,兩個人都在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操場不遠處的樹林裏,還有一道身影。
左采衫也來了,她也是來告別的,她已經聽說了王生要離開的消息。
可是她知道,現在她不適合出現,所以隻是在一旁靜靜地觀看。
她悶聲自問:“我這樣做,真的值得嗎?我是不是應該放棄?”
她在心中回答自己:“值得也好?不值得也好?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