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算計
土之國。
身為五大國之中面積最大的國家，土之國的疆域十分遼闊，一個土之國，差不多等於風之國，火之國，雷之國三個國家疆域加起來的總和。
整個土之國，都是魔道宗門的勢力，除了聖巫教，萬獸門這兩個勢力最大的魔道宗門外，整個土之國還有數十個魔道宗門，分佈在土之國的各個區域。
魔道中人，崇尚的是力量，實力在這裡決定了一切，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實力弱的人，只能承受欺凌，甚至淪為失去人身自由的奴隸。
在土之國，勢力之間發生紛爭，那是司空見慣的事情，當事情解決不了的時候，便用戰鬥來解決。
強的一方就是道理所在，而失敗的一方，便只能俯首稱臣，承受欺壓。
弱肉強食，原始的人性，在這裡體現得淋漓盡致。
極東之地，一座名為魔霧山的地方。
此處的天地之力，充斥著一抹陰氣，黑霧中年籠罩著山頂，這層氣息，彷彿能夠迷惑人的心智，無人膽敢隨意地接近這裡。
靠近魔霧山百里之內，都是人煙稀少，十分荒涼。
百裡外，一座小鎮上。
嗖！
破風聲響起，兩道人影，忽然降臨了此處。
赫然正是凌塵和夏雲馨。
讓凌塵有些詫異的是，這座小鎮，看上去十分繁榮，這裡的人和其他國家一樣，正常地生活著。
視線所及之處，有販夫走卒，有來往商客，也有華衣貴人，江湖武者。
「原來魔道主宰下的國家，也並非如江湖傳聞那般，是人間煉獄，民不聊生。」
凌塵看著四周一派頗具生氣的景象，也是有些訝然地道。
「那都是你們正道武林的污衊之詞罷了。」
夏雲馨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若真如你所說，我們早就滅亡了，何來力量和你們正道武林抗衡？」
「魔道中人喜歡爭強鬥狠，但並非每個都是濫殺之輩。雖說的確有些乖張邪戾之人，但那只是少數，而且，你們正道之中，道貌岸然，實則心狠手辣的人，不也比比皆是么？」
「你說的倒也沒錯。」
凌塵打量著四周，開始對魔道有些改觀，看來以前接受的教育，並不全是真相，加入魔道，並非就是那麼罪大惡極，不可饒恕的事情。
「是夏姬大人來了！」
「夏姬大人好！」
過往的路人似乎都認得夏雲馨，一個個紛紛熱情地打著招呼，甚至還有人要送水果給對方。
「我平時會經常下山，所以這小鎮上的人，我都很熟悉。」
夏雲馨見凌塵似乎有些詫異，也是開口解釋道。
「沒想到心狠手辣的夏姬，還有這樣一面。」
凌塵只是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我心狠手辣？」
夏雲馨也是嗤笑一聲，「那都是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給我戴的帽子而已。我也就心狠手辣了一次，就是對烈火刀宗的那一次。」
「那些人我並不想殺，但是沒辦法，這是教主的命令。」
凌塵聞言，眼中卻並無什麼波動，他沒有什麼聖母情節，經歷了這麼多，他也是知道了江湖的殘酷。
這種事情，很難說得清誰對誰錯。
「我原來以為，魔道對無辜弱小很殘忍，甚至動輒殺戮，如今看來，卻不盡然。」
走出了小鎮，凌塵也是頗有感慨。
「那只是你的誤解而已。強弱只是相對的，這世界上有強者，那便有弱者。」
「強者有強者的活法，弱者有弱者的生存之道。」
「我們魔道，並不是對弱者殘酷，而是只需要有用的人，能夠派的上用處的人。」
「我們這裡，不養沒用的廢人。」
說完，夏雲馨的眼神也是變得凌厲不少。
「你是故意帶我來這裡的吧。」
凌塵突然看向了夏雲馨。
「我只是想讓你轉變一下看法而已。」夏雲馨盈盈一笑。
「多謝了。」
凌塵點了點頭，如此一來，他的心情的確好了許多，心中對於魔道的芥蒂已經消解了許多，對魔門的看法，也是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我也只是奉聖女的命令行事而已。」
夏雲馨嘴角微微掀起了一抹弧度，而後也是催動起輕功，先行一步，留下一道聲音在原地，「走吧，該上山了。」
聽的這話，凌塵也是眼神微凝起來，魔霧山上。正是聖巫教的總壇，他終於要踏足這個魔道最大的門派了么？
沒有猶豫太久，凌塵便是身形一動，跟了上去。
……
聖巫教總壇，在那黑色濃霧的覆蓋下，顯露而出的是一座座筆挺的山峰，這下山峰的頂端，皆是有著一座座黑色宮殿坐落其間，散發著磅礴雄偉的氣息波動。
一座庭院中，數道人影聚集在一起，似乎在謀划商議著什麼。
「天歌，我今日從聖女殿得知，聖女的兒子，今天會被迎接上山，加入我們聖教。」
說話的是一名魅惑女子，體態婀娜，千嬌百媚，赫然是那魅姬。
「什麼，凌塵？」
在她的對面，一名黑衣青年臉色驀然一變，旋即迅速陰沉了起來。
「一個夏雲馨，對本公子已經是個莫大的障礙，居然又來一個凌塵，這個混賬小子，上次在人皇地宮搶了我的寶劍，令我顏面無存，這筆賬我還沒有找他算。」
楚天歌對凌塵早就心懷怨恨，此時聽說凌塵竟然要加入聖巫教，也是十分憤怒。
「聖女一脈日漸強大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楚天歌的話音剛落，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也是響了起來。
「地魔宗大人，可有應對的良策？」
聞言，楚天歌也是眼睛一亮，望向了面前的老者。
這位老者，修為已是大宗師九重境，實力強勁，稱號「地魔宗」，在聖巫教中具備不小的名氣。
「能有什麼良策，趁著他還沒有站穩腳跟，把他殺了，永絕後患。」
地魔宗的眼中陡然湧現出一抹殺意。
「殺？」
楚天歌還是有些發怵，小心翼翼地道：「這小子可是聖女的兒子，若是被聖女得知，是我們殺了她兒子，她豈能放過我們？」
「由我親自出手，必然不會留下一絲的痕迹。」
地魔宗冷冷一笑，「夏雲馨那丫頭，不是也和那個小子在一塊么，那就一併除掉，查問起來，有教主罩著我們，就算是聖女，又能拿我們怎麼樣？」
「有道理。那就有勞地魔宗大人了。」
被地魔宗這麼一說，楚天歌也是眼睛逐漸亮了起來，先殺了再說，有司空翼庇護他們，只要不讓柳惜靈查出確鑿的證據，對方便不能拿他怎麼樣。
「這一下子，就除去了兩個大敵，簡直是一石二鳥。」楚天歌心中樂開了花，除掉這兩人，就等於拔掉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一般。
「是一石三鳥。」
旁邊的魅姬，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何來三鳥？」楚天歌有些不明白。
魅姬笑眯眯地道：「聽說聖女自人皇地宮回來之後，就在全力閉關，衝擊天極境五重天的境界，如果她聽說自己的兒子和最疼愛的徒弟都被殺了，你們猜她會不會走火入魔呢？」
「她不僅會走火入魔，恐怕還會直接氣絕身亡呢，哈哈……」
楚天歌大笑了起來，他的心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好過，而後他也是伸手攬住了魅姬的水蛇腰，右手伸進了魅姬的衣服里，捏了捏對方胸前的一對粉嫩白鴿，「看來讓你留在聖女殿裡面，真是一個無比英明的決定，這次徹底扳倒了聖女，以後在教中，就再也沒有人敢和我作對了。」
「以後這聖教，就是本公子的天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