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回到公寓後,環視了一圈兒,一段時間沒回來,有些蒙了塵。
她想著反正閑著也沒事兒,索性換了家居服開始打掃衛生。
時間,一點點過去。
等到溫暖打掃好了,已經十一點了……
看看時間,溫暖思忖著要不要問問龍梟,他大概什麽時候回來。
轉念一想,一方麵害怕耽誤龍梟辦事,另一方麵,又覺得自己太纏人……拿起的手機又放了下來。
人的習慣是恐怖的。
之前不習慣在別墅,現在反而不習慣一個人在家裏了。
扯了扯嘴角,溫暖舒了口氣,將手機放到茶幾上,轉身去了浴室,想著先洗個澡……
剛剛打掃衛生,身上弄的都是灰。
……
龍梟和菲爾諾分開,直接去了溫暖的公寓。
祁烽車停在樓下,“梟少,我在下麵等。”
“嗯。”龍梟淡然的應了聲,已然開了車門。
祁烽視線微偏,透過車窗隨著龍梟的動作而動著。
溫暖住的是老式的小區,樓道的門,早已經失修,根本隻是擺設。
龍梟偉岸頎長的身影在這個地方,多多少少的有些違和感。
可這人,天生站在什麽地方,都隻會成為焦點,不會顯得突兀。
“唉。”
祁烽在龍梟拉開樓道門進去後,收斂眸光的同時輕歎一聲。
他開了車門下了車,拿出煙點燃,就倚靠在車上,垂眸吸著……
梟少對溫暖越在乎,籌謀的越多,他心裏就總是莫名的會有些不安。
因為已經夜深了,樓下一片靜溢。
龍梟摁了門鈴,可久久的,沒有人開。
微微蹙眉了下,他拿出手機撥了溫暖的電話,沒有人接!
龍梟黑瞳漸深,一邊兒摁著門鈴,一邊兒撥打著電話,可依舊沒有溫暖的動靜。
安靜的空間裏,漸漸凝重。
龍梟再次撥了電話,隱隱約約的,能聽到裏麵傳來的手機鈴聲……
睡著了?
龍梟眸光漸深。
溫暖的睡眠質量並不是特別好,門鈴和電話鈴聲響了這麽久,絕對不會聽不到。
心裏有著擔憂在萌芽著,很快,關心則亂的龍梟將這個擔憂擴大。
幾乎本能反應,龍梟給祁烽打了電話,“送開鎖的東西上來。”
祁烽應了聲,將煙蒂扔到地上蹍滅後,拿了工具進了樓。
與此同時……
溫暖關掉了花灑,拿過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
下意識的,她看向置物架的地方……
空空的置物架先是讓她愣了下,隨即一臉無奈的笑了起來。
平時,別墅裏什麽都是準備好的,每天都會有幹淨的浴袍擺放在置物架上,她根本不需要去記得洗澡拿什麽進浴室。
可這是家裏……
沒有傭人!
溫暖扶額了下,放下毛巾就往浴室外走去。
反正是自己家裏,也沒有人。
溫暖拉開浴室的門,同時,大門傳來‘哢噠’一聲,鎖芯已經在祁烽利落下打開。
祁烽拉開大門,溫暖跨出浴室。
下意識的,她偏頭往傳來想動的門口處看去……
就見龍梟正欲開門進來,而後麵,隱隱約約的有個身影。
溫暖猛然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嘴都張大了起來。
龍梟看到溫暖光著,甚至沒有考慮,一個閃身進了屋子的時候,門已經被關上。
祁烽微微蹙眉的立在那裏,不知道什麽情況的一臉懵的站在門口。
“啊!”
溫暖驚叫一聲。
龍梟卻好笑的微勾了嘴角。
看來,剛剛她是在洗澡,所以沒有聽到門鈴和手機的聲音。
想到自己竟然失去了判斷力,不免暗暗搖頭了下。
“這是知道我這會兒過來,洗幹淨了迎接我?”龍梟輕咦,聲音透著魅惑。
他看著溫暖那嬌美的身段兒,喉結不受控製的微微上下滾動了下,頓時,身體裏就騰升起了囂張的火焰。
對於溫暖,他的身體總是最直接、最誠實的。
溫暖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急忙雙臂交叉的護住胸,可轉念又發現,自己這個動作特別傻。
龍梟看著溫暖的臉越來越紅,嘴角的笑意加深的同時,黑瞳已然幽深不見底。
隻是,那從眼底深處泛出來的火焰,卻漸漸燒了起來……
龍梟長臂一攬,大掌托著溫暖光滑的後腰一個旋轉,將她抵在了牆上。
“都看了多少遍了,還遮?”龍梟聲音開始沙啞起來,充斥著情念。
溫暖呡了嘴,微微上抬了視線,對上龍梟那開始噴火的眼睛。
有時候,她也會想,龍梟對她身體的興趣大,還是對她人。
可他床上霸道,生活中細膩而溫柔……
思忖著,溫暖的身體開始發燙起來。
龍梟掌心清晰的感受到溫暖的溫度,他嘴角噙了邪魅的淡笑,身體往前壓了壓。
他穿得整齊,但溫暖是剛剛洗完澡的……
溫暖的臉越來越紅,嗔惱的就說道:“不回去嗎?你放開我,我去穿衣服。”
“今晚就在這裏住。”龍梟聲音已經暗啞的厲害。
溫暖感覺到這人已經開始冒火了,不滅火想要溜,根本不可能。
可是,他也不像是要進一步動作的樣子……
溫暖視線劃過龍梟嘴角的壞笑,在想想彼此這會兒的狀況,頓時暗罵:這丫的這會兒衣冠楚楚的,像個衣冠禽獸,可她就和洗剝幹淨的待宰羔羊……
“在想什麽,嗯?”龍梟聲音在溫暖耳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想起。
隨著他說話,熱氣就和羽毛一樣在溫暖耳墜附近的肌膚上撩動著。
溫暖身體滾燙的厲害,在龍梟那火熱的反應下,肌膚紅的仿佛快要滴出血來。
“我這裏床很小……”溫暖垂眸說道。
反正也逃不開禽獸的捕獵,她還是“認命”吧!
龍梟嘴角笑意蔓延,瞬間抵達眼底,和眼底的火熱糾葛到一起。
“沒事……”龍梟薄唇劃過溫暖的臉頰,聲音越發沙啞的說道,“反正一上一下,也用不了多少地方。”
“……”
溫暖一聽,當即無言以對。
確實!
如果不睡覺,隻是做,是占用不到很多地方……
臥室裏,氣溫瞬間就因為烈火點燃到了炙熱的高度。
小床,大動作的衝擊下,溫暖在想,她的床能不能承受住?!
當然了,她的床沒有那麽脆弱,隻是在龍梟的攻陷下,她胡思亂想而已。
“在想什麽?”
龍梟感覺到溫暖的不用心,有些不滿。
溫暖媚眼如絲,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甕聲甕氣的說道:“我在想,你怎麽這麽多精力?簡直是……”
禽獸!
溫暖心裏說著,可沒敢直接說出來。
但她那點兒小心思,龍梟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我就你一個女人,如果這會兒不禽獸……”龍梟奮力開墾著,聲音因為動作,變得魅惑,“……那我絕對是禽獸不如!”
“……”溫暖嘴角抽了抽。
對於龍梟這個論調,她也是服氣的。
當然了,聽到他說‘就她一個女人’時,不管真假,溫暖反正覺得自己很開心。
人都是有貪欲的,哪怕是謊言,也希望自己是某個人的唯一……
而這樣的想法,溫暖沒有意識到,是因為她在乎了,所以希望!
夜,在‘牛和地的連接是犁’的故事下,講述著地要時常的翻動,才能肥沃。
祁烽在門外等了會兒,見龍梟和溫暖都沒有出來,他看了眼緊閉的門,淡漠的轉身下了樓……
樓上不大的房間裏,兩個人的運動總是不寂寞。
祁烽又點燃一隻眼,在夏夜的星辰下,默默的等待著。
……
宇文枳下了車。
看著眼前掛著‘花無情’牌子的花店一眼,隨即視線落在了隱隱約約,從裏麵傳出一絲亮光的花店。
上前,敲了玻璃門。
宇文枳也隻是敲了一次,就站在那裏等待著。
沒一會兒,宇文焰從內室走了出來,看到宇文枳,他並沒有很意外。
“你知道我會來?”宇文枳看著這個家族裏,從小就賦予了不同的弟弟。
宇文焰輕笑,動作隨意卻透著嚴謹下優雅的煮著咖啡,“想要安靜,總是要知道你們的舉動,不是嗎?”
“那你這次怎麽舍得讓自己暴露了?”宇文枳嘲諷。
宇文焰臉上始終掛著柔和的笑,讓人除了能放鬆警戒外,沒有太多情緒。
“想著要不要放棄休息……”宇文焰將咖啡放到宇文枳麵前,“畢竟,我已經玩樂了好些年,我也有我的責任。”
宇文枳冷哼了下,“真沒看出,你有多喜歡宇文家的責任。”
宇文焰但笑不語,沒有反駁。
“不喜歡是一回事,可不承擔,是另外一回事。”
宇文枳默了下,視線緊緊的鎖在宇文焰的臉上,“能說說,是什麽讓你突然放棄這樣的悠閑嗎?”
宇文焰沒有說話,他偏眸看著一旁插著白色藍目菊的花瓶,眸光漸深。
宇文枳心知問不出什麽,繼而轉口問道:“既然想要回來,有什麽打算?”
宇文焰卻笑了起來,“如果你是為了貝岑小姐,枳,你知道的……我永遠不可能成為她的執事。”
“為什麽?”宇文枳咬牙,“就因為我?”
宇文焰搖搖頭,聲音透著欠揍的輕緩,幽幽開口:“因為,她不值得我奉上我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