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危機四伏(4)
“勾勾手指什麽?”宋明哲斜睨她,視線在阿禾的胸前掃了兩下,“你這一馬平川的,恐怕很難有什麽市場啊……”
阿禾目瞪口呆,從我懷中奪過抱枕擋在自己胸口,瞪大眼睛,喃喃道,“你們男人……”
被宋明哲的話驚得合不攏嘴。
“我們男人怎麽了?”宋明哲挺了挺胸,看到沒有,我一個男人的胸都比你大,你可以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宋明哲這段時間一直被阿禾打壓,終於可以出一口惡氣,心裏別提多高興。
朱楊對著宋明哲翻了一個白眼,宋明哲也真實夠幼稚的。
阿禾對著宋明澤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希望你以後的女朋友是個球。”
宋明哲愣了下,氣急敗壞道,“好男不和女鬥。”
朱楊打圓場,“明哲,你不是說要說一個關於醫生的笑話嗎?”
“上一次去市人民醫院體檢,醫生拿著我的報告單說,‘還好你來得早。’我驚出一身冷汗,醫生不慌不忙道,‘再晚點,我就下班了’。”宋明哲模仿得惟妙惟肖,畫麵感十足。
阿禾“哈哈”大笑起來,早把剛才宋明哲懟她的話拋之腦後。
一派其樂融融。
沈華站在遠處凝視了我們。
阿禾知道最近沈華煩,沒有湊到他跟前去打擾他。
“有些困,就是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我打了個哈欠,最近總有種怎麽睡都睡不醒的感覺。
宋明哲眼睛激靈的轉了一圈,從包中摸出個東西。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個手表。
“這是?”我疑惑的看他。
宋明哲炫耀似的點亮屏幕,上麵阿拉伯數字顯示著23點31分,“新型衛星定時手表,即使身處鬼空間,也能知道現在幾點。”
宋明哲趁我不注意把手表繞上我的手腕,“很適合你,剛剛好。”
我作勢要取下來,“其實知不知道時間對我來說不重要的。”
“別,你這樣就是看不起我宋某。聽阿禾說你是陰陽師,我們幾個廢物的安全還得指望在你身上,你拿著手表,休息好,就是對我們的保護了。”宋明哲起身往後退,說什麽都不願意把手表再收回來。
阿禾對我點頭,“青青,那個宋廢物的東西你就收著,不要白不要。”
宋明哲聽了心裏不高興,和阿禾又吵了起來。
朱楊一臉無奈的用兩隻手堵住耳朵,這是今天的第二十三次了。
我輕笑的回到屋裏,想起他們,就讓人覺得心情柔軟。
最好的朋友,不就是不用拚命在對方麵前表現的很厲害的樣子。
不為其他,也要為了他們,與鬼王鬥到底,與一切惡勢力鬥到底,回歸正常的生活。
這樣想著,困意襲來。
躺在床上,戴在手上的手表發出微弱的光,把天花板照亮一角。
我眨巴著眼睛,想了一會兒睽的事情,決定沈冥回來之後,便把真相告訴他。
戀人之間,本就應該坦誠的。
想著想著,甜甜入睡。
突然,一股粘膩的甜味夾雜著血腥味的味道往我的鼻子裏鑽。
一陣極輕的腳步聲傳來,然後是轉動門把的聲音。
我想要睜開眼睛向門口看去,是誰會在這麽晚的時候來找我,是沈冥嗎?若是沈冥,他會直接用鬼術到房間之中。
若是沈華阿禾等人,一定會敲門,不會直接轉動門把進來。
那麽解釋隻有一個,是個陌生人。
我努力的睜著眼睛,卻發現不管怎麽樣都沒辦法睜開。
難道是因為剛才那股甜膩的味道……
門外動靜讓我沒有辦法再思考,因為他的腳步聲已經漸漸接近我。
按照推測,他就站在我的床頭。
他的身上泛著冷氣,像是個移動的冰箱。
他的出現使得我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
許久,他隻是靜靜的站著,沒有下一步動作。
我的心高高提起。
他,似乎在猶豫著什麽東西。
他的喘,息聲漸漸加大。
青銅長劍刺入我的胸口,鮮血立馬迸出,呈噴射狀灑出,濺得床邊綠植上的葉子抖了兩下,仿佛在為我抱不平。
我的心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依然頑強的跳動著,鮮血娟娟流出。
我猛地一下睜開眼睛,撞上那雙漆黑的雙眼,冰冷沒有溫度,我竟然從中看出了一絲愧疚。
但那愧疚轉瞬即逝,很快他露出一抹極淡的笑。
四周沒有開燈,暗得一塌糊塗。
我竟然能夠看清他整個人。
他身材高大,結實的肌肉在黑色緊身衣下也要爆出來。
五官平平,眼睛卻出奇的亮,皮膚是古銅色,身上有很大的殺氣。
可見是經常在戰場之中摸爬滾打的。
至少,他不是生活在和平年代,又或者說,他不是人。
他在把青銅長劍刺入我胸膛的時候,另外一之後立馬捂住了我的嘴。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是誰?為什麽要殺我?
在我陷入永久昏暗之前,瞥見宋明哲送我的手表上顯示的時間是12點19分。
至死,他都沒有把答案告訴我。
一個激靈,我醒了過來,額頭上冷汗淋漓,浸濕枕頭。
我立馬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沒有一把泛著冷光的青銅古劍,我的心髒也沒有破了一個碗大的洞。
我深吸一口氣,還好是個夢。
突然,門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我僵硬著身體把手腕抬起來,匆匆一瞥上麵的時間,12點18分。
……
沈冥在攏瀅的唇即將碰上他的一刹那,把人推開,“拿你的冰月,是形勢所迫。卻不代表孤願意賣身。”
攏瀅臉上一陣失落,雖然知道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真實發生的時候,還是會讓人沒由來的失望。
“冰月是攏瀅自願給你的,根本談不上要你的報酬。”白攏瀅眼中星光點點。
沈冥輕笑,對她剛才的侵犯十分的不滿,但沈冥的性子便是如此,不管多麽生氣,都不會再麵上表現出來,除了在青青麵前,“你這樣,妖王知道嗎?”
攏瀅變了臉色,眼眸微閡,與青青一樣的臉配上水靈靈的眼睛,顯得越發的楚楚動人,聲音顫抖著,“你為何突然提起他。”
白攏瀅一生之中最厭煩的兩個人,一個是有女戰神之稱的樓承鈺,另一個便是妖王易天焚。
前者是她的姐姐,後者,是她的丈夫。
“冰月是妖王的東西,他在進鎖妖塔之前,必定是寵極了你,要不然不會把如此貴重的東西送給你。如今,你還是妖王的第十八房小妾,把冰月轉手給了我,又打算與我在一起?若是妖王知道,恐怕是會氣得從鎖妖塔中跑出來。”沈冥把冰月放在手中把玩。
他所說的,也隻說對了一半。
冰月是妖界神物,傳說是用每一屆的妖王的隕落之後的結魄凝聚而成,能夠大範圍的抵製妖物的傷害。
白攏瀅是冥界之人,嫁給易天焚做妾,免不得會受到妖氣侵襲。
當時她的姐姐樓承鈺為了不讓妹妹受苦,與妖王談了協議,求來了這冰月神珠。
要不然,她白攏瀅在妖界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樓承鈺對白攏瀅再好,在白攏瀅的眼中,都是在作戲。
當時她得知沈冥要與樓承鈺成婚,萬念俱灰之下,恰好妖王在追求她。
她一怒,便答應妖王做他的第十八房小妾。
當時,她隻不過是發脾氣,鬧別扭罷了,想著等這段時間風頭過了,再悔婚。
誰會放著沈冥不喜歡,去喜歡那個五大三粗的妖王易天焚。
沒想到她的傻姐姐卻把此事當真,還向妖王求了妖界聖物冰月來,這事在三界之中鬧的沸沸揚揚。
都說白攏瀅有個一心一意對自己好的姐姐,是上輩子修來的極大的福氣。
每聽到這裏,她總是會克製不住的冷笑,所有好名聲都是她樓承鈺得了,她白攏瀅不管做什麽都是在任性,都是在耍小孩子脾氣。
因為冰月的存在,冥界與妖界簽訂的協議生效,她不得不嫁給妖王做妾。
使得這千百年來,她在三界之中抬不起頭。
被冥界之人唾棄,永遠都回不去。
現在她想明白了,她那偉大的姐姐,心機深得很,把冰月送給她,使得她不得不嫁給妖王。
她樓承鈺嫁給沈冥就再也沒有一丁點阻力。
想明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她被妖王部下送到妖王的床上。
她與沈冥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那正直善良的姐姐是破壞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可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聽她訴說。
天可憐見,或許是她白攏瀅的心聲被老天爺聽見,老天爺可憐她處處被樓承鈺壓製,給所有人的人生來了個大洗牌。
人間有句話說得不錯,人生不是得到一副好牌,而是要打好一副壞牌。
沒有到結局,誰都不知道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一個。
她故意支開沈冥,便是為了讓暗影能夠暢通無阻的在沈家別墅殺死樓承鈺的轉世。
從婆娑鬼王處得到的幽冥鬼花的花粉,他們那群白癡,鐵定破解不了。
殺了盧青青,不過是時間問題。
現在,盧青青恐怕是隻剩下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