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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看不見的敵人(2)

  當初在連家別墅的三層閣樓上。


  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還有那本莫名其妙出現,又不知不覺失蹤的畫冊。


  上頭畫了兩幅畫。


  一副是吊死的貓,一副是一雙帶血的眼珠,後麵的幾頁被人撕掉了。


  不知道是被作畫的人撕了,還是後頭發現畫冊的人撕掉的。


  當時一心一意撲在尋找外婆的屍體上,畫的事情在我心裏轉了一圈,便被我拋之腦後。


  細細想來。


  可嵐是被吊死的,珊珊的眼珠子被人挖了。


  發生的事情莫名的與畫冊中的畫契合。


  就像是一個死亡預言,畫冊上的畫,後來相應發生的事。


  我倒吸一口涼氣。


  而今我手上的這張被撕下來的畫紙,上頭畫的是一個人彘。


  彘即為豬,便是把指把人變成豬的一種酷刑。


  砍去四肢,挖去眼睛,在耳中灌入銅,使其失聰,用藥毒啞,拔去舌頭。


  難道這樣就結束了嗎?

  即使讓其經曆這麽多非人的虐待,依然讓他吊著一口氣,推進茅房,讓他有知覺的等死。


  我顫抖著手,幾乎拿不穩手上的紙片。


  紙片中寥寥數筆,便把人彘畫得栩栩如生,從畫中人的頭發便能夠猜出來,他是一個男人。


  被割下來的身體器官被無情的丟棄在旁邊,流淌在紙張上的血像是會透過紙,沾到我的手掌上一般。


  紙張上那個男人微張著嘴,劇烈的痛苦撲麵而來。我隨意的把紙張揉成一團,緊緊的握在手中。


  這副畫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是在珊珊與我說了那樣奇怪的話之後出現的?


  誰都不能相信,也不能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這兩句話我放在心裏反複的咀嚼,猛得想起,沈冥還在外頭等我。


  匆匆掐斷思緒,把紙團往口袋裏隨手一塞,便出門。


  恰好看見沈冥雙手插在口袋,往我所在的方向望過來。


  我加快腳步小跑到他的身邊。


  沈冥上下看了我兩眼,得知我無事,輕哼一聲,“不是讓你在原地等孤……為什麽……”


  “對不起。”不等他話說完,我趕緊低頭認錯。


  沈冥愣了下,奇怪的瞥了我一眼,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乖巧了。若是平時,我一定會找很多個理由來解釋我剛才的離開,今天這麽容易就認錯,很是不正常。


  雖然我的做法在沈冥眼中看起來很不正常,卻很有效果。


  他的臉色緩和下來,“去哪裏了?”


  我指了下身後的女衛生間,泯了下唇,“剛才內急,便去上了個廁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臉上的笑容太假,神情太過於慌亂。沈冥銳利的眼神盯著我,“你有事瞞著孤?”


  我的心跳亂了一拍,“沒有……”


  沈冥往我的方向垮了一步,我本能的往後退一步,他輕笑一聲,“你眼中的害怕都快把你給淹沒了,說,你遇見了什麽事?”


  我眨巴了兩下眼睛,試圖把沈冥口中的害怕掩飾掉,卻適得其反。


  沈冥危險的眯起眼睛,一路把我逼到牆角,一隻手橫在我的頭側,瞬間便我把困在方圓之中,“小東西,你現在的模樣就像是受驚的鳥了,乖乖說,你剛才見了什麽人,聽到了什麽話?”


  我雙手抵在沈冥的胸膛,把他緊貼著我的身體推開了些,他身上似有若無的香味使我有些腦子不清醒。


  沈冥輕笑一聲,靜靜的等著我。


  我的手伸向口袋,掏出一張紙,由於被我揉得不像樣,拿出來的時候看上去十分的磕磣,遞到沈冥麵前,“我撿到了這個東西。”


  沈冥冷冷的瞥了眼紙團,並沒有馬上接,淡紫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我,“高屋孤,你到底見了誰?”


  “我沒有見到誰,真的隻是撿到了這張紙。”我堅定的回視著他,心跳跟著亂了節奏,不知道沈冥有沒有發現我在說謊。


  為什麽說謊?

  沈冥是我最親近的人。


  可作為最與我最親近的他,卻有許許多多的事情瞞著我。


  同理,珊珊告訴我的話,我不告訴沈冥,便有了我自己的秘密,至少能夠增加我那少得可憐的安全感。


  沈冥打了個響指,紙張漂浮在半空中,緩緩的舒展開。


  沈冥盯著紙張上看了半響,冷哼一聲,“一張白紙便能夠把你嚇成這樣?”


  “白紙?”我伸手把在半空中的紙張扯了下來,泛黃的紙張上一片空白。


  之前畫的人彘與滿紙的血全都不見了。


  不過是從衛生間出來的短短一段時間,怎麽就不見了?


  我茫然的看向沈冥。


  沈冥勾唇邪魅一笑,“別用你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孤,孤沒有動手腳。”


  是啊,沈冥不會對這張在外人看來,普通的不能再的紙動手腳,也沒有必要對他動手腳。


  “怎麽會這樣……”我的腦子更加的亂,亂成一鍋粥,就差沒有燒起來。


  沈冥突然一把把我抱住,他略帶冰涼的身體在此刻看來十分的親切。


  我麵無表情的讓他擁著。


  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低低的說了句,“不是有孤在嗎?你在怕什麽?”


  我的眼珠子轉了下,怕什麽?

  這種感覺說不清楚。


  像是在害怕不知道,又像是害怕知道。


  看著身邊與我相識的人一個個離去或者是受傷,偶爾我會想,是不是因為我本就是個不祥之人,安博如此,蘇晗如此,連帶著與我隻有片刻交集的珊珊也是如此。


  即使沈冥是冥王,也為了多次差點魂飛魄散。


  我猛地一下抓住沈冥的手,沈冥臉上依然帶著笑,反握住我的手。


  “我們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孤一定會帶你離開。”沈冥握緊我的手。


  有了沈冥的承諾,我提起來的心落下去了些。


  “這張紙裏頭到底畫了什麽東西?”沈冥所幸整個人靠在牆上,讓我的頭枕著他的肩休息。


  我深吸兩口氣,把紙張放在手中擺弄,正反兩麵仔仔細細的看過,上頭還有我之前留下來的汗漬,怎麽可能紙張上的東西會憑空消失呢?


  “紙上畫了一個人彘。”


  沈冥挑眉,“所以?”


  他總是這麽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我重重的在他手上捏了一下。


  我運用了這二十年來所學到的所有語言知識,力求達到用詞準確,描述詳細,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把閣樓上發現的畫冊與剛才發生的事情聯係起來。


  沈冥笑著看我說完,摸了摸我的頭發,輕蔑道,“孤覺得沒什麽,可能隻是湊巧,而且剛才孤已經在紙張上探查過,上頭沒有一絲鬼力。如果想要在紙張上動手腳,孤卻查不到,難道鬼王的法力已經強到孤探查不出來的地步?”


  我心頭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你覺得我說的是假的?”我雙手緊緊的抓住沈冥,已經兩個人出事了……下一個變成人彘的,是一個男人……


  “青青,你太緊張了。”


  “我們趕緊離開,離這個地方越遠越好。”我加重了語氣。


  在不久之前,我還大言不慚,要與連柔柔拚個你死我活,可現在,連柔柔活得好好的。


  珊珊說得沒錯。


  我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不給別人拖後腿就是了,還嚐試著救人,真是可笑至極。


  現在我開始怕了,怕因為我而害了別人。


  “好,什麽都聽夫人你的。”沈冥笑得勾魂。


  沈冥的話讓我心頭無名的火瞬間便散了,我們溫存了一會兒。


  我抬頭四下看了兩眼,“沈華呢?”


  沈冥有些不高興,擺了下頭,指向一個方向。


  看到沈華安然無恙,我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台上的王翠依然優雅的說著話,她深情並茂的講述著連家的發家史。


  連家的發達過程拍成一部電視劇都不嫌羅嗦。


  羅萍輕柔的語調再加上溫和的燈光,流淌在大廳的鋼琴曲,整和起來是一副美妙的畫麵,給人一種十分舒適的感覺。


  我突然對王翠來了興趣,能夠生出連柔柔,連敘這樣的殺人狂魔,她的母親應該是個怎麽樣的人?

  聽到一半,我“撲哧”一聲笑了。


  連禕成了臥薪嚐膽的勵誌型成功企業家,而王翠成了他身後,不離不棄,給予支持的成功男人身後的女人。


  在王翠的口中,是他們夫妻兩人曆經磨難,把岌岌可危的寧家企業給救活了。


  才有了現在如此龐大的連家企業。


  前一段時間的美佳美容中心,使用嬰兒做產品的事情使得連家負麵消息纏身。


  他們這一番話,一半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優越,另外一半,便是告訴天下人,他們連家依然是過去強大的連家,一時的風言風語,是無法撼動他們連家的地位。


  說起來,這棟別墅應該是連禕的前妻,也就是連修的親身母親寧婉的嫁妝。寧婉死後,他們把寧家的一切占為己有。


  他們在寧家的房子中,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就不怕寧婉泉下有知,半夜爬出來嗎?


  我的腦中極快的閃過一個想法,連家別墅的建築風格是歐洲古建築的風格。


  寧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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