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6章 你這個,暴君
可是剛剛想到這裡,那個男子就再次緩緩地開口了,「親愛的哥哥,大概,你現在是在想著自救的辦法吧?就比如,你體內神魂空間中的那株濯世金蓮,是不是能夠救你,是這樣么?」
霍海沉默著,並未說話。
「放心吧,它救不了你的,更感受不到你的危機,因為,這是我利用靈核的力量硬生生模擬出來的靈力空間,並且,與你的力量緊密聯繫在一起,它的力量就算再強大也無法滲透進來。當然,這並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你的力量與靈核的力量同宗同源,現在靈核好好的,也會讓濯世金蓮誤認為你也好好的,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你說,它還有什麼救你的必要麼?」那個男子得意地狂笑道。
霍海默不作聲,只是拚命地收/縮神魂力量,讓這力量凝結,再凝結,儘力延緩被抽吸的過程。同時,他不斷地釋/放出神魂訊號,希望香芙能夠收得到,直接引爆這靈核。
但他自己也清楚,這只是徒勞的,因為現在他身處於靈核之中,根本無法聯繫得上香芙,只能在這裡硬撐下去,直到最後完全耗盡自己的神魂能量而死。
腦海里高速運轉著,他在思考著如何進行自救。
這一生,他經歷了無數艱難,歷經了無數風雨,也曾經經歷過無數的千均一發、生死瞬間,曾經經歷的一切早已經教會了他,讓他沉穩地去面對這一切。
所以,他早已經清楚,焦急、憂慮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靠任何人也無法解決最終的根本問題,到最後,唯/一能靠得住的,只能是自己!
「神魂抽/吸……如果,能夠將神魂高度凝縮,阻止它的抽/吸,是否就能自救?不,還是不可行。在靈核的加持下,這抽吸的強度實在太大了,無論我的神魂再怎樣凝縮,也無法改變最後被抽吸乾淨、身死道消的下場。那應該怎麼辦?」霍海邊強自忍受著直抵靈魂的痛楚,邊仔細地思忖著這個問題。
「親愛的哥哥,你是否還在考慮如何進行自救?放心吧,你已經盡在我的掌握之中,為了設下這個局,我思慮了三千年,你,終究還是無法破解的,也只能認命了」,那個男子狂笑道。
「你說,你是我的影子,那你叫什麼名字?我為什麼對你半點印象也沒有?而你,為什麼又要背叛我?」霍海邊急速地思考著,邊問道。
對於這個突然間出現的男子,他也十分疑惑,這是什麼情況?哪兒就冒出來一個他的影弟?
「看起來,你對過去以往真的是不記得了。也罷,在你死之前,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吧。很久以前,你剛剛勘破天地靈氣之秘時,強行吸納天地靈氣,欲造龍軀,可是,因為第一次實驗,你並沒有把握住靈氣的吸納量,結果,瘋狂吸納之下,靈氣充塞神魂空間,眼看就要直接將你的神魂空間撐爆掉。
這個時候,你為了自救,也是突發奇想,將分出了一部分神魂力量灌注於你的影子之中,再造了一個類似於原生態的神魂空間,不得不承認,你是千古大能第一人,這種辦法都能讓你想得出來。
結果,所有冗餘的天地靈氣全部被導引到了這新開闢的神魂空間之中,原本你以為這種導引過後,那天地靈氣會直接將影子的神魂空間撐爆,最後回歸於天地之間。
哪想到,那些靈氣盡數被影子的神魂空間吸納,並且直接孕育出了真正的神魂與生命,那就是,我。並且,因為靈氣鬱結的緣故,我凝結成了半實體,也就是介乎於神魂與你們所謂的碳基生命之間的一種形態。
這種形態可以保證我能夠隨時入虛空、和次元空間,也可以行走在這個世界之上。並且,我還擁有了一種強大的能力,那就是,無損無傷。也就是說,無論是在次元空間、虛空之中還是現實世界之中,任何攻擊對我來說,都是無效的。
也因此,你給我命名為,龍影,並稱我為御弟。從此以後,我就成了你真正的盾牌,也正是因為有了我,你才能征戰四方,天上地下,縱橫無敵!
說到這裡,我覺得,親愛的哥哥,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這個弟弟呢?」龍影望向了霍海,緩緩問道。
「如果真是這樣,我只能代表曾經的我,向你表示感謝」,霍海心下震驚,萬萬沒有想到,龍影的來歷居然跟自己是這樣的密切相關。
「那你為什麼背叛了我?現在居然要置我於死地?按理說,你是我創造出來的,你只有感謝我,而不應該仇恨我」,霍海凝神問道。
「感謝你?哈哈,於你而言,我只不過是你的一個工具而已。表面上,你賜予了我御弟的身份,可是你從來沒有拿我當過真正的弟弟,甚至於,你從來就沒有將我向世人公開過,我,只是你的盾牌,生命之盾,我就是在關鍵時刻替你擋刀用的,甚至,為了你一己之私,你明明可以過度生命與神魂力量給我,使我擁有真正的實體,可偏偏就不這樣做。
你這個自私、自利、自大、黑心的,暴君!」龍影望向了霍海,狂吼道。
霍海沉默了下去,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確實有些對不起龍影了。
可問題是,曾經的過往,他真的不記得了,難道,真的像龍影所說,自己就是一個自私、自利、自大、黑心的,暴君?
想到這裡,他突然間心有所悟,這一世的自己,如此的熱血、義氣,甚至為了兄弟可以出生入死,為了天下和家國可以不懼任何艱難險阻,甚至於,哪怕明知道很多事情不可為,卻偏偏要赴湯蹈火。
或許在別人看起來,這就是徒逞匹夫之勇,一味的蠻幹,沒有智商的表現,可如果印證龍影的話,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自己這種看似「魯莽」而不計後果的「蠻幹」,又是不是對以往的自己生命歷程中的一切缺失而進行的某種補償呢?
一時間,霍海有些想得怔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