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相思鬱積過敏症
那小壇子甫一開口兒,登時醉人的酒香便彌漫滿屋。
楊仲平深吸一口,臉上就現出陶醉至極的神色來,連聲讚道,“好酒,確實有五十年了,當真好酒!”
“是吧,人家山溝裏的老百姓淳樸著呢,可不會騙人的,特實在。怎麽樣,這下不生我氣了吧?”衣影兒笑嘻嘻地道。
“臭丫頭,這還差不多”,楊仲平又再嗅了幾下,這才戀戀不舍地用小繩子勒上牛皮紙,重新封口,放到了藤椅底下,懶洋洋地站起來走到桌前。
他向著霍海一招手,“過來吧,小夥子,我給你看看”。
“還要勞煩先生”,霍海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伸出了手臂去道。
“不是小影兒帶你來,你想勞煩我也沒用”,楊仲平哼了一聲,隨後搭了一下他的脈門,然後就是一怔,隨後神色古怪地看了衣影兒一眼。
“看我幹嘛啊,給人家看病嘛”,衣影兒笑吟吟地道。
“呃,這個病我看不了,你走吧”,楊仲平一揮手道。
“別介啊,神醫,您倒是先說說我什麽毛病啊”,霍海心下間一沉,趕緊問道。
“很簡單,你這屬於相思鬱積過敏症,非藥石之功,隻能輔於心理之力。我是看病的,不是心理醫生”,楊仲平道。
“相思鬱積過敏症?這是啥意思?還請先生明示”,霍海有些發懵,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種病。
“簡單地說,你有可能太喜歡一個人,喜歡到極至卻始終得不到。有一天,你終於有機會得到她,結果卻因為相思長期鬱積突然間釋/放,造成生理機能不暢,無法那個。
打個比方,就是原本你建了個渠想引水,結果上遊的水蓄得時間太長太多,突然間開閘引水,水渠自然受不了,不但引不了水,還會引發水災。
當然,如果換做別人,你就完全沒有問題。所以,這種病是有其現實中明確的目標與對象的!
我說的意思,你懂了麽?”楊仲平問道。
“大概……懂了……”霍海發懵地點著頭。
“那就走吧”,楊仲平再次揮手道。
“可是,先生,這,這怎麽治啊?”霍海急急地問道。
現在他是心服口服,這位神醫簡直太厲害了,隻搭了下脈門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而且說得頭頭是道。
他現在是必須要抓住這根最後的稻草才可以。
“都說了,我隻是看病的,不是心理醫生。你這個病,得心理醫生治才行,我治不了”,楊仲平有些不耐煩起來。
“那,那得什麽樣的心理醫生才可以啊?先生能否舉薦告知?”霍海小意地問道。
“一個會催眠的心理醫生就可以”,楊仲平道。
“會催眠的心理醫生?”霍海愣住了,治病還需要催眠麽?
“當然。辦法我也會,很簡單,就是對你進行催眠,然後再找個女人,通過催眠讓你把她想像成你的對象和目標,然後直接該做什麽做什麽。
因為換了一個女人,就不會有生理上的過敏症狀了,待到順利完成整個過程,心理障礙徹底解決,你的病也就無藥而醫了”,楊仲平道。
“這麽簡單?”霍海大喜過望。
“簡單?”楊仲平哂然一笑,“修行中人,意誌堅定,哪裏那樣好催眠的?就算你進行自我催眠與想像,也根本不可能。所以,聽上去簡單,做起來卻是極難啊!”
“最起碼有了希望嘛”,霍海喜孜孜起來。
隻要有希望就成啊。
“那你就去找吧,反正我沒這個本事”,楊仲平聳聳肩膀道。
“行,我現在就去找”,霍海就奔了出去。
“哎,你怎麽過河拆橋啊,這就把我給忘了啊?”衣影兒奔了出去。
“等下,臭丫頭,原來你偷我的藥,是幹這種缺德事兒啊?人家小夥子招你惹你了?你非得這麽折/磨人家?虧人家還是個處/男呢”,楊仲平叫住了衣影兒。
“嘻,楊大爺,這可就是我的個人私事啦,反正他就是我要得到的人,我一定要得到他才行,不能讓任何其他的女人先得到他”,衣影兒嘻嘻一笑。
“你損不損啊你”,楊仲平哭笑不得。
“不損,我隻要得到他的第一次就可以了,謝謝楊大爺,江湖就是老的辣,我把人往你這裏一領,您就知道這病咋看啦”,衣影兒跑過去狠狠地抱了一下楊仲平,又跑了出去。
“這個臭丫頭,滿身心眼兒,早晚栽在你自個兒的手裏”,楊仲平搖頭笑道,眼裏滿是寵溺。
隨後,變戲法兒一樣從桌子底下掏出了一盤豬頭肉,一盤花生米,還有一碟生醬,以及半盆青翠的小菜。
重新掏出那壇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他怡然自得地開始享受他的美好生活。
“喂,你等下我啊”,衣影兒在後麵追得氣喘籲籲的。
“快,送到我這個什麽彩虹心理谘詢室去,據說這是咱們蓮澤市最好的心理醫生”,霍海指著手機上調出來的那個心理谘詢室的地址道。
他實在是著急治病。
“這行不行啊?你別有病亂投醫”,衣影兒上車載著他,邊開邊道。
“我沒病,就是過敏了”,霍海死鴨子硬嘴巴。
“不行就是不行,還過什麽敏啊”,衣影兒嘴巴很毒。
“你,你……臭流/氓”,霍海忿忿地罵道。
“切,當我願意知道這破事兒啊?要不是覺得你怪可憐的,我才懶得理你呢”,衣影兒撇嘴道。
二十分鍾後,終於到了那個彩虹谘詢室。
谘詢室的心理醫生是一位三十四、五歲的女子,高挑靚麗,眼神溫潤,戴著副無框眼鏡,美麗、知性、優雅,讓人一看就是又美又舒服的感覺。
“醫生,我就是這個症狀,您看,能治不?”霍海絮絮叨叨將自己的情況跟這位叫做秦可卿的女醫生說了一遍。
那位秦醫生推了推眼鏡,微微一笑,很是自信地道,“相信我,沒問題的,現在,請看著我手裏的這塊懷表,集中注意力、心無旁騖地看!放鬆,一定要放鬆”。
“嗯”,霍海盯著那塊懷表,逐漸真的有了一種迷迷糊糊想睡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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