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5章 數個一二三四五
“唔,誌鵬,有勞你這位小神醫了。”孫玉成臉上綻起了微笑來,伸手與他一握,無論如何,這都是他今天最想請來的正主兒。
霍海抱著肩膀冷冷地望了過去,並沒有說話,隻是上下打量著那個王誌鵬,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怎麽不說話了?你倒是接著說啊,是不是看見這位同樣學中醫出身的小王神醫來了,你怕被戳穿了,露怯了,就不說話了?”馮玉坤忍不住再次出言譏諷道。
霍海斜斜地看了他一眼,臉上浮現出一絲同情的神色,“這位大叔,我實在不想跟你這種快要死掉的人一般見識,所以你現在最好閉嘴多喘幾口氣,對你來說,多喘一口是一口。”
“混帳,你才快死了,你們全家都快死了!”馮玉坤都快氣瘋了,再也顧不得身份,指著霍海破口大罵。
霍海冷冷一笑,“不妨告訴你,你已經被傳染了,五個數之間,你就會倒下去。”
聽到這句話,那個王誌鵬猛地一怔,眼裏透射出了針射般的光芒來,死死地盯著他,眼神深睡,似乎帶起了一絲深深的忌憚。
“你才被傳染了,而且傳染的是瘋狗病,要不怎麽會張嘴就咬人?”馮玉坤被霍海氣得脖子都粗了一圈兒,胸/脯也是一鼓一鼓的。
霍海也懶得理他,開始一根根豎起了手指,同時嘴裏數道,“一、二、三、四、五……”
當那個“五”字數出口時,馮玉坤剛要大笑兩聲,說“你個小王八蛋別在那裏滿嘴跑火車了,我分明好好的”
可沒等這句話說出口,他猛然間就感覺胸/口一片灼/熱,一口白沫子噴了出來,緩緩倒在了地上,整個人抽搐不停,開始說起了胡話。
這一幕登時讓所有人瞠目結舌,一時間,再沒人敢指責霍海,隻敢拿眼望著霍海,震駭莫名,甚至沒有人敢去扶馮玉坤,這小子,倒底說的是真還是假?還是他會什麽古怪的邪術?
居然說五個數之內馮玉坤倒下,馮玉坤就真的倒下了?
小神醫王誌鵬卻是眯起了眼睛死死地盯向了霍海,眼神震驚中帶著憤怒,忌憚之色卻是更深。霍海眼角餘光瞥了過去,心下間冷笑不停,卻並未理會他。
“這,這倒底是怎麽回事?”孫玉成劇烈地喘/息著,震驚地望向了霍海,他也弄不明白這個年輕人倒底給他的感覺是神奇,還是可怕!
“他同樣是濕寒體質,比這位小姐還要嚴重,這種病毒更易在他體內著床繁殖,在已經被傳染的情況下,這種體質再加上年老體衰,比不得這位令媛年輕力壯,自然要提前發病了。”霍海麵色嚴肅了起來,繼續解釋道。
此刻的他,看在沈慕青的眼裏,倒是真的有了幾分大師的風範,再不是那個吊爾浪/蕩的浪子形象了。
“不可能,馮主任身體一直很好,更沒有任何傳染病的症兆!”鄧子輝伸手去扶那個倒地的王教授,嘴裏怒道。
“別扶他了,怕是你也要倒了。”霍海拿眼望著他,唇畔帶起了一絲譏諷。
“我,我,我……”鄧子輝一怔,轉頭怒視著霍海,剛要說話,可是連說了三個“我”字,卻捂著胸/口,緩緩地坐倒在那裏,臉色一片烏青,再也動彈不得。
“啊?他也被傳染了?”孫玉成大吃一驚,迅速離開他幾步。
“傳染是傳染了,不過並沒有發作,他隻是被馮玉坤嚇得心髒病犯了,再加上他剛才蹲下,血氣上浮,栓體迅速上行堵塞心血管,若不救治,馬上就要死了。沒想到,他嘴那麽毒,膽子卻這麽小。”霍海搖了搖頭,走到了鄧子輝的身畔身畔,伸出了兩指,運指如風,在他的前胸後背“啪啪啪”連點十幾指,而後一掌輕叩在他的後心處。
鄧子輝一聲大咳,臉色逐漸地紅/潤了起來,喘/息得也不再那麽劇烈了,又喘了幾大氣,心區已經不再疼痛,居然自行站了起來。
周圍的人此刻已經跌破了眼鏡,就算是心梗發作,單憑點了這麽幾下,再拍上一掌,便能直接將人救過來?這不可能吧?
卻看見鄧子輝劇烈地喘/息著,滿眼震驚地盯著霍海,顫著嘴唇無比激動地道,“這,這,莫非是傳說中已經失傳的七絕指針?”
“你居然也認得?”霍海高傲地點頭,實則他知道個毛的七絕指針?全都是千眼冥獸讓他點哪裏他就點哪裏而已。
“神乎其技,簡直神乎其技,居然能夠運用傳說中的七絕指針打散栓體……謝謝您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您,怕是我這條命真就要交待在這裏了……我……我……剛才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驚魂未定之餘,鄧子輝此刻滿臉羞慚地道。
同時眼裏同樣有著說不出的震驚,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豬跑,他是中西醫兼修,對於大名鼎鼎的七絕指針,他哪裏不知道?可越是如此,他越是震驚。
那可是醫術中的絕世神技,相當於武功中的降龍十八掌,劍法的獨孤九劍。能會這種指針的人,又豈是普通人?
剛才自己真是眼瞎了。
所有的懷疑與不屑頓時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尊敬與感激,同時還有著說不出的慚愧,他深為自己剛才的淺薄無知感到後悔。
“謝倒不用,別再懷疑我是什麽鄉野遊醫的騙子就可以了。”霍海嗬嗬一笑,其實心下間一片慚愧啊!
那邊的鄧子輝倒是老臉一紅,訥訥地不好意思再說什麽。
蹲下去扒了扒馮玉坤的眼皮,觀察了一下他嘴裏的分沁物,霍海皺起了眉頭,站起來向著孫玉成道,“孫先生,已經有人開始發病了,現在情況十分危急,必須要馬上進行救治。這樣,我開兩個方子,你馬上派人去抓藥,按照我說的辦法去做,再遲片刻,我也無能為力了。屆時,怕是你們這個莊園剩不下幾個人了。”
同時,他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了紙筆來,開始寫了起來,絲毫不管其他人形形色/色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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