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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楚方函將這賣身葬父的兄妹二人送到了自己在京中的別院里,他現在也是有妻室的人,雖說不上懼內,但若是隨隨便便從街上便帶了人回去,自己的親爹知道了,怕是也要說上兩句的。這兄妹二人姓魏,魏氏攀上了左相之子這根高枝兒,當然是想要抱著不放了,不過楚方函當日將這二人送到了別院之後,交代了別院的管家兩句,倒是也沒有宿在別院,不過既然領回來了,魏氏倒是也不

  急在這一時,畢竟來日方長。


  這京中的高門子弟當然也是要拉幫結派的,說到底便是家中支持著太子的一派和府上挺著大皇子的一幫。楚方函是大皇子的伴讀,同大皇子一向走得親近,得了空閑也在一起喝上兩盅,楚方函這人,比起左相與宮中的婉妃,段數可是差了許多,不過大皇子也不是個多厲害的角色,兩人一起倒還算是頗有些話

  說。這兩人這次約在了京中最好的酒樓之上,酒過三巡,楚方函便帶著幾分得色同大皇子說道:「殿下,前幾日我在街上救了一對賣身葬父的兄妹,這妹妹長得真是楚楚動人,不過人家還未出孝期,我也不好強


  佔了不是?」


  大皇子笑道:「你倒是正人君子起來了,這姑娘也不知道長成了什麼樣子。」


  楚方函拍了拍胸脯,撐著醉眼對大皇子說道:「魏氏現在在我的別院里,殿下不如跟著我去看看?」


  大皇子大笑:「那本殿還真是要看看這姑娘到底長得怎麼樣子,連左相公子都這般念念不忘了。」


  這兩人說罷便一同起身,往楚方函的別院中去了。


  楚方函帶著君璟到了自己的別院,見了管家便開口道:「魏氏在哪兒?」


  魏氏忙從裡面迎了出來,行禮之後開口道:「奴家在裡面做活。」


  楚方函點頭,然後開口道:「這是大殿下,還不快些見過。」


  魏氏聽得楚方函這樣說,心下一喜,沒想到這不止攀上了右相公子,還見到了皇家的人物。魏氏倒是懂得人往高處走的道理,趕忙向著君璟行禮:「奴魏氏見過大殿下。」


  魏氏長相柔弱,在楚方函的別院中養了這些日子仍是消瘦,但是氣色卻好了許多,雖說五官算不得極出眾,但是那股子柔柔弱弱的氣質,看在男人眼中倒是極易激起保護的慾望。


  魏氏還梳著未出閣女子的髮髻,耳邊別著素色的花朵,看在大皇子眼裡,倒是有了些許興趣,魏氏將大皇子的這點兒動靜看在眼裡,跟著君璟與楚方函到了裡面。


  君璟將大皇子讓在上座上,自己方才坐下,魏氏趕忙上前給兩人奉茶。青碧色的茶湯映著魏氏的皓腕,這兩個男人看得饒有興味。


  魏氏將茶盞奉上之後,跪在地上同楚方函說道:「奴多謝楚公子大恩,若不是楚公子,奴家的父親恐怕真是死後也不得安生了。奴家同兄長商議了,日後為奴為婢也要報答楚公子的恩情。」


  楚方函聽了魏氏的話,帶著幾分醉意開口:「不必這般,隨手之勞罷了。」


  魏氏叩頭:「若不是楚公子,奴家的父親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個樣子呢。」


  大皇子大笑:「你跟了楚公子不就結了,這楚公子要的不就是佳人以身相許么?」魏氏聽得大皇子這樣說,心下轉了轉,繼續說道:「奴家現在重孝在身,更何況奴家是將楚公子當做恩人看的,若是這般,豈不是讓人誤會了楚公子,楚公子出手相助是一片仁善之心,可是若是奴家恬不知


  恥,豈不是壞了楚公子的名聲。」說罷眼中又蓄起了眼淚。


  大皇子看著魏氏的樣子,喉頭緊了緊,帶著幾分調笑的意思問楚方函:「人家現在可是為著你的名聲不願意跟了你,不如讓這姑娘跟我回大皇子府如何?」雖說大皇子這會兒帶著些調笑的意思同楚方函說起這事,但是這明擺著便是要人的意思,楚方函糊塗,但是也沒缺心眼到真的要跟皇子搶人的地步,再說魏氏的意思,擺明了不想從了自己,若是這樣,不

  如做個順水人情:「既是如此,那我便將人給了殿下,這美人還是要配英雄的。」


  大皇子大笑:「那本殿就卻之不恭了。」


  大皇子帶著魏氏還有魏氏的哥哥回了自己的府邸,可是楚方函這廂老半天都不是滋味,自己辛辛苦苦救回來個美人,這麼三來兩去的便被人給帶走了,合著忙活了半天,全忙活給了別人。大皇子將魏氏帶回府之後,讓正妃吳氏給魏氏安排了住處,沒過兩日便宿在了魏氏的院子里。吳氏在這大皇子府本就不好過,先前劉氏便給大皇子生了個兒子,自己入府一年,還未懷上孩子,現在大皇子

  竟然還能從外面再領進來女人,吳氏可是恨得牙根痒痒。


  魏氏也是好手段,大皇子一連三日都宿在了魏氏的院子里,到了第三日,吳氏終於是坐不住了,誰想著,這個節骨眼上,魏氏竟然被太醫驗出了身孕。


  不管怎樣,大皇子總是緊著自己的嫡子的,這魏氏便被大皇子先冷落了下來。


  吳氏有孕的消息傳到了宮中,得了消息后最高興的,便是楚輕煙了。


  雖說大皇子是左相一派扶持的對象,可是大皇子資質平平,比起太子,除卻有個兒子,別的什麼都比不上,這會兒先於太子有了嫡子,倒真是算得上個高興事了。


  楚輕煙這些年,性子愈發地陰沉起來,昱帝若是來了永泰宮,這永泰宮中便是一片和樂,若是未到這永泰宮來,永泰宮的宮人們可是大氣都不敢出的。舒安前兩年開始啟蒙的時候,楚輕煙仍是以舒安身子不好為由,啟蒙的師傅選的都是女夫子,直接到這永泰宮來教舒安的。舒安大了些后,雖說能去御花園轉轉,但是身後總是跟著幾個嬤嬤,轉上一炷香

  左右的時間便要回宮去。


  黃芫見楚輕煙得了吳氏有孕的消息,臉上有了笑意之後,趕忙開口道:「娘娘可是要傳了吳氏入宮?」


  楚輕煙搖了搖頭:「皇后都未開口,本宮急什麼?」


  黃芫也不敢再說話,站在楚輕煙身旁不再吱聲。


  大皇子生母早逝,這得了嫡子,皇后自是要關懷吳氏一番的。


  皇后尋了個日子傳了吳氏入宮,吳氏在這朝陽宮中陪著皇后說了會兒話之後,黃芫便來了朝陽宮,說是婉妃想要見見大皇子妃。


  皇后自是不再多留吳氏,吳氏便隨著黃芫去了永泰宮。


  永泰宮中,楚輕煙早早便在主殿中等著了,吳氏行禮之後,楚輕煙便笑著說道:「快些坐過來,這懷著孩子最受不住站了。」


  吳氏坐下之後,楚輕煙開口說道:「你現在懷著身子,行事可是要多多當心。」


  吳氏點頭:「多謝婉妃娘娘關懷。」


  楚輕煙端起手上的茶盞,開口問道:「這些日子,府上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吳氏這些日子,最不順心的事情,便是魏氏了,吳氏未嫁給大皇子的時候,便在家中聽了自己的父親的話,宮中之事,向著婉妃娘娘便是。想到這裡,便開口說道:「這兩日,殿下從外面帶了一個女子回來


  ,殿下喜歡,臣妾自是好生待著的,不過這女子著實過分了些,整日纏著殿下,殿下雖說年輕身健,可是也架不住這樣折騰啊!」


  楚輕煙聽著吳氏的話,心下也有數,這女子的來歷,她早讓人弄清楚了,這會兒最不該的,便是讓吳氏因著楚方函的事情,記恨上左相府。楚輕煙嘆了口氣,開口道:「這事情本宮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那個女子,是魏氏吧,是大皇子從本宮的弟弟那裡領回去的,說起來這事情倒還是應該怪上本宮這弟弟的,這不管好壞就讓大皇子帶回了府,


  他也是欠考慮了。」


  楚輕煙這般說,吳氏心下就有數了,自己不管怎麼下手整治魏氏,左相府都不會讓楚方函說上半分話。


  得了楚輕煙的話,吳氏心中倒是舒坦了許多,同楚輕煙隨口又說了幾句,便也準備回去了。


  吳氏回去之後,明面上不顯,但是暗地裡狠狠地減了魏氏院子里的份例,帶著又往魏氏院子里放了好幾個自己的人,魏氏咬碎一口銀牙,也不敢說些什麼,這會兒的大皇子妃可是金貴著的。


  阿暖這些日子被君攸和君寧兩個小東西纏得不行,這兩人自打昱帝賜了府邸給阿暖之後,便惦記著讓阿暖帶著出去住上一住。


  阿暖被這兩人纏得無法,京中到了九月九的日子有個大型的賞菊的廟會,阿暖便想著帶著這兩個傢伙出去看看。


  君攸和君寧是皇子,出宮自是方便,求了德貴妃兩句,便允了這兩人,這兩人還遞了消息給秦錚,說是要一同去廟會上,阿暖帶著這兩人,秦錚自是求之不得。


  到了九月九那一日,阿暖帶著君攸和君寧先到了公主府,三人下了馬車,進了公主府,張管家便迎了上來:「奴才給長公主、五皇子、六皇子請安。」


  阿暖點了點頭,示意張管家起身,張管家起身之後,開口對阿暖說道:「秦世子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


  阿暖有些愣,不知道秦錚怎麼會在這裡,轉頭看向君攸和君寧,君攸樂呵呵地說道:「大姐,阿攸可是早早地知會了大表哥,沒想到他竟然來得這麼早。」


  阿暖微微抽了抽嘴角,她現在看到秦錚巴不得躲著走,不然每次看到秦錚都有種自作多情的感覺,但是看著君攸這麼高興,只得開口道:「先進去再說罷。」


  秦錚這會兒正坐在花廳內,阿暖進去之後便看到坐得筆直正品茶的秦錚。


  秦錚放下茶盞,行禮之後,笑著問道:「今日想要怎樣遊玩?」


  阿暖未說話,君攸這會兒可是興奮得不行,噼里啪啦地說了起來:「阿攸想著,咱們去廟會上好好轉上一轉,然後再去京城最好的酒樓吃上些好吃的。」


  阿暖看向君寧:「阿寧怎麼想?」


  君寧點了點頭:「依著哥哥說的便是。」阿暖看著這兩個人,覺著當時君寧絕對是哥哥,穩婆肯定是看錯了。


  秦錚開口道:「那這會兒便往廟會那廂去吧。」秦錚騎馬,阿暖和雙胞胎坐轎,到了地方,四人站在一起,君攸看著這麼多人,便忍不住了,開口對阿暖說道:「大姐你同表哥一起,可別讓人欺負了去,我跟阿寧一起,往那廂看看。」說罷雙手指向人多


  的地方。


  阿暖這會兒可不想讓這兩個跑了,正想開口,君攸拉著君寧便往熱鬧的地方鑽去。後面的侍衛趕快跟上,秦錚喚過秦明,開口道:「跟著兩位皇子,等會兒到這裡集合。」又示意剩下的侍衛都跟了上去。


  秦明點了點頭,忙帶著人跟了上去,自己也不願意在這裡礙著自家爺的事情,跑得極快。


  這一轉眼,阿暖身邊只剩下了秦錚,秦錚笑著對阿暖說道:「阿攸和阿寧沒到過這種地方,男孩子總是愛跑,總是得多帶些人,秦明跟著我去吐蕃這麼久,武藝很好,你放心便是。」


  阿暖心中萬馬奔騰,這根本不是放心不放心的問題,帶出宮的是三人的侍衛,這會兒全部讓秦錚弄走了,連秦錚帶著的秦明也不在身邊,自己現在,感覺十分詭異。


  但是姑娘一貫堅持自己絕不露慫的政策,硬撐著對秦錚說道:「那阿暖同秦錚哥哥一同轉轉罷。」


  秦錚笑著點頭,阿暖覺著,這廟會之類的事情,最重要的,應該是吃,高手在民間,這廟會上總是有些宮中嘗不到的吃食。


  秦錚對阿暖的這點兒愛好,可算是了如指掌,偏過頭問阿暖道:「阿暖可是想去吃些東西?」


  一說到吃,阿暖便覺著,氣氛好了許多,笑著點頭:「秦錚哥哥可知道這裡有什麼好吃的么?」


  秦錚想了想,開口道:「阿暖一向喜歡甜食,這廟會上有個做糖畫的,不僅畫得好看,這糖熬得也是極好的。」


  這糖畫在阿暖看來可是極有意思的,便跟著秦錚往這做糖畫的小攤上去了。


  做糖畫的是位大爺,旁邊還有位大娘給大爺打著下手,阿暖同秦錚往這攤子前一站,這大娘便招呼上了:「這姑娘長得可真俊,你們想要個什麼樣子的,讓老頭子做就是。」


  還未等阿暖開口,大娘便繼續說道:「以我看,就做成兩個人的樣子,老頭子跟我這一半天都遇不上跟你們這麼般配的一對。」


  阿暖這下子徹底窘了,忙開口道:「大娘誤會了。」


  秦錚接著阿暖的話便開口:「大爺照著大娘的話做便是。」阿暖看向秦錚,秦錚繼續說道:「不過我們也不是大娘想的那樣。」


  阿暖這才滿意,這大爺不說話,但是手卻很巧,做出的糖畫極是好看,連人像都做得跟真的一般,大娘還在一旁感慨:「這兩個看著這麼般配,怎麼會不是一對呢?」


  阿暖趕忙掏出事先備好的碎銀子,拿起大爺做好的糖畫,拽著秦錚的衣袖趕快離開了這糖畫攤子,還一直感慨著,不管什麼時候,這大娘輩的殺傷力都是不容小覷的。秦錚被阿暖扯著衣袖,但是嘴角可是止不住的笑意,阿暖到了自己覺著的安全區之後,發現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秦錚倒是不覺著什麼,開口道:「這糖畫做得好看,吃起來也是不錯的,阿暖可要嘗嘗


  ?」


  阿暖愣愣地點頭,咬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像是自家熬出來的細糖,帶著些麥子的香氣。阿暖鬼使神差地將咬過的糖畫遞到了秦錚嘴邊,秦錚自是毫不客氣,張口便咬了下去。秦錚一口下去,阿暖才覺著有些不對,整個人這會兒都不好了,秦錚心情可不是一般的舒暢,勾唇道:「這糖畫味道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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