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2章 擊鼓助興
先禮後兵,渡心和尚表面上是客氣,但是下手卻沒有一點憐香惜玉。
「厲胭脂道友,那就請恕貧僧無禮了,我們開始比賽吧。」
他臉上神色堅毅,僧袍無風自鼓,雙手緊握金蓮禪杖,迎風舞動,向厲胭脂砸了過來。
厲胭脂早就做好了準備:「好,大師爽快,來吧。」
厲胭脂鋼骨鞭輕輕一抖,每節鋼骨溜溜旋轉,似長蛟出海,舒展了一下身姿,又似靈蛇出洞,吐出長信。
別看渡心和尚長得瘦小,金蓮禪杖上的力量卻不能小視,氣勁似滾滾波濤,將厲胭脂重重包圍。
渡心和尚內力雄厚,舞動金蓮禪杖,隱隱夾著風雷之聲,氣勢有如驚濤拍岸,打得厲胭脂有點措手不及。
厲胭脂以靈敏的身姿閃過幾下重擊,又一招移花接木,卸掉了渡心和尚的一記橫掃千軍,才搶回了先機。
雙方兵刃各有特點,但都用的出神入化。
渡心和尚的武器威猛沉重,一杖過來,掀起的勁風,讓人呼吸都有點困難,很難想像那個瘦小的身軀里,有如此渾厚的內力。
厲胭脂的鋼骨鞭則與禪杖截然相反,走的是輕盈靈活的路線。
一會變成長鞭似靈蛇出洞,纏繞著渡心和尚的金蓮禪杖,一會又化成鋼鐵短棍,氣勢威猛,與金蓮禪杖砸在一起,砸得嗡嗡作響,直冒火星。
每場對決都規定了二十分鐘時間,如果沒有分出勝負,則另擇場地打加時賽,但是要把擂台給讓出來。
渡心和尚和厲胭脂,兩人打得旗鼓相當,一時間分不出勝負。
第一場比賽就打加時賽,讓很多人沒有耐心,智空禪師更是有點著急。
渡心是他的直傳弟子,地級巔峰的修為,內力比同等級的弟子要渾厚的多,第一局輸了,則有損士氣。
見久久贏不了厲胭脂,渡心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神色,手裡的金蓮禪杖陡然旋轉起來。
金蓮禪杖疾速旋轉,杖頂雙輪內的金環相互撞擊,發出叮叮聲響。
場外的觀戰著,對這種聲音並沒有什麼感覺,但是離得很近,站在渡心和尚對面的厲胭脂則感覺那一縷縷的金環撞擊聲,就像螞蟻一樣鑽進耳朵里,不僅刺耳,甚至讓人心煩意亂,內力差點提不上來。
轟,借著厲胭脂受金環聲音影響的時候,金蓮禪杖夾著排山倒海的力量,猛地向厲胭脂頭頂砸來。
還好厲胭脂一個後空翻,險險地躲了過去,但是已經逼近擂台邊緣。
渡心雖然彬彬有禮,打起來卻沒有一點憐惜之情,乘勝追擊,一杖緊接著一杖,誓要把厲胭脂逼下擂台。
主席台上的葉楓,瞧出了不對,厲胭脂不時地皺著秀眉,神情恍惚,顯然受到了干擾。
在對決開始之前,葉楓提醒過厲胭脂,小心玄空寺的香火願力,同樣地級巔峰,玄空寺的和尚會比普通人多了香火願力。
高手相搏,多一點點的力量,就會有懸殊。
沒想到,這個渡心和尚並沒有施展香火願力,而是用了魔音貫耳,干擾了厲胭脂的心神,讓她發揮失常。
眼看厲胭脂就要被打下擂台。
葉楓暗罵,這幫和尚真是不要臉,居然用旁門左道,欺負女孩子。
葉楓瞅了眼主席台旁邊,一排的銅皮鐵骨,他計上心來,將上衣趕緊脫了,露出身上虯然的肌肉,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銅皮鐵骨,從架上了拿起了鼓槌。
他哈哈一笑,對一臉奇怪的岳卓群笑道:「他們打得很精彩,我們不如打鼓為他們助興,各位宗主一起來啊。」
岳卓群臉上露出一絲輕蔑,土包子,堂堂一派宗主,居然打鼓給別人助興,這智商真成問題。
他陰惻惻說道:「葉宗主你自己打鼓吧,我們沒有那個興趣。」
沖虛道長也一臉地不屑,年輕人就愛出風頭。
莫大先生與杜仲則奇怪地看著葉楓,他真得是想給自己的弟子助威?
咚咚咚,春風吹,戰鼓擂,千軍萬馬沙場醉。
轟隆隆的鼓聲,傳到了擂台上,將渡心和尚蓮花禪杖上金環撞擊聲給抵消了。
本著公平的原則,葉楓僅僅是抵消了金環撞擊聲,並沒有利用鼓聲對付渡心,餘下的就交給厲胭脂了。
厲胭脂本來被那叮叮聲搞得頭暈目眩,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忽然一陣鼓聲傳來,讓她心神一振。
她體內的潛力頓時被鏗鏘激昂的鼓聲給激發出來了。
鋼骨鞭猛地前伸,似靈蛇出洞,點在了蓮花禪杖的中間,一記移花接木,厲胭脂手腕猛地一轉一放。
渡心和尚只覺得蓮花禪杖上傳來了一股詭異的引力,引得他一記力劈華山,連人帶禪杖砸向了厲胭脂的左側。
而厲胭脂此時已經靠近舞台,她就像一隻輕盈的彩蝶,凌空躍起,一記飛腿,正中渡心和尚的腰間。
「讓我送你一程。」
渡心和尚人向左側偏去,他的禪杖本身就沉重,被移花接木一轉一引,差點就把他拽下擂台。
他剛想收力,就覺得腰間一痛,整個人就凌空飛了起來,摔在了擂台下面,摔了個狗吃屎。
他恨恨地捶了下地面,明明就要贏了,怎麼那丫頭忽然就清醒過來,情勢反轉了。
咚咚的鼓聲驚天動地,他陡然明白過來,是鼓聲抵消了自己的魔音貫耳,只見葉楓一邊敲鼓,一邊沖他擠眼。
他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到了玄空寺的隊伍中。
魯長老立即宣布:「移花宮厲胭脂勝。」
厲胭脂向葉楓投去感激的一瞥,雙拳抱起,向葉楓鞠躬。
葉楓哈哈一笑,將鼓槌放下了,穿好衣服,哼著小曲坐回主席台的位置。
岳卓群陰陽怪氣道:「葉宗主,怎麼就敲了幾下不敲了,累了吧。」
「不累。」
沖虛道長乾笑兩聲:「沒想到葉宗主還多才多藝啊,敲鼓還真不賴,我們還真喜歡聽葉宗主敲鼓……」
葉楓聽出他們在取笑自己,冷笑道:「我敲鼓是敲給你聽的嗎?你不配聽我敲鼓。」
沖虛道長尷尬笑了笑,不敢作聲了。
莫大先生與杜仲相視一眼,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