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銷毀證物
「白持禮,你給我等著,這件事情老夫跟你沒完。」黎大人臨行之前,惡狠狠的跟白持禮說道。
白持禮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黎大人,面無表情。
等待黎大人離開之後,白持禮緊張的心情才放鬆下來,自己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一輩子沒有結交過仇人,但是竟然因為白武堂還有白琉煙,得罪了兩個當朝為官的人。
「爹,枳兒知錯了,當時枳兒真的去阻攔琉煙了,可是……」白枳有些難為情的跟白持禮說道。
「枳兒,這件事情爹知道不怪你,琉煙的性格爹實在是太清楚了,哎,罷了,也讓她吃點苦頭算了,走,隨爹帶著琉煙回府。」白持禮拍了拍白枳的肩膀,然後憂傷的跟白枳交代道。
白持禮跟白枳還有白琉煙同坐在在一輛馬車上面,雖然白琉煙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但是從外面看出來,傷口還是很大的。
白琉煙像是一隻喪家犬一樣,耷拉著腦袋,一點精神都沒有了。
「傷口還疼嗎?」白枳關心的問道。
白琉煙點點頭,但是並沒有看向白枳,現在白琉煙還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只是從剛才的驚魂中還沒有醒過來。
「琉煙,爹已經不止一次的告訴過你,絕對不允許在外面飛揚跋扈,但是你偏偏不聽,在宮裡面,還是晉平公主的面前,竟然這般的囂張。」白持禮嚴肅的跟白琉煙說道。
雖然白持禮挺心疼白琉煙的,但是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之後,竟然又變成了教育的話。
「行了爹,琉煙已經知道錯了,您就別說了。」白枳突然抬起頭看著白持禮認真的說道。
白琉煙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很感激白枳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白琉煙一點這樣的感覺都沒有。
三人回到了府上的時候,天色已經變得暗了下來,白枳沒有跟著白琉煙回房間,而是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現在小紅腿上仍然戴著白枳送過去的那副護膝,假如這個東西落到白琉煙或者是蘇溪柔手中,那麼自己是真的就說不清楚了。
「胭脂,現在蘇溪柔正在緊張白琉煙的傷勢,還沒有顧得上去想這個事情的前因後果,你抓緊時間,知道小紅,想辦法將那副護膝拿到手,知道嗎?」白枳進到房間之後急忙的跟胭脂說道。
胭脂點點頭便急忙的離開了房間。
白枳知道現在白琉煙肯定正在跟蘇溪柔說著今天的事情,一旦蘇溪柔認真分析的話,肯定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的,那麼便會讓小紅過去對峙的,所以留給自己的時間並不是很多的。
胭脂知道小紅平時不在白琉煙身邊的時候,在什麼地方,所以胭脂很快的便見到了小紅。
「胭脂,你怎麼來了?」小紅看到胭脂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很是驚訝的問道。
但是當小紅站起來的時候,膝蓋的位置仍然感覺到疼痛。不自然的彎了一下。
「還是很痛是嗎?」胭脂裝作關心的問道。
小紅輕輕的點點頭,一直到這個時候,小紅仍然沒有意識道這個傷痛就是那副護膝造成的。
「我家小姐讓我拿了一些葯過來,趁著這會沒人,我趕快給你看看傷口。千萬不要感染了。」胭脂跟小紅說道。
小紅並不知道,為何白枳要幫助自己一個身份低微的丫鬟,但是小紅卻從來沒有見過白枳跟胭脂發脾氣,倒是白琉煙,經常跟自己的發脾氣的。
小紅點點頭,於是便找到了一個床,小紅坐了過去。
「你躺下吧,這樣我才好為你處理傷口。」胭脂害怕小紅看到護膝之後,會產生懷疑,於是才讓小紅躺到了床上,這樣自己便可以取出護膝了。
小紅沒有任何的防備,還在感激著白枳還有胭脂。於是順從的躺到了床上。
胭脂小心的將小紅的裙子推了上去,然後馬上,胭脂就看到了小紅腿上的那個護膝,這個正是自己家小姐親手縫製的,胭脂便小心的將護膝去了下來,藏在了自己的身上。
小紅的傷口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膝蓋上面雖然有些紅腫,但是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針眼,胭脂取出來隨身攜帶的藥膏,然後均勻的塗抹在了小紅的膝蓋上面。
「好了,傷的並不是很嚴重,我已經為你塗抹上了藥膏,只需要連續的塗抹幾日便好了。」胭脂將小紅的裙子整理好之後,便拉著小紅站了起來。「真是太謝謝你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了,突然就……胭脂,我想起來了,平日下跪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的,正是因為今日戴上了一副護膝才會這樣子的,我的護膝……」小紅說著話,急忙去摸自己的膝蓋
,但是缺什麼都沒有摸到。
「你怎麼了小紅,找什麼呢。什麼護膝?」胭脂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跟小紅說道。
「胭脂,剛剛你有沒有注意到我腿上的護膝?」小紅明明下午的時候還感覺戴著腿上的,但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丟了。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看到啊。護膝怎麼了?」胭脂跟小紅撒謊的說道。
「我感覺是不是那個護膝有什麼東西,才會讓我今日那麼的疼痛,不應該啊,怎麼會掉了呢?」小紅有點不可思議的擰著眉頭,仍然在自己腿上不斷的摸索著。但是卻是一無所獲。
「怎麼可能呢,是不是早上穿衣服的時候,裙子裡面有小石子,或者是小蟲子之類的啊。」胭脂幫著小紅分析著原因,目的就是讓小紅不再去想那個護膝的事情。
「有可能吧,算了,丟了就丟了吧。行了胭脂,你趕緊回去吧,一會郡主就該找你了,今天的事情待我謝過郡主。」小紅高興的跟胭脂說道,殊不知危險正在向自己來臨。
蘇溪柔看到白琉煙的時候,心痛的流下了眼淚。
「娘。」白琉煙委屈的扎進了蘇溪柔的懷中。
「讓娘看看,傷到哪了?」蘇溪柔看著白琉煙臉上的傷說道。
「娘,別看了,琉煙今後沒臉見人了,肯定會留下傷疤的。」白琉煙哭著跟蘇溪柔說道。「沒關係,沒關係,娘一定想辦法讓你臉上的傷疤消失,到底是怎麼回事?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還有你爹怎麼說你將晉平公主打傷了呢?」蘇溪柔對於近日發生的事情十分的關心的。所以才會這麼著急
的問道。
「娘,不知道怎麼回事,近日女兒跟晉平公主的衣服竟然是一模一樣,而且該死的運雲裳紡的人還一口咬定,是我特意叮囑他們讓他們照著晉平公主的衣服做的。」白琉煙跟娘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蘇溪柔馬上就知道這裡面是有問題的,雲裳紡的人好端端的為何要誣陷自己的女兒呢?難道是有人教唆這樣做嗎?到底是什麼人?難道又是白枳?蘇溪柔心裏面有些擔心的想到。
「原來是這樣,那麼後來呢?為何晉平公主會打傷了你?」蘇溪柔不解的問道,因為對於晉平公主,蘇溪柔也是有所了解的,這個人絕對不是這種魯莽之人的。「當然了,我看出來晉平公主只是嚇唬我的,但是偏偏這個小紅,該死的丫鬟,居然貴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下子就撞到了我。這才讓晉平公主的鞭子正好落在了女兒的臉上。」白枳想到那一
幕,有些狠小紅,假如不是小紅的話,後面的事情都不會發生的。
「小紅,娘會幫你教訓這個丫鬟的,但是聽你爹說,晉平公主不能說話了是嗎?皇上太後有沒有責罰你?」蘇溪柔有些擔心的說道。畢竟白琉煙傷害的是一個的公主,身份遠在白琉煙之上的。
「恩,女兒一時衝動才傷了晉平公主,誰讓她打我來著,皇上已經下旨了。女兒今後不得入宮。」白枳跟蘇溪柔說道,這無疑是對白枳最大的懲罰了。
想想之前的時候,白琉煙幾乎是可以隨意的進出皇宮的,但是今後,恐怕想要進皇宮那事十分的困難的。
蘇溪柔有一些擔心,因為自己從來就沒有想過,皇上竟然會有這樣的旨意,這樣一來,無疑是將白琉煙嫁入皇室的希望給徹底的破滅了。「琉煙。暫時想不要想這些事情了,晉平公主一時也不會恢復過來的,你一定要好好的養傷,太醫叮囑你的事情要記住了,知道嗎?不能進皇宮只是暫時的,等皇上氣消了之後。你爹一定會為你求情的。」
蘇溪柔安慰著白琉煙說道。
其實皇上能不能收回聖旨,蘇溪柔是根本不知道的,但是目前的情況,蘇溪柔也只能是這麼的安慰白琉煙了。
「娘,難道你跟雲裳紡有過什麼交代嗎?為什麼我會跟晉平公主的衣服一模一樣,雲裳紡是不會出這樣的錯誤啊?」白琉煙怎麼想都覺得這件事情是在是太古怪了。
蘇溪柔搖了搖頭,然後看著白琉煙,這個時候蘇溪柔心中也在想著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白枳做的。
「你跟晉平公主爭執的時候,白枳在做什麼?」蘇溪柔突然就這麼問道。
白琉煙想了想,然後跟蘇溪柔說到:「娘,琉煙跟晉平公主爭執的時候,白枳是站在琉煙這面的。但是……」白琉煙想起來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跟這個事情有關係。
「但是什麼?」蘇溪柔著急的問道。
「但是,雲裳紡的人也是白枳提議請過來的。」當時的情況,假如沒有人說此話,定然不會想到當場讓雲裳紡的人過來對峙的。
現在白琉煙回味過去,的確是太奇怪了,偏偏這個主意就是白枳提起來的。換做是別人,可能白琉煙還不會這麼的懷疑的。
「娘知道了,定然這個白枳是不會好心的幫你說話的,娘懷疑這裡面白枳一定是脫不了關係的。」蘇溪柔基本上是可以確定的,白枳一定是幕後的策劃人。
「該死的,又是白枳,是她害的琉煙的臉成了這樣,這口氣琉煙絕對要出的,娘,我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爹。」白琉煙起身之後,激動的跟娘說道。「且慢,不要告訴你爹,這件事情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現在全部都是推測罷了,你爹不會理會的,白枳,這個仇恨我必須要要報。」蘇溪柔咬著牙跟白琉煙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