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吐露實情
白持禮離開房間之後,便去了外面的院子找尋蘇溪柔。自己已經耽誤很長的時間了,恐怕四十打扮早就已經打完了。
走到前面不遠處的地方,白持禮看到有一個長條的凳子擺放在那裡,周圍扔著兩條長長的棍子,白持禮明白這裡就是行刑的地方了,可能是剛剛蘇溪柔被人抬走了,這裡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呢。
白持禮走過去,才發現,長條板凳的下方竟然還有斑斑血跡,看來蘇溪柔這真的是受了大罪了。
「老爺,你怎麼在這裡站著?這是怎麼了?」牡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白持禮回頭看了過去。
「你怎麼來這裡了?」白持禮的印象之中,好像牡丹很少到前院中來的,一般都會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待著。
「剛剛在後面聽到好像這裡有喊叫的聲音,但是還不確定,所以便想著趕過來看一看。」牡丹看著地上凌亂的一切,然後跟白持禮說道。
「哎,早晚你也會知道的。是夫人,夫人剛剛被打了四十大板。」白持禮跟牡丹說道。牡丹聽完之後,然後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因為自己眼中的白持禮並不是這樣的人啊,到底是什麼事情讓白持禮如此的動怒呢,牡丹已經很明顯的看到了地上的斑斑血跡,能夠想象到這裡到底經歷可怎樣可
怕的場景。
「老爺,到底什麼事情?讓您如此的生氣呢?」牡丹輕聲的問道,自從自己來到白府之後,白持禮從來就沒有跟自己發過脾氣的。難道只是因為自己是剛剛進府嗎?
「夫人,你誤會了,怎麼?難道老夫就這麼的可怕嗎?」白持禮看出來了,好像牡丹已經誤會了這是自己的行為。
牡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真的是誤會了,這不是老夫的行為,是楚王雲景昭下令這麼做的。」白持禮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跟牡丹解釋道。
「楚王?姐姐是怎麼得罪了楚王了嗎?」牡丹十分的不理解的問道。
「一言難盡啊,老夫後面會詳細的告訴你的,夫人應該受了很大的委屈,跟我去一下夫人的房間。」白持禮覺得既然牡丹已經來了,那麼不妨就一同前去吧。
白持禮帶著牡丹剛剛到了蘇溪柔的房間外面,就聽見了裡面傳出來一陣陣的慘叫的聲音,看樣子蘇溪柔真的是受盡了折磨了。
牡丹在門外聽著,就知道蘇溪柔經歷了怎麼樣的痛苦。
白持禮在門口的地方,稍稍的愣了一下神。然後抬起手,輕輕的敲了幾下。
「是誰?」裡面明顯是白琉煙的事情。而且語氣中還帶著諸多的怨氣。
「琉煙,是爹,現在可以進來嗎?」白持禮在門外說道。白琉煙沒有想到白持禮這麼快就趕過來,一開始還以為,怎麼也得晚上了呢,這個是偶,蘇溪柔剛剛上了葯,現在正趴在床上,動彈不得,白琉煙看了一下蘇溪柔,蘇溪柔痛苦的點了點頭,白琉煙便起身
去給白持禮開門了。
「爹……姨娘?」白琉煙沒有用想到,白持禮的身後竟然還跟著牡丹,這個時候牡丹來幹什麼?看娘的笑話嗎?但是礙於在爹的面前,所以白琉煙並沒有表現出來。
「恩,爹帶著姨娘過來看看你娘,怎麼樣?」白持禮說這話便走進了房間裡面。
「爹,娘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爹你知道嗎?娘剛才留了多少血?」白琉煙跟白持禮說的時候,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沒錯,四十大板打在了蘇溪柔身上,讓蘇溪柔差點就暈了過去,還好一直咬著牙堅持了下來,最後的結果就是蘇溪柔皮開肉綻。那種疼痛,蘇溪柔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
「老爺,牡丹,還勞煩你們過來看我,讓你們見笑了。」蘇溪柔趴在床上然後嘴中發出來虛弱的聲音,剛剛的疼痛直到現在還沒有消失。「行了,溪柔,你都這樣了,就別說這個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是這樣了,這裡沒有外人,都是自己人,你告訴老夫,這個清河庄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持禮直到現在還是不能夠理解今日發
生的事情。
蘇溪柔看了一下站在身後的牡丹,有一些猶豫,畢竟自己從來沒有將牡丹當過自己親人。
牡丹顯然已經看出來了,好像蘇溪柔有一些事情是不能當著自己的說的。
「姐姐,妹妹想起來了,我那裡倒是有一些治療創傷的藥物,妹妹這就去給姐姐拿來。」牡丹說這話,知趣的就要離開,但是白持禮一下子就拉住了牡丹。「幹什麼?溪柔,我已經告訴你了,這裡沒有外人,你知道嗎?這是白府的事情,我們必須在這裡說明白了,牡丹進入白府已經很長的時間了,他有權力知道這裡發生的每一件事情。」白持禮跟蘇溪柔說道
。
既然白持禮都這麼說了,那麼蘇溪柔哪裡還有拒絕的理由呢。
「老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丟人了。」蘇溪柔有點難為情的跟白持禮說道。
「沒什麼丟人的,雲景昭是什麼人,那可是最有可能當上皇上的人了,所以他的指令,有誰敢不從呢?你就告訴我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行了。」白持禮繼續跟蘇溪柔說道。「老爺,其實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複雜,就是在前些時候,溪柔突然就見到魏成,然後魏成就這件事情詳細的告訴了我,我覺得事情比較嚴重,也沒有來得及跟老爺彙報,就是不想打草驚蛇才會這樣的。
」蘇溪柔將事情簡單的跟白持禮說道。
「老夫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有主張了呢?這麼大的是事情,你竟然私下裡去做,你這是想要幹什麼?你覺得你能夠一手遮天了是嗎?」白持禮看著蘇溪柔嚴肅的說道。
假如這件事情白持禮事先知道的話,自己是絕對不會讓今天的事情發生的。
「我問你,清河庄人是不是你找來的。」白持禮有些懷疑的跟蘇溪柔說道。
因為聯想整個事情的經過,好像就像是蘇溪柔刻意的安排好得一切,但是既然是安排好了,為什麼還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
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著白枳的鮮血融進了骸骨裡面,難道這還不能夠說明一切嗎?
「老爺,你懷疑我是嗎?沒錯,事到如今我可以跟您說實話,就是清河庄的並不是他們來找我的,而是我自己找上門的。」蘇溪柔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白持禮。蘇溪柔心裏面明白,這件事情已經瞞不住了,直到現在,蘇溪柔仍然堅信白枳絕對不是白持禮的女兒,一個普通的農婦,絕對不會拿這件事情欺騙自己的,況且當時自己跟平桂家的說要滴血驗親的時候,
平桂家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慌張,那種平靜實在是太自然了,所以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平桂家的說的的確是事實。
但是為什麼今日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甚至在醫學上都無法講得通的,蘇溪柔也是十分的奇怪。所以不妨就跟白持禮坦白的交代,反正自己已經被懲罰過了,白持禮頂多就是責怪自己幾句了。
白琉煙十分驚訝的看著蘇溪柔,她不知道娘為什麼要說出實情來,難道真的就這麼認輸了,殊不知,以退而進,也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只是白琉煙還是比較年輕,想不到這一點罷了。「你說什麼?你說是你找的?那麼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白持禮也沒有想到,短短的兩句話,就讓蘇溪柔說了實話,自己一直都是懷疑蘇溪柔在為難白枳,但是也知道,自己沒有證據,蘇溪柔斷然也不
會承認的。
「老爺,現在我仍然相信,這是事實,但是我卻怎麼都想不明白,今日為何會有這樣的結果,這實在是行不通啊。」蘇溪柔跟白持禮說出了自己的內心的疑惑。白持禮並沒有馬上的回答蘇溪柔的問題,而是背著手在房間裡面來回的走動著,白持禮內心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雖然今日的結果表示,白枳是白家的千金,但是其實白持禮已經開始懷疑這件事情了,畢竟
蘇溪柔絕對不會做沒有準備的事情的,這樣的結果,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溪柔,你的想法我明白,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就不應該擅自做主,去私挖白家的祖墳,這件事情老夫始終不能原諒你的,即便是你現在已經受到了懲罰,你知道嗎?」白持禮並沒有直接回答蘇溪柔的問題
,而是直接提到了祖墳的事情。「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錯,現在我已經接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所以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但是老爺你知道嗎?白枳真的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要相信我?難道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個不切實際傳言而去動白家的
祖墳嗎?」蘇溪柔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不敢白持禮怎麼想,但是自己終究是有把握的。「老夫明白,你對枳兒是有一些質疑的,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現在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那就是白枳的確是白家的女兒,今後不要再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了,行了,你好好的養病吧,琉煙,這段時間,好好
的照顧你娘知道嗎?」白持禮看著白琉煙說道。
白琉煙看了一下白持禮,眼神之中充滿了堅定,白琉煙惶恐的點點頭。
「我們走吧。」白持禮跟身後的牡丹說道,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姐姐好好的休息,妹妹改日再來。」牡丹慌忙的丟下一句話之後,便跟著白持禮離開了。
白持禮一直走在牡丹的前面,牡丹看到白持禮唉聲嘆氣的樣子,就知道,白持禮絕對是在隱藏什麼事情,如果跟白枳有關的話,那麼自己是不是能夠幫助白枳打探一下呢?「老爺,你怎麼了?剛剛夫人的話,牡丹聽了一些,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也能夠知道,好像是郡主的身世是嗎?這怎麼可能呢?呵呵,這一看就是別人在陷害郡主啊,而且還利用了姐姐。」牡
丹跟白持禮說道。
白持禮聽到牡丹的想法之後,然後站立了下來,轉過身來,認真的看著牡丹。
「牡丹,你覺得枳兒是我的女兒嗎?」白持禮突然發問道。
「當然了,這是肯定的,你看郡主各方面是有多麼跟老爺想象啊。」牡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白持禮聽完牡丹的話之後,然後回頭看向了旁邊的一株鮮花。「牡丹,你知道嗎?事情可能就是夫人提到的那樣,枳兒可能真的不是我的女兒,雖然今日的結果表面並不是這樣,但是種種跡象說明,枳兒的身世應該是有問題的。」白持禮總算是跟牡丹說了實話,這樣
的話,自己都沒有跟蘇溪柔說過。
牡丹顯然是被白持禮的話給嚇到了,沒想到,白持禮已經從心裏面認定了,白枳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兒,還是說,自始至終,白持禮都沒有將白枳當做女兒看呢。
「老爺,您怎麼會這麼想?你想怎麼辦呢?」牡丹試探的問道。
「算了,不說這件事情了,畢竟現在枳兒名義上哈市我的女兒,這件事情今後就不要再提起了。」白持禮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牡丹看著白持禮遠去的背影,不由得為白枳的未來感覺到擔心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