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蘇溪柔之死
白枳並不清楚這些人最近的狀態,畢竟都已經不在白府了,所以這些人的行蹤現在白枳也不是很清楚了,不過也好,白枳感受到了難得的清靜。
不過這種清靜並沒有持續幾日,因為幾乎每一天雲景昭都會明目張胆的來到白府,現在雲景昭都是從白府的正門堂而皇之的走進來,也就不在走後窗了。
「殿下,您這真是閑來無事啊,每日都來府上啊?」白枳實在是忍不住了,這一次跟雲景昭問道。
「哈哈,怎麼難道不行嗎?」雲景昭笑著說道。
「不是不行,我怕耽誤了殿下的事情。再說我這裡這段時間確實是沒有什麼事情了,蘇溪柔已經在蘇家了,而白琉煙整日都在府上閉門不出,枳兒倒是落下一個清閑。」白枳笑盈盈的跟雲景昭說道。
「郡主,之前本王每次過來都是有事情的,現在也是難得清閑,就想跟郡主多待一會不是嘛?」雲景昭盯著白枳的眼睛說道。
白枳聽聞此話,有些臉紅,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雲景昭跟自己的說話越來越沒有避諱了,可能是太熟悉的原因,就感覺兩人就像是親人一般的。
「對了,剛剛來的路上,你猜我見到誰了?」雲景昭突然拍了一下腦袋,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跟白枳說道。
白枳不知道此時還有什麼人能夠引起自己注意呢?
「是誰?」白枳心不在焉的問道。
「景王雲景南。」雲景昭慢悠悠的說道。
雲景昭和雲景南向來都是不合的,但是在朝堂之上的時候,尤其是在父皇面前,還是看起來很和氣的,但其實私下不知道暗爭有多少年了。
「是他?不過殿下,這個跟我有什麼關係?」白枳十分不理解的問道。
「我知道,雲景南跟郡主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雲景南旁邊的那個人肯定是跟郡主有關係了。郡主知道是誰嗎?」雲景昭故作神秘的跟白枳說道。
白枳愣了一下,現在雲景昭跟自己說這個事情,很明顯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那麼此時在洛陽城內能夠跟雲景南相識,而且還能讓自己注意的人,恐怕就只有一個人了。
「難道是白琉煙?」白枳抬起頭來問道。
雲景昭臉上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他沒有想到,白枳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便猜到了這個人,實在是讓雲景昭佩服,於是雲景昭使勁的點了點頭。
「他們怎麼又混到一起了呢?」白枳奇怪的問道。
「臭味相投唄,現在白琉煙的下場這麼慘烈,難道你以為她就會就此放棄了嗎?想要復仇總需要尋找一個靠山吧。」雲景昭倒是對於白琉煙的行為十分的理解。
假如說白琉煙真的是從此一蹶不振的話,倒是讓雲景昭有些奇怪了。
「呵呵,沒錯,白琉煙應該之後你一直都在幫我,所以只有找一個能夠與你抗衡的人才能跟我爭鬥的是這樣嗎?殿下?」白枳笑著沖雲景昭說道。
「沒錯,但是不用怕,他景王有多少能力,本王一清二楚,雖說白琉煙投靠了景王,但是今後她若對郡主不利,本王定當鼎力相助郡主的。」雲景昭放心的跟白枳說道。
「沒想到,最後還是吧殿下給牽扯進來了。」白枳有些內疚的說道。
因為白枳心裏面明白,今後,不再單單是自己跟白琉煙的戰爭,更多是的景王和楚王之間的戰爭了。
「跟你沒有關係,即便是沒有這件事情,我跟景王只見也是真正不斷,正好,就此做個了斷也罷。」雲景昭滿不在乎的跟白枳說道。
「白琉煙這麼快便勾上了景王,想必蘇溪柔知道之後一定會樂開了花吧。」白枳想了一下,然後跟雲景昭說道。
「說道蘇溪柔,本王想起一件事情來,蘇大人近些日子根本就沒有上過朝,據說是蘇大人的女兒病重,本王猜測應該就是蘇溪柔吧。」雲景昭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給了白枳。
「那應該就是他,沒想到現在竟然病重了,哎,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白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蘇溪柔何嘗沒有意識道這一點呢,彌留的這幾日,每一日蘇溪柔都在思考這些事情,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因為蘇溪柔的陽壽已經接近尾聲了。
白琉煙是在和雲景南交談的時候,得到了娘病重的消息,雲景南不敢耽誤,急忙命人快馬加鞭得就將白琉煙送到了蘇宅。
「娘,娘,你怎麼了娘?」白琉煙進門之後,便朝著躺在床上的蘇溪柔撲了過去。
短短數日沒有相見,白琉煙感覺到蘇溪柔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臉龐消瘦的幾乎已經脫了相了,白琉煙都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這麼短的時間內,蘇溪柔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呢?
「琉煙,你怎麼過來了?」蘇溪柔看到白琉煙之後,十分的驚訝,因為蘇溪柔實在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娘,你這是怎麼了到底?」白琉煙哭喊著問道。
「琉煙……」蘇溪柔發出微弱的聲音,然後伸出一隻手來,在空中滑動著,這個時候蘇溪柔身體的器官已經開始衰退,眼睛看東西已經看不太清楚了。
白琉煙急忙伸手拉住了蘇溪柔的手。
「娘,女兒在這裡在這裡。」白琉煙跟蘇溪柔說到。
「琉煙,娘不行了,今後娘就不能照顧你了,但是娘的告訴你,千萬不要想著為娘報仇,好好的生活下去,知道嗎?不要讓娘牽挂你。」蘇溪柔臨終之前跟自己的女兒交代道。
「娘娘,你不能走,娘。琉煙全部都聽你的,娘你快點好起來了,外公。你想辦法救救我娘啊。」白琉煙跟蘇大人痛苦的哭喊著。
蘇大人在一旁默默的留著眼淚,自己該做的事情已經做了,郎中已經儘力了,延長了蘇溪柔一段時間的生命,但是現在所有的藥方都已經用完了,所以只能是靜靜的等待最後的時刻了。
「孩子,外公已經儘力了,跟你娘好好說說話吧,你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蘇大人用手輕輕的擦拭掉眼角的淚水之後跟白琉煙說到。
白琉煙聽聞蘇大人這番話之後,只感覺到天旋地轉,現在連外公都這麼說了,可能真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不要,娘,娘你不能留下留言一個人啊。」白琉煙痛哭流涕的哭喊道。
對於女兒的哭喊,蘇溪柔留下了兩行淚水,她何嘗不想留在這個人世間呢,但是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了的。
「琉煙,不要這樣,這是娘的命,上蒼早就已經註定了的事情,不要為娘傷心,今後逢年過節的時候,跟你哥哥到娘的目前打掃一下就可以了。」蘇溪柔傭金最後一絲力氣跟白琉煙說道。
隨後蘇溪柔便陷入了昏迷,此時的蘇溪柔已經是遊離若絲了。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蘇大人看到情況不是很妙,於是急忙讓郎中過去看一下,隨後蘇大人用自己的雙手,將哭喊的白琉煙給抱到了一邊了。郎中上前之後,先是用手掰開了蘇溪柔的眼睛看了看,然後又將手放在蘇溪柔的鼻子下面試探了一下,最後才將自己的手搭在了蘇溪柔的手腕上,很快郎中便站了起來然後撲通一下就跪在了蘇大人的面前
。
「蘇大人,屬下無能,小姐已經仙遊了。」郎中跟蘇大人說道。
「娘啊,我的娘啊。你為什麼就這麼留下女兒走了?」白琉煙聽聞之後,掙脫了蘇大人的束縛,然後徑直的撲倒了蘇溪柔的身上,但是可惜的是,此時的蘇溪柔已經徹底的斷氣了。
蘇大人傷心的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一旁的夫人們全部跟著掉眼淚。
「來人,安排小姐的後事,一定要風光大葬。」哭過之後,蘇大人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跟身邊的人吩咐道。
「老爺。要不要通知白大人,或者是送到白家的祖墳埋葬呢?」大夫人想到了這一點,急忙提醒道。
「為什麼要通知他?他跟溪柔沒有絲毫的關係了,溪柔至今埋進蘇家的祖墳,不得有誤,只需要通知武堂,讓他抓緊時間前來就可以了。」蘇大人皺著眉頭跟大夫人交代道。
白琉煙感覺到整個天都已經塌陷了,自己剛剛失去了爹,現在馬上有沒有了娘,白琉煙感覺到上蒼對待自己的確是太不公平了,白琉煙跪在地上仰天長嘯。
蘇溪柔的喪禮舉辦的的確是十分的有規模,驚動了方圓幾十里的百姓,大家都知道了蘇家有一個女兒不在世了,而不知道這個女兒曾經還是白府的夫人。
三天之後,蘇溪柔順利的下葬了,所有的事情也已經告一段落了。
「武堂,琉煙,你們過來。」蘇大人沖著兩個眼圈紅腫的孩子說道。
白武堂還有白琉煙全部都走了過去,兩個人對外公印象不是很深刻,而且畢竟生活在一起的時間也不較短,但是對於蘇大人的威嚴,兩人是早有耳聞了,這個時候,兩個人誰都不敢說什麼。「孩子。你們的娘已經走了,但是你們還是要繼續生活下去的,你娘死之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們兩個,臨安還有琉煙,對於今後你們有什麼打算?」蘇大人試探的問道,對於兩個孩子,蘇大人其實內心也是
有自己的安排的。
「外公,目前我還沒有打算,但是外公你放心,我絕對會照顧好妹妹的。」白武堂知道蘇大人想說什麼。
「武堂啊。你現在是不是還是無所事事啊?」蘇大人看著白武堂問道。
白武堂聽到此事,倒是感覺到有些羞於啟齒,自己一直都是這麼高不成低不就的,始終沒有一個自己能夠滿意的差事。
「外公,目前我倒是沒有差事,但是我打算……」白武堂不想讓外公看不起自己,所以急忙想要說出來自己的宏圖大志來。「行了。臨安,外公雖說不跟你們在一起,但是你的事情外公也是知道的,男兒嘛,應該志在四方,不要每天就局限於那個小小的洛陽城知道嗎?這樣吧,你的事情外公記下了,隨後外公會給你安排一個差
事的。」蘇大人跟白武堂說完就又看向了白琉煙。
白琉煙一向都不喜歡別人安排自己的事情,但是奈何自己現在也不是什麼白府大小姐了,哪裡還有自己說話的份呢?「琉煙。你哥哥的事情暫且就這樣吧,倒是你,讓外公有些擔憂,畢竟現在你的出身已經不是白府了,不過好在白持禮還沒有將這件事情公佈於眾,所以為你尋得一門好親事還是沒有問題的。」蘇大人知道
,只要是為白琉煙嫁一個如意郎君,就算是對得起蘇溪柔的在天之靈了。
「外公。琉煙的事情還是不用外公擔心了,現在娘剛剛入土為安,琉煙還不想說這些事情。」白琉煙一臉憂愁的跟蘇大人說道。「沒錯,的確是這樣,但是你娘之前跟外公說過,讓我一定要照顧好你,我看這樣吧,因為外公經常南下,也不能照看你,你還是儘早搬到蘇宅來吧,到時候會為你收拾出一間上好的房間來,直到你出閣為
止。」蘇大人跟白琉煙說道。白琉煙自然是不願意,就這麼來到蘇宅的,自己跟雲景南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呢,怎麼能夠離開這洛陽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