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同白持禮的對峙
顏恆離開書房之後,並沒有出去,而是去了白枳的房間,因為自己並沒有來過白府,所以顏恆也是一路打聽的便找到了。
顏恆從外面看了一眼白枳的房間,這樣的房間,在自己的顏府,連下人的房間都比不了。
「枳兒,在房間嗎?」顏恆沖著裡面喊道。
白枳聽出來了是伯父的聲音,於是便急忙跑了出來。
「伯父,你怎麼過來枳兒房間了?」白枳也沒有想到顏恆能到這裡來,還以為見完白持禮就離開了呢。
「枳兒,你一直就住在這樣的房間嗎?」顏恆有些心痛的問道。
「伯父,這樣的房間,枳兒覺得很好的。你不用為枳兒擔心的。」白枳看出來了顏恆的意思,於是急忙的解釋道。
「行了,什麼都別說了。收拾一下東西,跟伯父走吧,外面馬車已經備好了。」顏恆感覺到自己的眼淚都要留下來了。
「伯父你……」白枳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所以試探的問道。
「我已經跟他說了,你跟著伯父走就是了,那面的房間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顏恆話音剛剛落下,就看到管家跑了過來。
管家沒有想到,顏恆竟然在這裡,於是對視了一眼,但是還是很快就看向了白枳。
「小姐,老爺吩咐讓您去一下書房。」管家跟白枳說道。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白枳知道,即便是離開,也是需要件一下白持禮的。自己有好多話,已經隱忍了很久很久了。
管家說完之後,便迅速的離開了。
「枳兒,你還是跟他見一面吧,今後可能你也不會來這裡了。伯父在外面等著你,不用著急。」顏恆交代完之後,便帶著人離開了。
「胭脂,綺羅,收拾我們的東西,今日離開白府。」白枳看著伯父遠去的身影,不自然的就感覺到眼眶濕了。
白枳到了書房外面的時候,仔細的聽了一下,裡面是十分的安靜,白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敲響了房門。
「進來。」白持禮的聲音傳了出來。
白枳推門便走了進去,但是這次跟以往不同的是,白枳並沒有稱呼白持禮,而是眼睛盯著白持禮一直看著。
「想了,枳兒,現在翅膀硬了,是嗎?連爹都不放在眼睛里了是嗎?竟然跑到顏家告狀去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心中還有沒有我這個爹?」白持禮大聲的跟白枳喊道。
「爹,你心中有沒有我這個女兒?」白枳看著白持禮說道。
這句話自己想問已經很久了,今天再不問的話,恐怕就真的沒有時間了。「我看你是要造反啊,竟然這般的跟我說話。沒有我白持禮,你以為你郡主的身份就有了嗎?不是我帶你進宮。你連太后都不會見到的。」白持禮印象中白枳一直都是一個唯唯諾諾的人,並沒有想到還能跟
自己頂嘴。「爹,這一代那我承認,是這個家給的我機會,但是您不得不承認嗎,這一切都是你不願意看到的,你想讓琉煙成長起來,卻沒有考慮從過我,我只是陰差陽錯的被太后看上了,難道這一店你不承認嗎?很
小的時候,您便將我逐出家門,美名其曰是要鍛煉我?那我試問,琉煙不需要鍛煉嗎?」白枳說著話,便留下了眼淚。
「想要鍛煉誰,這是我的事情,還需要跟你去商量嗎?我對你做的還不夠多嗎?雖然你在清河庄,但是每個月的用度是誰給你的?」白持禮怒聲的吼道。「是。您是給錢了,但是這些錢我根本就沒有見到過,您也從來沒有過問過,當時我被逼無奈,離開清河庄,一路上被蘇溪柔派出來的人馬追殺,如果不是我命大,恐怕早就已經被殺死了。」白枳毫不示弱
的跟白持禮說道。
「這就是你陷害溪柔的原因嗎?當時蘇溪柔做這一切時候,我真的是不知道。」白持禮看著白枳說道。
「您是不知道,即便是知道的話,你也絕對不會阻攔的,你不正希望我能死在外面嗎?這樣的話您不是就省心了嗎?你就可以專心的去疼你的琉煙了嗎?」白枳冷笑著跟白持禮說道。「一派胡言,老夫再不喜歡你,也絕對沒有到想你死的地步。我問你,你跟蘇溪柔是不是已經鬥了很久了?」白持禮好奇的問道,這件事情自己一直很懷疑,但是從來沒有過問過,現在蘇溪柔已經死了,更
不知道去問誰了。「沒錯,我們一直在斗,只有你不知道,蘇溪柔還有白琉煙一直在想盡一切辦法陷害我,但是可惜的是他們都沒有成功,不瞞你說邱商的事情就是我做的,琉煙受傷被皇上驅逐皇宮的事情也是我做的,林木
生也是我找來的,但是蘇溪柔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我也絕對找不到什麼林木生。」白枳覺得到這個地步,確實是沒有必要隱瞞白持禮了,即便是讓他知道了,白持禮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的。
「白枳,你好狠的心啊。」白持禮咬牙切齒的跟白枳說道。
白持禮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所有的事情,幕後的那個人都是白枳。「我心狠?你知道蘇溪柔對我做過什麼嗎?他每一件事情都是想要我的命,派人暗殺,安排瘋馬想要摔死我,可惜,都失敗了,但是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懲罰她們,試問哪一件事情能威脅她們的生命?蘇
溪柔這是過世,也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白枳跟白持禮說道。
「冤冤相報何時了,老夫竟然不知道,你們明爭暗鬥已經這麼多年了,這是老夫的失誤的,不過白枳,你的心的確是夠狠的。現在恐怕也想讓我死了吧。」白持禮冷冰冰的跟白枳說道。
「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任何一個人死,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白枳知道白持禮這時候是不會相信自己的。
「你真的就這麼恨我嗎?」白持禮絕望的跟白枳說道。「爹,這句話不是你問我,而是應該我去問你知道嗎?你真的這麼恨我嗎?不恨我的話,你能做出來這麼多的事情嗎?讓女兒遠嫁西涼,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做出來的,恐怕只有你的心才是這般的狠
吧。」白枳在跟白持禮交談的時候,眼淚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呵呵,沒錯,老夫是挺心狠的,尤其是對你,老夫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有時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像然你儘快的離開白府,但是我失敗了,老夫沒有想到竟然有這麼多人一直在幫著你。」白持禮
苦笑著跟白枳說道。「因為他們都知道,我是最無助的一個人,所以他們原意幫助我,爹,曾經想過很多此,想跟你們能夠好好的相處,但是你們做出來的所有事情都讓我感覺到心寒。所以,女兒只能是對不住你們了。」白枳
決絕的跟白持禮說道。
白持禮冷笑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轉了回來。然後走到了白枳的身邊。
「我問你,琉煙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琉煙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白持禮不死心的問道。「呵呵,你太高看我了,我只是借著這個事情推了一把,但是事情確實是真的,這個我已經幫您調查過了,白琉煙的確是林木生的女兒,這一帶你是毋庸置疑的,還有那一日你們不是已經滴血認親了嗎?」
白枳看著白持禮說道。
「恩,滴血的事情我太不相信,但是現在你跟我說的,我相信。」白持禮說完之後又重新的做到了座位上面。
「不相信滴血?那麼上次白骨的事情。您是不是也不相信?」白枳笑著問道。
「沒錯。我也不相信,這件事情一直到現在我都在懷疑著。因為平桂家的不會騙我的。」白持禮跟白枳說道。
「不相信也就是說你懷疑娘對你不忠嗎?」白枳反問道。
「這一點我不懷疑,我只是懷疑你是抱養的,從來不會懷疑你娘的,你娘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白持禮堅定的說道。
其實一直到現在,顏唯在白持禮的心中還是有地位的。「事到如今我也可以告訴你,平桂家的說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真假,但是確實我也是相信了,至於血液能夠融進白骨這個事情,是有紕漏的,因為白骨存放二十年以上的話,即便是一滴水也是能夠融進去的
。」白枳誠懇的跟白持禮說道。
白持禮輕輕的點點頭,這就真的是驗證了自己的想法,那次驗親的確是有紕漏的。
「既然你也不確定的話,敢不敢現在我們滴血認親?」白持禮突然就跟白枳說道。
白枳何嘗不想驗證這個事情,既然今天已經說了一切了,那麼真的就沒有必要再相互的隱瞞下去了。
「可以。」白枳痛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白持禮起身從旁邊的桌子上面拿過來一壺清水,然後把水倒進了一個容器內。而後從自己的書桌上面拿過來一把匕首,自己現在手指上面割了下去,獻血很快便滴進了水中。
白枳沒有猶豫,從白持禮的手中進過來刀子,然後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下去。獻血同樣流進了清澈的水中。
兩滴血各自停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動靜,白持禮還要白枳全部都認真的盯著碗中的獻血,等了很久,獻血仍然保持著原樣,沒有任何的動靜,這下事情真的明朗了,就是白枳的確不是白持禮的親生女兒。
「哈哈,果然老夫沒有猜錯,兩個女兒啊,沒有一個是我親生的,這是悲哀啊。夫人啊,為何你一直要瞞著我啊。」白持禮痛苦的仰天長嘯。
這裡面得痛苦,恐怕只有白持禮才能夠體會到的。
白枳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感覺到心裏面特別的輕鬆,因為現在已經驗證,白持禮的確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白枳反而覺得這樣才是更好的結果。
「這都是上蒼註定的事情,現在我也可以毫無擔憂的離開這裡了,爹,不,白大人,你還是好自為之,自己珍重吧。」白枳說這話,便站了起來,然後跟白持禮坐著最後的告別。
「等一下,我問你,有沒有把握當成過自己的父親?」白持禮眼中含著淚花問道。「有,在很小的時候的確是這樣的,但是自從到了清河庄之後,我便非常的恨您,不明白你為何要這麼對我,現在明白的,冥冥之中,老天一直在指引你這麼做,因為我根本就不是白府的人。」白枳說完這
句話之後,轉身就離開了書房。
白持禮愣在那裡,這一切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白持禮一下子感覺到自己老了很多,不管怎麼樣,現在白枳的問題總算是搞清楚了。白持禮想到這裡,竟然連最後一絲內疚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