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書信是假的
顏家果然沒有讓白枳失望,白枳在顏家的日子過得倒是十分的安逸,從來不需要任何的擔憂,倒是這楚王雲景昭,想見一次白枳倒是不如從前那樣方便了,但是雲景昭根本就耐不住這種相思之苦,還是明
目張膽的跑到了顏家。
得知楚王雲景昭駕到,顏恆不敢耽誤,急急忙忙的就出來迎駕了。
「草民顏恆,拜見殿下,不知道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望殿下贖罪。」顏恆出府之後,急忙的就跪在地上跟雲景昭說道。
「起來吧,顏伯父。」雲景昭恭敬的說道,雲景昭之所以這麼稱呼,正是因為這是白枳的伯父。
在宮中的時候,皇上已經跟雲景昭說了顏恆的情況,雲景昭也知道顏家對蜀國的貢獻,自然也是十分的尊敬了。
但是顏恆根本就不知道白枳跟雲景昭的關係,當聽到雲景昭這般的稱呼自己的時候,顏恆更加的害怕了,跪在地上根本就不敢起來。
「殿下,草民擔當不起啊。」顏恆低著頭說道。「呵呵。顏伯父快快起來吧,顏伯父可能不知道,本王跟郡主的關係,之前在白府的時候,本王經常的出入白府,只是現在郡主突然就搬到了顏家,所以本王今日才來唐突拜訪,希望顏伯父能夠見諒。」雲
景昭說著話,便將顏恆從地上拉了起來。
顏恆是一個商人,經商數年,閱人無數,雲景昭的話說出口,顏恆自然就能夠明白兩人的關係了。
「枳兒在我的府上,一直居住著,草民這就帶著殿下去?」顏恆抬起頭看著雲景昭說道。顏恆也清楚,雲景恆正是沖著白枳才來的。
雲景昭當然不會耽誤時間了,於是點點頭便跟著顏恆走進了顏府。
「枳兒,枳兒在房間嗎?」顏恆走到樓下的時候沖著二樓喊道。
白枳聽到了顏恆的事情,於是急急忙忙的沖了出來。結果就看到了雲景昭。
「殿下?您怎麼過來了?」白枳也沒有想到雲景昭能夠找到這裡來。於是詫異的問道。
「行了,人已經送到了,你們慢慢聊吧,伯父先走了。」顏恆說完話之後便智取的離開了。
雲景昭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裡可是比白府要好的太多了,雖然白持禮是一個一品官員,但是顏恆畢竟是經商之人,所用的任何東西都是最好的,有的甚至都是從關外運過來的。
雲景昭上了二樓,走進了白紙的房間,進門的一剎那間,雲景昭都愣住了,這裡的環境設施,基本上是能夠跟皇宮裡面想媲美的。
「哎呀,郡主啊。怪不得這段時日,本王沒有見過你,原來是躲在這裡過著這麼安逸的生活啊。」雲景昭看著房間的陳設跟白枳說到。
「殿下真是說笑了,枳兒剛搬來這裡,府內的關係都還沒有理清楚,根本就沒有時間出門啊。」白枳跟雲景昭解釋道。
「郡主,這裡可是比白府好的太多了,伯父對你看來是真的不錯啊。」雲景昭感嘆的說道。
「是啊,伯父視我為親人,從來沒有外代過我,在這裡生活確實多了幾分安逸,這一點枳兒倒是認可。」白枳笑著跟雲景昭說道。
「那就好,今日見到郡主果然是不一般,看到郡主的確是開心了不少,不再是像以前那樣整日愁眉苦展了。」雲景昭笑著跟白枳說道。
白枳讓雲景昭坐了下來,然後為雲景昭倒上了一盞茶。
「殿下,白琉煙哪裡可有動靜?」白枳現如今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想著從雲景昭這裡得到一些消息。「好像沒有什麼動靜,在宮中的時候,我倒是見過兩次,都是景王帶著白琉煙去宮中給太后還有皇上請安的,表面上也就是這樣,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的。不過父皇好像還是不太喜歡白琉煙,每次都是嗤之
以鼻的對待她。」雲景昭跟白枳說道。「呵呵,白琉煙今後的日子是不會好過的,景王本來就對白琉煙沒有那麼多的感情,這一點我早就看出來了,況且,白琉煙服用紫河車的事情,景王還不知道呢。知道的話,白琉煙會更加的艱難。」白枳跟
雲景昭分析到。
雲景昭突然轉過頭來看了看白枳。紫河車的事情,雲景昭早就已經忘記了,若不是白枳突然提出來的,這件事情恐怕真的就已經過去了。
「本王怎麼就忘記這件事情了?景王向來多疑,假如說景王知道白琉煙美貌的外表完全是依靠紫河車來維持的,那麼景王一定會瘋的。」雲景昭笑著跟白枳說道。
「是啊。誰能夠做到,讓自己得枕邊人每日吃那種噁心的東西啊,既然白枳每一日都需要服用,總有一天景王一定會發現的。到時候景王自然就會處理了。」白枳想了想跟雲景昭說道。
「若是不能發現呢?難道我們就不能推波助瀾嗎?讓景王儘快的發現?」雲景昭試探的問道。
雲景昭知道,白琉煙一日不除,白枳一日都不能安下心來的的,但是雲景昭卻不知道,白枳心中還有白持禮,雲景南這樣的仇人要等著自己去除去呢。「暫時不用了吧,先不用這麼著急,再說枳兒現在還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對付白琉煙,不過現在白琉煙剛剛做了景王側妃,想必也沒有時間胡作非為的,還是讓她白琉煙過上幾日清閑的日子吧。」白枳跟雲景
昭說道,這個問題,白枳早就應想過了,只是不願意這麼快就將白琉煙除掉的。
「那好吧,既然郡主已經有了安排,那麼本王就不操心此事了。對了,你這裡可有白將軍的消息?」雲景昭看著白枳突然問道。
「沒有,一直沒有哥哥的消息,伯父已經派出去人手了,但是目前還沒有傳遞過來任何的消息的。莫不是殿下有了消息嗎?」白枳興奮的問道。
「前方有探子來報,但是消息並不是十分的可靠,不知道是否真假。」雲景昭為難的說道。雲景昭早在幾日之前,已經獲悉了白臨安的消息,據探子彙報,西域那裡戰事結束之後,有一幫殘兵敗將,一直隱藏在深山之中,口口聲聲要拿白臨安報仇。但是近日突然既沒有了音信了。想必應該是得
逞了。
「殿下,有什麼消息儘管說來就可以了。」白枳急忙的追問道。
「白將軍可能已經被抓回西域了,但是生死現在並不明朗。所以本王並不確定這個消息,因為畢竟當時白將軍親筆寫下了書信不是嘛?」雲景昭也是不太相信的說道。
白枳聽聞之後,只感覺到身子顫抖了一下,西域那裡的人向來都是生性兇殘的,但是白臨安明明是有親筆書信的,不可能是這麼就被抓回去的啊。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殿下,你的人不是也沒有見到哥哥不是嘛?」白枳不相信的跟雲景昭說道。
「是啊。本王也是詫異此事,對了,郡主,你手上的信件到底能不能確定就是白將所寫呢?」雲景昭突然問道。白枳看了一眼面前的雲景昭,從來沒有人質疑過此事,況且這是被白枳和周時澤都已經確認的筆跡,怎麼能夠有錯的,但是雲景昭既然提到了,白枳還是走過去,將那一封書信拿了出來,然後重新打開來
。
「這個不會錯的,哥哥的筆跡我太熟悉了,這明明就是哥哥的字跡啊。」白枳看了一遍之後仍然很確定的說道。
「那就真是奇怪了,難道白將軍當時確實是想獨自回城的?只是半路上遇到了什麼不測嗎?如果白將軍真的是在西域的話,那麼就只有這個解釋恐怕才能夠說得通吧。」雲景昭跟白枳分析的說道。「殿下,你知道嗎?跟哥哥雖然很少在一起,但是哥哥的性格枳兒是十分的了解的,哥哥是絕對不會這麼不顧全大局的,留下將士,自己獨自離開,哥哥做不出來的。這就是枳兒懷疑的地方,但是字跡又是
哥哥的字跡。很難解釋。」白枳為難的說道。
白枳早就已經將這些事情分析的十分的透徹了,只有這一點始終是想不明白的。
「難道就不能是別人仿照白將軍的筆跡嗎?」雲景昭突然問道。「呵呵。這個幾乎是不可能的,即便是仿寫。也不可能是一點破綻都沒有的,但是哥哥的心我從頭到尾看了很多次了,甚至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還是沒有任何的問題。你看看,這開頭,這中間的用詞,這
都是哥哥的習慣,還有這落款,這……」白枳拿著書信跟雲景昭一點點的分析到,但是突然就愣住了。
雲景昭正聽得起勁,但是突然就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了,於是雲景昭抬起頭就看向了白枳,原來這個時候白枳正皺著眉頭仔細的看著書信上面的內容,好像是發現了什麼。
「郡主,難道是有什麼問題嗎?」雲景昭急忙的問道。「殿下,我看出來問題了,哥哥寫的任何東西,落款處都會署上自己的名字,這一封信也不例外,也有哥哥的名字,白臨安這三個字沒有絲毫的破綻,但是哥哥在名字的後面都會加上親筆兩個字,但是這封
信上面根本就沒有。」白枳恍然大悟的跟雲景昭說道。
雲景昭聽聞之後,急忙拿過來白枳手中的書信,仔細的看了一眼,果然在落款處只有白臨安的名字,其餘的沒有任何的東西。
「難不成這是白將軍的疏忽?郡主不是說過嗎,即便是模仿,也總能看出來破綻的。」雲景昭看著白枳疑惑的問道。「沒錯,整篇文字沒有任何的破綻,但是少了兩個字就是最大的破綻,殿下稍等。」白枳說完之後,急忙的走到自己的梳妝台前面,打開一個精緻的盒子,從裡面套出來很多封書信,有的都已經發黃了,看
來存放的時間已經很久了。
雲景昭從白枳手中接過來,然後看向了白枳,白枳輕輕的點點頭,雲景昭真的了白枳的同意之後,輕輕的打開了每一封信,無一例外,所有的信件後面都有親筆兩個字。
「這會不會只是白敬軍跟郡主書信來往的時候才會這樣寫的呢?」雲景昭跟白枳問道。「哥哥跟別人的書信我也見到過,都有親筆兩個字,這已經是哥哥的一個習慣了,在那種環境之下,哥哥更不會有如此的疏忽了,所以這封信我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了,這是別人仿照哥哥的筆跡寫出來的。」
白枳肯定的跟雲景昭說道。雲景昭聽聞之後,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看來探子的消息恐怕真的是屬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