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送別白持禮
今日,便是白持禮正式被流放的日,牡丹已經提前一天到下一站等著了,因為洛陽城內人多眼雜,牡丹不方便現身。所以便提前離開了。而白武堂早就萬念俱灰,離開這洛陽城了,所以白持禮走的時候感覺到十分難得冷情,身上帶著一個沉重的枷鎖,腳的上面還要一副鐵鏈束縛著,身邊只有負責押送的兩個人,百白持禮突然感覺到內心十
分的凄涼,自已做了一輩子的管,到了最後竟然落了一個這樣的下場,內心還是無法接受的。
其實白枳還有雲景昭一直就在不遠處角落裡面偷偷的觀察著。
「你真的不打算去送一送嗎?」雲景昭看著白枳問道。
「殿下,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害怕見到他,畢竟這一切都是我在做的,當時就想瘋狂的報復他,但是現在看他的樣子,我有些心痛,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了。」白枳眼淚汪汪的看著雲景昭說道。
「這個世界就是著樣子的,弱肉強食,也許你不這麼做,有一天,他會害了你,之前做過的事情還少嗎?既然已經做了,就不要後悔了。」雲景昭跟白枳解釋的說道。
「殿下,你說像我這樣的人,會不會也有報應啊?」白枳擔心的問道。「郡主,你這是想什麼呢?現在是什麼情況了,還在想這個,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知道嗎?之前是因為他們先對你做了這些事情。你這隻不過是合理的報復罷了,再說有本王在你身邊保護你,你還有什麼可
以擔心的呢?」雲景昭拉著白枳的手說道。
「為什麼沒有看見白琉煙呢?」白枳站在高出,但是人群中根本就看不到白琉煙影子,難道白琉煙連送行也懶得來了嗎?「她?她不可能來的,這就是郡主跟她最大的區別,即便是再有深仇大恨,還是願意來送行一下,雖然郡主如今是躲在這裡,但是白琉煙是一個特別現實的人呢,現在做了王妃,白持禮已經沒有任何的用了
,再說也知道了自己跟白持禮只見並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自然也就不會來了。」雲景昭好像跟了解白琉煙的樣子,自信滿滿的跟白枳說道。
「殿下,怎麼這麼了解白琉煙呢?」白枳歪著脖子突然問道。
「本王……本王不是了解,只是跟白琉煙接觸過幾次,就能夠看出來這是一個歹毒的女兒,就單單吃紫河車這件事情上面,試問又有幾個女子能夠做到呢?」雲景昭將為自己辯解道。
「殿下沒必要這麼緊張,我沒有多想什麼事情,再說了,白琉煙已經是景王的妻子了,跟殿下也是沒有任何的關係了。」白枳看到雲景昭極力為自己辯解的樣子,十分的可笑。
「郡主,你又拿本王開心是嗎?」雲景昭故意生氣的說道。
「我哪裡有,是殿下想多了,對了,殿下他們是不是就要出發了。」白枳這個時候突然看到下面的侍衛已經將行囊開始往身上帶了,看樣子是要馬上離開了。
雲景昭抬頭看了一下時間。
「沒錯,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郡主你要想好知道嗎?這一走,恐怕你這一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難道真的沒有必要去送行嗎?」雲景昭最後一次的奉勸道。
白枳不在說話了,一直緊緊的咬著嘴唇,好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其實是內心正在做痛苦的掙扎,是送還是不送呢?
「殿下,正向你所說的一樣,今後恐怕真的就沒有見面的機會了,我看我還是見一下吧。」白枳最後總算下定了決心,然後跟雲景昭說道。
「郡主能這麼想就對了,城內的這麼多百姓都在這裡看著呢,沒有一個兒女送行確實是顯得不太好,我就不陪郡主去了。在這裡等候便是。」雲景昭自己坐下來然後跟白枳說道。
白枳點點頭,然後便走下了樓。
「走吧,時間不早了,再不走的話,今夜就趕不到全間寺了。」一個押送的侍衛跟另一個說到。
「白大人,請吧。」侍衛跟白持禮說道。
白持禮四下看看,沒有人來為自己送行,於是便往前走去。
「等一下。」就在剛剛走了幾步之後,就聽見後面有一個女子的聲音。
白持禮轉過身去,沒有想到是白枳,這個時候白枳來做什麼?看自己笑話嗎?
「你是什麼人?」押送的侍衛跟已經走到跟前的白枳說道。
「這位大哥,這是我爹,我想單獨跟他說幾句話行嗎?」白枳跟侍衛說道。
「早幹什麼去,不行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趕緊走吧。」侍衛不耐煩的跟白枳說道。
「大哥,你們行行好吧,讓我跟我爹說幾句話吧,」白枳有些祈求的跟侍衛說道。
但是侍衛根本就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丫頭,所以執意還是要繼續前進,就在這個時候,雲景昭突然就從二樓跳了下來,然後擋住了侍衛的去路。
「楚王殿下?您有什麼吩咐?」面對突然而來的楚王,兩個侍衛急忙跪在地上問道。
「瞎了你們的狗眼了,跟你們說話的人是當今的錦繡郡主。」楚王嚴厲的跟侍衛說道。
兩名侍衛聽見之後,慌忙的轉過身去,在白枳面前跪了下來。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耽誤了郡主的事情,還望郡主見諒。」兩名侍衛齊聲的說道。
「你們起來吧,我不會為難你們的,就是希望你們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跟我爹告別。」白枳跟二人說道。
「郡主請自便嗎,不用著急,您慢慢的跟白大人說便是。」兩名侍衛說完之後急忙就退到了一邊,雲景昭堅定的眼神看了一下白枳,然後也轉身離開了。
「郡主,好生風光啊,現在處處都有楚王跟你護駕啊。」白持禮冷笑了一聲跟白枳說道。
「爹,這個時候還說這樣的話有意義嗎?」白枳看著白持禮問道。
「哼,不用叫我爹,我沒有你這個女兒,現在滿意了嗎?怎麼這是來看我笑話嗎?看我白持禮下場有多麼的凄慘是嗎?」白持禮昂著頭跟白枳說到。
「好。白大人,今日我只是念在昔日的情分上面,特意的趕過來送一程罷了。您不領情就算了。」白枳說完話,轉身就想要離開,但是被白持禮給叫住了。
「事到如今了,你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白持禮突然看著白枳問道。
「沒錯,都是我安排的,在半個月之前,我就已經秘密的跟伯父商量好了,收購完了城內所有的米糧,而郭老闆於是我們事先安排好的。」白枳知道,即便是現在說出了實情,也是沒有任何的影響的。
「呵呵。老夫猜的果然沒有錯,看來幫助你的熱竟然還有顏恆,算了吧,老夫任命了,這麼多年來,老夫子認為無人能敵,沒又想到,竟然有一天會敗在你這個小丫頭的身上。」白持禮苦笑著說道。
「白大人,這不是你敗在了我身上,這是必然的結果,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的痛恨你嗎?」白枳看著白持禮問道。
「不就是因為老夫將你驅逐出白府嗎?」白持禮說道。「這個只是一方面的原因,你知不知道,娘在最後的時候,蘇夫人曾經為娘送來過救命的藥材,但是卻被蘇溪柔給偷偷的藏了起來,我是回到洛陽城之後,才知道得這件事事情,假如說你對娘有一點關心的
話,至於會讓蘇溪柔掌控這一切嗎?」白枳看著白持禮狠狠的說道。
白持禮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於是詫異的看向了白枳。
「蘇溪柔當年的所作所為老夫的確是不知道的,這的確是老夫的錯誤,哎,事到如今,老夫也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牡丹也是你安排個老夫的吧。」白持禮問道。「沒錯,牡丹從進入到白府的那一刻起,都是我在幕後安排的一切,白武堂跟邱商的打鬥也是我一手跳起來的,白大人,這些過往的事情我現在都不否認,的確都是我做的,但是我覺得這都是你們應得的報
應。」白枳低聲跟白持禮說道。
白持禮仰天大笑,對於這一切,白持禮沒有絲毫的防備,也沒有絲毫的應對之策,因為他遠遠的低估了白枳的能力。
「行了,謝謝你能夠告訴老夫這一切,讓老夫死的明白一些,我只希望你能夠對白武堂手下留情,那是老夫唯一的血脈。」白持禮祈求的說道。
「你放心吧,當時白武堂只不過是我利用的一個棋子罷了,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我不會難為白武堂的,何況本身我跟白武堂只見也沒有太大的仇恨。」白枳跟白持禮說道。
「老夫謝謝你能來送我,之前最疼愛的兩個孩子,現在卻看不到身影,只能說我看錯了人了。」白持禮跟白枳說道。「你最應該珍惜的就是牡丹姑娘知道嗎?整個家裡面只有他對你是最無私的,也是最為真感情的一個人。知道嗎?假如我從清河庄回來之後,你能夠重新好好的對我,我想今天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白
枳笑了笑。「說這些沒有意義了,老夫承認對你很不好,曾經也試圖想要改變,但是那種感覺可能已經深入骨髓了,根本就無法改變,行了,你好好的珍重吧,這裡的一切跟老夫從此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對了,跟
牡丹我什麼都沒說,他也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時間不早了,今日能跟你說這麼,老夫也是知足了,我得啟程趕路了。」白持禮笑了笑,然後跟白枳說道。
白枳此時心裏面十分的難受,但是奇怪的是,竟然流不出異地眼淚來。
「你也珍重,爹。」白枳最後深情的還是叫了一聲爹。
白持禮兩眼老淚縱橫,對於過往的一切,讓自己好生的後悔,白持禮聽到白枳最後喊自己的時候,忍不住還是落淚了。
白持禮小聲的嗯了一聲,便將身體轉了過去,他不想讓白枳看到自己流淚的樣子,更不想讓白枳看不起自己。
白枳知道時候到了,於是沖著遠處的負責押送的侍衛,輕輕的點點頭,侍衛心領神會的走了過來,跟白枳辭別之後,便朝著南疆啟程了。
直到他們走遠,白枳才發現淚水已經將自己的雙眼個打濕了。
這個時候,從旁邊遞過來一個手帕,白枳看了過去,原來是雲景昭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身邊。「行了,人已經走遠了,景王那裡其實已經都安排好了,白大人路上不會受到什麼折磨的,而且到了南疆之後,便會放了白大人,回來複命就說白大人死在路上了。」雲景昭一直到這個時候才將這件事情告
訴給了白枳。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白枳聽聞之後江南問道。
「本王害怕……畢竟白大人也受到懲罰了,成為草民之後,也威脅不到郡主你了。」雲景昭急忙解釋道。「你怕我從中搗亂是嗎?呵呵,我有這麼狠毒嗎?其實這樣也好,最起碼之後今後他還能跟牡丹快樂的過下去。」白枳跟雲景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