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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終有依據去緝凶

  這個黑色的圓形物體是一枚紐扣。


  輕輕一擦,便露出了銅黃色,紐扣正麵的五角星圖案非常明顯。


  莫偉楠用笤帚將木灰重新掃入灶堂,放好浮磚,再次清理幹淨地麵。


  他與硯司墨進了李大勇的臥室。


  在衣櫥裏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一套保安服,藍色的上衣同樣有一模一樣的銅紐扣!

  他將這件上衣也放入了證物袋裏。


  硯司墨又將衣櫥裏的衣服重新整理好,就像不曾翻動過的樣子。


  現在張光輝和柳翠還沒回家,最好是先不要驚動他們。


  二人出了正房,打算離開這裏,莫偉楠忽然想到了什麽,便再次進入西配房,蹲下身去,仔細查看他們扒開的那些木柴。


  一根木柴上似有汙漬,也放入證物袋,又重新將木柴碼好。


  硯司墨見他如此這般,疑問道“你看到了什麽?”


  莫偉楠指著證物袋裏的木頭道“這汙漬說不定就是血漬。如果真是的話,這便是鐵證!”


  硯司墨點點頭,出了配房,她正欲翻牆上房,莫偉楠一指牆根下,“那裏有梯子,何必再顯示你的技能?”


  硯司墨笑了,將木梯靠牆放好,先行爬上房去,打了一個口哨,蹲在院落中的警犬噌的一下就竄了過來,順木梯迅速爬上房頂。


  莫偉楠順梯上了配房,隨後將梯子沿牆放倒,有如初始之狀。


  兩個人連同警犬先後縱身躍入胡同中。


  見他們如此神勇,等在門外的畢其功等人已然看得目瞪口呆。


  不管他們什麽表情,莫偉楠一揮手,“撤!”


  眾人迅速離去。


  他們開車返回瓊洋警局。


  一是要盡快鑒定那木柴上的汙漬。


  二是要馬上將張大勇拘捕。


  他們的請示迅速得到了批準。


  物證科同事去做鑒定了,莫偉楠帶著人直接去了保安公司。


  今天還不是上班時間,張大勇在公寓宿舍,正在搞衛生整理內務,見莫偉楠一眾人等到他這裏來了,便笑臉相迎,問道


  “是不是這會兒局裏才要殺豬宰羊啊?現在我有時間,可以跟你們去。我們家那把刀還在局裏放著呢。”


  莫偉楠亮出逮捕證,“我們懷疑你與下口凶殺案有關,你被逮捕了,希望老老實實配合調查。”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張大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


  “這……這從何說起呀?怎麽懷疑起我來了?我還想給你們幫忙呢。原來這都是圈套啊!看來這個老實人真的不能做。”


  不管他嘴裏說什麽,莫偉楠沒再理他,畢其功和牛小帥已經上前將他銬了,押出公寓,塞進警車,迅速返回了局裏。


  物證科的鑒定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那枚從灶堂裏取來的銅紐扣很容易辨別,就是保安服上的扣子,百分之百來自保安公司統一配發的服裝。


  而那木柴上的汙漬,正如莫偉楠所判斷,正是死者身上的血液,血型、與鞏永固的一致。


  這些證據足以證明凶手作案後去過張家。


  局裏將突審張大勇的任務交給了莫偉楠。


  而令莫偉楠感到意外的是,張大勇依舊是一臉的無辜,對鞏家滅門案一直矢口否認。


  看他的樣子還極其憤怒,拍著胸脯保證自己絕對不是凶手。


  當再次問他五一早上的行蹤的時候,他便將之前跟莫偉楠說過的話重述了一遍,依舊堅持說是案發之後才去街上的。


  對他如此信誓旦旦的說辭,莫偉楠自然不信,便將他們家那根沾有血漬的木柴給他看,問他那血漬從何而來?


  舉起那枚尚有柴灰的銅紐扣,問他,為什麽他保安服上的紐扣會出現在灶堂裏?


  當看到這些證據,張大勇不再暴躁,立刻安靜下來,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皺著眉,好像是在努力回憶著。


  莫偉楠沒有急著催促,點上一支大前門,非常有耐心地等待著,等待著他如何做解釋。


  可是等了良久,張大勇還是什麽也沒交待,卻向莫偉楠要煙。


  莫偉楠遞給他一支,依舊沒有催,還幫他點燃。


  看他拇指食指捏著煙卷的手勢,以及吸了一口便拚命咳嗽的狀態,說明他根本就沒有吸煙的習慣。


  在劇烈的咳嗽了一陣之後,張大勇還是堅持把那支煙吸完了。


  他終於說話了。


  “我承認,人是我殺的,鞏家一家八口都是我殺的。我認罪。”


  莫偉楠一直在胸腔裏懸著的那顆心終於放了下去。


  好在他承認了,也不妄自己這幾天來的辛苦,打一開始自己便將重點懷疑對象放在了他的身上,所做的工作都是圍著他展開的。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豈不白費功夫?

  暗暗為自己慶幸。


  莫偉楠情不自禁的長出了一口氣。


  在一旁做記錄的硯司墨也輕噓一聲,好像也放鬆了下來。


  接下來,莫偉楠讓張大勇講述一下他的作案過程。


  張大勇供述如下。


  五一早上大概:,母親去廚房做飯,父親去地裏看桃樹去了。


  他起床後,趁母親不注意,便到西配房拿了劈柴用的羊腿刀,將刀藏在懷裏,便去了鞏家。


  鞏家的大門是敞開的,他一進門看到鞏永固正在門洞裏,二話沒說便一刀將他捅死了。


  進了院子,他是逢人就殺,見人便砍。他當時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把鞏家人殺光,以解心頭之恨。


  殺完人,他出了鞏家大門,見街上沒人,一路小跑,順著胡同回了家裏。


  這個時候父親還沒有回來,他先到了西配房,將身上的血衣脫了下來,團一團放在了木柴上。


  他又跑去廚房,母親此時剛做熟飯,並沒在廚房內,而是回了臥室。


  在匆匆忙忙洗了手臉之後,他擔心被母親看到那帶有血漬的衣服,便又從西廂房取來,塞進了灶堂裏。


  灶堂裏尚有餘火,他拉了幾下風箱,火重新燃了起來,便將那衣服燒毀。


  張大勇交代的很簡單,粗線條地三言兩語便把作案過程說完了。


  他作案之後的供述與莫偉楠所猜想的基本一致,莫偉楠便問他那把凶器放在哪兒了?

  張大勇說是扔了,扔進了街道上垃圾桶裏,被垃圾車運走了,此時或許早已由垃圾處理廠焚燒化為烏有了。


  莫偉楠讓畢其功趕緊聯係垃圾處理廠,問一問月日下口村的垃圾處理了沒有,看能不能找到那把羊腿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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