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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大樊村(九)

  李君給孫紫瑾配了一些葯,樊華攙扶著孫紫瑾,吃了葯后,孫紫瑾稍微好了點,坐在樊華的三輪車上,風一兜,孫紫瑾嘔吐不止。不過也是舒服多了。


  孫紫瑾撩了一下髮鬢……


  可是樊華和我們都是萬萬沒有想到,孫紫瑾回到家后的當晚,竟是卧床不起,好似癱瘓了一般。


  ……


  呂嬸子和金秀秀收拾好了碗筷后便就走了。


  呂嬸子:「晴晴……」


  我:「沒事的。有我呢。」


  呂嬸子和金秀秀被我趕緊支開走了。


  娟兒是跟樊華一起走的,攙扶著孫紫瑾。


  ……


  關上院門,關上房門后,我趕緊來到卧室里,樊晴晴已經開始嘔吐中。


  此時,眼看著樊晴晴已然是昏迷不醒的神志不清的狀況之下,我一狠心,用針扎破了樊晴晴的手指,然後把樊晴晴的手指放在我的口中,我吸允著……


  樊晴晴體內的大量酒精隨著些許的血液流出了體外。然後我給樊晴晴喝下一些醋,還有糖水。然後我把樊晴晴緊緊摟在懷中,須臾,樊晴晴身上冒出許多汗珠來,那是樊晴晴喝下肚的酒,樊晴晴的胃部開始舒服了些。緊接著樊晴晴的額頭也開始冒出打量的汗珠來。


  此時,樊晴晴幾乎一絲不掛中。


  樊晴晴其實知道我在幹什麼,她不好睜眼來,裝作昏迷中。


  我有是一番操作之後,便就拿來熱水給樊晴晴擦著身子,然後把絨被子裹在樊晴晴身上,又餵了樊晴晴喝下一些水。其實這個時候,樊晴晴體內的酒精早就差不多全然消釋了。最多也就只留下一點點的酒精在樊晴晴的體內了。不過也就是連雞鴨都醉不倒的那點。


  我開始打掃收拾房屋,忙碌完畢,我洗了個澡,然後回到房間,看著睡著的樊晴晴,我把樊晴晴身上的絨被拉好,空調開著,不冷不熱的,然後我便要走的時候,樊晴晴突然一把拉住了我。


  「我給你倒點水去。」我道。


  樊晴晴鬆開了手。


  喝下一些開水后,樊晴晴便就睡倒在了我的懷中。


  我知道樊晴晴此時已然是舒服多了,也清醒多了,應該是完全酒醒了。樊晴晴只是撒嬌地躺在我懷中,還不老實地摸摸我的下巴,摸摸我的臉,把我的手放在她懷中。


  ……


  雖然想來樊晴晴應該是沒事了,我還是忍不住地無比憐惜地給她揉著太陽穴和身上舒服的穴位,道:「你今兒這是幹嘛啊?看你,你哪曾喝過這麼多的酒,這多傷身你知道嗎?」


  「討厭!是我要喝的嘛?是那個孫經理非逼著我喝呢。你也不管不問,也不幫我,就看著人家欺負我,嗚嗚……」樊晴晴說著說著竟是「哭」了起來。


  我連忙又是一番好哄。


  絕色花容滿懷中,荊棘護主內柔腸。若是為伊傾心付,也似嬌羞不怕輸。


  樊晴晴現在我面前已然是越來越小鳥依人了。在我面前撒嬌、嬌柔做作,還裝瘋賣傻,有時不講理,有時像個孩子般耍無賴,有時……總之,樊晴晴一切都讓我來了。


  是的。


  說是女強人,其實誰都可以成為女強人,而誰都又可以成為小女人。


  沒有人照顧、關係和幫襯著的時候,什麼都要靠你自己的時候,你就會成為女強人。而當一切都有人給你辦好了的時候,再是強橫的女人,也會變成小女人的。


  ……


  我懷抱著樊晴晴,給她講故事,講著講著,我搖晃著……


  「哎對了,整天這樣的家裡呆著膩嗎?要不我們再去城裡玩去?對了,想要出去旅遊嗎?」我道。


  樊晴晴嘴巴似乎都沒有開啟地嘀咕:「不,我就要這樣,我就要這樣!你別走開啦。」


  我抱著樊晴晴都幾個鐘頭了。


  「我這樣抱著你,時間長了都不膩嗎?」


  「不膩不膩不膩……」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樊晴晴:「對了,家裡還有錢嗎?」


  我想說有的是,可是那太不符合邏輯了。我是不怕沒有錢,但是凡人生活是不能缺錢的。


  「還是辦正事吧。旅遊什麼時候不行呢?」樊晴晴道,「我不要去旅遊,我就要天天呆在家裡,呆在你身體里,讓你抱著我,永永遠遠。」


  就這樣,這晚上樊晴晴膩歪在我懷中直到我們香香美美睡熟了過去。


  ……


  晚飯過後,樊嶸老婆領著女兒樊芙蓉和兒媳婦幹完家務活。


  這裡樊嶸和兒子樊瓷還有李君坐在堂屋裡抽著煙,聊著天。


  ……


  樊芙蓉把抹布放好,去了圍裙,剛要走出廚房,迎面差點撞上李君,好似李君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差點就把臉貼在了樊芙蓉臉上。


  樊芙蓉一愣。


  李君:「哦,我有點事。」


  樊芙蓉:「有事?」


  李君:「我找個東西。」


  樊芙蓉:「什麼東西?」


  李君:「我的手鏈好像掉在這裡了。」


  「哪裡?」樊芙蓉連忙替李君找了起來。


  李君隨手看似不經意間把房門一帶……廚房的門合上了許多。這廚房的門本來就沒有什麼用處,從來無需關上的,關也關不上。


  樊芙蓉找著……


  李君一旁看著樊芙蓉那小蠻腰……那身姿的嬌柔……那青春的氣息……


  「是不是掉在……」樊芙蓉一個回頭起身,只見了李君正站在她身後,樊芙蓉本能的一退,不想李君以為樊芙蓉覺察出來了什麼要跑似的,李君連忙上前,居然把樊芙蓉給壁咚在了牆壁一角。


  這裡樊芙蓉剛要說什麼,那李君突然把手一晃,一個閃爍著燦爛金黃色的一條金手鏈晃蕩在了樊芙蓉面前。


  李君:「送你的。」


  樊芙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李君以為樊芙蓉默認了什麼,李君突然一口就親了過去。


  「啪!」地一聲響。


  樊芙蓉一巴掌扇在了李君臉上,然後便就一把推開李君,跑了出去。


  拉開房門的樊芙蓉迎面就撞上了嫂子。樊瓷老婆被樊芙蓉給撞了個仰面朝天。當時看著廚房的門關著,樊瓷老婆呂思勤本來沒有想多,卻突然聽見了裡面有什麼聲音。


  這裡,呂思勤看著樊芙蓉竟是掩面抽泣地跑了過去,一頭霧水的呂思勤方才爬起來,還沒有站穩,只見了廚房裡的那個李君走了出來。


  李君一看是樊瓷老婆呂思勤,李君把頭一低,正要走過去,不想那呂思勤卻似笑非笑地道:「李神醫,我有個事想問問你。怎麼,那麼著急走啊?那我喊了。」


  李君立馬走到了呂思勤面前。


  呂思勤呵呵一笑:「咱明人不說暗話,我也沒有那個瞎打岔的功夫跟你瞎嘮嗑。我就問你,是不是對我妹子有意思?」


  李君見對方一下子就捅破了窗戶紙,便只得應道:「是。」


  呂思勤:「哦,那有意思就動手動腳的了?」


  李君連忙解釋:「不不不……是這樣的……」


  李君把送手鏈的事情說了出來,最後拿出那個手鏈子,道:「嫂子,你要是喜歡給你了。」


  不想呂思勤哈哈大笑起來……「送我?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今兒個可是情人節呢!七夕情人節呢!你送我啊?不怕俺那口子吃醋啊?別誤會了讓你哥倆好好打一架呢。啊哈哈……」


  這笑聲驚動了樊嶸和樊瓷父子倆,這父子倆走出堂屋來一看……


  只見了那樊瓷當場就蒙了頭。


  樊瓷只見了李君居然是手拿一條金手鏈在自己老婆呂思勤面前……


  「怎麼回事?」樊嶸問道。


  這裡,只見了呂思勤把那金手鏈一把抓在手中,然後一個不經意間拋給李君一個媚眼,道:「這手鏈咱收了!但是我可不是要找個,你要送我可要送八大份!找個媒婆我當了!」


  李君羞的臉面盡失,連忙走了。臨走也沒有跟樊嶸和樊瓷打招呼。


  樊嶸也看傻了眼。


  ……


  這裡,樊嶸和樊瓷只見了呂思勤手拿那條金手鏈笑哈哈地走進了屋裡來。聞聽了動靜的樊嶸老婆也過來了。


  樊家人只有樊芙蓉還不見身影,可能是在自己的閨房裡還驚魂未定吧。


  ……


  「咋回事?」樊瓷已經憋不住了。


  呂思勤還要賣關子地道:「你猜猜。」


  樊瓷突然把聲調太高了一百八十度地道:「他送你金手鏈幹什麼!今兒個可是七夕情人節,你當我傻是不是!」


  這下子,呂思勤連忙開始解釋了,也不敢賣關子了。


  眾人一聽……噢,原來是這麼回事。這麼說,那條金手鏈卻原來是李君要送給樊芙蓉的,樊芙蓉沒有收。


  「這可是真金白銀啊!別說,李君出手可不小氣。」樊嶸老婆道。


  「李哥……還真是沒有看出來。我真是沒有想到。李哥居然看上了我妹子?這可真是我妹子的造化!」樊瓷道。


  「聽聲,你覺得他李君配得上咱家芙蓉?」呂思勤道。


  樊瓷:「那是!你看人家李君一表人才的!相貌堂堂!要外表有外表,要手藝有手藝,你再看看那個樊華……哎!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不能比不能比。」


  樊嶸開口了:「話雖如此,可是丫頭都跟華子訂婚了,這事只怕多想了吧。」


  「訂婚?哦,是訂婚啊爹,又不是結婚了!人家李君李神醫都不嫌棄,咋滴,爹你還嫌棄人家了?」呂思勤道。


  「誰說了人家不嫌棄了?你知道?」樊嶸道。


  呂思勤:「呦,爹,聽你這話的意思,怎麼著,只要李神醫同意了你就同意啦?」


  樊嶸不言語了。


  樊嶸老婆想了想道:「這事只怕還要丫頭自己同意才能行吧。也不知道丫頭怎麼想的。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啊。」


  呂思勤:「哎呀呀!怎麼能讓她說了算?這怎麼就是她自己的事了?婚姻大事媒婆之言,父母做主!她自己的事,那好,讓她自己操辦自己的婚事吧。爹,娘,你們都以為咱妹子跟人家樊晴晴似的啊?人家樊晴晴那是撞上大運了!別說樊華跟李神醫比了,就算是跟那個姓郭的比,也差老鼻子了。」


  樊嶸似乎點了點頭。


  呂思勤看著差不多了,再次添油加醋地道:「我看啊,樊華心中可是真心沒有咱妹子。今兒個是什麼日子啊?今兒個可是七夕情人節!人家哪對的小兩口子不是如膠似漆地黏糊在一起?咋滴,樊華就忘了?李君還送咱妹子金鏈子呢,樊華呢?送給屁!」


  ……


  此時此刻,眾人有所不知,樊華被扣在心悅大酒樓了。


  只因孫紫瑾回去后就癱了。


  自然,那孫卿可沒有少給我電話,她本來是都氣瘋了要詢問我來著,不想我手機關機了。


  此時,樊瓷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樊瓷:「喂……什麼!」


  放下電話,樊嶸也緊張了:「又怎麼了!咋了?」


  樊瓷:「事情是這樣的,爹,今兒個……對了,李君也在。這要是真出了事,在場的一個都跑不了。樊華說了,人家要起訴他們。李君也要成被告人了。」


  樊瓷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然後剛要再說什麼的時候,只聽門口一聲:「沒事,都沒事。我去一趟就好。」


  李君及時出現。


  其實李君一直都在,隱身在外面不遠處。李君約莫著差不多了,不錯,孫紫瑾是被李君給下了葯。一種邪術。


  ……


  「神醫就是神醫!」樊瓷道。


  樊瓷老婆也跟著來了,一直拉著孫卿的手不停說著李君的傳奇故事。


  樊華終於釋然了。他差點就被孫卿給送進派出所了。要不是一個村的老鄉樊澤攔著一直勸說,樊華今晚可要遭罪了。


  李君:「小問題,就是受了點傷風寒。風透著了。這碗葯服下去立馬就可以下床了。」


  孫卿還不信,只見了李君把帶來的葯給孫紫瑾服下后,那孫紫瑾突然一口污血吐出來,然後就是刺鼻的酒精味兒撲鼻,那李君也不嫌臟,連忙給孫紫瑾在後背上按摩起來。這一晚,為了保險起見,李君等人都沒有走,留宿在了孫卿的酒店裡。


  到了豎日,孫紫瑾已然是可以自己下床拿水喝了。且也徹底醒酒了。


  ……


  聽了李君和樊華的話后,事情的原委也都清楚了。孫卿看了一眼女兒孫紫瑾,不由地嘆了口氣。應該是這樣的,孫紫瑾沒有其他說詞。想來是女兒……孫卿知道女兒的心思,看來就是真的,是這樣的,孫卿知道女兒這是故意找樊晴晴拼酒來著。


  孫卿當然是還記得我和樊晴晴了,見女兒都喝成這樣了,孫卿想來那個農村的女孩樊晴晴昨夜也不知怎麼過的呢。自己幸虧沒有打通了那電話,想來樊晴晴也是一夜不好過的了。孫卿知道這事不怨人家。


  孫卿很是不好意思地要留李君等人吃個午飯,李君等人都走了。孫卿已然是十分不好意思了。


  臨了,孫卿給李君留下了一張自己的名片。李君也留下了自己的名片。


  孫卿看去……只見了李君的名片上寫著土郎中,包治百病,還能驅魔去邪看風水。孫卿做生意的,對風水這些還是有些迷信的。看著李君斯斯文文的一表人才,不想還是個奇能異士,孫卿不自覺地多看了李君兩眼,印象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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