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雜役小瑜的馬甲上線
自打拿到詩集那日起,李遠發現貌似瑾帝在各個方麵對他的要求都提高了不少,最顯眼的就是挨罵時,瑾帝對他更不留顏麵了。
日子也就在李遠的勤修苦練中這麽平平淡淡的過下去。直到有一日,李遠在近身教學考校時,不小心傷了略帶失神的瑾帝。看著難以置信的某人,瑾帝倒是格外喜悅,他從未想過,李遠的天賦如此之高,要知道老子是學了三年才學會的,你這差不多才用一年,老子的臉都打腫了,不過這種打臉,顯然他是非常願意的。
瑾帝注視著眼前這個小鵪鶉的一舉一動,不料,半晌,對方那是人也不吱一聲,幹脆就在原地扮木樁子。他揉了揉眉心,溫言道,“過來。”
李遠聞言,抬頭看了看某個正用眼神示意他的人,半晌還是沒看懂。他隻好以龜速慢慢朝瑾帝挪去,“您這是?”
看著一頭霧水的兒子,瑾帝撩起袖子,“我受傷了,你不覺得應該替我包紮傷口嗎?”
恍然大悟的李遠有些局促不安,他大步走上前來,撕下自己的內襟,又從懷裏掏出傷藥,打著顫的給人抹藥,包紮。到了最後,掙紮不已的李遠才顫抖著對瑾帝道,“李先生,對不起。”
洪公子在父親範家主的庭院中跪了一天了,現在正值盛夏,外麵的暑氣早就能把人烤化,要是以前,那是他懲罰不聽話的小廝專用時間,洪公子萬萬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淪落至如斯境地。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直到傍晚,剛從愛妾房中出來的範家主,姍姍回自己院中,順道冷冷看了他一會,大踏步走進主殿。他在闔上門前,說了句,“滾進來。”
這時候,洪公子如蒙大赦,疾步膝行進來,喚了句,“爹!”見父親沒有搭理他的意思,洪公子也隻得側身跪候。不知過了多少,洪公子已經有些神誌不清,範家主才問出今日傳喚的目的,“這次天玄商會,瑾帝到底答沒答應支持花印山莊和大福記?”
洪公子臉色慘白,他以為這段時間父親看他表現乖巧,原諒他之前壞他事來著,原來是為了天玄商會。就在這個時候,洪公子第一次在烈日炎炎時節嚐到了內心數九天寒。他很是了解,那個大福記,以前瑾帝那幫人不知道自己身份,也沒考慮為他推薦,現在又如何願意?
看著默不作聲的洪公子,心知此事有變,剛被愛妾哄得氣順的範家主,再次火冒三丈,“廢物,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我的所有布置又怎麽需要做出巨大調整,現在這點小事如果還做不好,以後就再也別回來了。”
洪公子滿心苦澀,當日自從自己知道和瑾帝的瓜葛一刀兩斷,他就不再顧忌,說出不少得罪他們的話,這下是讓他主動送上門前去賠罪的意思?
與此同時,追命應邀前往梅隱處喝酒敘舊。早在李洪這種混亂血脈之事曝光後,梅隱就直接下任務,重金請明月閣前去查訪。追命隱約知道自家樓主似乎是另有安排,但他對梅隱話沒說死,大概隻要隻會樓主一下,也就沒什麽問題了,是吧?
反正這種類似任務,樓主也是看到過,算是默認,從沒有真正阻攔過,甚至樓主也是知道,李洪當年中藥就是他在主導般琅幹的,而雷霆寨的幕後推動者,也正好是他們,這也是他完成任務的一種形式,完成那個早在一年前神秘人無名的任務——揭開李洪假冒李氏血脈的真相。
看見追命的到來,梅隱的神色有些苦悶。早些時候,他從雷霆寨和李家其他附屬勢力那裏得知,眾人都找不到任何的相關證據,莫說瑾帝之子了,就是李洪的來曆,大家也是查不出來,甚至他們也不能確定這件事昆侖派在其中扮演多少角色。
追命也沒興致為這種事和好友賣關子,之前聽娘子說過,梅隱這裏有種特質的梅花釀,那可都是醇香絲滑得上好佳釀。他幹脆拿出幾分留影石,直接遞給梅隱,“回頭你直接看吧,剩下的你缺什麽資料,匯個總,我也好去查。”
梅隱倒也是猜得出對方的小心思,怕是他要拿這個去請示他們樓主吧,但這種家事醜聞,除了他們明月閣以外,找不到第二家願意且有本事接手的。
誠然李氏一族光是附屬勢力,雖說大多處於遁世,若是真要全部出手,那即便瑾帝自己不出手,整個江湖也會抖三抖。
但這術業有專攻,這種情報類的活計,他們也就和雷霆寨有些淵源,然而雷霆寨查不出來的,他們也是無能為力。
就這樣,說好請人喝酒的二人變成,追命一人連拎帶拖的拽著幾大壇子好酒揚長而去,梅隱看著留影石氣的臉都白了。
好家夥,這事情一定要告訴七弟,這事還真是蓄謀已久的大陰謀,昆侖也當真還真敢捋虎須,還真是好大的勇氣!梅隱隱隱覺得這件事後頭還有其他的大招,就是不知道是針對仁義山莊還是別的什麽人。
明月閣極有可能手頭掌握更多的資料,但人家不知為何就是沒說。要知道,這些留影石,有不少都是多年前的隱蔽事情,他明月閣再怎麽未卜先知,都不會去留意一個凡間農戶,除非這件事還有見證的第三方,這些材料是來自於那人。
更有甚者,梅隱都在懷疑,是不是李洪的真實身份就是明月閣自己挑出來的,就像那種叫芙蓉如麵的毒,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嘛,這既不是烈性毒藥也不是慢性蝕骨之毒,對方這是在兒戲嘛?除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再加上早先,他從雷霆寨那裏得知,李洪中毒的這個消息是他們剛得到的,試問下毒半年了,要是知道早就已經知道,剩下的人肯定都是瞞得死死的,又怎麽會被別人得到消息?除非那個下毒人或者幕後黑手故意泄露的。
那麽,那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