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大雪紛飛和招賢納士
經過三日的商談交流,一行人不但定下武修大會的場址,他們幹脆一鼓作氣,成功的就皓月關的空間布局、人員安排、物資流轉、資金投放、建設監管等一係列後續問題的達成共識,對於此番的超額完成任務,眾人顯然都是極為開心的,這會少了很多麻煩,看,多好的合作夥伴,多好的一舉數得。
就在幾人禮貌的道別之際,不知怎的,二長老陸淵冷不丁的問了句,“你們家是不是就是二殿下、三殿下和南疆有淵源?”
沈懷謙倒是有些意外,打探對方的隱私,這是不是哪裏不合適?但是說實話,他也很好奇鳴風山莊,畢竟李遠也是出自這裏,未來說不定大家會有更多交集。
幻朱倒還真不以為意,她隨口就接了句,“不是啊,林殿和南荒那邊關係極好,不然我們每年度假怎麽會在南荒呢。”
這下沈懷謙也好奇上了,“這些日子以來,幻朱姑娘和我們講過很多東荒西荒的趣事,似乎極少聽你提南荒,沈謀人也想問句,南荒是怎樣的存在?”
幻朱聽到這句話,有些微微閃神,良久,才道“南荒啊,它很特別,是一個不理世俗,遠離紅塵,除卻林殿及本莊以外,和修真界任何勢力都沒有瓜葛和交流的地方。即便同為南疆的東荒西荒人,也不被允許擅入南荒。”,她的語音中隱隱帶著一絲悠遠和蒼涼。
陸淵接了句,不確定道,“如此說來,那裏真的很神秘啊,隻是為何上官林可以是例外?”
幻朱剛要說什麽,就被弗悔執事笑吟吟的搶了先,“我們這個林殿呢,早年行走江湖,也是素來愛交朋友,什麽三教九流,五湖四海,大概他都能認識幾個,這種小事實在不值一提。”
看著滴水不漏的弗悔姑娘,幻朱也一下子反應過來,她淺淺的笑了笑,就不再多言。隻是誰也不曾看見,歸無咎和連雲聞言,顯然是有些費解,他們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大家不著痕跡的交換一下眼神,隻是速度太快,再加上仁義山莊的眾人也是各有各的思量,大家沒有察覺罷了。
比起談笑風生的幻朱等人,蘇天涯卻顯得有幾分水深火熱的意味。自打他和師父蘇離入住以來,蘇離除卻必要的商業互捧以外,就一直沉浸在錘煉修為當中,整天住在院子之內,不大願意出門,這個還好應付,有些事情或許事緩則圓,蘇天涯如是安慰自己。
說實話,這段時間蘇天涯卻著實有些焦慮自責,他既不知該如何對師父講明師門的原委,又不知該如何麵對自己的表妹鄭微薇。怎麽說呢,薇薇表妹出事了,待他匆匆趕到之時,表妹被人淩辱到隻剩下一口氣。蘇天涯看著又是心疼又是著急。
就在蘇天涯帶領自己的師父前往自己舅舅家時,般琅心中記恨蘇天涯的師祖禍害了自己的父親全家。不久前,般琅急急忙忙的帶著母親返回昆侖一派,卻發現昆侖早已變得麵目全非,甚至那幾個和他爭權奪勢的異母弟弟,也被生父判為謀逆之罪,早已下了陰曹地府。
這顯然不合常理,想要找父親問個明白,以往自家老頭子多偏愛那幾個庶出的家夥,他這個嫡子能感受不道?正當他心有疑問,表示懷疑之際,忽然半山腰出現一行黑衣人,他們招招致命,仿佛是要將他也一網打盡,這是唯二的漏網之魚。
要不是自己父親的貼身暗衛拚死守護,自己就和母親一道共赴黃泉。那位暗衛在彌留之際,斷斷續續的就告訴般琅,現在的掌門早已不是原先那個人了,般琅聞言大為震撼,可惜此時那人也魂歸西去,再也沒人可以告訴他真相了。
就在這是,他忽然想起那個身份成謎、性情狠辣的李洪,是的,一切的異常就是從李洪和他那冒牌貨師父那裏開始的。沒準這次就是李洪知道是自己給他下的藥,這一切都是那人給自己的瘋狂報複。
般琅此時心中自是萬分悔恨,他恨自己,為何當初他在察覺這對師徒心懷不軌之時,卻從未告訴旁人,就連自己的父親也沒有提及,為何那日他下的隻是不痛不癢的芙蓉如麵?不,他要報仇,血債總要血來償,這樣失去的親人才會得到安息。
隻不過,他卻是忘了,那時候他正和庶出弟弟們爭寵,哪敢對父親說這種沒有證據的話柄。與其說般琅恨這幫人殺害他全家,不如說般琅怕自己失去昆侖掌門之子的光環身份。
可是,李洪那夥人統統出自隱世家族,他人單力薄,鬥不過,也動不了。但是這怒火總得有人來承受吧,所以,很顯然,同代天驕蘇天涯就成了那枚軟柿子。般琅心中也是十分清楚,這個柿子即便是捏爛了,也不會有人替他撐腰,又不是親師祖,親師叔,誰管他的死活。
待他雄赳赳,氣昂昂的來找蘇天涯的晦氣之時,沒想到,人家壓根不在,據說是回了外祖家打算提親去了。這下子,般琅氣的不知砸掉多少杯盤,好啊,老子家破人亡,你卻春風得意,哪能這麽便宜!不知過了多久,般琅靈光一點,對啊,那個蘇天涯還有一大家的血親外祖,這顯然是一個極好的報複對象。
就這樣,毫無準備的鄭微薇成了第一個被殃及的池魚,然而,誰都知道,依照般琅的性子,她絕不會是最後一個,蘇天涯自然也知道。可是,這種事情,畢竟是師祖不對在先,他又有什麽資格指責般琅的毒辣無情?
蘇天涯既不知該如何平息般琅和外祖父一家的怒火,又不知如何才能像師父坦言實際情況,正當他六神無主之際,蘇天涯想到了一個人,確切說是一件事,他的師姑蘇簌之死。
蘇天涯不是不知道,這些年,師父對於蘇簌年少身亡的愧疚和抱憾,但世人都說親親相隱,一旦師父知道,小師叔過世之前,師祖一直冷眼旁觀,那還不知多傷心呢,就這樣,他將這一切瞞了下來。
可是,現在不同了,如果師父對師祖寒心和離心,那一切就不會成為問題,大不了日後,師父和自己再也不回宗門,做個四下遊曆的散修,這樣既不會愧疚往日同門,自己也不用遵照師祖的命令手染鮮血。師徒二人過著快活逍遙日子,這樣挺好,是的,挺好,某天涯如是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