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關係成謎的樊滎樊梨
這日,盧家小少爺偶發腹瀉不止,不一會兒,小少爺卻連哭鬧也是細弱無力,此刻的小生命已然處於生命垂危,弱不禁風和聲嘶力竭正是他如今最真實的寫照。
早有醫修差遣盧家的丫鬟在為小公子灌喂牛奶,試圖強行催吐。小少爺不滿一個月,最是嬌嫩脆弱,即便是中毒,也不能如旁人般紮針喂藥。即便是這個牛奶催吐的法子,那也是幾個醫修共同想出來的妙招呢。
幽仙居中幾位乳母瑟瑟發抖,完全不知先前發生過什麽,她們隻知道少夫人此刻心情極為糟糕,眾人麵麵相覷,俱是不知所以然,大家卻隻能一味的搗蒜如泥,祈求自家少夫人可以放她們一馬。
少夫人吳敏詩神色陰鷙,一副看垃圾般的目光,打量這群行屍走肉。是的,這些人本就失責,哪裏來的狗膽,還敢妄圖活命。
盧家專屬的醫修早已對她稟明,自己的兒子正是食用這些人的**才中的毒,這次的賊子極為狡猾,他將慢性毒藥投入自己乳母身上,這個毒藥可以順著吸食**進入孩子身體後並不斷累積,而自己的兒子也就順理成章的毒發了。
少夫人吳敏詩更擔心的在於她並不能確定這個毒素的來源,這次的事件對方針對的究竟是誰,是範家的哪位,又或者是盧家的表妹,甚至是自己的師父……因為這個毒,她曾在峨眉見過,就在師父的房間中,那麽究竟是誰不想讓自己兒子活命?
少夫人吳敏詩又在評估和盤點自己在盧家的境遇:婆婆是佛口蛇心,公公動輒和稀泥,而夫婿卻顯然隻知宏圖偉業,那位小叔子則是虎視眈眈。
更可怕的啊,她發現自己的婆婆,明顯是真心疼愛這個庶子小叔,萬一哪天真相揭開,對他們夫妻二人而言,當下算得上是腹背受敵和雪上加霜了。
就在少夫人遊移不定時,家主夫人的慰問口信到了,盧夫人認為自己這個兒媳年紀尚幼,經驗不足,特定稟明家主,安排了幾位經驗豐富的盧家管事媳婦,隨身教導和指點。吳敏詩無力的低下頭,滿嘴苦澀的接納了婆婆的關懷。
慶春閣,李遠手捧藥碗,不知是在一動不動的傻站著還是和某人大眼瞪小眼,半晌,瑾帝神色莫名的移開視線,冷不丁的開口訓道,“你這是打算涼透再端給我嗎?”
某人這才如夢初醒,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試探著盛了一勺湯藥,又偷眼望了瑾帝,眼看他未拒絕,便用壯士扼腕的決心和勇氣遞到瑾帝麵前,那人瞥了他一眼,尚算是配合的吞咽了。就這樣,一人專心喂藥,一人照單全接,很快就見了底。
覺察麵前的某人又在開小差,瑾帝神色晦暗不明的上下打量,不鹹不淡的對他日常庭訓起來,“誰家晚輩請安不先收拾穩妥,如你現在這般邋遢莽撞著實失禮,梳洗更衣,整理衣冠,修正儀容,看你那樣做好了?”
隻是細聽起來,對方的語氣卻明快不少,但是顯然某邋遢鬼此刻沒這覺悟,他瞅了瞅自身,當即也不多言,一溜煙逃走了。
這日,有暗衛來報,家主夫人正在主院的坐正軒哭哭啼啼,一副尋死覓活的做派,任是誰人相勸都聽不進去。
盧釉聞言不由自主額前青筋突出明出,他很是不明白,為什麽素來知書達理的夫人,現在是如此無理取鬧。此番她又要搞什麽幺蛾子,盧家主想想頭都疼,他閉上雙眼,無力的問著暗衛,“正院又發生什麽事情啦?”
暗衛這下子遲疑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家主,今日夫人為了消除前些日子的流言,打算滴血認親,侍從一不小心將倆位少爺的血放一起了,”
看著以往處變不驚的暗衛首領,今日如此忌諱,那定時發生天大的事情,他耐著性子命令道,“繼續!”
誰知心腹突然顫抖道,“倆位少爺的血是不相融的,夫人為此正要以死明誌……”
盧家主臉色陡然灰白,他想起前不久自己的夫人鼓動出的流言,他心下無比難堪,原來還是容不下二兒子啊,原先一直不明白自家夫人在使得什麽招,現在是真的想明白了,自家夫人不過是聲東擊西罷了,夫人這是為了自己的親兒子,打算將天兒定義為野種,將他趕出家門啊……
可是,夫人,你可想起天兒每日在你母麵前晨昏定省,你又可曾記得多少次被天兒哄得開懷大笑,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盧釉此刻心如刀絞,他失望的看向正院的方向,曾經那位天真善良的妻子不見了,變成一位工於心計的家主夫人。是,他盧釉雖說也是三妻四妾,但唯一動過心的隻有夫人。他以為夫人還會向以前一樣,一直靜候在原地,待他回頭便可以瞧見。
即便自己為了爭名奪利,手染無數的鮮血,早已變成自己憎惡的模樣,但他還是希望難得的閑暇的時光,可以陪著夫人重溫那種年少時的那份質樸無瑕。
可沒想到夫人也不在是原先的模樣。猛然間他無比的畏懼起了權勢,原來,歲月和名利真的可以把人毀得麵目全非,如果不是為了兒子的少主之位,相比夫人還是當年那般的蕙質蘭心、與世無爭。
然而,不論如何,即便是他最愛的女人,也絕不可以混淆盧家的血脈,更不可以無中生有的將自己的骨肉趕出家門。盧釉握緊雙拳,心中一直默念,無論是誰,都不可以!該給盧凡的他不會少,甚至私庫也可以補貼,但屬於天兒的東西,誰都不可以奪走,即便是自己枕邊人也不行。否則他日,如何麵對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一想起這些糟心事,盧釉大步流星的趕了過去,生怕晚了會發生人倫慘劇,到時候手心手背都是肉,叫他如何抉擇?
然而,正當他沿途走向坐正軒時,就聽見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說,你究竟是誰,我的兒子呢,誰把我兒子偷走了?”
盧家主神色登時極為精彩,按常理來說,撕心裂肺的賣力演出不應該是他這個小兒子盧天嗎?夫人這是唱上癮啦?
誰知另一人對話緊急傳來,“啟稟夫人,小少爺的血和範公子相融,也和凡少主相融,和天少爺不相容。屬下反反複複確認三次。”
盧家主很快回過味來,不對啊,夫人即便是在演戲,也不該說什麽她兒子不見了?還是真有什麽事情發生?
另一位暗衛覺察自家家主到來,連忙向他稟報說,自家夫人和大少主在滴血認親中顯示二人並無血緣,那碗水是他打的,不是誰暗中做過手腳。
什麽?盧家主此刻神色極為荒誕,涉及到子嗣傳承的大事,切不可以混淆,這是他們盧家近千年的規矩,這點他始終未曾忘記過先人的教誨。
這到底是這麽回事,盧家主心中在咆哮,索性他再也不隱藏身份,趕忙現身想要一探究竟。家主夫人眼看他的到來,瞬間急紅了眼,當場拔刀就要和他拚命。
看著歇斯揭底的夫人,盧家主萬般無奈的一個手刀將其敲暈,多年相處經驗,他深知自己夫人的脾性,顯然此刻講道理是絲毫無用的。
不過,他猛然想到,天兒和凡兒出生時間極為相似,夫人自幼和天兒就極為親切自然,有沒有可能孩子真的被掉了包?
盧家主念及此處,幹脆本人親自取幾碗水,派人叫來緋紅小妾、再加上自己的血、小少爺的血,準備一查真相。
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除了盧天和他血脈互溶,那一大一小和他都不相容,至於其他真相已然不重要了,值得一提的是,萬幸,盧天確實是家主夫人的骨血。
一不小心的瞥了眼範洪,盧家主恍然大悟,瞬間明白了所有真相,當年的偷梁換柱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他這個一條線上的螞蚱還不知道嗎?早年他還嘲笑瑾帝,如今發現自己比他更慘,起碼人瑾帝沒被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