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初提南禪和商事合作
陸澤在隨後又和師父閑聊幾句旁的家常,無意間看見自己師父案幾上對著小山樣的政務文書,他自是明白,自家師父此刻有要事需要處理,不願過多打擾老師,於是,他就出言打算告退,
不料,臨走前,他突然想起今天某人對他似真似假的抱怨,他是真的好奇起來,究竟是什麽人,又或者說對方何種來曆,竟能夠讓鳴風山莊這種我行我素慣了的家夥,主動願意退讓幾步。
當他想到這裏時,陸澤臉色不由得出現幾分猶疑,欲言又止的看向師父,卻又實在是不好意思再打擾師父,要知道,師父桌上那堆文書,大部分還是自己剛剛抱過來的。
看著眼神迷離的陸澤,陸淵還是了解這個徒弟的,索性挑了挑眉,主動出言道,“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陸澤聞言,遲疑道,“師父,你可聽過南禪寺?”
陸淵瞳孔情微微一縮,“誰讓你問這個的地方?或者說,你這是從那裏聽來的?”
陸澤看著師父神情驟然變了數變,顯然是神色有些不對,他不願師徒因此等小事產生誤會,趕忙向他解釋起來,
“師父,就是在今天,柳飄絮和我無意提到的這個地方,她說先前小瑜和南禪寺也有過數次的對話,但大家雖然談過幾回,卻始終還是沒談攏,可如今,眼看著南禪寺那邊,已經有不斷退讓的趨勢,在這時候,鳴風山莊非但沒有乘勝追擊,反倒匆忙和他們締結了一份合約,柳飄絮同我抱怨,就是因為這份莫名其妙的合約,給她額外平添不少麻煩。對了,柳姑娘還有些憤憤不平向我抱怨說,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不講道理在先,大家最後卻簽署這樣一份半點得不到好處的合約,如此看來,真的很虧。”
陸澤說話,還煞有介事的將某人的話學了個十成十,他還在其間添加幾分抑揚頓挫,看的某位師父好生無語。隨後,他又收起搖頭晃腦和油嘴滑舌,神情正經起來,“師父,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可是有什麽問題?”
陸淵明顯有幾分愕然,“想不到小瑜這趟去南疆的目的是找南禪寺啊,虧我以為他們是去組隊問候沐逍遙,小瑜跟著看戲呢?”
說到最後,陸淵顯然有上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陸澤也猛地想起了什麽江湖傳言,師徒二人默契的相視一笑。
隨後,陸淵似乎在緬懷些什麽經曆,又好像追憶什麽人,半晌,那人這才打住思緒,瞄了徒弟一眼,老神在在道,“這麽多年,南禪寺對外素來是威風凜凜、高冷果決,何曾相讓人半分,即便是麵對同為隱世家族,他們的態度也是一樣……”
出乎陸澤意料的是,師父就此打住,決口不提南禪寺的半句。他感覺意外極了,這些年的,他們又是師徒又是翁婿,也算是無話不談、推心置腹,師父還是第一次對某件事避而不談。
陸澤倒也不會為難師父,他幹脆換了個安全的話題。但見陸澤神情鄭重的看向師父,一本正經的行禮請教,“徒兒有件事,有些想不明白,還請師父指點。”
陸淵倒是不置可否,眼神卻示意徒弟繼續。陸澤有些吞吞吐吐,隱隱有幾分不好意思,“今日柳飄絮問我,天長門算不算一等宗門,要是拿他們家的舉薦書,能不能被我們正常接納和審核,徒兒當時找不到回絕的理由,就對她說可以了。”
陸淵聞言,微微沉吟,眉宇又有幾分的不認同,“柳飄絮不是對我說過,他們不參與禦前行走的選拔競逐,怎麽如今又突然改變主意,這才幾天啊,她這這變化的太快了點?小瑜也該管管了。”
隨後,陸淵無意識的敲了敲手指,“你的處理沒錯。天長雖然閉門不出,但柳飄絮要是當真拿著他們的舉薦書,為師不會為難,至於商盟那裏,要是有人有意見,那請他們自行和歸無咎商討,究竟天長門算不算頂尖勢力。”
陸澤努力的回憶起先前和人聊天時,對方說過的話,陸澤一下子變得神神秘秘起來,他擠眉眨眼道,
“聽柳姑娘提過,早先綠柳是沒打算混跡這次的天玄商會,直到小瑜和南禪寺簽了份合約,這才被迫中轉方向,原先他們是打算避開這個微妙的競逐活動,無論是哪個家族的家族事物,他們統統不想沾邊,擔心這是個燙手的山芋。”
滿臉黑線的陸大神,望著同樣一言難盡的徒弟,他怔了片刻,隨後,他又意味深長道,“如此看來,小瑜還算有幾分腦子。不過,從此地前往華山,大約要有些時日,中間加了個天長門,天玄商會的名帖,截止時間就是六月底,他們趕得上嗎?”
陸淵的這句話,徹底讓某位陸小公子記起自己的關注興趣點,很快,他過斷開始言歸正傳,把一件他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分享給自己的師父,“師父,這次你可是猜錯了,柳飄絮說這幾日她會和天長門還有上官家族商談幾家合作的事情,到時候,這個舉薦書,就順道勞煩他們倆家搞定好了。而且,我還特意問過,這個商談是三家共同舉辦,沒想到天長門和上官家族還能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談事情,還真是令我意外。”
他想起自己在六大門派的好友,想到愛講各家恩怨的沈燁同伴,似乎在整個修真界,貌似天長門和上官家族的恩怨,要是做成絲帶的話,大概可以繞著九州大陸繞三圈。
陸淵看著疑似有些神遊物外的大徒弟,心中暗自歎息,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和沈燁相處久了,還真是飽受荼毒。
他輕咳一聲,成功召回徒兒神智,陸澤嚇了一跳,這些年來,自己極少在師父麵前走神,這下丟人了,他可憐兮兮的垂下腦袋,堅決不讓師父瞧一眼。
看著這般躲避的小徒弟,心知他麵薄,也不在為難,他將自己的目光看向窗外,“天長門和上官家族又不是和綠柳山莊自己有矛盾,實在合不來,分開處理就行,實在沒道理,非要因噎廢食的對著倆家二選一。他們這麽多年的風風雨雨,我可從來沒有看到主動牽扯上別的門庭,你也不必太過驚詫。商事合作,那就看共同利益,至於私人恩怨,大可暫且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