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意外消息
她現在已經做好了和虞太妃魚死破的打算了。
宮中的人把皇后又被幽禁的事傳遍了,傳聞越演越烈,有人說夏吟歡是因為傷了皇帝所以才被幽禁在宮中,有人則說,是虞太妃故意刁難皇后,這件事有人覺得匪夷所思,有人卻覺得高興不已,吟歡躺在宮中,充耳不聞窗外事,悠然自得。
她不用在出現在虞太妃的宮中,也懶得和她整日做戲,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樣的日子有多麼的舒坦。
「皇後娘娘……」婉兒一臉興奮的往裡面跑,臉上帶著笑容,像是聽到了什麼好消息。
「怎麼了?那麼著急的樣子,難道見鬼了?」她倚在搖椅上,陽光直直的打在她的臉上,吟歡身上披著一層淡淡的毛毯,那張小臉倒是可人。
婉兒跑得氣喘,坐在吟歡的身邊喝了幾口茶,拍了拍胸口,「娘娘,聽說主子要回宮了,而且南疆還有使臣要來朝。」
「哦?這麼快?」吟歡眉梢一挑,有些出乎意料。
「娘娘,南疆雖然是附屬小國,但這些年一直對大漠的所作所為有所不滿,聽說這一次是大漠非得搶了南疆一個王爺的妃子,所以才鬧到這地步的。」她雙眸放出光來。
「此事管我們什麼事,他來了便來了。」吟歡擋住了心裏面的好奇,把被子往身上微微往上拉,「此乃朝廷大事,後宮不得干預。」
「可是虞太妃已經在準備宮宴,聽說這次南疆還送了一個公主過來,意圖給皇上聯姻,表示南疆的決心。」她跺跺腳,一臉幽怨。
「公主?」吟歡打趣的笑道,「宮裡面是非已經那麼多了,還得往裡面送人,也不怕那公主被啃沒了骨頭。」
「行了行了,南疆離我朝路途遙遠,只怕還有十幾日才能到,你這丫頭別整日盼著就是了。」南疆公主入宮的事讓她的神色不禁暗淡下來,不過還好,夜行歡立下了大宮,馬上就要回宮了。
南疆?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笑容,讓人猜不透。
七日之後,夜行歡終於返回皇城,浩浩蕩蕩的車馬,軍旗高高飄揚,整個京城都熱絡不已,百姓分戰兩旁,要看看夜行歡的模樣。
夜行歡命副將先行帶兵回校場驗兵,隨後換上一席白衣羽冠高高豎起,一掃之前的疲憊,準備入宮覲見。
蒼凜塵已提前冊封他為廉王,並可隨意出入後宮,不過隨著進入宮中,卻聽到多多少少皇后的非議,原來前陣子她竟傷了蒼凜塵,被虞太妃暫時軟禁在宮內。
他眉頭微微一皺,此等大事,婉兒為何不報?難道一切她心中有數。
明明讓她忍辱負重,想不到她竟然又如此膽大,夜行歡眉頭一皺,想起她在宮中鬧出來的動靜就覺得一陣擔心。
蒼凜塵也是,明知兩人現在不對盤,偏偏還要去招惹這臭丫頭。
他臉上勾起冷笑,安德見是夜行歡,恭敬的上前打了個千,「恭喜廉王,此次平安還朝,皇上在裡面等您呢。」
夜行歡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微微道,「那就麻煩安公公了。」
「不麻煩不麻煩。」說完轉頭就進了內殿,蒼凜塵正在寫著什麼,見是安德放下筆,淡淡道,「是不是夜行歡入宮了?」
這兩日額頭傷已經好了不少,只是還有個小小的疤痕,太醫謹慎所以貼了膏藥,現在看上去有些醜陋,不過遠處看倒是不礙事。
就算太醫院的人醫術高明,也免不了他要頂著這麼一塊狗皮膏藥過上幾日了。
安德點頭,他手臂微微一抬,「既然如此,快快請廉王進來。」
「宣廉王殿下覲見……」安德的聲音回蕩在御書房外,夜行歡邁開步子,徑直跨過了門欄。
「臣見過皇上。」進了御書房,他微微躬身,給蒼凜塵行禮,他要在宮裡佔一席之地,才能保護吟歡。
他表情恭敬,蒼凜塵立刻走到他面前扶起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此次你和南疆談判有功,你可是朕的大功臣,無須多禮。」
夜行歡起身,就看到他額頭上貼的膏藥,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天了,仍貼著膏藥,想來是當日他所受的傷不輕啊。
夜行歡表現出尋常的樣子,本來還以為是兩個人尋常的爭吵,現在看來可沒那麼簡單的事情。
「行歡,這次的事朕要謝謝你。」他臉上帶著笑容,但難免有些許疲憊,夜行歡很是清楚蒼凜塵的心思,不敢邀功,將一切功勞都算在蒼凜塵的頭上。
其實這一行,好幾次死裡逃生,虞太妃派了好幾撥人在半路截殺他,幸虧他武功高強,又幾次掩飾,方才躲過了那麼多的劫數,要不然他早就變成了黃泉的厲鬼了。
蒼凜塵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拿出桌上的奏摺,「你瞅瞅,南疆皇帝已發來文書,不日便要來我京城了。」他臉帶笑意,夜行歡掃了一眼,果然是帶著噠噠公主入京。
「皇上,南疆皇帝拓跋袁並非是個可靠之人,臣一行沿途防範,他幾次試探,恐怕借著假入京城之名,有其他的想法……」
蒼凜塵臉帶著笑意,「朕懶得管他什麼想法,若是他不是有意來京,何苦帶著公主一同前來?」
「皇上……」夜行歡眉頭一皺,此事畢竟關係到大漠,為何如此草率,現在其他大國全都虎視眈眈,咱們必須有萬全之策。「
蒼凜塵卻直接打斷還在陳述的夜行歡,「行了,朕乃天子,朕自有主張,南疆一事不用你多過操行。」說完勾起唇角,「你若還不放心,等他到了,由你親自迎接便是,你也可以在替朕試探試探。」
「臣……遵旨。」夜行歡應聲,蒼凜塵是故意想讓他離吟歡遠一點,也想派他去試探南疆,讓他們不得耍什麼花招,果然是一石二鳥之計。
「對了,皇上,吟歡在宮中好像犯了什麼錯處?竟又被虞太妃幽禁了?」夜行歡想了許久,終是出聲。
蒼凜塵的笑容變得陰冷,片刻又換出一副和藹可親之相,「廉王好像對朕的皇后關心過度啊,她犯了錯,恐犯不上廉王來說話吧?」
此事不提也罷,可他卻偏偏要提到他的痛處,吟歡的心思本就不在他身上,夜行歡此舉,是要看他笑話不成?
夜行歡嘆了一口氣,心裏面有些擔憂吟歡一事。
「對了,行歡,朕已在宮外給你備好了王府,你總出入宮中也有不妥,免得他人閑言碎語。」蒼凜塵淡淡出聲,夜行歡也不好婉拒,從宮中出來,婉兒收到他的信鴿,悄悄出宮,告訴他那日之事。
夜行歡坐在首位,輕撫著茶蓋,顯得有些許的煩躁,「婉兒,你的意思是那日皇上想找吟歡侍寢,她拒絕所以皇上才不小心受傷的?」
婉兒跪在地上,「當時皇上從皇后的房間中出來事情就是如此,娘娘後來也沒有多說,只怕事情八.九不離十。」
夜行歡眉頭一皺,蒼凜塵一向高傲自負,吟歡這邊屢屢傷他的心,二人的隔閡恐怕越來越深啊,嘴角勾起一絲苦澀,面容也變得沉重了不少。、
「那吟歡嘴角在宮中可好?」夜行歡淡淡出聲。
「皇后奶奶給你一切如常。」夜行歡揮揮手讓婉兒先行回宮,嘴角卻勾起淡淡的笑容,不愧是她,到現在這個時候,也會一切如常。
入夜,蒼凜塵在宮中設宴,酒過三巡,御花園歡聲笑語,與吟歡的宮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吟歡托腮看著桌上的字跡,總覺得還有哪些不滿意,婉兒皺皺眉頭,「娘娘,主子被皇上請入宮,可不請咱們,這分明就是讓娘娘面子難堪嗎……」她抱怨的嘟囔著嘴。
吟歡斜睨了這丫頭一眼,那鬼地方有什麼好的?一幫人帶著虛偽的面具出席,說些連鬼都不想聽的鬼話,「好了好了,咱們這裡多清靜啊,沒人來煩咱們,可以睡到日上三竿,這兩日婉月沒事被奶娘抱過來走走,多幸福。」
婉兒皺了皺眉,她也有些不明白主子和娘娘到底是怎麼想的了,怎麼兩個人看上去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呢。
御花園的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夜行歡望著吟歡宮中的方向,不自覺的走了兩步,剛出園子就碰到站在門口的安德,他攔下夜行歡嘆了一口氣,「廉王殿下,席宴已散,您現在是要去哪裡?」
「去見吟歡。」他冷冷的出聲。
「哎喲喂。」安德出聲,拉著他往邊上走,還四下的掃了一下四周,「廉王,皇上看在您去了一趟邊境的份上,讓您當了廉王,也在宮外設了府邸,目的就是不要接近皇後娘娘,皇上對娘娘的那份心您還不知道?若是這個時候您在插上一腳的話,娘娘和皇上只怕誤會和隔閡會更深了。」
夜行歡握住了拳頭,難不成要一直如此被動不成?
「主子,您和皇后見面,那多得是機會,何苦挑這麼個深更半夜落人口舌,你可知道現在多少人監視皇後娘娘的寢宮,您這不是添亂嗎?」他跺跺腳,臉上一副擔心的樣子。
吟歡宮外的御林軍都是虞太妃選來的,一個個警惕的守著宮門口,哪怕只有一個蚊子,也飛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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