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南蠻劍王
筋骨齊鳴,連綿不斷的爆響自李君夜的身體中傳來。
在服下‘三轉破壁丹’之後,他渾身血氣與鬥氣都被自行調動起來,在體內各處經脈之中奔流湧動,向著更高的境界衝擊。
肌膚表麵開始滲透出大量的黑色物質,丹田之中,第七顆星辰浮現,然後黃色的大龍出現,馱起星辰,很快就穩固下來。
接著是第八顆,第九顆!
身軀一震,李君夜猛然睜開眼睛,閃過道道精芒。
一枚破壁丹讓他實力提升到了九星鬥師的地步,光是鬥氣的渾厚程度就增加了四成左右。
他估算著,現如今的自己應該可以打贏一般的九星鬥靈了,身為人皇體,李君夜就是這麽自信……
一個小時後,密林之中,一百多位百花門的少女們,騎著粉紅色,有水牛般大小的花豬,在林間奔馳。
這畫麵太美,讓人不忍直視。
想一想,一個個千嬌百媚,年輕貌美的少女們,騎著一頭豬在林間奔跑,那是怎樣一副‘壯觀’的情景。
反正李君夜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傻了眼。
雖然這些花豬不似普通野豬那般臃腫,肥胖,但那外形用來當坐騎……李君夜隻能感慨百花門的少女們品味獨特。
李君夜並沒有乘坐坐騎,而是單純的用肉身力量趕路,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鍛煉,修行。
趕路的速度很快,百花門有多種可以替他人恢複力氣的鬥技,是以一天可以行進十個時辰,剩餘的兩個時辰則是用來休息。
除此之外李君夜還經常去找唐幽情,兩人練習滅世黑蓮的施展之法。
一開始唐幽情自然是不肯的,不過在李君夜不斷的遊說之下,她才勉強同意。
在外人看來,兩人如膠似漆,一副墜入愛河的樣子,讓得一邊的唐寶寶嘴巴都快翹上天去了。
不斷練習之下,這一式雙練鬥技從最開始需要十幾個呼吸才能完成到現在隻需要三個呼吸就完成,有了巨大的進步。
而隨著兩人的不斷接觸,唐幽情也發現了李君夜很多的習慣,都跟她認識的那個極其自戀的家夥一模一樣。
隻是讓她不解的是,不論如何試探,李君夜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
在日夜兼程的趕路之下,通江城到了。
這座城市坐落於南蠻城後方,城池的規模以及防守之力都無法與南蠻城比較。
打個最簡單的例子,南蠻城就好比妖獸的鱗甲,堅硬,通江城就相當於鱗甲底下的血肉,防禦力低下,很容易受傷。
當李君夜等人趕到的時候,頓時就看到兩軍對壘的情景。
說是兩軍對壘其實有些不恰當,一方是幾十萬的大軍,另一方則隻有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留著大胡子,身穿藤甲,右手握著一把造型誇張的巨劍,豎起來比成年人還要高一些。
這個男子周身散發著強盛無比的劍意,衣甲上麵有著點點血跡,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他一個人站在那裏,就好似千軍萬馬,另得對麵的幾十萬大軍不敢異動。
“南蠻劍王馬騰,不愧是太玄劍國邊境四王之中戰力最強大的一個,恐怕一般的鬥皇你也能周旋一二吧。”
大軍最前端,南宮傲月聲音徐徐傳開,其坐下騎著一頭威風凜凜的極光銅火駒。
麵對南宮傲月的話,馬騰連眼簾都未抬一下,沉聲說道:“小女娃,要戰便戰,說這麽做甚!”
“南蠻劍王,何必負隅頑抗?北邊的淩霜劍王已經投降了,太玄劍國遲早要覆滅的,不如早點投降,在大武國,你會得到更多的資源,更好的重用的。”
南宮傲月的聲音中充斥著一種震蕩心神的力量,讓人聽了就不由自主的想要答應她。
隻是這點魅惑之術對於南蠻劍王顯然不起什麽作用,隻聽他哈哈大笑,聲若洪雷:“要我投降也不是不可以,你且上前來,能接下我一劍,答應你又何妨?”
南宮傲月聞言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收斂,緩緩的舉起右臂,旋即重重落下:“放!”
“嘣嘣嘣……”
身後無數的弓箭攢射之聲同時暴起,十幾萬的箭矢如雨般落下,全部朝著身後的通江城射去。
這些弓箭都是特製的,其射程達到了五千米之遠,如果不加以阻止,全部落入城內,定然會造成大量的傷亡。
右腳往地麵重重一跺,馬騰身形爆衝而上,握著劍柄的手一緊,緊跟著就揮出一劍。
霸道無匹的毀滅劍氣,浩浩蕩蕩,震飛了無數箭矢,化為銀河一般,從箭海之中,橫推出去。
附近數萬米內的空氣,一下就被這一劍層層炸開,以蠻橫的姿態推開。
這一劍,有改天換日,震破乾坤,重開天地之勢。劍氣剛剛浮現,立即就斬落了下來。其勢,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一劍,十幾萬帶著恐怖力量的箭矢,幾乎全部被泯滅!
盡管這是南宮傲月第三次見到南蠻劍王出手了,但依然感覺心驚肉跳。
對方在見到方麵的造詣已經達到了宗師之境,如若不是有所束縛,自己還真不敢直麵對方。
“撤退!”南宮傲月目的達到,便不再留戀,大軍迅速的撤離這裏。
等到大軍完全離去之後,南蠻劍王身形落地,臉上的蒼白之色一閃而過,又被他強行鎮壓下來。
將巨劍插在地上,他就如同一尊守護神一樣,矗立在那裏,阻止敵軍來犯。
“出來吧,何必躲躲藏藏。”
李君夜等人出現,第一時間就表明了身份:“在下東極劍城千夜,前來支援,這是我的令牌,後麵是百花門,乃是來援助我們的。”
“哦?”南蠻劍王那一雙蘊含著強烈威嚴的目光望了過來,淡然道:“有心了,隻是光憑你們,並不能扭轉敗局,還是走吧。”
“百花門最擅長治療,我觀前輩受了很嚴重的傷,不如先替你治療如何?”唐幽情開口道。
“有勞了,隻是,我不能有絲毫的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