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冬日熱身舞
魂府中斷案半年，令狐承業發現：凡是做過一些善事的人，壽命都會因為這些善事的原因，壽命得到增加若幹年，增加的時間長短由這個人所有善事的綜合效用考量決定，而且生死簿會自行改寫。
就像他從前是修路造橋的，就平添了兩年的陽壽。他意識到原來一切事物都是有起因的，而事物最終也會有個結果，看來因果循環是現下這個世界的鐵律。
令狐承業陷入沉思，如何用他自身的力量讓大家都善良起來，或許關乎壽命，關乎生死；或許無關利弊，無關舍得，這兩者之間看似挨不上邊兒，但一定有些必然的聯係，例如有些起初是為了個人利益成立的公司，後來公司壯大後，就提供了很多的就業崗位，在不剝削勞動力的情況下，企業的創始人也是做善事的一種行為。
彩雲間一個手持禪杖的和尚笑看著令狐承業，點了點頭，轉身消失不見……
新學期開學，令狐承業依然過得悠然自得。對他來說，除了數量有限需要更新的知識點，他連高三的課程都已經不用學了。
沒事兒就跑到穀之虹的班上偷聽課，一旦被發現，他就對那科的老師展開讚美攻勢，性格和善的老師都會留下這個神童，當然也有不少老師會鐵麵無私的趕他走，所以大半個學期令狐承業是看著穀之虹的花容月貌過來的。
冬雪漫天。
期末考試過後，令狐三兄弟和穀之虹一起來學校拿成績單，穀之虹驚喜的發現她的名字竟然排在了全年組的前幾名，英語成績竟然是名列首位，高興的穀之虹給了令狐承業一個大大的擁抱以作獎勵，這讓令狐承業頓時感到幸福爆棚，這更讓他意識到了知識的重要性，同時也使得他給予穀之虹的安全感更加的厚重了一些。
又看了看總榜幾人人準備去附近一家很好吃的火鍋店慶祝一下，穀之虹還特別邀請了承毅和承誌。這讓令狐承業很是後悔帶了他們兩個一起來拿成績單。
而承毅和承誌卻不這麽想，這次因為有了令狐承業的幫忙，他們的成績在全年組又是名列前茅，所以他們更得要隨時看住他們的這個福星了。承業每每叫他們電燈泡什麽的話，他們隻當耳旁風聽，反正他們對於男女之事，一點都不感冒，身正不怕影子斜，照他們的話說，承業和穀之虹做什麽，他們是絕對不會偷看的。
四人有說有笑的出了校門，沒走多遠，就被一群人圍了起來，人群中走出一個青年，那人摘下黑色口罩一臉陰沉的笑道：“怎麽會這麽巧？竟然在這裏遇到你們。”令狐承業也是同時笑出了聲，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的他前世的兒子——令狐鈺。
被圍後承誌眼中透著興奮，承毅臉上擺著煩躁，承業卻自覺得好笑：這一世他過得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偏偏他的親生兒子總要冒出來想收拾他，而且陣勢越來越大，反而他還不舍得把人家怎麽樣，這真讓令狐承業感到很無力，細看四人當中隻有穀之虹一人顯得有些驚慌和恐懼。
令狐承業笑過之後道：“是啊，大侄子，真的好巧，你這也是來看成績的嗎？我剛剛替你看了，你又是年組的前幾名，不過是倒數的，你這成績可是讓人擔憂啊。”
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承業要被令狐鈺看死N回了，他目不轉睛的看著令狐承業冷笑道：“我看現在該擔憂的人應該是你吧。”說完一揮手扯著他那破鑼一般的嗓子吼道：“給我往死裏打！”
周圍早就躍躍欲試的小青年聽到令狐鈺的指令，個個凶神惡煞似的撲向了中心四人。
令狐鈺也衝了過來，朝著令狐承業掄圓了膀子一巴掌扇向他，令狐承業向後一閃，躲開了令狐鈺的手，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穀之虹淡淡的道：“跟緊我。”說完抓起穀之虹的手，踢開了兩人，退到了牆邊，將穀之虹藏在他的身後，然後來一個人一腳踹走，來一個人一腳踹走，剩下的工作就由兩個小學生弟弟處理。
誰會料想小學生膽子這麽大，被一群人圍住了還敢還手？而且還這麽能打？
誰會想到小學生力氣這麽大，反應這麽靈敏？尤其是承誌簡直就像一頭公牛，所到之處無人站立，承毅那邊卻是在扮豬吃老虎，裝作害怕，卻將他周圍的人挨個放倒。
直到所有人都被打趴下再也爬不起來，他們才明白這次是遇到硬茬了。在場的一群囂張的小青年隻剩下令狐鈺一人是站著的，令狐承業笑了笑道：“大侄子，你這些朋友怎麽連小學生都打不過啊？是不是太菜了，以後可別跟他們玩了，學不到什麽好東西。”
承誌和承毅兩人警惕的看著趴在地上的人，以防他們突然發難，時不時看有要爬起來的，還要去補上一腳。
令狐鈺氣急敗壞的道：“一群廢物。”憤怒他的從兜裏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卯足了勁刺向令狐承業，令狐承業為了保護穀之虹，身體避無可避，與令狐鈺的距離又太近，腦中一片空白，千鈞一發之際承誌飛身一腳踢在了令狐鈺的手腕上，承毅也快步趕了過來將令狐鈺按在了地上。
雖是虛驚一場，卻激怒了令狐承業，他萬萬沒想到，他的親生兒子這次又要置他於死地。他回頭看了看仍處在高度緊張狀態中的穀之虹，歎氣道：“阿鈺，你就如此的恨我？怎麽還用起刀了？”又看了看那些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的社會無良青年道：“你們還不快滾？難道等我報警嗎？”
聽了令狐承業的話，那些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承誌一個轉身，那些人嚇得屁滾尿流，無人再看令狐鈺一眼，狼狽的逃離了現場。
“看看你這些狐朋狗友，哪個會留下來管你？你還整天跟他們混在一起？你持刀行凶，你說我是不是該把你送給公安局？你說你是不是已經無法無天，無藥可救了？”
一直反扣著令狐鈺的承毅道：“承業，我想他今天能拿刀刺你，明天說不定會怎麽對付你，要不咱們報警吧。”
令狐承業瞪了一眼令狐鈺，拿出手機道：“你媽電話多少？”
令狐鈺側過頭去道：“我不知道，你有本事就報警吧。”
“我這是在給你機會，你個不天高地厚的小子。”說完令狐承業撥通了順子的電話，接通後令狐承業道：“順子哥，我是承業，你有阿鈺媽媽電話吧，對，你現在告訴我，我有事兒找她，好——”
掛了順子的電話，令狐承業又打給了素雲，電話接通後令狐承業說阿鈺出事了，讓她去順業的寫字樓接阿鈺，之後五人叫了兩輛出租車離開了學校。
兩輛出租車到了順業租賃的寫字樓，由於冬季順業已經停業，寫字樓裏空無一人，但令狐承業是有這裏的鑰匙。
他開了門，五人一同進了寫字樓，這個寫字樓冬天有供暖，所以屋內還是很暖和的。幾人坐在一起，令狐承業又開始不斷的給令狐鈺講道理，可令狐鈺似乎半句都沒聽得進去。
半個小時候後素雲趕到，見到了令狐鈺，見其沒什麽事兒，二話不說就要把他帶走。
令狐承業適時的阻攔了下來，並把素雲帶到走廊外道：“阿鈺今天找了十多個人把我們圍了起來，對我們拳打腳踢不說，最後竟然還拿出匕首刺向我，要不是我們反應快，估計這會兒早不能站在這跟你說話了。”
素雲懷疑的問道：“阿鈺找人打你們？拿刀刺你們？別開玩笑了。”
“我像是開玩笑的人嗎？不信你問穀之虹，他與咱們兩家人沒什麽瓜葛。”
“那他都拿刀刺你了，你怎麽不報警啊？”
“我這還不是為了他好？如果阿鈺進了監獄，入了檔案他這一生不就毀了嗎？”
“有我在，我怎麽能讓他進監獄？你們不招惹他，他能拿刀刺你們？”
“有你這麽當媽的嗎？照你這麽說，就算他殺人放火，隻要有你罩著，他就能為所欲為？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不講道理？”
“我怎麽樣要你一個小孩兒來管？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要是想把你們怎麽樣，就不會叫你到這來了，我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你兒子正在踏上不歸路，希望你能帶回去好好的管教他，真想不到你現在變得如此不可理喻！”
素雲被罵正要發作，卻刹那間覺得令狐承業言談舉止，說話口氣特別像那個死去的令狐承業，那個她心裏仍然愛著的令狐承業，一時間竟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你把他領回去吧，我希望再見到他的時候，不是我去監獄看他，我大哥就這麽一個後人，你們好自為之吧。”
素雲有些怪異的看著令狐承業，再沒有反駁，“嗯”了一聲，下意識的聽了令狐承業的話，走進寫字樓叫令狐鈺的名字，令狐承業給承毅使了個眼色，承毅放了令狐鈺。臨走時令狐鈺還向令狐承業放狠話道：“你們行啊，給我等——”話還沒說完就被素雲打了一巴掌，推進車裏，二人驅車離開了。
令狐承業長歎一聲，走進寫字樓，他想不出這兩個人怎麽變得這麽不講道理，這一切難道都是他的原因，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到辦公區。
承誌站了起來問道：“承業，完事了嗎？什麽時候吃火鍋啊，我們都快餓死了？”
“你，就你小子心大，好吧，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兒了，走！之虹，咱們去吃飯，別因為他一個人擾了咱們的興致。”
穀之虹見令狐承業這麽輕易的放了令狐鈺也不多問，剛剛那一幕有多危險她自然知道，但見令狐承業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料想事情沒那麽簡單，也不想當麵問他，更不想讓他不開心，所以站起身笑著道：“嘻嘻，走吧，我剛才都快被嚇死了，現在放鬆下來，才感覺到我的肚子都快餓癟了。”正說著，肚子傳來了一陣咕嚕嚕個聲音。
“哈哈~”四人聽聞後，相視大笑，剛剛被圍堵的緊張氣氛，一下子消散無蹤。
大家走出寫字樓，“咯吱咯吱”的踩著白色的積雪，走在街上，令狐承業提議道：“怎麽著，學姐，這回喝白的吧，正好壓壓驚。”
穀之虹笑道：“喝白的姐怕你不是對手，跟你們這些小孩子一起，姐姐是要照顧你們的，今天我帶頭還是喝飲料吧。”
“真沒勁，就說不敢得了。”
承誌道：“我長這麽大，還沒喝過白酒呢，不如這次嚐嚐。”
承毅拍著承誌的肩膀道：“喝吧，到時候你喝多了，我點一盤牛寶片親自涮了喂給你吃，哈~哈~”
“滾，滾犢子！”
穀之虹跑到令狐承業身邊趴在他的耳邊問道：“承業，牛寶片是牛的什麽東西啊？”
“呃，這個……這可是你問的啊。”
穀之虹頓時感到這個牛寶片不是什麽好東西忙叫道：“啊，我不想知道了。”
令狐承業奸笑著道：“那可不行，你問了我就得告訴你。”說完就拉著穀之虹把頭湊到了她的耳邊。
穀之虹捂著耳朵大聲喊道：“啊——我不聽，我不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