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受傷(一)
而包廂里的聲音太大,外面走廊里,冷嫣然和林豐的爭執,也沒有引起裡面的人的注意。
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了……
扭過頭,看向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倚牆而立的冷嫣然眼中升起濃濃的希望。
這個時候,冷嫣然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般希望霍熙琛會像個天神般,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你這個賤女人!」
手指被冷嫣然咬得滲出了血,林豐一邊甩動手腕,一邊罵罵咧咧地向冷嫣然撲了過來。
「別痴心妄想了!霍總他早就走了,你以為,沒有得到他的允許,我敢碰你嗎?!」
酒精將林豐所有的理智都燃燒殆盡,此時此刻,已經惱羞成怒的他,只想將冷嫣然狠狠地壓在身下,狠狠欺辱。
反正,將她吃干抹凈后,以他對女人的了解,被人佔了便宜,畢竟不是很光彩的事情,也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里吞,斷斷不會將這樣丟臉的事告訴給自己的男人的!
呵呵!等他爽夠了,他再拍拍上她幾張裸/照,並以此為要挾。以後只要他想要他,她一定就會隨傳隨到,任他索取的!
「你別過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林豐的臟手已經伸了過來,冷嫣然最後一絲希望完全破滅。
她狠狠地咬破舌尖,血腥味兒在口腔中彌散開來,換來了片刻的清醒。
手悄悄地伸進了挎包里,將一根淬了強效麻醉劑的長針藏在了指縫中。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能靠的,也只有自己了!
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林豐已經逼近了冷嫣然,將她小小的身子困在角落裡。
這時,突然眼前一晃,冷嫣然眯著眼,抬頭向斜對過牆壁的右上角看去。
那裡,竟然有著一個極為隱蔽的攝像頭!
揚起的手垂落了下來,在監控錄像下,她是不敢拿林豐怎麼樣的!
因為,一旦被人發現她並不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而是一個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這次的任務,她就一定不能完成了!
「臭女人,竟然敢咬本少爺,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林豐一把扯過冷嫣然的胳膊,拉著她,向對面的暗門走去。
那樣的暗門,在「辰苑會所」的三樓,有很多。
很多高級會所,都會準備這樣的地方。
走過暗門,就會進入一個房間。房間里,沒有過多的設施,但一定會有一張寬大柔軟的水床……
「放開我!」
用盡全身力氣大喊了一聲,冷嫣然還是不死心地回頭看向衛生間的方向,眼中憋忍已久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滾落了下來。
「媽.的!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真當自己是貞節烈女了!」
揚起手,照著冷嫣然的右臉連連甩了四五個耳光,林豐一邊將手伸進冷嫣然的領口,在她胸上抓出一道道血痕,一邊揪著她的頭髮,將她拖進了暗門。
忍住臉上的痛楚,在攝像頭下,冷嫣然強忍著沒有還手。
她嘴角撕裂,一串血珠滾落,染紅了她半張蒼白的臉,頭髮在大力的撕扯下,幾縷黑髮無聲地飄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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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燈,一甩手,將冷嫣然丟在床上,林豐抻了抻衣領,還算端正的五官,此刻變得猙獰扭曲!
挎包掉落在地上,迷藥的葯勁涌了上來,冷嫣然只覺身上積攢下來的力氣,已經沒有很多了……
跳到床上,林豐的兩隻手抓住冷嫣然裙子的領口處,一個用力,扯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露出她被淡藍色文胸包裹的雪白高聳。
閉著眼,裝成無力脆弱的模樣,感受到林豐色.迷迷的目光在自己雪白的胸前流轉。
那一刻,強烈的羞辱感幾乎令冷嫣然昏了過去。
「小美人兒,這迷藥很特別,只會讓女人無力,卻不會令女人毫無知覺。所以,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哥哥的疼愛吧!」
說著,大笑著,林豐將低下頭,試圖吻上冷嫣然蒼白的唇。
下一秒鐘,林豐的動作定格,冷嫣然的手看似無意地在他脖頸間一拍,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空洞了起來。
掙扎著從林豐的身下爬出,眼看著他倒在床上,死死地昏睡了過去,冷嫣然暗暗鬆了口氣。
一低頭,看著自己被扯壞走.光的胸口,還有那一道道紅色的抓痕。
頓時,鋪天蓋地的屈辱感,將她團團包圍。
這個時候,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離開這裡,立刻離開這裡!
雙手捂住胸口,顧不上自己披頭散髮,臉頰腫得奇高,冷嫣然踉踉蹌蹌地向門口跑去。
腳上踩著高跟鞋,再加上地上鋪了織錦地毯,一個不穩,冷嫣然扭傷了腳踝。雪白的腳腕,瞬間變得紅腫了起來。
咬了咬牙,冷嫣然乾脆將腳上的高跟鞋脫了下來。
忍痛,站起身子,光著腳,一瘸一拐地向電梯跑去。
摁了按鈕,電梯應聲打開,冷嫣然一下子沖了進去,卻不料,撞到了一堵結實的肉牆。
「小姐,你沒事吧?」
鼻端傳來極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冷嫣然的身子沿著一具溫熱的軀體,緩緩地向下滑去。
「小姐!」
一把將眼前受傷的女人撈了起來,馮祥看著冷嫣然有氣無力,似乎不能站穩的模樣,金絲邊框的眼鏡后,那雙淺褐色的眸子透露出幾分關切。
雙手有些無措地放在冷嫣然的腰間,一低頭,馮祥便能看到她幾乎大敞著的衣裙下的美好身體……
尷尬地收回目光,馮祥將注意力集中到冷嫣然的臉上。
突然間,他覺得,眼前這個顯然剛剛遭受過暴力對待的女人,竟然有些眼熟。
馮祥的記憶力向來驚人,在腦海中搜索了一番,他終於想起來,懷中半昏迷的女人,就是那天他在法國西餐廳外偶遇的那個奇怪的小姑娘!
「求求你,帶我離開這裡!」
渾身酸軟無力地癱倒在馮祥的懷中,眼神迷離的冷嫣然,潛意識地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對自己並沒有惡意,便開始向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