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常識的局限
搖搖欲墜的危房,關係微妙的少男少女。
一路行來,任頭馬沒少關注過徐小花,體態臃腫,腳步沉重,呼吸也毫無節奏,說句不客氣的,朗穆的實力都比她高出一大截。
可她是異化人,那未曾披露的能力給了她無限的可能,正是這突破常識局限的可能性,支撐著任頭馬堅持到現在,沒有一走了之。
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短暫的適應之後,徐小花迅速地習慣了這裏的光線強度,微微搖頭:“你這個人啊!不僅婆媽,還很猴急啊!”
“別淨說這些沒用的……”一臉嚴肅的任頭馬剛說了幾個字,突然察覺對麵的徐小花似乎有了些許不同,不由地揉了揉眼睛。
但見她那“豐腴”的身材似乎“消瘦”了不少,比例也勻稱了不少,原先的包子臉也慢慢地變成了瓜子臉,隨著體型的改變,氣質也逐漸地凸顯,竟是給人一種摩登女郎的感覺。
但這個效果顯然不是她的目的,當肥壯轉變為火辣之後,依舊沒有停止的跡象,還在不斷地“蒸發”著脂肪與蛋白質。
而奇怪的是,似乎連骨架也一起被她“減了肥”,任頭馬預判的瘦骨嶙峋的“骷髏”並沒有出現。
整個人就像是正在放氣的鋁箔氣球一般,十分詭異地不斷變薄,最終成為一張薄薄的“人皮”,被微風輕輕一吹,貼在任頭馬的胸前。
“這……就是你的能力……”任頭馬直至此刻,仍是有些晃神。
“是啊,我是能將自己壓縮成紙片的紙片人!現在知道我為什麽說不會拖你後腿了吧?那是因為隻要我以這種形態貼在你身上,由你帶著上山,不是跟你一個人爬沒什麽區別嗎?”
想不到所謂的“不拖後腿”,居然是這麽一個意思,任頭馬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接話,過了好一會才一邊總結一邊納悶道:“確實是個挺雞肋的能力,雖然的確沒有拖後腿,但也幫不上什麽忙……隻是就這麽一個破能力,有什麽可隱藏的?”
“這你就不懂了……”也不知是主動的,還是被風吹的,徐小花的“紙片腦袋”突然貼到了任頭馬的耳邊,低聲說了一通悄悄話,聽得任頭馬緩緩點頭,似乎在經曆了一番思考之後終於被說服了。
…………
畫風一轉,已是次日的清晨。
旭日衝破雲層,朝露留戀花葉,百鳥爭鳴,夜寒未散。
刀山腳下,距離通知的七點還差十來分鍾,該來的參賽者們似乎都已到場,除了與大家相同的目的,在這場勝負中擁有特殊戲碼的任頭馬與孔入微二人,在人群中總是特別地顯眼。
冤家路窄,二人打一開始便對上了,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始終警惕地注意著對方。
而又似乎像商量好的一般,二人的身旁都沒有各自的搭檔,頗有些單刀赴會的感覺。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肅殺之氣,任頭馬卻突然不自然地扭動起肩膀來。
“怎麽?要給我跳個舞助助興?”孔入微斜睨著任頭馬,似笑非笑道。
任頭馬強自恢複正常,右手搭在花劍劍柄之上,回以一道冰冷的目光。
“我提個建議怎麽樣?要打,等我們到了山頂再打!不然這前五的名額被人撿漏了,豈不是很可惜。”孔入微還是那個傲慢的表情,環顧了一下四周那密密麻麻的人群道。
任頭馬沒有回應,但是肩膀又是一陣奇怪的搖擺。
“別聽他的,到了山頂再打多沒意思啊,憋都憋死了!”
“萬一到時候他跑了呢?”
“如果是我的話,可忍不了這麽久!”
……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其他選手們,見任頭馬不說話,紛紛開始起哄。
“這些人是什麽想法,還用我點明嗎?”孔入微再次開口。
而任頭馬則是繼續保持沉默,隻不過肩膀卻是扭得更加厲害了。
“到底打不打嘛!不打的話就別擺酷啊!”
“我還以為多有種呢!原來也就這樣!嘖嘖!”
“上啊!幹他娘的!”
……
人群繼續挑撥,試圖促成這場決鬥提前進行。
現場越來越吵,眼看再沒人阻止的話可能就要引發騷亂,卻突然響起不知身在何方的簡樂山的聲音,似是隨口的一句話,卻立時平息了眾人躁動的心情。
“既然大家精力都這麽旺盛的話,不如我們就提前幾分鍾,直接開始了吧!”這隨性至有些草率的開賽令,出乎了場內所有人的預料,本來鬧哄哄的場麵,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
然而這份“寧靜”卻隻維持了短短的一瞬,當片刻之後眾人回過神來,又猛地化靜為動,一哄而散,衝向那筆直的刀山。
剛剛還比肩接踵的選手們,此刻哪還顧得上繼續挑撥是非,丟下仍在“對峙”的孔入微與任頭馬二人,瞬息之間散了個精光。
殺氣外瀉,目露凶光,任頭馬的右手又緩緩地移往花劍劍柄,可剛“走”至半途,又像是得了蕁麻疹一般腰肢一陣狂扭,將好不容易蓄積的氣場敗了個一幹二淨。
“你們兩人還是先坐下來開個會,統一一下意見再行動吧,我就不奉陪了!”孔入微臉露鄙夷之色,腳尖一點,也加入了向上“衝鋒”的洪流之中。
而被他一語道破玄機的任頭馬卻是一個分神,愣在原地,沒有追出。
“娘西匹的我警告你,再這麽搞七搞八的話,小心我扔下你不管!”一臉怒容的任頭馬,“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道。
話音落地,沒有激起任何回響,任頭馬臉上的怒氣更甚,身體卻如尬舞一般,一通狂甩。
衣領無風自動,任頭馬脖子後方的衣服中緩緩鑽出一張圓形“紙片”,上麵有鼻子有眼,正是使用能力後變薄的徐小花的頭部。
“什麽叫搞七搞八,我是在提醒你不要因小失大!”探出“腦袋”的徐小花卻是極為不服。
“我自有分寸,你就安安靜靜呆著就是了!”不過任頭馬可不打算與她商量,以不容反駁的語氣重申了一遍他的主導地位後,終於也邁開大步,朝著孔入微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我……忍!”徐小花強壓下心中的不滿,無奈妥協。
可正當她準備縮回任頭馬衣服之時,瞥了一眼他前進的方向,又忍不住出言提醒他道:“喂喂喂!你是不是走錯路了?右邊這條才是正確的上山通道,你現在走的是條死路吧?”
“孔入微也走這條路!”任頭馬輕描淡寫地回了她一句,腳步卻是絲毫沒有放慢。
“他錯難道我們也要跟著錯嗎?”眼見任頭馬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徐小花是又氣又急,就差跳出來直接一個人走另一條道了。
不過在經曆了連番的意見相左之後,任頭馬接下來的一句話,終於引起了她的共鳴。
“孔入微這個人狡猾得很,你覺得他會走一條死路?前麵肯定有蹊蹺!”
可剛剛安靜了沒兩秒的徐小花,很快又不安起來:“但他也是異化人,萬一他的能力很特殊,給了他逃離死路的可能呢?比如說……瞬間移動?”
“這個你也放心!”任頭馬冷冷一笑,“他的能力我很清楚!就是聽力比別人強一點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那就好!”徐小花終於顧慮全消,信心倍增,高喊一聲,“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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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們有話說:
大家好今天還是我,上一章發過牢騷的選手,這一章還要繼續發!
你們一定會問我,為什麽別的選手都開始比賽了,我卻有時間在這裏發牢騷?
那是因為……我被淘汰了!
簡專員定下規矩,找不到人組隊就不能參加比賽,可是你定這規矩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確定過參賽的選手數量是不是單數啊!崩潰!
為什麽?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為什麽那個多出來的人偏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