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這般憋屈
張小凡拉著貂蟬,在森林裏麵,借著月光轉了一大圈,卻碰不著那一頭大地熊,甚至開始尋找起來。
月光朦朧,森林裏麵樹木很深,在月光的影子之下,如同一個個巨人在聳立著。
有一些小樹,和人差不多高,長得奇形怪狀,影子投射下來,還別說很容易讓人產生幻覺,就像一個個人一樣站在前方等著自己。
特別是風吹來的時候,吹在那些樹葉縫隙之間,發出嗚嗚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小樹被吹動,那些影子也在動著,更像人了。
張小凡現在修為雖然如此高,但從小出生在農村,而且自己師傅又是道家的人,經常聽見一些神鬼,就算自己修為高,還是感覺心裏麵拔涼拔涼的,要是普通人來這種地方,肯定會嚇得骨悚然。
貂蟬依舊在張小凡身邊,也是第一次看見這大惡魔,在晚上走夜路,居然顯露出有一絲害怕,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
“麻痹的!老子怕個啥呢!我身邊就是一位鬼王,我還會怕鬼哈哈!”
張小凡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太搞笑了,隻不過這種環境實在是有些嚇人,從靈魂中感覺有些不自在。
在黑夜之中的貂蟬,倒是有些像如魚得水,活得更自在。
“你累不累?今天陪我走了一天,如果累的話,我們就休息一會兒,休息好了直接回家裏睡覺。”
貂蟬畢竟懷孕了,跟著自己東奔西跑,這女人有什麽事情從來不會告訴自己,隻有自己想起了才會注意去關心。
貂蟬依舊沒有說話,顯然也是想停下來,於是張小凡來到一棵鬆樹下,鬆樹下有厚厚的鬆毛,坐在鬆毛背靠著鬆樹,就地休息。
貂蟬依舊站在旁邊,等候著張小凡。
剛從雪域回來,神識受傷,雖然恢複了,神識受傷可不是那麽好恢複的,加上這麽久勞累從來就沒睡過好覺,隻要和貂蟬膩在被窩裏,肯定幹那種事情。
坐在鬆毛上背靠著古鬆,坐著坐著就感覺有些困,迷迷糊糊就要睡著,開始打起盹來。
可就在這時候,張小凡感覺自己身前,冒出了一股白霧,在月光之下顯得是那麽的白,出現了一個很高很大的白胡子老爺爺,手裏拿著拐棍,表情似乎有些猙獰。
白胡子老爺爺,手腳似乎被人給綁住了,一邊掙紮,一邊朝著張小凡走來:
“張小凡,你能不能把我給放了……”
看見這白胡子老爺爺,張小凡感覺頭皮發麻,雖然睜開眼睛,從地上騰的一下站起來,看著自己的麵前,白色的月光之下空無一人,此時貂蟬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草泥馬的!到底是什麽鬼怪,連你大爺都敢戲弄!”
張小凡也感覺自己身體有些虛弱,剛打個盹而已,居然碰上這些事,剛想伸出神識查看,卻發現貂蟬,如同鬼魅一般,從遠方而回來。
“是不是你,趁我睡著,故意來我夢裏麵嚇我!”
張小凡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貂蟬臉色依舊冰冷,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這些天你給我吃的靈果,有很多,我雖然是鬼魅之體,但是也會消化的,除了沒有人類溫度那麽高,其實也和人無異。
我剛才也感覺到有一股陰冷的氣息,所以這才趕回來。”
好多天了,這是貂蟬第一次和張小凡如此心平氣和的說話。
鬼魅之體,等於是脫胎換骨,比人的身體更純,幾乎沒有什麽雜質。
“我師傅說過,修煉到一定修為,當然要很高很高的修為,就可以涅磐重生,重新打造身體,那也是真正的仙體。
到時候你重新鑄造身體,成為靈體,我也有一天,到時候我們兩個就是一樣的。”
張小凡緩緩說道,貂蟬又不說話了,隻不過那絕美的容顏,美眸時不時盯向自己,張小凡不知道這女人在想著幹嘛!
“剛才我睡著了,迷迷糊糊之間,夢見有一個白發老頭,讓我放他……真是奇怪?我張小凡一生從來不求囚禁人,除了你之外,就算有敵人都是當場殺了。
有沒有感覺到?這深更半夜的,沒有別的,應該就是你的同類。”
張小凡還是有些好奇,自己修為都到這種程度了,現在放出神識,居然搜索不到對方。
“不是我的同類,我站在這裏,周圍方圓十裏之外,野鬼都不敢靠近,我剛才好似也感受到了,那氣息極為的怪異,很難捕捉到,好像也不是人類。”
貂蟬今天是話最多的一天,張小凡拿出如此多的靈果,加上一路的細心照顧,還有每一天晚上都讓這女鬼保證臉上露出舒服的表情,應該是打動了這女人的心,所以才多和張小凡說兩句。
“走吧!我們直接回去,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不懂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張小凡覺得此地不宜久留,自己倒是沒事,害怕傷到貂蟬肚子裏的孩子。
張小凡,走了幾步,忽然發出哎喲一聲!借著月光低頭一看,腳下有一個大大的鐵夾子,把自己的腳給夾住,那是獵人放夾野豬的。
張小凡頓時破口大罵:“那些家夥,真是的,老子終於知道那白胡子老爺到底是誰了!”
要是普通人被鐵夾子這樣夾一下,腳肯定會斷,但張小凡不是普通人,皮糙肉厚的,根本沒有受半點的傷,直接把夾子掰開,然後往山底下扔去。
“我說怎麽捕捉不到那個那奇怪的老爺子,原來對方不是人,也不是鬼,也不是妖……”
張小凡搞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之後,頓時破口大罵,拉著貂蟬在旁邊走,一直走上大路,在路邊尋找著,終於在一個三岔路口,找到了幾塊石頭堆砌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土地。
土地麵前,燒有幾炷香,顯然早已經燃完,麵前還擺放有幾個酒杯,酒杯倒扣在一些黃紙上,黃紙墊在地上,上麵還有一些紅色的朱砂。
然而在麵前,還放有幾根野草,野草一環扣一環,形成一種詭異的套套。
“我說怎麽找不到你,原來你是個土地呀!看樣子還被人灌醉了綁住手腳,你一個堂堂土地,居然活得這般憋屈,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