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為你種花
第96章 為你種花
接下來的日子裏,祝餘是一邊搞曆法,一邊教華猙他們讀書認字。
這個冬天很寒冷,大家卻是過得很安逸。
冬雪覆蓋了山川,動物們冬眠了,這些部族的人也是窩起來冬眠了。
“祝餘姐姐,你看!雪人!”川川他們高高興興的滾雪球,也不覺得落雪中寒冷,玩的不亦樂乎。
堆了好些個雪人,以及一些異獸。
華猙自己堆了一個很萌的小猙猙,用兩塊紫水晶點綴眼睛,一塊紅寶石當做嘴唇,也是非常詭異的可愛。
“喲!還畫了毛啊?”祝餘瞧著這頭猙,這是覺得挺可愛的,有點魔性的萌味兒。
“祝餘姐姐,看看我的豹子,是我哦!”川川拉了祝餘過去,他的小豹子醜萌醜萌的。
“哎呀!川川好厲害,這小豹子太可愛了!”祝餘彎腰看著這頭不太像豹子的雪豹,真是豪!拿黑曜石做眼睛。
“祝餘姐姐!看看我們的嘛!”一群孩子拉著祝餘,去看看他們堆的小獸,也很可愛啊!
“好好好!咱們一起看!”祝餘覺得這個時期的孩子動手能力真的很強,瞧瞧這些東西擺放雪地上,讓她想起了東北的冰城。
華猙不開心的抱臂站在他的雪猙一旁,心裏暗暗發誓,他不要崽子了!這些小崽子太討厭了!
“唉!首領又吃醋了。”花虎蹲一旁烤魚,對於這個醋,他們是沒吃過,也不知道啥味道,咋首領這麽愛吃醋呢?
不過,祝餘請他們吃過極酸的果子,說吃醋就是那種感覺,忒銷魂了!
一群孩子拉著祝餘陪他們玩,祝餘倒是很願意,教他們蹦蹦跳跳,也能暖和一點。
華猙在一旁看的越發吃味兒,蹲在地上堆雪人,堆著堆著就成了祝餘跳舞的樣子。
婦人們在做飯,自從祝餘教會她們做飯,祝餘也就閑著了。
桃婆婆在規整一些藥草,準備挑個晴天兒,把藥草好好晾曬一下。
“祝餘這跳的是什麽?看著像祭祀的舞啊?”花虎隻見過祭祀的舞,別的舞他也沒有見過。
招搖有些好奇的問:“你這是跳的,是那座山的祭祀舞?”
“我不知道啊!這舞我隻看那個老不死的跳過,他還舞劍呢!”祝餘停了下來,額頭上已有一層細密的汗珠,臉蛋兒也是紅撲撲的了。
招搖這段日子學習了一下親戚關係表,她知道這個義父是指的非親生父親,是拜的長輩,如同父親。
“祝餘!”華猙站起來揮了揮手,讓她來看看,他堆了一個她哦!
祝餘回身看去,果然看到一個一人高的雪人,眉眼是扣出來的,像白玉雕的人一樣。
華猙見祝餘走過來,他臉色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向一群孩子炫耀,也是真幼稚了。
祝餘走過去看了看這尊和她一般高的雪人,伸手摸了摸人物的臉,真的好像啊!
“哇!好漂亮!”葉桑她們一群小姑娘跑過來,盯著雪人看,也想伸手摸摸……
“不許摸!”華猙霸道的擋在雪人前,紫眸狠狠瞪她們。
葉桑她們嚇得後退幾步,撇撇嘴,也就轉身走了。
“誒,你會不會太小氣了?”祝餘一根手指戳戳他肩胛骨,不過就是一個雪人,葉桑她們小姑娘好奇想摸摸看,又不會摸掉一塊肉。
“就是不許她們摸!”華猙轉身不高興道::這是我給你堆的,不是給她們堆的!”
祝餘摸摸雪人的臉,看著華猙臭臭的俊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吧好吧!我明白了,不會讓人摸了。”
華猙這才撥雲見日,眉開眼笑:“嗯,這就好。”
祝餘又被他傲嬌的神情逗笑了,不過,雪人不讓人摸,後頭也會化,華猙不知道嗎?
……
過了幾日,夜淵又來了。
這次他是叼著一棵樹來的,距離地麵十丈的距離,他把樹給拋下來了。
祝餘當時正和華猙說點事,驟然就是頭頂一片陰影,眼前的華猙不見了。
華猙一躍而起丈餘,徒手接住了這棵有祝餘腰粗,且盤根錯節的巨大丹蕊梅樹。
落地後,華猙就衝著天空上盤旋的夜淵咒罵一句:“死鳥,你找死是不是!”
夜淵飛衝下去,斂翼化作人形,依然是赤裸上身,腰間圍著一塊獸皮,麵不改色的赤足走向了招搖。
“丹蕊梅樹?”祝餘看著這個算是梅花中的參天大樹的丹蕊梅樹,真是壯觀!
“你不是喜歡這個嗎?我讓夜淵幫忙找來的,這就給你種上!”華猙一把抱起這棵巨大的丹蕊梅樹,找到之前他翻的一塊地,挖個坑種上。
祝餘跟了過去,望著幫她種樹的華猙,抬頭望著枝頭上的丹蕊梅,雖然不知道它能不能活,可華猙的心意,卻讓她動容。
她沒有說過要種植丹蕊梅,可她的確很想再看看丹蕊梅綻放枝頭的美景,這是她一生唯一記憶深刻的色彩。
在那些年裏,隻有每年冬雪紛飛的梅林,那火紅一片的丹蕊梅,才能讓她覺得人間是暖的,是溫柔的。
因為隻有那個時候,義父才會露出溫柔的目光,她也是從義父的身上看到了情,知道人世間和她想的不一樣,是有情有溫暖的。
華猙種好丹蕊梅樹,在旁邊壘了一圈石頭,土麵撒上好看的雨花石和貝殼,很漂亮。
祝餘望著一片又一片丹蕊梅花瓣被風吹落,一片落在了她的眉心上,豔紅若朱砂。
“祝餘,真好看。”華猙在祝餘身後低頭望著她,抬手一指尖點在了紅梅花瓣上,真的很好看。
祝餘雙手握住他冰冷的手,上麵還有殘雪,他又用雪洗手了!
“不冷!”華猙下意識要把手藏起來,手都紅了。
“不冷才怪!”祝餘雙手包裹他的手,呼氣為他暖手。
華猙望著這個心疼他的祝餘,沙啞著嗓音問:“祝餘,你還想回家嗎?”
“我沒有家。”祝餘為華猙暖著手,垂眸淡淡道:“義父沒有把我們當自己的孩子,他隻當我們是殺人工具。從懂事以來,我就知道我是被遺棄的孩子,與你和招搖一樣,從不知父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