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溫熱的眼淚
喬洛來勢洶洶。
雲袖僵了一把,從袖子里拿出一根毒針,帶著針筒的毒針,她抵在君傾晏的脖子上。
一下打了進去。
「哈哈哈哈哈。」
雲袖被男人一下子震開,可是針筒里的藥液已經完全注射進去了。
君傾晏青筋暴起,他寒聲:「你是什麼人?」
雲袖狼狽地從雪地里爬起來,腳剛剛被君傾晏狠狠地攥了一下,這會兒倒了下去,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人的手勁那麼大。
雲袖沒了力氣,站不起來,腳腕那兒生疼生疼,她咬牙。
「阿硯,你忘了我嗎?」
咳咳——
喬洛本來還是英姿颯爽,可是這會兒,被這麼一聲給綳不著了。
這個女人,沾親帶故,還不知道是君傾晏的什麼人,難道是這個男人在外面留下的情債?
這麼一想,喬洛倒也覺得正常了,可為什麼會跟秋問水一起。
雲袖慢慢地掀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那張臉慢慢映在人們面前,喬洛這會兒瞭然。
「原來是你啊。」喬洛笑了,「狼狽為奸,你們倆倒是出乎意料。」
「喬洛,你別得意地太早,你知道我給阿硯注射地是什麼嗎?」雲袖笑了。
她的手裡有針筒,是從前世帶過來的,裡面的葯有奇效。
絕非一般人能承受的,早些年,雲袖在那個製藥集團裡面研究的藥物當中的一種,用來變異人用的。
雲袖本不想用這個針管,可是喬洛步步緊逼,要想馴服君傾晏,也唯有走這麼一步了。
雲袖大口大口地呼吸。
喬洛皺眉:「又是什麼東西?」
「你怎麼都想不到的葯,等著吧。」雲袖瘋了一樣大笑,她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可是踉蹌一步,又倒了下去。
雲袖也沒比秋問水好到哪裡去,喬洛猛地過去,一腳踹在這個女人的腦門上。
「到底是什麼玩意?」喬洛惡狠狠的,從看到針筒的時候,她心裡的感覺就不太好。
這是屬於前世的東西,雲袖是個穿越者,攜帶這樣危險的東西。
「說了你會明白嗎?會變異,變成一隻小貓兒陪著我,他只會認我這麼一個主人。」雲袖猙獰地眼眸,「在來這個破地方之前,其實我已經破譯了這種藥物,只可惜,上天弄人。」
雲袖冷笑著,把她給弄到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從小遭受別人的欺凌。
她是醫藥天才,是醫藥界的傳說,也是那個平行時空里受人敬仰的存在。
她想要的東西,沒有人能奪走。
啪——
喬洛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解藥呢。」
「沒有解藥,就等著你的阿硯哥哥慢慢變成我的貓,只能是我懷裡的貓。」
雲袖躺在那兒,任由喬洛打她,她也不還手,反正都是死路一條了。
雪水浸透兩人的衣裳,夾雜著血水,整個場面異常的詭異。
喬洛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
這會兒輪椅上的男人慢慢陷入了昏迷,喬洛一顆心都亂了,她知道雲袖穿越者的身份,也對她所說的深信不疑。
旁人興許會懷疑她的說法,也興許會聽不懂。
但是他們來自於同一個世界,來自於那個恐怖的平行空間,在前世什麼樣的人都存在。
雲袖咯咯咯地笑著,她慢慢朝君傾晏那兒爬過去。
喬洛死死地拖拽著她一把將她朝著那棵樹上撞過去:「告訴我,解藥是什麼?」
「喬洛,你不是自詡天下無敵,這世上沒有難得到你的事情嗎?」雲袖輕聲道,「可是你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我與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
雲袖說,喬洛你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功夫再好,醫術超群。
可惜也阻擋不了我的藥劑。
「我是天才,是上天選中的聖主,你們誰都不準玷污我。」
雲袖身上的紅色衣服早就濕透了,變成了深紅色,她的頭髮全然凌亂,像個瘋子一樣。
她看向喬洛,享受著看到喬洛慌亂的模樣。
「你該死。」
喬洛兇狠地攥著雲袖的脖子,掐地很用力,卻見著女人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不——」
不可以這樣。
她一把鬆開雲袖的手,朝君傾晏那兒過去,男人身上滾燙滾燙的,她冰涼的手撫摸上去,他卻依舊緊閉著雙眼。
啪啪啪——幾下打在君傾晏的臉上,可是男人半點反應都沒有,喬洛很慌,她很害怕雲袖所說的是真的。
在大夏這個年代,如果真的遇見變異,那麼君傾晏這一輩子就完蛋了。
君清歡這個時候跑了過來,看到滿院子的狼藉,還有那四個穿著紅色衣服的人。
「啊!」
她剛要尖叫出聲,一把捂著自己的嘴巴,這是怎麼了。
本來還是喜慶的事情,可為什麼滿地是血,血流成河。
她慌亂地跑過去:「洛洛,你沒事吧,皇叔,皇叔他這是怎麼了?」
君清歡心裡咯噔一下,慌忙跑了過去,滿地狼藉,剩下一個苟延殘喘的女人,可就在君清歡跑過去的時候,雲袖忽而從地上爬了起來。
碎片抵在君清歡的脖子上,女人驚呼出聲。
「小心!」
可喬洛還是來不及了,一邊要關心君傾晏的情況,一邊要提醒君清歡。
被挾持的女人嚇了一跳,雲袖輕聲道:「不想這個女人死,就放我走。」
「你做夢。」喬洛冷笑一聲,「你以為你能活著走出七王府嗎?」
「我死了,她也會死。」雲袖說著,慢慢朝後面去,而此刻所有人都聚集在了這個地方,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院子里騰起一個煙霧,喬洛抱著君傾晏,整個人都變得很怪異。
雲掌璉把人云袖帶走了。
那渾身是血的女人,卻不曾放開君清歡的手。
她跟喬洛,終究只能活下一個,雲袖心裡慢慢地清楚了這個認知。
阿硯最後還會是她的。
可是雲袖沒有想到的是,那本該是她發明的藥劑,卻因為大夏的環境和藥材,發生了突變。
喬洛跌跌撞撞地抱著君傾晏,慢慢朝房間里走去,男人死死地閉著雙眼,安詳地躺在那兒。
就跟死了一樣,沒有任何的氣息。
眼眶濕潤。溫熱的眼淚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