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怕了嗎
喬洛一副良好認錯的表情。
君傾晏也沒有繼續追問什麼。
畢竟她做事有分寸,也絕對不會亂來的。
如今宮裡的形勢倒是完全明了了,君傾晏眯著眼眸:「旨意已經下來了,我很快便會離開京城。」
「去吧,三日之後,我與你會合。」喬洛輕笑一聲,轉而抱住君傾晏。
她在京中有要事要做,而且司空瑾的事兒她沒有摸清楚,趁著這三日,喬洛打算將司空瑾的事兒了斷,也好給君傾晏一個驚喜。
「好。」男人抱著懷裡的女人,在她的額頭上印刻下一個吻,很輕很淺的吻,慢慢加重。
阿茶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副畫面,她有些冒失,嚇了一跳,轉而往後退了一步,捂著眼睛:「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你來這兒有事?」君傾晏低聲道,冷著眼眸。
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
阿茶心底嘀咕著,她也不是故意要這樣的,誰知道他們兩個光天化日做這樣的事兒。
「江瓚呢,我去春風十里都沒有找到他?」阿茶喃喃,喬洛眯著眼眸,江瓚如今在照顧溫長宜,也不可能泄露給旁人。
「他去暗殺誰了嗎?」阿茶不解,見喬洛一副沉思的模樣。
「嗯,御鬼堂有任務,是誰我也不知道。」喬洛輕聲道。
阿茶托著腮幫子,說江瓚不在,也是怪無聊的,這副思春的模樣,倒是讓喬洛驚嘆了一把。
照著理兒來說,江瓚絕對不可能交付真心,哪怕是表露真心都是不存在的。
可是如今看阿茶這副模樣,完全像是兩情相悅時候才有的樣子。
阿茶喃喃:「那好吧,我在府中等著他回來。」
……
可阿茶不知道,這一等,卻再也沒有等到心上人。
溫長宜的手包紮好了,看起來腫的很恐怖,可是這個女人從未出過一聲,她抬頭,看著那個坐在桌邊,一直在那兒鐫刻的男人。
「救了我的人是誰?」溫長宜低聲道,想起那個黑衣人,功夫那般高超,她險些以為是江瓚,可是味兒不同。
江瓚身上那股味道太膩了,一聞就能聞地出來。
江瓚沒有抬起眼皮子,低聲道:「是誰不重要,你只管把身上的傷養好。」
「那你又是誰的人?」溫長宜喃喃,自嘲般地笑笑,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回答。
江瓚冷漠起來的模樣,比皇上還要恐怖,溫長宜心底是這般想的,可是這個男人……好像也不是那麼冷。
溫長宜扯著傷口了,男人會嫌棄地看著她,可是手裡的動作卻很耐心,替她重新換了紗布,重新包紮。
明明是個細心的男人,可是為什麼要做出這副模樣。
「你少問地好,知道越多,越是死得快!」江瓚冷聲道。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江瓚驀地怔住,這兒很隱蔽,是御鬼堂在京中設立的基地,鮮少有人會來。
而且敲門聲不是事先設定好的暗號,江瓚不由得皺起眉頭,心底有些疑惑。
他輕聲道:「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出來,他們不敢進來的。」
「嗯。」溫長宜柔柔地應了一句,門外的聲音不是很清晰,她聽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江瓚到底出去做什麼。
而此刻,站在院子里的江瓚,恨不得摸出藏在腿間的匕首,把這群噁心的官差都殺了。
「春風十里的小倌,生得果然俊呢,咱們哥幾個奉命來搜查,上頭可要緊了。」那人笑著說道,身上一股子酒味,看著也不是什麼正緊的人。
江瓚捏著嗓音,那煙波很是嫵媚,只是幾下,便讓那群人失了心魂。
「這是奴家私設的宅院,怎麼可能藏人呢,幾位官爺倒是愛說笑。」江瓚喃喃,嗤嗤地笑了,從袖子裡頭拿出幾顆金錠子,「拿去吃酒,下次來春風十里,找奴家便是。」
「喲喲喲,小娘子倒是厲害了。」那位接過金子,喜笑顏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這種樓里出身,多少藏了秘密,萬一是哪位大人物設的宅子,豈不是自個兒捅了婁子。
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還不是自己。
倒不如拿了錢財,不管這事兒,也好有個退路。
官爺美滋滋地笑著,從院子里撤了出去。
如果不是溫長宜的傷口還沒癒合,剛才江瓚將她藏起來,單單憑這幾個人,又怎麼可能找得到密道所在。
江瓚進了房間,溫長宜抬頭看著他的視線變得有些怪異,雖說聽不清楚,但是大抵的還是能聽明白的。
樓里出身,是個小倌兒。
可這樣出身的人,怎麼會跟皇宮扯上關係,溫長宜一時之間有些想不明白,而且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問。
見床榻之上的女人想要出口,江瓚低聲道:「有什麼話直接說便是,這副模樣做什麼。」
「你到底是誰?」溫長宜喃喃,又是這一句話,江瓚不耐地靠在那邊,剛才的話不是聽得清清楚楚了,這會兒倒是來過問。
江瓚心底起了一絲玩味兒,溫長宜可不是面上看著那麼柔弱的女子,如果是弱女子,手指被扎了針,還會是那副模樣,早就疼得暈過去了。
「要你命的殺手,你不是當朝貴妃娘娘,當今皇上的母妃,拿捏在手裡正好。」江瓚冷哼一聲,笑著看向溫長宜。
溫長宜愣了一下,理智告訴她,江瓚不是這樣的人。
可為什麼這個男人要這麼說?
「你……」溫長宜剛想說什麼,卻被江瓚一句給堵了回來。
「怕了嗎?都說了知道地越多,死得越快,你倒是不信了。」江瓚勾唇,從這會兒開始便沒有繼續說話,任由溫長宜一個人陷入了漫長的思想鬥爭。
她心底明白那種感覺,江瓚明明不是那種冷血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那麼多的事兒。
可如果這個男人就是要她命呢,就是想拿她來威脅若兒呢。
溫長宜沒有繼續說話,反而又躺了下去。
江瓚勾唇,心底滿是鄙夷,剛才不還那麼好奇,這一下便被嚇著了,這個女人的膽子也不過如此嘛。呵,江瓚勾唇,此刻心頭驀然覺得有些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