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一家三口
「洛兒,你的……」
上官阮鈺壓著心口,說話的時候劇烈的喘息。
「別怕,先躺下休息。」喬洛低聲道。
她心底清楚,江影絡不會因為她求饒而放過他們。
所以倒不如先下手為強!
「不,我的意思是洛兒你的靈力,很是怪異。」上官阮鈺也是修鍊之人,上官家是預言師世家,靈氣一般是藍色的,較為平淡。
而若是能修鍊這般金色,從身後散發出來,那是與生俱來的。
並非後天修鍊能將靈氣改變,就是君傾晏的靈氣,也是雜糅了多種力量。
喬洛這樣純粹的靈氣,上官阮鈺只在一個人的身上見過。
「我的靈力怎麼了?」喬洛低聲道,她心裡明白,這不是她的靈氣,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這話也不能跟別人說,就讓他們暫且誤會好了。
「我小的時候,與我父親見過朱雀上神,她的靈力是純粹的赤色,只有神獸才有與生俱來的靈氣。」上官阮鈺輕聲道,「你的靈氣主金色,很純粹,我……」
「我是個人,怎麼可能是神獸?」喬洛噗嗤一聲笑道,是上官阮鈺想多了吧。
她靠在那兒,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錯了。
「洛兒,你現在的修為很高,可是帝尊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咱們殺了帝姬,他定然會上門。」上官阮鈺輕聲道,她嘆了口氣。
才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這會兒又掀起了腥風血雨。
後山的祭壇,情況還算穩定,可就算這般,蒼梧道人也不能出手,若是終止祭司,他們都會走火入魔。
喬洛笑著說道:「不慌,就算他來了,阿硯也快回來了。」
這話剛巧落下,門外進來一道人影,君傾晏慌忙將喬洛抱起,將她死死地抵在懷裡,他的氣息不穩。
透著一股焦灼的味道,君傾晏低聲道:「我來晚了,對不起,洛兒。」
能清晰地聽到君傾晏心跳的聲音。
「沒有來晚,來得剛剛好。」喬洛眯著眼眸,從他的大袍子里探出腦袋。
對付一個帝姬的概率很大,可是對付帝尊,定然是要君傾晏來的,喬洛出手的風險實在太大。
男人抵著她的頭:「不怕。」
「我沒有害怕。」喬洛遞給君傾晏一個自信的眼神,她很清楚,自己肚子里的情況,君傾晏肯定清楚。
那個小鬼頭的事兒,他也知道。
「你都知道了?」君傾晏錯愕了一下,可很快便恢復過來,他只是稍稍壓制了那個臭小子,並非不讓他跟喬洛對話。
如今危急關頭,那臭小子能衝破結界,與喬洛對話倒也無可厚非。
「臭小子!」君傾晏低吼一聲,「看來得好好教訓他一下。」
「哎,可不行。」喬洛笑著說道,「他是我的,要不要動手我說了算。」
這還沒出生呢,自己的地位就岌岌可危呢,君傾晏心底那叫一個焦灼,他咬牙:「子不教,父之過,難不成洛兒還想給為夫安一個罪名?」
「不會連兒子的醋你也要吃吧?」喬洛湊上前去,在男人的耳邊咬著說道。
男人臉上的神色頗為怪異,君傾晏怔了一下。
不止兒子的醋他要吃,昨兒的他,明兒的他,他也要吃醋。
他瘋起來,連自己的醋都吃。
「兒子怎麼能自小慣著,洛兒你說是嗎?」君傾晏嗤笑一聲。
喬洛伸手,摟著他的脖子,霸道地開口:「反正我不許你傷他,他挺乖的呢……」
尾音微微揚起,像是在撒嬌一般,喬洛想起那個霸道的小萌娃,心底一陣柔軟,這就是她的孩子。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見自己的孩子。
可是喬洛也明白,懷胎十月的難處。
落在她的身上,怕是懷胎十月也不夠啊。
君傾晏自知在這件事情上討不得半點好處,倒不如隨喬洛去了。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他低聲道。
「知道了,你最好了。」喬洛輕笑一聲。
「咳咳。」上官阮鈺躺在那兒,頗為尷尬地看兩人互相埋頭,她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可看著眼前的畫面。
實在是太甜了。
小狐狸從旁邊一躍而過,到了床榻邊,蜷縮在上官阮鈺的懷裡,蹭了蹭錦被裡的女人。
「乖,還是你對我好。」上官阮鈺笑著說道。
而此時,喬洛與君傾晏對視一眼,意味頗深。
還是小狐狸套路深。
……
青鸞山外,電閃雷鳴,帝尊在眾人簇擁之下朝著青鸞山而來,他的身後帶了一群弟子。
三師叔瞧見這樣的場面,心頭微微一顫,可也料到了,喬洛將帝姬殺死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刻。
「把那賤人交出來,不然本尊連青鸞山一同踏平。」帝尊冷哼一聲。
身後的弟子,全是江家弟子之中修為極高的,都是聖主以上的級別。
看來這一次,帝尊是要動真格了。
畢竟自己最寵愛的女兒都被人殺死了,再不捍衛一下帝尊宮的面子,傳出去可是會被人笑話的。
「有話好說。」三師叔朝著門外走了一步,一道凌冽的風將人掃了進來。
三師叔穩穩地落地,他的修為同樣高,可沒有到帝尊的級別。
「殺進去,但凡是活得,通通死!」帝尊猩紅著眸子,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青鸞弟子攔在前面,可這些都是看門弟子,哪能抵得上聖主級別的大弟子。
可就在片刻之間,一道黑影從山門之中,翩然而出。
君傾晏摟著喬洛往門外來,站在山門之上,視線落在那群人的身上。
「什麼事情,沖我來。」君傾晏冷聲道。
而就在此時,鐵扇子朝著兩人而來,鐵扇之上的男人,面容猙獰,畫著奇怪的臉譜,從帝尊的身後出來,此人的修為,在聖主以上,很快便會突破尊主級別。
「費什麼話,跟這種人有什麼話好說的。」他吼了一聲,整個人朝著君傾晏傾軋過來。
喬洛蹙著眉頭,頭髮被那凌冽的風吹亂了。
從鐵扇之下漏出的風,全部化為刀子割在他們的臉上。
可沒用,這男人的靈力,壓根破不了君傾晏的結界。「殺了我那乖侄女,小爺我要你們血債血償!」他笑了一聲,靈巧的身子很快到了君傾晏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