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給我打
而此時的蘇鹿輕輕抱住了周鋒的腰間。
“王…對不起……”
“鹿兒不是有意的……”
蘇鹿輕輕依偎在周鋒的懷裏開口道,周鋒聞言微微睜開眼睛,寵溺的摸了摸蘇鹿的小腦袋。
蘇鹿微微抬起小腦袋。
“王,去把她追回來吧……”
周鋒微微閉上眼,搖了搖頭。
“這個結果,也許對她,或者對我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王八蛋!”
“周鋒,你這個王八蛋!!!”
“老娘我要走,你就不會出來挽留我嗎!”
“你留我,我還會走嗎!”
“當著那個女人的麵,說這樣的話,我於月月不走,難道還讓她看笑話,受你這個混蛋的白眼嗎,你這個混蛋,你對得起我於月月嗎.……”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拉法穿梭在市區之中,於月月傾城的容顏上浮現一抹神傷,精致的瓜子臉上不斷流著淚痕,哽咽不已。
次日。
周鋒緩緩站在了天城娛樂天地之外。
他望了望摩天大廈,臉上看不清表情變化,許久,他微微閉上了眼,再緩緩睜開,眼中浮現了一抹複
雜。
昨晚,他一晚沒睡。
於月月昨日的神態,依稀留在他的記憶之中,讓他輾轉難眠,他準備向她道歉。
無論二人情感如何,昨日周鋒的言語,的確傷害了她。
不過天城娛樂天地的總裁辦公室是於天柳在坐著,他望著周鋒走進來的模樣臉色沒有一絲變化,他淡淡揮了揮手,帶領周鋒走進來的保鏢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你姐昵……”
周鋒望著於天柳緩緩開口道。
於天柳聞言神情未變,隨即緩緩起身,朝著周鋒走來。
走到周鋒身旁的時候,他沒有任何停頓,直接便是給了周鋒一拳,周鋒並未躲閃,他的嘴角緩緩流出一抹鮮血。
“我姐?”
“你還有臉跟我提我姐!”
“昨天,你可知道她是如何的傷心欲絕,她眼睛都哭紅腫了,整整一夜沒睡,我姐這輩子,何曾受過如此大的委屈!”
“雖然我不知道我姐是怎樣看上你這個王八蛋,你是使用了什麽狗屁手段迷惑我姐的,她還說你這個王八蛋晚上肯定會去找她,會去安慰她,她因此等了你一個晚上!”
“今天,你竟然還有臉找上門來?”
於天柳再次握著拳頭望著周鋒的側臉又是一拳,這次周鋒也沒有躲閃,任憑他打了這一拳,他的嘴角再次溢出了鮮血。
第一拳,是他為於月月打的。
第二拳,是他於天柳作為弟弟打的。
周鋒清楚,於天柳也清楚,周鋒沒有任何還手,而於天柳打完這兩拳,也不再動手。
“我姐她走了。”
“我為我曾經叫了你一聲姐夫,而感到我的靈魂乃至人格受到了侮辱。”
“我不管你曾經如何榮光,但在我看來,你隻是一個懦夫,隻會欺負女人的懦夫。”
懦夫,不配活在我於天柳的眼裏。
於天柳緩緩轉過身,背對著周鋒淡淡開口道。
出奇的,周鋒沒有反駁對方的話語。
如果是以往任何一人如此開口對著周鋒言語,那麽他現在的腦袋已經被自己踩在腳下,但這次,他沒
有。
因為於天柳的話,他無法反駁。
第一次,周鋒的眼中竟然浮現了些許的茫然。
那個女人走了。
他恨不得她每日離開自己生活的女人走了,這一幕,是他一直所期望的,但為何到達之時,卻讓他的內心出現了前所未的觸動。
昨晚,她哭了一個晚上。
她翹首以盼等著自己前去安慰她那受傷的心靈,昨晚,他輾轉反側,徹夜難眠,整夜都在想念著那個女人,她是否哭泣,是否悲傷,她是否入眠,但他從未想過去看望她。
這一刻,他心中竟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隻感覺自己的大腦乃至身體,全部被掏空一般,有氣無力,他微微閉上了眼。
也罷。
這不就是自己一直所期望的嗎……
雖然傷害了她,但終歸……彼此還是解脫了.……
“對不起…”
周鋒心中默默念了一聲,隨即緩緩轉身向著門外而去。
周鋒緩緩走到街道之中,而這時,他的手機緩緩響了起來,周鋒眉頭一皺,隨即拿起手機定睛一看,正是眼鏡蛇打來的電話。
“老大,一切都就緒了,那高銳世老小子的把柄已經在我手裏了,高家待會在郊區的度假山莊之中舉行壽辰的聯姻,所有事宜老蛇我已經安排妥當了……”
周鋒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好,等我消息。”
說罷,他便緩緩掛斷了電話,很快,他便來到了一處山丘之上,他的麵前是義父的墳堆,此時,他目光微微異色,隻見義父的墳堆之中不知道何時擺放了一捧鮮花。
顯然,有人前來拜祭過了。
周鋒望著山丘上的腳印,是個女人的腳印。
是誰?
現在知曉義父墳堆,而且有理由前來拜祭的女人,除了葉霓裳就沒有其他人了。
畢竟義父與幽州戰神當年是過命交情的老戰友,葉霓裳替父拜祭,自然是情理之中,不過應該不是對方,畢竟周鋒與葉霓裳相識多年,可以說是十五歲開始就生活在一個院子。
而且二人經常練拳,練腿,對於葉霓裳的腳,他自然也十分了解,畢竟自己臉上曾經印了好幾次她的腳
底。
最重要的是,葉霓裳除了在家之中,在外都是身穿戰靴,而顯然,這腳印並非戰靴。
“到底是誰昵?”
周鋒心中不禁升起了一抹疑惑,說實話,他對義父的過往並不了解多少,隻知道他曾經是幽州戰神的老戰友,但能夠當幽州戰神的老戰友,可想而知他的身份自然也是不同尋常的存在。
看來下次有機會的確要向幽州戰神詢問一下義父的過往了,周鋒心中暗自沉思道。
很快,他燒著紙錢,給義父滿上了酒,開始了閑談,這是他每次都必須做的事情,此時的他,是一個傾訴者,義父是聆聽者。
就如同當年一樣,義父對自己無限的教育傾訴,他乖巧的聆聽一般。
“爹.?”
“你兒子我這輩子對得起很多人,也對不起很多人…”
“昨天,我傷害了一個女人
“今天,我就去完成我心中最後的夙願,婚書,是從他高家而來,那麽…便送回他高家吧……”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人是一個感性的動物,麵對義父,周鋒心中最完整的一麵似乎體現了出來。
傾訴良久。
周鋒望了望被墳堆,他緩緩站起身,望了望一望無際的藍天,感受著海風的吹襲,他微微閉上了雙眼。此刻的他,似乎感受到了義父那欣慰的笑容,他輕輕撫摸自己的腦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