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06-08-27

  沈聰滅了燈,掀開被子爬,察覺裡邊的人動了動,他沒有放在心上,躺好,伸手摟她,手裡的觸感軟軟的,有點滑,他怔了下,隨即嘴角浮起笑意,揶揄道,「你真的是迫不及待。」他身子剛恢復些,身上的傷口還在結疤中,他算了算,的確有陣子兩人沒親熱了。


  邱艷面色緋紅,呼吸漸漸厚重,想著孩子,她咬咬牙,攀附上去,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好似一把火,燒得她抬不起頭來。


  兩人成親,這事兒上向來沈聰主動,邱艷被動承受,還是第一次,她主動。小手滑進沈聰衣衫,盡量避開他傷口,手下的肌膚燙得厲害,邱艷的手漸漸往下,猛地,被沈聰一把拉住,她怔了怔,感覺他胸腔跳動了兩下,「你今日怎麼了?」


  邱艷心虛,如果有光,沈聰不難發現她閃爍的目光中有其他情緒浮動,然而,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沈聰拉著她的手,感覺呼吸近了,隨即,一雙溫熱的唇貼了上來,熱熱的,有些顫抖,他勾了勾唇,手滑至她腦後,按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邱艷在上,他在下,沈聰托著她,身形翻轉,順勢位置互換,邱艷手攀附著他脖子,嬌喘吁吁道,「聰子,你的傷好了嗎?」


  沈聰的手順著她姣好的身段慢慢往下,聲音帶著旖旎,沙啞道,「好與不好,艷兒既然想要了,我在所不辭。」話完,輕笑出聲,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衣衫上,笑道,「動手吧。」


  他在上,她在下,卻一副她高高在上的口吻,邱艷緩緩褪下他的衣衫,然後的下邊的褲子。


  呼吸交融,邱艷使勁了招數,腦子開竅不少,她放得開,沈聰輕鬆不少,換個姿勢,滋味難以言喻,沒多久,感覺到她身子瑟瑟發展,嘴裡溢出斷斷續續的嗚咽,他知曉她到了,托著她,正欲抽身離去,這時候,她直起身子,手搭在他腰肢上,圈著他脖子,兩人密不透風,他臉色一沉,嘴裡發聲低吼,全留在了她體內。


  邱艷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肖氏說,這般的話往後就能懷孕了,該是沒差的,他退出去,邱艷急忙往自己身下墊了個枕頭,忐忑不安的聽著身邊的動靜。


  身側的被子動了,緊接著,屋裡的燈亮了起來,邱艷扭頭,對上雙陰翳的眸子,她訕訕笑了笑,惡人先告狀道,「是你自己忍不住的。」


  「你算計我?」沈聰見她躲在被子里,臉上紅暈未散,一張臉紅撲撲的,比往日要迷人,沈聰心又往下沉了兩分,掀開被子,凝視著她身上東一塊紫一塊的紅,聲音陰沉道,「還以為你改了性子,是我太信任你了。」


  邱艷忐忑不安,躺著沒動,努力拽了拽被子,喝聲道,「你做什麼,我要睡覺了。」話沒說完,便見他撲了過來,嚇得邱艷身子往後縮,雙手被舉過頭頂,危險的氣息接近,她努力迫使自己不害怕,溫聲道,「你總害怕我生孩子,萬一我生不出來呢,怎麼辦?」


  說完這句,她眼眶通紅,哇的聲哭了出來,沈聰壓著她的手,頭枕在她脖子間,冷氣頓時煙消雲散,無奈道,「我又沒說你,你哭什麼?」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肯定想著怎麼不讓我懷孕,萬一我的身子不好,真生不出孩子,我就不活了。」邱艷悲從中來,哭聲愈發大,肖氏和她說的時候她就計劃著了,誰知,沈聰出門受了傷,拖了這麼久,她心裡怕,怕她身子不好,也怕沈聰身子有毛病,加之先前提心弔膽的照顧沈聰,哭了一通,迷迷糊糊中竟然高燒不止。


  聽著她呼吸不對,沈聰探了探她額頭,燙得灼傷了他的手,急急忙忙下地,擰了巾子給她捂在額頭上,又去灶房熬藥,折騰一晚,天亮十分,邱艷額頭的燒才退了。


  心裡記著邱月的喪事,睡了沒多久,她便睜開眼,模糊的水霧中,見沈聰坐在前,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邱艷動了動身子,才驚覺,身下還墊著枕頭。


  「你躺著,今日不回青禾村了,待會我走一趟。」天還冷著,她身子不舒服,吹了風,身子只怕又不好了。


  邱艷搖頭,心裡憐惜邱月年紀輕輕就死了,撐著坐起身,頭痛欲裂,問道,「什麼時辰了?」


  「還早著,你躺下繼續睡,我出門給你端早飯。」沈聰站起身,收拾了旁邊盆里的水,水已經涼了,他擰起巾子,端著木盆走了出去。


  沈聰倒水去灶房打熱水出來洗漱,見邱艷穿著一新,雙眼紅腫的倚在堂屋門框上,沈聰皺眉,沉聲道,「你身子不舒服,回屋躺著。」


  邱艷搖頭,堅持要回青禾村,身子搖搖欲墜,沈聰大步上前,騰出手扶著她,聲音隱隱帶了怒氣,「你昨晚燒了一整晚,不怕燒成傻子,今日儘管走,看誰管你。」


  邱艷身形一僵,昨晚的事兒她沒有印象了,只記著沈聰面露凶光像要收拾她,她怕得哭了出來,接下來的事兒完全不記得了。


  「她一個無兒無女的人死了,你去做什麼,不去。」沈聰聲音冷,聽得邱艷渾身一顫,低下頭,小聲道,「她畢竟是為了我才死的,我不去看她.……」


  「她為了你才死的?」沈聰像聽到什麼笑話似的,抬眉,盯著垂首面露愧疚的邱艷,氣得恨不能捶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邊到底裝了什麼,東窗事發,邱月自己承受不住,能怪誰,自怨自艾把自己折騰沒了,和她們有什麼關係,沈聰竟然不知道,邱艷心裡竟然存著這種想法,難怪年後她一直悶悶不樂,癥結竟然在這兒,「你是不是也埋怨我,當初我早些時候攔住他們,或許之後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邱艷抬起頭,緩緩搖了搖頭,嘆氣道,「你做事有你的的一套方法,我怪你做什麼,她年紀輕輕就死了,我想起來,心裡難免覺得傷感罷了。」


  沈聰反過來問邱艷,「如果你是邱月,你會想出這種害人的法子嗎?有的事兒你好生想想,有的人心思是歪的,做什麼都不正,人如果沒有害人之心,哪怕餓死了也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兒,你想想,邱月有今天,難不成是王旭逼的她不成?是王田跪下來求她的不成?只怪她自己。」


  說完這句,沈聰鬆開手,擰了巾子洗臉,不再和邱艷說話,邱艷性子善良是回事,不該恩怨不忿,惡有惡報,人人都反過來為那些自食其果的惡人說話,有朝一日,惡人捲土重來,傷著的只會是自己。


  邱艷面上神色怔怔的,眉頭緊鎖,好似有化不開的愁緒,沈聰洗漱好,本想直接進屋不管她,見她楚楚可憐的站在那兒,好似風就能將其吹倒似的,又於心不忍,沉著臉,擰了巾子,一把扔她臉上,粗糙的手隔著巾子在她臉上揉了兩下,怒道,「人心險惡,吃虧了再反過來後悔就晚了,你問問邱月,她可後悔當日那般對你下狠手?不說你,珠花不無辜?懷著孩子,再有幾個月就能當娘的,平白無故的沒了,珠花為了救你不假,她不救你,邱月也不會放過她,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以為邱月是傻子不成?」


  小張和珠花能有現在安穩的日子,沈聰自認為不虧欠她們,那段日子,衛洪雖然不會對付珠花,然而,珠花不該要那個孩子,有了孩子,衛洪只要拿捏住這個孩子,就能小張控制在手裡,叫他往東小張不敢往西,沒了孩子,沈聰保證衛洪不找他們的麻煩,對兩人來說可謂是因禍得福了。


  這話他懶得和邱艷說,否則,邱艷還以為他多不近人情,對她的救命恩人那種評價。


  飯後,邱艷聽沈聰的話沒有回青禾村,沈聰有句話問住她了,她心裡原諒邱月是聽說了邱月在王家過得不好,換做她,她會像邱月那般害人嗎?


  答案是否定的,她想,哪怕她日子再難過,也不會算計身邊人的命,即便是個陌生人,她都不會算計她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邱月卻主動算計她,想來,邱月心思早就歪了,一開始沒有遇著王旭,邱月只怕也會想其他法子算計對她有利的人吧。


  心情不好,邱艷這一病反反覆復不見好,沈聰去鎮上找大夫看了看,李大夫說沒什麼大礙他才放了心,這段時間,韓城他們打聽到駱駝的消息,果然住在溫老爺府里,且溫老爺待他客客氣氣的,沈聰將消息遞給衛洪,衛洪那邊卻遲遲沒有動靜,沈聰在家寸步不離的守著邱艷,見她時好時壞,沈聰火氣越憋越重,想起什麼,朝上的邱艷道,「你這個月小日子是不是剛走?」


  邱艷清楚他要問什麼,的確,她照著肖氏的話算計沈聰一次,結果沒能如願懷上,或許,她也是個生不出孩子的,想到這個,邱艷臉上一陣絕望,沈聰扶著她坐好,怒斥道,「又胡思亂想什麼呢,你這副身子,懷上孩子也不見得保得住,好好養著,身子好了再說。」


  這些日子,沈聰不敢掉以輕心,守著她,甚少出門,邱老爹也來看過,田地的事情眼瞅著要開始忙活了,之後便是入夏,要準備沈芸諾成親的事宜,邱艷的病情若再反反覆復拖下去,邱老爹一個人哪忙得過來,沈聰抱著她踩下地,聲音軟了兩分,「我帶你出門轉轉,過兩天咱得去青禾村幫爹做田地的事兒。」


  邱艷目光獃滯的點了點頭,窩在他懷裡,看向外邊大好的,沈芸諾去山裡挖野菜了,邱艷被沈聰牽著,一步一步往山裡走,這些日子,她在家過得可謂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她以為沈聰不耐煩照顧她,誰知,沈聰面上未表現出一絲不耐,邱艷拽了拽手,沈聰扭頭,輕聲道,「怎麼了?」


  「院子里的木材還堆著,不做門了嗎?」從小到大,她沒有生過這麼久的病,邱艷也說不出是怎麼了,心裡悶悶的不太好受。


  沈聰回望了眼院子,這個位子,將院子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他緩緩道,「家裡有木材不是更好,今年不用繼續砍樹了,咱往裡走,阿諾在山裡,看著你上山,心裡肯定高興。」


  邱艷病後沒出過門,整日在自己屋裡,病怏怏的,沈聰擔心她走上邱月那條路,哪兒也不敢去,去鎮上請大夫也是租賃了牛車,來去匆匆,好在,邱艷在屋子裡養著,身子沒有消瘦,反而豐腴了不少,沈聰不敢懈怠,和鎮上的李大夫說好,隔幾天就來給邱艷瞧瞧。


  她徹底好了,他的心才敢落到實處,沈聰暗自把自己的情緒歸結為善良,見不得身邊的人病懨懨的,他娶邱艷回來是過日子,又不是請一尊佛,整天小心翼翼伺候著,真那樣子,他不如直接去寺里當和尚算了。


  「阿諾在山裡一個人會不會害怕?」邱艷走得慢,從院子里出來,心境開闊不少,盯著被沈聰握得緊緊的手,感覺有暖意漾開。


  邱月死了,邱老爹說,三房五房的人都沒有去,何氏因為邱榮的事兒和嚴氏鬧僵了,在村裡壞嚴氏的名聲,去年的事兒,邱老爹沒有多說,邱月是嫁出去被休回來的女兒,不能入祖墳,嚴氏和邱柱替在她山頭修了座小小的墳墓,王田過來拜祭過邱月好幾次,可惜,人沒了,再過來拜祭有什麼用,邱月若生前能見著王田一面,或者就不會死。


  「聰子,我們會不會有一天分開?」邱艷想著邱月死之前的心情,她那時候,心裡最想見的人就是王田了,可惜,王田一直沒有出現,「聰子,若我快死了,你能不能一直陪著我。」


  沈聰皺眉,訓斥道,「瞎說什麼呢,你進了我沈家的門,天皇老子都不敢收你的命,別東想西想,好好生生日子才是正經。」


  「我就是怕突然就死了。」


  沈聰沉眉,「你好好的,死什麼,七老八十的人都還活著呢,以後不準再胡思亂想。」


  邱艷見他面色陰冷,生氣了,嘆了口氣,她娘死的時候她年紀小記不太清楚了,她奶走的時候雖然上心,沒多久那種感覺就淡了,長大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身邊的人突然離自己而去,哪怕是罪有應得,她心裡也難受,想象著,有朝一日,邱老爹也會死,心裡升起的那種無力感就愈發沉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聰子,你說我爹若.……」


  「爹也不會死,你想什麼呢,咱爹福氣好得很,你就是在家待久了,整日閑得慌,咱明天就去青禾村,整天找點事情做,你保管沒心思想其他的了。」沈聰聲音低沉下來,明白邱艷想說什麼,難怪她病情反反覆復,怕就是嚇著了。


  沈聰嘆口氣道,「人老了,總要死的,咱以後老了不也得死,你想想,人人都不死,村裡的地能養活多少人?年頭久了,還不得一家人都餓死?平日看你腦子轉得挺快,怎麼這會悲春傷秋的,好好過眼下的日子,哪管明天日子會如何,今天過得開心,明天死了也沒有遺憾,若你整天都懸著心向著自己快死了,那你活著也沒用,還不如死了算了呢。」


  邱艷撲哧聲笑了出來,「你活著才沒用呢。」邱艷主動挽著他手臂,靠著他,她心裡就是害怕,怕有朝一日,眼前擁有的東西全部沒了。


  第二天,沈聰簡單的給自己和邱艷收拾了兩身衣衫,叮囑沈芸諾道,「李大夫若是過來,你和他說我們去青禾村了,讓他來青禾村找我們,我和你嫂子估計要待上十天半月,忙完就回來,你遇著事情,站在高處喊一聲,有人過來幫忙。」


  沈芸諾點頭,擔憂邱艷的身子,沈聰道,「你嫂子沒事兒,過兩天就該痊癒了,你別擔心。」


  邱艷也點頭,她在邱月的事情上想不明白,好好的怎麼,怎麼就變壞了,為了自己的利益害人,還弄得自己死不瞑目,沈聰的話叫她明白了不少東西,心情好,病情也隨之好了許多,「阿諾,你真的不和我們一塊?」


  沈芸諾搖頭,過不久她就要成親了,再去邱家不太好。


  回到青禾村,村裡並沒多大的改變,倒是去大房的人又多了起來,邱月死了,在村裡來說並沒掀起多大的波瀾,邱老爹見兩人回來,抱怨道,「你身子沒好,回來做什麼,田地的活我慢慢做,別真以為你爹年紀大了。」


  邱老爹覺得邱艷和沈聰成親后,自己跟著嬌氣不少,春種秋收家裡都有人幫忙,長此以往,他怕真的老了。


  「田地的活等您忙完得什麼時候?何況,我們在家又沒什麼事兒。」邱艷邊說邊往裡邊走。


  邱老爹和沈聰比劃了兩下,小聲道,「艷兒身子好了沒?」


  「好多了,否則我也不會帶她過來。」邱艷心裡裝的什麼,沈聰也不太明白,時而明朗時而陰沉,沈聰也不懂邱艷了。


  沈聰年年都來幫邱老爹幹活,村裡的人已經習慣了,比起之前的閃躲,這會,田地里,大家的話多了起來,絲毫不忌諱沈聰在場。


  而且,有意無意的想要巴結沈聰,沈聰態度不冷不熱,旁人說十句,他可能只回答一句,邱老爹擔心沈聰得罪人,盡量陪著笑臉,和沈聰道,「他們既然想討好你,你何苦甩臉色?」


  「對他們太好,只會讓他們得寸進尺,沒有平白無故對你好的人,尤其是陌生人,爹也不用事事順著他們。」沈聰說的實話,那些人巴結過來定然是有所求,他不是里正,什麼芝麻大點的事兒都該他管,尤其,他對別人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


  邱老爹好笑,「算了,我知道怎麼做了。」


  回邱家不到三天,邱艷的病就好了,遇著李大夫來,給邱艷仔細看了看,確認沒問題后,沈聰臉上才算有了笑,沈聰送李大夫出門,聽李大夫小聲道,「刀疤讓你過兩日去**瞧瞧,這回,順意和順風**怕是只能留一個了。」李大夫湊到沈聰身邊,小聲說了情況,見沈聰面露瞭然,一點都不驚訝的模樣,道,「你是不是早就吃猜到了?」


  沈聰抿唇,點了點頭,送李大夫上了牛車,駱駝靠著溫老爺,溫老爺和木老爺關係好,他混在兩人中間如魚得水,又有九姨娘幫襯,日子過得確實不錯,可那是九姨娘聽木夫人話的前提,木夫人是木老爺的糟糠之妻,素來有威信,木老爺再愛下邊的姨娘都不會越過木夫人,九姨娘年輕,身段好,以為籠絡住了木老爺就能在木府為所欲為,想偷偷生下一子半女,可惜,打錯了算盤。


  木夫人不會允許有人出來和她兒子爭奪家產,木老爺年輕時就應承過木夫人,九姨娘太過得意忘形了。


  麥子晒乾,沈聰讓邱老爹在家,他挑著去鎮上繳稅就成,有邱艷生病的事情在前,沈聰擔心別人在她耳朵邊說幾句話,又說出她一生病來,叮囑邱老爹,「艷兒身體剛好,二伯母那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好的壞的都往外邊說,您盯著些,別讓艷兒和二伯母單獨說話。」


  邱老爹沒聽明白沈聰的用意,點頭道,「成,我記著了,你路上小心些。」


  正是農忙的時候,肖氏沒有空閑,沈聰去衙門沒有排隊,外人見他長得高大,對他插隊也不敢多說什麼,沈聰繳了稅,大搖大擺去了順意**,往回他陪著邱老爹不插隊是不想別人攻擊邱老爹,這次不讓邱老爹跟著,倒是方便他插隊了。


  刀疤不在,李杉將這幾日**的事兒和沈聰說了,「木老爺身邊的小廝傳話,說招你回來商量事情,聽韓城說,木老爺和溫老爺,關係不太好了。」


  李杉他們在下邊辦事,對木老爺和溫老爺之間發生了什麼,毫無所知,不過,刀疤說是木老爺的意思,想來是不會錯的。


  想想往後,鎮上只有順意**,李杉心情莫名激動,遇著衛洪他們,自己能昂首挺胸,恨不得馬上像買順心**那樣將順風**也買下來。


  「你去找刀疤回來,順風**的事兒不可操之過急,我去木府找木老爺。」沈聰隱隱明白木老爺為何會有這個心思,多靠駱駝和溫老爺走得近,把九姨娘牽扯了進去,木老爺生平最恨被人背叛,九姨娘,這回是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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