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花樣繁多
又低眉順眼的來迎接,四阿哥看過去,心裏的火氣也消了點。
於是話,也就客氣了點:“福晉不必如此。”
畢竟是夫妻,與旁人不還不一樣些。
福晉伺候四阿哥坐定,便道:“念著爺來,泡的好茶呢。”
“哦?那爺多喝點。”四阿哥給麵子道。
福晉陪著四阿哥喝了一杯茶,便期期艾艾:“之前是臣妾的不是,隻……隻念著烏蘇裏格格年紀不懂事,胡亂攛掇爺叫郎中,是臣妾錯了。”
“想來經過了爺的手,哪裏有錯處。爺原諒臣妾這一回吧。”著,就又給四阿哥倒茶。
四阿哥今兒一來,福晉就伏低做,這會子道歉也心翼翼的,怎麽都有幾分可憐可愛。
四阿哥也不是鐵石心腸,畢竟還念著福晉也不大,做事不周全也是有的。
“也是爺做的不好,該與你知會一聲。搬出來不久,府裏多少還是缺少些規矩,以後後院的事,爺少插手就是了。”四阿哥端起福晉倒的茶喝了一口,意思就是他接受道歉了。
福晉差點哭出來,可念著四阿哥如今不喜歡她哭,忙憋住:“多謝爺。”
“時候也不早了,不如先擺膳吧?中秋的事,吃完了晚膳再可好?”福晉心翼翼的問。
四阿哥點頭。
他既然來了,福晉又這麽心翼翼的,他自然不能半路走了。
他是不滿意福晉,可不能叫福晉在府裏沒了威嚴。
那樣對正和府邸沒有一絲好處。
甚至,他因為打福晉的臉,抬舉了一回烏蘇裏氏,就必須再冷落烏蘇裏氏一些時候。
倒不是烏蘇裏氏不好,而是怕她心大了。也怕府裏有了不好的風向。
於是,福晉擺上了晚膳,兩口子吃的還算和諧。
晚膳後,福晉也正經與四阿哥商議起府裏的事來。
雖福晉是後娘養大的,但是選秀賜婚之後,正經學了如何管家。進府也兩年了,怎麽也能將府裏的一灘子事管理清楚。
正經費心思之後,也不至於叫四阿哥看不上眼。
當夜,四阿哥就留宿正院了。
亥時,四處梆子響,正院已經熄燈了。
次日裏,喻忠海心翼翼的跟雅利奇正院昨夜叫了兩回水。
這事想打聽也瞞不住。去提膳就都知道了。
雅利奇點了個頭:“咱們這也就你們三個,都是聰明人我不擔心。這些日子,膳房給什麽就吃什麽。隻要不是太差,就別話。我照舊每洗洗,帶銀子去就是了。”
“哎,奴才知道了,格格放心吧,過些時候主子爺就來了。最多就過了中秋。”喻忠海笑道。
雅利奇點頭,心裏讚歎這喻忠海真是個聰明人。
喻忠海呢,心裏也是一樣讚歎,這烏蘇裏格格,跟她可真沒跟錯。
別看年歲是不大,穩著呢!
瞧著不動聲色,可心裏有數著呢。
如今四阿哥是與福晉和好了,自然是要冷落格格一些時候呢。不然福晉臉上不好看。
這個時間麽,也長不了,格格畢竟沒做錯事。也沒告狀。
所以十半月的也就差不多了。
最多一個月。
府裏如今又沒新人,李格格那去幾次,主子爺肯定就來了。
這段時間裏,隻要他們自己沒出幺蛾子,那就萬事大吉。
府裏頭的人嘛,少不得拜高踩低的。眼前是沒事,可要是萬一有那不開眼的,該忍耐的時候就要忍耐。
隻要等主子爺來了,那時候才出氣呢。
這個道理,他本還念著格格年紀,多少能提醒幾句呢。可格格全然不需要他提醒,格格她老人家坐的穩穩的!
這一來,喻忠海也不擔心了,隻管該怎麽過日子就怎麽過日子。
日常和張開福鬥鬥嘴,套套話。
兩個太監互相拆台,但是誰也不肯將自家格格的事出來一句。
果然如雅利奇所料,四阿哥安撫福晉,一連在正院裏歇了三。
一時間,府裏萬事緊著正院,福晉正是得寵的時候了。
雅利奇並不在乎這個,而府裏眼瞅著倒也沒什麽人就上趕著作死的。
寵福晉不能看的,因為不管什麽時候,福晉都是嫡妻啊。
格格們該有的寵愛還是會有,隻看四阿哥等過些時候又進誰的屋子。
不過宮裏的意思是,中秋節的時候,宮裏辦。萬歲爺和太子爺一道過。也不能不管其他兒子呀。
出宮的阿哥們少,之間也就三四五三位。到時候你辦宴會了,獨獨叫這三個兒子外頭過,萬歲爺不落忍。
這不跟不要這三個兒子一樣了麽?
所以萬歲爺大手一揮,中秋進宮。
不過今年畢竟第一年出宮住府裏,府裏也要擺上一桌的。
中秋這一,就府裏格格們和大格格用,十六的時候,府裏再過一次就是了。
定了事,四阿哥就忙起來了。
各地秋收,折子多了,事情也多了。
太子爺忙,三四五三位阿哥就得跟著忙。
府裏頭的事,就都歸了福晉了。
八月初三這一,雅利奇這裏接了賞賜。她的賞賜和武格格一道來的。
是正院三等丫頭銀環和銀簪來的。
賞賜的東西,她們兩個念了一遍,除了規矩裏的,還有福晉個人賞賜的。
規矩裏的不必,一年裏四時八節都該有的。不過就是布匹和一些銀子,以及日用的東西。茶葉之類的。
格格份利少,東西也少的可憐。
中秋算是大節日,所以每日有十兩銀子的補貼吧。
不過,福晉個人賞賜的就多了一點。
雅利奇和武格格都是兩匹妝花段,一人一對銀鐲子,都是銀子的麻花鐲。
一人一對耳墜子,最普通的玲瓏樣式,也就是個空心圓。
一人一對簪子,是蝴蝶簪子。
可雅利奇比武格格多了一對蝦須鐲,純金的。
拿著趁手。
雅利奇麵上露出感激,恭敬對著那兩個丫頭謝過福晉。就收起來了。
等銀環和銀簪走了,她還是笑著的。
武格格也沒什麽,就帶著東西回屋了。
雅利奇進屋,便笑起來:“這做主子的要是想叫你憋屈,那可真是花樣繁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