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還能怎麽樣

  另一頭,直郡王回府之後,就叫人去查這件事了。


  太明顯了,隻怕是背後有人做鬼。


  直郡王如此想,其餘的皇子也是一樣這麽想的。


  四爺回府之後,也是一樣叫人去查。


  不過,除了直郡王本人,其餘皇子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直郡王了。


  甚至於索額圖,他勉強被扶著回了府,當時就一口氣上不來暈過去了。


  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去查。


  他的兒子們恍然不懂,最後都被索額圖罵了一頓,隻好去了。


  皇子們的探查還沒結果,這一夜裏就又出事了。


  康熙爺下旨,將毓慶宮裏的奴才全部清洗了一遍。


  伺候太子爺的大太監全部換了杖斃,理由是教唆太子不孝。


  太監全部送回內務府,全部挨了板子換了人。


  後院裏伺候太子妃和側福晉的大太監也都換了。


  更是理由都沒有。


  這也就算了,甚至於毓慶宮外頭的侍衛也全部發配去了新疆,換了一批。


  理由是不能監督太子,無能之輩。


  這一切發生的太迅速了。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基本上算是換了太子的一部分班底。


  畢竟奴才也就罷了,侍衛都是有家族的。


  甚至這一批侍衛裏,還有一個是太子時候的哈哈珠子!


  次日裏,康熙爺罵索額圖一門的話就都傳出來了。


  一時間,康熙爺杖斃太監的是教唆太子不孝,那就是太子不孝。誰管你是主動還是被動?

  再來就是過去宮裏了好多孩子與赫舍裏皇後有關係……


  這一來,太子竟是處在一個極其尷尬的位置上。


  索額圖病的起不來,他自己的侍衛被趕出京城。


  這件事不過是短短三日,就已經發酵成了一件大事。


  就那些被發配的侍衛們,以及他們的家族,如今已經有言官開始上折子些不算太嚴重的罪責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種試探。如果康熙爺此時態度有變化,那日後太子的處境隻會越來越艱難。


  這些事,如今就連雅利奇這般後院裏的女人都知道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康熙爺卻做了一件叫人摸不著頭腦的事。


  他將太子爺的奶娘家的男人安排在了內務府的總管位置上。


  淩普是太子奶娘張氏的男人,以前一直任職在別的地方。


  如此一來,將朝中眾人的嘴都堵住了,再沒有人敢隨便置喙太子如何。


  隻雖然太子惹了皇上不快,可皇上最終還是疼愛太子的,這不就開始扶持了?


  可在這件事上受了苦的人卻是不敢這麽想。


  比如太子,比如索額圖。


  隻是如今一個閉門在毓慶宮思過,一個閉門在家裏思過,甚至於這種敏感時候,他們都不能通信息。


  這件事就這麽以淩普上任作為了一個暫時的結局。


  這真是叫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八爺府上,前院裏八爺在書房裏與幕僚耿寒山話。


  耿寒山笑道:“八爺不必著急,八爺年歲尚輕呢。”


  八爺笑了笑:“先生的極是。”


  他慢慢喝茶:“隻是此事,畢竟是已經出手了,如今這般,竟是不知道這買賣是賠了還是賺了。”


  “八爺不過是一葉障目了。”耿寒山笑道:“雖這淩普是上任了,可內務府裏出了這麽一檔子事,他首先就坐不穩。”


  “就算是他有本事坐穩了又如何?太子爺畢竟還是太子爺。隻要一朝還是太子爺,他就總是有人的。這淩普本就是他的人。”


  “八爺再想,用一個淩普換了太子爺一個不孝,以及赫舍裏氏一族的居心叵測,這是哪頭輕哪頭重呢?”


  八爺手一頓,隨即笑了笑:“先生的極是。”


  “皇上疼愛了太子爺二十多年了,畢竟是不同的。所以哪有一下子就不待見了?可是……再深的感情,也禁不起消磨。再了,就這麽下去,太子爺他自己還受得住麽?”


  “八爺。”耿寒山語重心長:“八爺如今尚未到弱冠,委實急不得。您上頭,除了太子爺,還有五位哥哥呢。”


  就算是七爺腿腳不行,那也還有四位呢。


  而且這四位裏,一位居長,四妃之一的惠妃所出,背後站著納蘭氏。另外三位也都是四妃之一所出。


  身份都不低啊。


  八爺笑著對著耿寒山拱手:“先生著實高見,胤禩受教了。”


  耿先生忙不敢,彎腰退出去了。


  四爺府上,四爺好幾日沒去後院。


  李氏今日叫人來傳話,是請四爺來用膳。


  四爺猶豫了一會還是沒去。


  傍晚的時候,還是去了雅利奇的屋裏。


  雅利奇知道外頭有事,就沒打攪四爺。


  她已經知道這裏錯亂的曆史並不是自己知道個影子的那個時代了。


  所以,四爺會不會做皇帝,如今的太子會不會被廢都是未知數。


  不過不管能不能,四爺作為皇子,太子那邊出了事,他肯定也是或多或少有牽連的。


  畢竟就前幾年裏,四爺還是太子爺那邊的,最起碼跟著太子爺辦差的人。


  不過四爺第一次進後院來就來她這裏,她當然是高興的。


  四爺既然願意進後院裏來了,明心情就好些了。


  或者是心情依舊不好,但是想調節一下。


  再或者,就不忙了。


  反正不管是哪種,這種情況下,他肯定不樂意見人愁眉苦臉。


  或者揣度他的心意不敢笑的。


  雅利奇從不叫自己活成那樣,所以她見了四爺當然是笑著:“爺吉祥。”


  果然,四爺一見她的笑臉就高興了:“做什麽呢?”


  一邊,一邊扶著她起身。


  “沒什麽正經事,爺還不知道我。”雅利奇笑了笑。


  四爺瞧著桌上沒有針線,沒有她的玩具,那估摸是打牌了。


  “你呀你。”外頭都要亂套了,她關在院裏過的自在無比。


  “你也不管外頭什麽樣了,隻管玩兒。”四爺瞪她。


  雅利奇略心虛,倒不是自己不玩就能做什麽,而是這個時代,如果主子忙或者心情不好,整個府裏都得跟著裝。


  她這確實是太真實了。


  “有爺在,還能怎麽樣,外頭就算有事,府裏有爺在,那還不是什麽事都沒有?”雅利奇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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