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
無時無刻無處不在的攝像頭……
白嚶嚶望著天花板, 想起了小說中反派boss沈三味無孔不入的監視,就好像天底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一樣。
白嚶嚶:「只要你把這裡所有的暗門都打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對我的詆毀。」
「嗯?詆毀?」李捨得抖了抖雪茄灰, 「我想你是搞錯了,我只是上一次……嗯……我比較看好你,我的手下就會錯了意,以為你是害的我神思不屬的妖孽,這才想要去綁你, 想給你一個教訓,誰想到這些沒用的東西居然綁錯了人。」
他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兩個手下。
那兩人立刻點頭道:「沒錯, 沒錯,就是這樣。」
「是我們認錯人了。」
「跟老闆沒有一點關係。」
胡狸怪聲怪氣道:「還挺忠心的,但你們都是一夥的, 你們的話又怎麼能信呢?」
「呃……」
兩個手下面面相覷。
李捨得笑了一下,「我說, 我已經對你們好聲好氣的了, 你們可不要得寸進尺啊。」
李捨得看向白嚶嚶,「至於你所說的什麼污衊你、詆毀你, 純屬是無稽之談,證據呢?不把證據拿出來, 我可以告你們誹謗的。」
「證據的話……」白大黃摸了摸下巴, 「我這裡有。」
李捨得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上司!你在幹什麼啊!
白嚶嚶一言難盡地看著白大黃。
雖然她是最終受益人, 但是,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這位老闆實在有些可憐了。
白大黃淡淡道:「我之前黑進過你們的電腦里,發現了你們用來在校園論壇開貼詆毀白嚶嚶的號, 雖然這個號已經被校方封了, 但是你們的登錄名和密碼可還留在緩存上。」
白大黃沖著地上兩人揚了揚下巴, 「是吧,兩位?」
一個人立刻懟回去:「不,不是我們發帖說白嚶嚶跟我們老闆有關係的!」
胡狸:「哦豁,你們怎麼知道我們說的是這個話題啊?」
手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完蛋了,他不小心自爆了。
李捨得:「……」
真是一群坑貨啊!
做完壞事為什麼不知道擦屁股!你們為什麼還要把登錄名和密碼留在緩存里,不清緩存啊!
真是無論是上級,還是屬下,都是在拖他後腿的存在,他帶不動啊!
他一瞬間甚至有一種甩開他們單幹的想法。
李捨得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道:「是嗎?他們居然還做了這種事情?太不應該了,回頭我會好好訓訓他們的。」
李捨得:「可是,我這裡是真的沒有什麼暗門……」
白嚶嚶下意識看了一眼白大黃。
白大黃以為她在向自己求救,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勇氣,嘴巴也控制不住地叭叭叭起來。
「這間辦公室里就我剛剛發現的就有三個暗門。」
李捨得目瞪口呆。
先生,你到底是哪一幫的啊!
白大黃則開始肆無忌憚地在牆上敲擊。
「這是第一個。」
他在牆壁上按了兩下,一道滑門無聲無息滑開,露出一個乾淨整潔的卧室。
李捨得勉強道:「呃……這是我的卧室,我想這裡就沒有什麼值得看了吧?」
白大黃又走到右邊,在飲水機后找到一個密碼鎖,他隨手一按,就將門按開了。
白大黃自己也有些吃驚道:「咦?我隨手一試,居然還開了。」
李捨得嘴角抽搐。
先生,我們的密碼不都需要先呈給您的嗎?
這裡的密碼有哪一個是您不知道的啊!
您到底為什麼要如此啊!
相煎何太急啊!啊啊啊啊!
李捨得瀕臨崩潰了。
白大黃探頭往裡看了一眼,「這裡好像放了不少試劑。」
沒有辦法阻攔上司的李捨得痛苦地閉上了眼。
林貓貓:「嘖嘖,私藏違法藥劑嗎?這下子你的罪名可就大了喲。」
白大黃:「還有最後一個暗……」
李捨得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白大黃。
先生,求求你,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吧,不要再掀自己底褲了啊!
白嚶嚶只看到面前這個男人幾乎要把自己的眼角瞪裂了。
白嚶嚶連忙按住白大黃想要舉起的手臂,「夠了,夠了!」
她輕咳一聲,故意道:「你這麼出風頭要我怎麼辦?嗯?」
白大黃對著她笑了一下,「這些不都是你告訴我的嗎?」
白嚶嚶:「啊?」
是嗎?我還有這本事?
除了李捨得以外,所有人都用一種尊敬又熱烈的目光注視著白嚶嚶。
白嚶嚶:「……」
雖然知道你是好意,但是,這種榮譽她並不想要啊!
但因為人設,她還是要硬著頭皮,仰頭道:「沒,沒錯,我觀察力驚人,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暗門在哪裡,嗯,是我告訴你的。」
白大黃盯著她,忍不住微微揚起嘴角。
李捨得很想要抱著自己的黑卡痛哭流涕。
先生,你醒一醒啊,舔狗是沒有好下場的啊!
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
李捨得緩慢地抬起手,按住自己的的額頭,卻忘記自己手裡的雪茄,居然把自己的劉海兒點著了。
他不得不快速用手將火壓滅,可劉海兒已經被燒掉一撮了。
李捨得慘的……白嚶嚶都不忍心了。
同是天涯小反派,相逢何必來相殺呢?
胡狸抱著胳膊幽幽道:「你看看,你看看,你早把事情講清楚多好,非要瞞著掖著,這不還是暴露出來了嘛。」
李捨得:「……」
我特么的也沒有想到上司會賣了我們啊!
耿欲低沉開口道:「所以,在學校論壇里說白嚶嚶亂搞動物關係的是你?」
白嚶嚶一呆。
啊,這個,這個似乎是我自己乾的。
李捨得:「這個真不是我!那張照片我都不知道是誰拍的,場景也不是我們ktv的!」
眾人紛紛表示不信,連他的手下都一臉「老闆,事到如今你還是招了吧」的表情。
李捨得:淦!
耿欲:「給那幾個學生下藥的是你?在論壇里散播流言,說白嚶嚶與你關係匪淺,她通過你幫助給他們下藥的也是你?」
「還有,你這麼愛綁架他人,難道知行樓里失蹤的那一個學生也是你乾的?」
「你這裡有這麼多藥劑,該不會就是誘導那些學生去知行樓里偷的吧?」
李捨得簡直氣笑了。
他將雪茄按在牆壁上,單手插入髮絲中撥弄了一下,頭上的黑色呆毛依舊□□。
他一副放棄抵抗「已經被榨乾精力」的社畜模樣,依靠著牆壁,開口道:「你也不能因為我不是什麼好人,就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腦袋上扣。」
李捨得:「你剛剛說的那些事情里,下藥的是我,傳播白嚶嚶下藥流言的也是我命人做的,但是,你說知行樓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的。」
「我雖然壞,但我也不是什麼都做的。」
「我最近的工作只是圍繞著白嚶嚶打轉而已,哪有那個時間去做別的事情?」
「再說了,那幾個沒用的學生,我抓來又能做什麼?」
耿欲直白道:「那你為什麼一定要如此針對白嚶嚶?」
白嚶嚶:「對啊,你說!」
你們為什麼就突然針對上我了呢?
李捨得哀怨地看了白嚶嚶一眼,「你居然還敢問,原因……不是最應該清楚不過的嗎?」
「誰要跟你作對?誰敢跟你作對?我做的一切是不是難為你,你自己看不出來嗎?」
白嚶嚶:「呃……」
李捨得怒道:「我這明明是在討好你,拉攏你啊!混蛋!」
白嚶嚶驚了。
你管這種針對叫拉攏?
我的媽呀,我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
既然秘密都已經被上司自己掀開了,李捨得也不管不顧了。
「如果不是要討好你,拉攏你,為什麼你來喝酒這裡會有那麼多你喜歡的變成原型的男人啊,你真當這裡是窯子嗎?」
「給那些學生下瀉藥,也不過是想要讓你勝利。」
「傳播流言,只是想要讓你感到畏懼,感覺自己一人的力量是不夠的,是想要你加入我們!」
李捨得嘴角一抽,「只可惜,全都搞砸了。」
他笑容苦澀又無奈,「我可真沒有想到搞砸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
他看著白大黃。
白大黃依舊穿著土裡土氣的紅綠大襖,還保持著揣著手在袖子里的姿勢。
李捨得「啪」的一巴掌,糊在了自己臉上。
耿欲冷靜道:「你之前的做法確實有這樣的意思,但你之後的做法就不是了吧?」
「我可不相信,你想要招攬一個人的辦法是綁架他。」
耿欲低聲道:「如果沒有我的話,這次落到你們手中的人不就是她了嗎?」
他聲音雖然低,卻透著一股顫意。
為什麼他的聲音會發顫?
瞬間一個不可能的想法席捲了白嚶嚶的腦海。
如果那是真的……天啊,她到底都做了什麼!
系統:【哦豁,看來員工你也發現了。】
【沒錯喲,耿欲可能就是發現他們要綁架的是你,才心甘情願,束手就擒的。】
【你讀過原書,自然也知道,耿欲因為小時候的經歷,對束縛和藥劑都有一種恐懼,可他還是為了你忍受下來了。】
白嚶嚶沉默了。
耿欲毫不留情的斥責道:「李捨得,你別再狡辯了,或許,你之前是有要招攬白嚶嚶的想法,可當招攬變成綁架,在你的心裡怕是已經把她當作一個死人了吧?」
白大黃下意識眯了眯眼睛。
白大黃這副樣子當然被對面的李捨得注意到了。
李捨得苦笑。
「我哪裡敢的……」
他們的組織紀律嚴明,他雖然擁有一整條街,看上去無論實力,還是金錢,都已經足夠厲害,可組織里能夠壓在他頭頂上的厲害強者不知道有多少。
組織的上下級都是單層聯繫的,他如今也只看到過這一個上級的全貌——還是因為他受了傷,摔壞了腦子,什麼也不記得了。
可特么的他不是把什麼都告訴白大黃了嗎?
他為什麼就是不信,為什麼拿了他的黑卡還要賣他啊!
即便他被上級賣到如此地步,李捨得仍舊不敢反抗,因為,他擔心這是計劃,一旦他破壞了計劃,一旦他對上級有異議,他會承受比死更可怕的教訓。
算了,賣吧賣吧……就慢慢習慣了。
……習慣個屁啊!
耿欲:「所以說,你們上級看好她?」
他冷冰冰地注視著李捨得,冰藍色的眼眸如同雪山上的天空,「你們的組織叫什麼名字?是什麼組織,說!」
李捨得看著耿欲,「同學,我勸告你還是不要了解地太深為好。」
「你想要了解深淵深處,就不得不自己步入深淵,而一旦步入深淵,就永遠沒有辦法回頭了。」
李捨得看向白嚶嚶,鄭重其事道:「抱歉對你做的一切,但我不是想要傷害你,最後再提醒你一件事。」
「如果組織真的要招攬你,你最好還是同意,因為,但凡是組織看上的人,最終都會落入組織手裡。」
鍾遲遲直白問道:「那沒有落入的人呢?」
李捨得:「這個世上沒有這樣的人。」
鍾遲遲:「哦,都死了嗎?」
李捨得噎了一下。
這傢伙也太直白了吧!
「嗯,可以這麼說。」
李捨得沖著白嚶嚶微微點頭,「那麼,再見了諸位。」
說罷,他緊緊靠在牆壁上。
耿欲立刻反應過來,「不好,他要跑!」
說著,他單手按著桌子,直接翻身躍了過去。
而此時,他的腦袋上方則像有什麼東西「嗖」的一下被投擲了過去。
李捨得微笑著看向眾人,他身後牆壁一個翻轉,竟然將他直接轉到了牆壁內。
「咚!」
筆筒殘骸重重砸在合攏的牆壁上,又摔了下來,徹底成了一地零件。
耿欲衝到牆壁前,無論怎麼嘗試,也無法打開門。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站起身,看向白大黃。
耿欲:「你,有辦法吧?」
白大黃一副走神的模樣。
白嚶嚶看了他一眼。
白大黃這才開口道:「這扇門一看就知道對面是有鎖的,他過去之後,直接把門鎖死了。」
耿欲抿緊唇,盯著這面牆發獃。
白嚶嚶知道耿欲一定是想要追查組織的事情,畢竟他之前一直在被組織追,如今好不容易羽翼豐滿,他也想要反過來推翻組織。
鍾遲遲揣著兜上前,對耿欲道:「你讓開。」
耿欲:「……」
鍾遲遲說罷,扭身一腳,「砰」的一下踹在了牆壁上。
可是,牆紋絲不動。
耿欲「呵」了一聲,「如果真的能踹開,難道我不知道踹嗎?」
鍾遲遲:「至少我敢嘗試。」
耿欲:「也不知道是想要在誰眼前表現呢!」
鍾遲遲:「你這麼踴躍,恐怕也是因為白嚶嚶在場吧?」
互懟的兩人愣了一下,同時反映過來,看向背後。
然而,背後卻空無一人。
……
白嚶嚶及他的小弟們全都鑽進了擺滿試劑的暗室里。
暗室內,架子上擺著瓶瓶罐罐,裡面裝著各種顏色的試劑,然而,瓶子的標籤全都是些數字和英文組合在一起的各種代號,普通人根本就不知道裝的是什麼,白嚶嚶想要找到自己能要的藥劑簡直是難上加難。
「小心些,別碰到危險試劑了。」胡狸提醒。
「嗯,我還是出去報警吧,讓警察來接收這些危險的東西。」林貓貓拿著手機出門打電話,還把毛手毛腳的王大寶也拎了出去。
王大寶:「唔……」
他可憐兮兮遙望白嚶嚶,只可惜白嚶嚶在努力找葯,根本沒有注意到。
白大黃站在白嚶嚶身後,看著她弓著腰,一瓶一瓶地看過去。
他同樣俯下腰,湊到她腦袋上方,低聲道:「你要找什麼藥劑?」
白嚶嚶一驚,正要起身,卻差點撞到頭上的人,被白大黃扶了一下
「我……」
白大黃低聲道:「我知道你是想要這裡的藥劑的,你想要什麼藥劑,我給你找。」
白嚶嚶轉過身子,一臉懷疑地看著他。
白大黃正經道:「我說過的,我失去的是記憶,不是知識,這些代號我恰好都認得。」
白嚶嚶心道:你居然都認得?你在組織里是負責製藥的,還是你的地位非常高啊?
啊啊,這位黃金蟒該不會……該不會……
她的唇抖了抖,後背貼在了鐵架上。
白大黃上前一步,與她更加貼近。
他低垂著眼,深深看著她,手指則依次劃過架子上的瓶子。
他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是要提升力量的?幫助原型進化的?促進繁衍的?還是說……」
他的手指停在一瓶葯上,微微垂眸,「……想要變成原型的藥劑?」
「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變成原型的樣子,甚至連局部變型也沒有。」
白嚶嚶一驚。
她仰起頭,冷哼道:「那是因為我控制力強,心態穩,不到特別激烈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暴露自己的原型的。」
白大黃點點頭,「說的也是。」
他露出饒有興緻微笑。
白嚶嚶不知道他到底是真信了,還是故意裝出來騙她的。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難搞人啊!
白大黃對她道:「你身後那瓶粉色的藥劑是促進繁衍的,綠色的藥劑是用來恢復成原型的,黃色的藥劑是幫助變成原型后無法恢復成人形變成人的。」
說罷,他就後退幾步,像是自覺為白嚶嚶讓出空間來。
這傢伙可真是聰明啊,如果他不是敵方……不,就應為他是敵方的人才好,有這樣聰明的人為敵方出謀劃策,想來……弄死她,讓她走原來的結局也是輕而易舉的。
所以,他還是早點恢復記憶,幫幫反派陣營吧!
白嚶嚶將自己需要的藥劑拿好,忍不住想起李捨得之前的話。
失蹤的人不在他的手上,不是他乾的,可能嗎?原書中明明寫著就是李捨得乾的啊!
不過,他也有可能像狐狸一樣消極怠工了。
你們這些反派是怎麼回事兒啊,該你們乾的正事兒一件也不幹,不該你們乾的事兒你們凈瞎干!
我到底是對你們有多大的威脅,竟然讓你們想要綁架我?
或者說……
白大黃到底對你們是有多重要啊!
白嚶嚶拿葯期間,白大黃已經無聲無息退出了屋子。
……
ktv後門外。
白大黃倚著牆壁,微微低頭,嘴裡叼著一隻剪好頭的雪茄。
他一手捏著雪茄專用火柴,一手拿著火柴盒,輕輕一劃,橘色的光點瞬間燃燒起來。
他拿下雪茄,慢慢地用火燒雪茄頭兒。
淡淡的煙霧繚繞盤旋。
「噠噠——噠噠——」
李捨得戴著禮帽,提著一個箱子,站在他不遠處。
他摘下帽子,將帽子按在心口,低垂下頭。
「先生,抱歉,我的任務失敗,我要先撤離了。」
白大黃依舊在燒雪茄,沒有理會他。
李捨得:「這裡之後會有人接替我的工作,為先生提供情報。」
白大黃沒有說話。
李捨得:「先生,您是真的失憶了嗎?可是,我不是已經將您之前的事情告訴給您了,為什麼您會……會……會泄露那麼多情報?」
「這個情報點已經安插在這裡十年了,這次損失一定很大。」
白大黃淡淡道:「組織是你家開的嗎?」
李捨得:「不,屬下怎敢……」
白大黃捏著火柴晃了晃,熄滅火。
他含著雪茄,漫不經心地抬起頭,輕蔑瞥了他一眼。
李捨得一僵。
白大黃冷淡道:「既然不是你家開的,損失大不大跟你有一毛錢關係?你這是『咸吃蘿蔔淡操心』?還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
李捨得:「……」
「那您的記憶……」
白大黃:「哦,你是對我說過,可那都是你的片面消息的。」
李捨得:「我搜集……」
白大黃慢條斯理道:「你說的……我壓根兒一個字都沒信。」
白大黃抬眼,微紅的雙眸帶著狡詐與寒意,「我只相信自己調查出來的,其餘的……都是垃圾。」
李捨得悲憤了,「那您還信白嚶嚶?他是害的您現在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啊!」
白大黃:「閉嘴吧,她可比你們好多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比你們可信。」
李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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