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
「你在幹什麼?」耿欲神情冷漠, 懷疑地注視著步時昴。
步時昴回過神來,「沒、沒什麼!」
看他的反應,耿欲更加懷疑了。
耿欲歪著頭, 打算繞過他去看。
「喂!你看什麼看!」
步時昴扯住耿欲。
他急言令色道:「我、我看不順眼你好久了。」
耿欲給了他一個「你可真是病的不清」的眼神。
耿欲:「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讓開。」
步時昴:「不。」
他眼神遊移, 「憑什麼你說什麼,我就要做什麼?你算老幾!」
他這副沒事兒找事兒卻不動手的模樣徹底引起了耿欲的懷疑。
耿欲眯起眼睛, 「你這個樣子有些古怪。」
步時昴一急,磕巴道:「古、古怪什麼啊!」
耿欲臉色驟變, 「白嚶嚶!」
他根本沒有心思再和步時昴糾纏,直接一巴掌把他拍開。
步時昴踉蹌了一下, 又立刻站直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尾巴還在白嚶嚶的手裡,如果自己跑的太遠, 恐怕她也會被帶飛出去。
「奇怪了……」
步時昴捂著腦袋,一臉頭疼。
……他為什麼要這麼替白嚶嚶著想啊!
把步時昴扒拉開的耿欲卻看到白嚶嚶已經圍著一根豹子尾巴躺在窩裡,乖巧地睡著了,簡直就像是一顆裝在勺子里的湯圓。
耿欲無奈地抿了抿嘴, 在倉鼠窩前盤腿坐下, 支著臉頰默默看著。
步時昴:「我說……」
他回過頭, 也看到了白嚶嚶安穩入睡的模樣。
她像是做了美夢,在窩裡睡得四仰八叉, 還用毛茸茸的臉頰輕輕蹭了蹭他尾巴。
步時昴瞬間一個激靈。
「這傢伙可真好意思,居然在我尾巴上睡著了!」
步時昴擼了擼袖子, 看樣子是想要把白嚶嚶弄醒。
耿欲瞬間轉過頭, 警告般地看著他。
步時昴一僵,忍不住舔了舔后槽牙。
他壓低聲音道:「耿欲,我告訴你,我不是怕你, 更不是怕白嚶嚶,我只是不想勝之不武,等她醒過來,咱們再好好戰鬥一次!」
耿欲輕笑一聲,「好啊,我正有此意。」
這個越湊越近的遲鈍豹子,還真是惹人嫌啊。
正說著,他另一側也靠近了一個人。
耿欲轉過頭,看到是一向獨來獨往的鐘遲遲。
哦,這個小動物也很煩人。
鍾遲遲緩緩道:「耿欲,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耿欲:「什麼事情?」
鍾遲遲壓低聲音:「關於白嚶嚶的。」
耿欲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來。
鍾遲遲:「你也不想被別人聽到吧?」
她不動聲色地指了指頭頂上不斷盤旋的無人機。
耿欲低笑道:「好啊,想跟我談什麼我都奉陪。」
他起身,對步時昴道:「好好看著。」
說著,他就跟鍾遲遲走到一邊角落裡去。
步時昴嘟囔著:「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他卻單手撐著地面,側身靠近小倉鼠窩,壓低腦袋,一眨不眨地盯著正在睡覺的白糰子。
見她睡的那麼香……好想戳戳她,把她給戳醒啊。
你把我搞成這副亂七八糟睡不著的模樣,憑什麼你就可以在這裡呼嚕呼嚕睡大覺!
步時昴越想越氣,偷偷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小倉鼠的後背。
白色的一團顫了顫,卻沒有醒過來。
步時昴又往下戳了戳。
小倉鼠的身子太軟了,簡直像是沒有骨頭一樣,隨著他戳下的動作,手指都被白毛毛包裹住了。
步時昴咽了一口口水。
真的有這麼好摸?
他收回手,左右看了看,悄咪咪擺動著尾巴,將尾巴從她身底下抽出來。
尾巴這麼一抽,小倉鼠順著力道「骨碌骨碌」滾進了窩裡面。
步時昴盤著腿坐在窩窩前,雙手用力壓著大腿,尾巴則一下又一下蹭著那團奶糰子。
……
安全屋外,鍾遲遲和耿欲出去后,鍾遲遲一個眼疾手快,直接關上了門,把兩人的無人機堵在了屋子裡。
無人機:「……」
耿欲雙手抄兜,一臉冷淡道:「說。」
鍾遲遲直白道:「你在懷疑什麼?」
耿欲眯起眼睛,白色的眼睫透著一股冰冷的寒意。
鍾遲遲壓低聲音道:「你懷疑校方,又懷疑我,甚至提出兇手是那個組織的人,不過是在轉移視線,你想要隱瞞的究竟是什麼?」
耿欲默不作聲。
鍾遲遲:「我想,那一定是關於白嚶嚶的吧?」
耿欲的右手從兜里掏了出來,藏在背後,攥緊拳頭,做好了攻擊的架勢。
鍾遲遲明明已經看到他眼中的殺意,卻仍舊頭鐵道:「不管是關於白嚶嚶的什麼秘密,我的態度都在這裡——白嚶嚶她絕對不可能是倉鼠原型。」
耿欲一愣,他沒有想到鍾遲遲能說出這種袒護的話來。
鍾遲遲:「一定是有人要害白嚶嚶。」
她負著手,昂首挺胸,厲聲道:「所有想要傷害她的存在,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粉碎。」
耿欲的心裡突然有些酸起來。
白嚶嚶怎麼這麼招人啊!
他沒好氣道:「關你什麼事兒啊,你太平洋嗎?管的這麼寬!」
鍾遲遲猛地一揮拳頭,朝耿欲打了過來。
耿欲慌忙閃躲,
好傢夥,原本是他先動的殺機,可先動手的居然是鍾遲遲。
鍾遲遲板著臉道:「你的態度讓我很不爽,讓我不爽,我就揍你!」
她又一拳頭轟向了耿欲。
耿欲再次閃躲。
鍾遲遲收勢不及,一拳砸在了小木屋的牆壁上,可這個小木屋的牆壁不知道是用什麼木板做的居然脆的很,「砰」一聲,就被鍾遲遲砸出碗大的一個洞口。
安全屋內的眾人都驚呆了。
白小鼬迷迷糊糊道:「他們兩個不是同為a組的嗎?為什麼他們兩個會先打起來啊?」
刁毛毛單手杵著下巴,思量道:「難道是因為爭風吃醋?」
白小鼬:「你可醒醒酒吧!一男一女的怎麼爭風吃醋啊,再說了,他們一個是老虎原型,一個是倉鼠原型,被他們同時喜歡上的,那得是什麼神奇動物啊。」
刁毛毛:「說起神奇的動物……」
他雙腿一扒拉,拖著屁股,挪到了倉鼠窩不遠處。
步時昴耳朵一豎,驟然轉頭,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你幹什麼?b組的熊小子!」
刁毛毛:「雖然我圓頭圓臉短鼻樑,但我是紫貂,不是熊。」
步時昴「嗤」了一聲,「你是在挑釁我嗎?」
刁毛毛看向倉鼠窩,「這倒不是,之前白大佬不是說我們都可以摸摸她的嗎?我想試試。」
步時昴皺起眉頭,「你說什麼?」
他舉起貓貓拳,「我允許你重新組織語言再說一次!」
刁毛毛大喊:「拜託了,讓我摸一把吧!」
「刁毛毛!」白小鼬要瘋了,怎麼一時沒有看住,這傢伙又開始發酒瘋了。
安全屋外面兩人正在發瘋拆屋,整個屋子被他們撞擊的「咚咚」作響,甚至發出「吱呦吱呦」難以承受的聲音,天棚甚至往下掉木屑和灰塵,這座安全屋都快被兩人弄塌了。
步時昴惱火道:「你這小腦袋還真敢說啊……」
「咳咳,我覺得,我們應該出去躲一下,咳咳!」
白嚶嚶被吵醒后,揉了揉眼睛,「安全屋這副樣子感覺會很不妙。」
烏小鴉:「趕快跑啊,這屋子就要塌了。」
話音剛落,屋頂「嘭」的一聲,似乎有一根大梁斷裂了。
「啊啊啊!」白小鼬慘叫,「你這張烏鴉嘴!」
烏小鴉連忙往屋外跑,「怎麼總是怪我,明明那傢伙也說了啊!」
步時昴見此情形,立刻準備撈起白嚶嚶跑路,然而,他一回頭,小倉鼠居然不見了。
小倉鼠呢?
那麼大的小倉鼠呢?
步時昴轉了一圈,發現刁毛毛居然趁他不注意把白嚶嚶給偷走了。
好傢夥,紫貂居然也來偷家了!
「你給我站住!」步時昴拔腿就追。
刁毛毛回頭看了一眼,他雙手捧著白嚶嚶,將她安放在自己的腦袋上。
「抓好了啊,我要加速了。」
白嚶嚶瞪大了眼睛,趕緊抓住了他半圓形的可愛毛茸茸耳朵。
刁毛毛身子靈活,尤其是在不斷垮塌的屋子裡穿梭時,更顯得遊刃有餘。
經過一瘸一拐的白小鼬身旁時,他甚至還伸出手,拉了假裝腿瘸的白小鼬一把。
白小鼬趕緊提醒他:「別用你的斷手拉我,用另外一隻手。」
刁毛毛:「你可真是敬業啊,作戰儀讓你怎麼假裝,你就怎麼假裝。」
白小鼬:「廢話,這正在這裡直播呢,我可不能讓全世界的人都看我破壞規則的模樣,我可還想要給我的女神留個好印象呢。」
白小鼬下意識往上看了一眼,正與刁毛毛腦袋上趴著的小倉鼠對上了視線。
小倉鼠抱著紫貂的耳朵,在他的腦袋上顛簸搖晃,對著白小鼬揚了揚腦袋。
白小鼬倒吸一口涼氣,「啊啊,你腦袋上,你腦袋上……」
刁毛毛:「哎?」
白小鼬因為看得太過入神,沒有看清腳下的路,在一塊木板上絆了一跤,差點一頭飛出去,好在刁毛毛扯住了他的后衣領。
「你怎麼敢……怎麼敢把白大佬頂在腦袋上啊!」白小鼬要被嚇死了。
刁毛毛:「為什麼不敢啊,好軟,好溫暖的,感覺就像是戴了一頂特別高級的帽子。」
白小鼬扯了一下嘴角,「是啊,排行榜第一當你帽子能不高級嗎?」
刁毛毛:「頭頂再也不涼了。」
白小鼬:「你明明是只紫貂,你腦袋上也有毛,怎麼會涼啊!」
兩人拉拉扯扯,好不容易跑了出去。
兩人剛跑出來,身後便傳來「轟隆轟隆」的聲響。
這座安全屋竟然整個垮塌了。
「糟了,步時昴還在里裡面!」白嚶嚶支楞起身子,盯著垮塌的安全屋喊道。
下一刻,垮塌成廢墟的屋頂猛地飛出一片木板,一道黑影直接躥了出來。
白嚶嚶探著身子探去,只見那是變成原型的步時昴。
都把他逼成原型了,可見剛剛是遇到了重大危險。
白嚶嚶抱著紫貂的小腦袋,順著他平坦的後腦勺滑下來。
刁毛毛「哎」了一聲,接住掉下來的白嚶嚶。
白嚶嚶拍拍他的手掌,「我要過去看看,把我放下來。」
小倉鼠在他掌心一扭一扭翻身的模樣,簡直讓他頭暈目眩。
嗯,他大概酒還沒有醒。
刁毛毛將她放到了地上。
白嚶嚶立刻躥到花豹步時昴身邊。
步時昴身上沾著黑灰,嘴裡叼著作戰儀,他謹慎又小心地盯著眼前小小的倉鼠。
小倉鼠頭上戴著花環,爬過草地,站在他身前。
花豹垂眸看著小倉鼠,獸瞳中滿滿皆是野性。
小倉鼠支起上半身,小短手揮了揮。
花豹噴出一口氣,將小倉鼠吹得搖搖晃晃。
小倉鼠仰著頭,用一雙豆豆眼獃獃看著他。
可惡!
花豹終究還是伏低身子,四條腿一彎,直接橫卧在草地上。
他揣著手,將下巴搭在地上,一雙在夜裡反光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小倉鼠。
小倉鼠這才慢慢靠近,將自己的小手按在他的嘴上。
白嚶嚶張張嘴,「你好沒用啊,居然都受傷了,你都不知道早點出來的嗎?」
花豹沒說話,他怕自己一張開嘴就忍不住把她吞下腹去。
白嚶嚶扶著他的臉,小心翼翼直起身子,輕輕摸了摸他眼睛下方長長的傷口。
「這個傷口必須要及時處理,你把醫藥包帶出來了嗎?」
花豹的耳朵折了折,尾巴在屁股後面搖來搖去,好像在說「沒有」。
刁毛毛蹲在不遠處,小聲道:「聽說口水能殺菌消毒的……」
聽到這話的花豹和白嚶嚶同時瞪大眼睛,僵住了。
花豹的尾巴僵硬地豎起來,簡直像是豎起了一根天線。
他難以置信注視著面前的小倉鼠。
白嚶嚶:「我不是,我沒有!」
「口水……雖然動物們是用這種方式舔舐傷口,但,但我說的是正常的方式!」
花豹看著她,目光下移。
他低下頭,用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她的臉。
白嚶嚶整個人都驚恐了。
「啊啊啊,系統,他要把我卷進肚子里去!」
系統:【員工,冷靜一點,不至於!不至於啊!】
白嚶嚶閉緊眼睛,她能感受到花豹舌頭上倒刺刺進她的臉上。
「系統,員工被毀容的話,你們公司賠錢嗎?」
系統盯著花豹的眼睛,嘆氣道:【員工,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白嚶嚶:「怎麼可能放得下心!」
畢竟,她整個身體都沒有他舌頭大的樣子!
可是,就在她以為他要將自己整張臉舔掉的時候,他卻一動不動停住了。
她感覺到那股熱氣不斷上移,然後,她的腦袋上一空。
白嚶嚶疑惑地睜開眼,就見大花豹正一臉不爽地嚼著她的花環。
他憤憤不平道:「早就見這花環不順眼了。」
他把花葉嚼了個稀爛,一口吞了下去。
白嚶嚶無奈。
大貓貓啊,不要隨便吃亂七八糟的東西。
花豹也不看她,只是盯著不遠處道:「我不用醫治傷口,反正過不了多長時間,傷口會自己好的。」
「再說了,傷痕可是男人的勳章。」
「你快點離我遠一點吧,真是見到你就來氣,你怎麼就變成了這麼一副弱弱模樣。」
白嚶嚶乾笑一聲。
那還真是抱歉了,我原型就是這麼弱呢。
白嚶嚶看著有意無意湊近一些的無人機,故意道:「步時昴,你有沒有懷疑過,我的原型就是倉鼠呢?」
步時昴斬釘截鐵道:「沒有。」
白嚶嚶噎了一下。
「或許,我的基因中帶著倉鼠……」
步時昴:「你說你是串子?」
白嚶嚶:「……」
他冷笑一聲,「那你還真夠厲害的,我可從未聽說過蜜獾和倉鼠能生出你這號人。」
白嚶嚶:「我的意思是說……」
「白嚶嚶。」
他鄭重其事地開口,夜色下的他的眼眸透著一種熒光般的質感,他死死注視著白嚶嚶,就像是看著自己早已經選定好的獵物。
「你是我唯一認定的對手,你不會是,我也不允許你是這種垃圾一樣的小動物。」
他支撐起上半身,背脊凸起兩塊骨頭。
他將自己的臉湊到白嚶嚶面前,「你聽明白沒有?」
白嚶嚶冷哼一聲,「我管你呢,你在教我做事嗎?」
我的原型就是倉鼠,這不是你不允許就不存在的事實。
聽到她熟悉的口頭禪,步時昴反而咧嘴笑了一下,「既然厲害就給我一直厲害下去,既然囂張就一直給我囂張下去,如果你哪一天變弱了,那我一定會毫不客氣地將你吃掉的。」
他吐字有力:「我保證。」
白嚶嚶沒回答。
抱歉了,想吃我的人多了去了,你得到後面乖乖排隊去。
步時昴也並不在意她的回答。
他低下頭,用腦袋拱了白嚶嚶一下,「快點走開了,還站在我面前做什麼?真是一看到你就討厭,整個人都變得奇怪了。」
他嘟嘟囔囔個不停。
白嚶嚶趁機揪住他的豹子耳朵。
步時昴的豹身猛地一僵,甚至連怎麼邁步彷彿也忘記了,他只能一動不動趴在地上,乖乖地被她擼耳朵。
他攤在地上咬牙切齒,甚至忍不住想要把肚皮露出來了。
這怎麼可以啊!
那裡不僅僅是他的弱點,而且,他現在可是原型狀態啊!
雖然他一向兇猛莽撞,可他也是要臉的啊!
看到上面也就罷了,可千萬不能看到下面。
白嚶嚶擼了豹子的耳朵后,撒腿就跑。
步時昴在原地趴了好久,默默伸出前肢,然後將整張臉埋進前肢里。
她一定又對他用能力了!
還說自己的原型是倉鼠呢,你怎麼可能是倉鼠啊!
你要是倉鼠的話,那我成什麼了?家養小貓咪嗎?
哼,就離譜!
……
白嚶嚶孤零零地走在草地上。
她仰頭看天,卻只能看到被樹葉遮蔽的漆黑的夜空。
系統剛想要安慰一下白嚶嚶,卻聽白嚶嚶帶著絲興奮道:「系統,我還是第一次以這個視角看周圍呢,感覺自己一下子縮小了好多,好有趣啊。」
系統:啊,差點忘了,員工就是這麼樂觀。
「阿嚏——」
她忍不住打了個小噴嚏。
小倉鼠捂著鼻子,縮成了軟綿綿的一團白。
在一旁默默觀察了好久的烏小鴉終於走上前來。
「喂,」烏小鴉不客氣開口,「你到底是不是倉鼠啊。」
白嚶嚶看著他,「你覺得呢?」
烏小鴉撓了撓尖嘴,「我也不知道了,不過,如果你是倉鼠的話,那還真是有樂子看了。」
白嚶嚶冷笑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老子可是貨真價實的猛獸。」
「超兇猛的那種,啊嗚——」
她伸出粉嫩的小爪子,露出大牙,「啊嗚——嗚嗚——」
烏小鴉看著小小一團長了牙的糰子,心裡癢得很。
「啊啊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能力了,你也不用老是使用啊。」
烏小鴉左看看右看看,不自在道:「是你說的,誰都可以摸摸你對不對?」
白嚶嚶冷哼道:「那是對你們這種沒有漂亮毛皮人呢的施捨。」
烏小鴉又氣又癢。
他故意惡狠狠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他蹲下身子,一下子推倒了白嚶嚶。
白嚶嚶仰面躺在地上,鼠眼震驚。
烏小鴉卻伸展起漆黑的翅膀,跪倒在地,不管不顧地低頭湊過來。
因為長長的鳥嘴阻擋,他即便想要靠近也距離有限,可是,他卻在有限的距離里對著白嚶嚶一陣狂吸。
白嚶嚶:「……」
烏小鴉:「真是的,你要是不說,我根本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我可討厭你了,因為你討厭小動物,可惡,可惡……」
他又狠狠吸了一大口。
白嚶嚶:烏鴉同學,你還真是口嫌體正直。
可是……
倉鼠這麼可愛,有誰不想吸呢?
……
鍾遲遲和耿欲冷靜下來,默默看著被兩人拆了的安全屋,一臉尷尬。
耿欲咳嗽一聲,「這屋子質量不行,還安全屋呢。」
鍾遲遲轉身就走。
耿欲:「你做什麼?」
鍾遲遲:「寸步不離守著白嚶嚶。」
她甩了甩頭髮,冷酷無情道:「畢竟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變態。」
耿欲:「……你別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揍你了!離白嚶嚶遠一點。」
鍾遲遲氣死人不償命地喊道:「風太大,我聽不到!」
「況且……」
她回眸囂張一笑,「你難道沒有發現,白嚶嚶更喜歡我嗎?」
「我跟她的關係就好像最近流行說的那樣……嗯……相愛相殺,對,我們是相愛相殺的關係。」
耿欲:「……滾!」
等兩人回到屋子前方,卻發現那幾個人已經搭起來一個簡易的小窩棚湊在一起睡著了。
幾個人睡成一個圓,卻把白嚶嚶護在圓心的位置。
白嚶嚶身下墊的是步時昴的尾巴,旁邊是白鼬和紫貂的腦袋,身上蓋著烏小鴉的翅膀,睡得別提多香了。
鍾遲遲:「在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
耿欲:「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人齊齊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