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真凶是誰？
俗話說得好，“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潭茉語已經離開將近一個星期了，譚叔在譚氏集團有點按捺不住了，開始準備著“興風作浪”了，即使法國人那件事情的餘波還沒過去。
因為法國那件事，不管是誰都應該覺得譚叔會好好安分一陣子，可是他卻一點都沒有這種覺悟，恨不得趁著潭茉語不在，把整個公司翻出個花兒來。
潭茉語突然決定回國，其中的原因譚叔當然要調查的清清楚楚，查到最後竟然是方若然跳樓了，按照正常的和潭茉語做對的思想，譚叔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把這件事情的所有責任推在潭茉語身上。
如果運氣好的話，潭茉語身上多多少少背了一件人命官司，就算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對她的名聲也是一個不好的影響，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當然了，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心裏知道這件事情一定不是潭茉語做的，是誰做的？似乎不言而喻，譚叔笑了笑，拿過一旁的手機，在通訊錄裏翻找了一會。
朗寒贇這幾天好不容易安靜了些，前一段時間因為方若然從根源破壞了他的整體計劃，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野獸發狂的邊緣狀態，這些日子緩和了一些，譚叔卻又給他打去了電話。
本來不想接，但是譚澈傑那裏似乎有點兒有用的東西，所以為了以後看還是接聽了，“好久不聯係了，最近怎麽樣？”收拾好了心情，態度很謙和。
“我聽說了方若然的事情，朗總不愧是朗總，這種時候爆出這種新聞絕對是最佳時機，我真的是佩服朗總的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啊。”譚叔並沒有接朗寒贇的話，而是樂嗬嗬的誇讚。
可是他並沒有想到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朗寒贇眉頭一皺，然後聲音一下子就和剛才區分開，剛剛還是彬彬有禮的樣子，這會就冷漠了很多，“你說什麽？”
譚叔也不知道是老糊塗了，還是裝做聽不出來，“方若然跳樓，慕俞澤和潭茉語一起回國了，英國的壓力一下子小了起來，這件事發生的恰到好處，難道不是您在暗中操縱嗎？”
如果聲音有溫度的話，那麽朗寒贇現在的生意應該也有零下一百多度了吧，渾身的血液能被他的聲音凍僵，“譚總的意思是……方若然跳樓是我一手促成的？”
“和我您還隱藏什麽？我們是合作關係，潭茉語和慕俞澤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又不會出賣你，隻是覺得你這次的計劃實在是太完美了。”譚叔這猴子稱霸王的時間太長了，有點兒分不清獅子和猴子的區別。
猴子永遠也隻是跳梁小醜，而獅子才是百獸之王，更何況是朗寒贇這麽一頭，邪惡凶狠的惡獅。
“譚總，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說，做事說話都要講究證據，你有什麽證據說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人命關天，你可不能把這麽大的屎盆子往我頭上扣！”朗寒贇似乎覺得和這種人生氣沒有什麽意義。
譚叔這種人胸無大誌，但是小肚雞腸，見不得別人好，見不得自己壞，所以格外容易操縱，也格外讓朗寒贇看不起，他雖然搜羅各個地方的人當自己的眼線，一般都是譚叔這種性格的人。
可是他最不相信的也是眼線，今天他可以為你賣命給你消息，明天他也可以為別人賣麵給別人消息，到時候死的是誰就不一定了，這是朗寒贇看不起譚叔和譚澈傑的重要原因。
和這種人生氣真的犯不上，朗寒贇深吸一口氣，克製住自己想一下子把電話掛掉的衝動，內心默默念了十遍《金剛經》，才終於又開口。
這時候，聲音緩和下來，態度也不如剛才那麽激烈，主要是譚叔一開口就是方若然的事情，弄得他有點措手不及，等反應過來之後，就沒那麽生氣了，因為一切都在自己手裏掌握著，沒有什麽可怕的。
譚叔被堵了一下，瞬間張口結舌，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麽，聽朗寒贇這意思，並不承認方若然跳樓的事情是他做的，可是不是她做的優惠是誰做的呢？承認不承認的，真相不會變啊。
“啊……實在不好意思，我有點口不擇言了。”譚叔終究也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一套還是用的很熟練的，朗寒贇的態度不對，他就立刻改變了說法。
朗寒贇停了幾秒鍾，喘了口氣，然後臉上才慢慢浮現出屬於人類的表情，剛剛他和譚叔說話的時候，完全就是一隻防止別人踏進自己地盤兒的餓狼，一雙眼睛幾乎冒出綠光來。
“這一次就算了，希望下一次譚總不要覺得自己什麽都知道，裝作一副很聰明讓人討厭的樣子。”朗寒贇說話一點兒麵子都不給譚叔留，雖然按年齡來說，他比譚叔小了一輩。
這句話力量大的讓譚叔沒法接，雖然譚叔和譚澈傑還是需要朗寒贇的支持和幫助，但終究是合作關係，又不是什麽主仆關係，朗寒贇這樣說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可是人家偏偏就有這麽狂傲的資本，譚叔隻能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裏咽，臉上帶著笑，聲音裏全是諂媚，“是是是，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朗總放心。”
掛掉電話之後譚叔一屁股坐回沙發上，簡直就是出師不利，本來想著把自己的計劃說給朗寒贇聽一聽，或許兩邊的關係就會更近一層，反正都是為了對付同一個敵人嘛。
可是沒想到搬起石頭砸在自己的腳上，朗寒贇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最後弄得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這張老臉馬上就要被自己丟盡了。
可是如果真的不是朗寒贇，那方若然還能真的是自己跳的樓嗎？這也太不靠譜了，方若然可不是這種出了什麽事情自己以死解決的人，她讓別人死還差不多。
譚叔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的結果仍然覺得朗寒贇的嫌疑最大，他隻是不承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