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恐懼
也不知道是在幫白景萱說好話,還是拍厲爺馬屁。兩者皆是吧。
厲霆赫重新拿著日記本端祥。
嶽父白稀元生前愛穿什麽顏色的衣服,他是不知道。不過,他曾看過白稀元的遺照,確實風度翩翩,儒雅溫和。
她心裏壓根沒別的男人。她隻是恨上天不公,讓她爸那麽年輕就死了。
彌天般的怒氣終於消散開去。
盡管,厲霆赫特別嫉妒嬌妻對白稀元的感情,看在對方是已故嶽父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諒解。
“把剛才派遣出去的人叫回來。另外,通知少夫人,我明天陪她去掃墓。”厲霆赫麵色冷硬,聲音恢複了如霜般的寒森。
“是。”賀鏘不著痕跡的捏了一把冷汗。心忖著,少夫人這是躲過了一場滔天大禍啊。
白景萱接到了厲霆赫要陪她去掃墓的通知,就知道安然闖了關。她痞痞的勾起唇角,向來隻有她想不想,還沒有她解決不了的事。
眉頭一皺,前世那種針劃在皮膚上的痛楚,現在想來,都覺得頭皮發麻。
厲霆赫天性殘暴無情,她是想看他後悔,才沒反抗。結果,他還真的後悔了,找了最好的醫生給她醫治,並未留疤。
現在,她可暫時沒興趣拔他的逆麟。
第二天,城郊九仙山公墓,在一片整齊的墳山中,一座漆黑色的墓碑特別的眼顯,上刻家父白稀元之墓,立碑人是愛女白景萱。
白景萱八歲多那年,父親意外摔下山死了。
母親傷心之餘,一個人扛起了白氏企業的重擔,同年,因為沒精力照顧她,或者說,她身上有太多父親的影子,將她送去了法國念書,十八歲時才回國。
也是在法國愛琴海邊,她溺水被秦宇川所救。
厲霆赫點了三柱香插於碑前的香爐中,聲音一慣的冷漠,“嶽父,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景萱的。”
白景萱腹誹,厲少夫人雖然得寵,沒有想像中的好當啊。她拿出筆記本,與事先準備好的元寶紙一並點燃焚燒,“爸,你死的第二年,我就與厲霆赫訂婚了。現在,我們已經結婚了,他是你女婿。”
前世,女兒不懂事,采用了誇張的手法寫給秦宇川的愛情日記,您在下麵湊合著看看,別氣得跳上來找我哦。
掃完了墓,白景萱又在墳前站了好一會兒,厲霆赫高大冷酷的身影在一旁陪同。
身後還有一大票身穿黑衣,神情肅穆的保鏢。
墓都掃得相當有排場。
一隊車從墓地停車場駛出,厲霆赫與白景萱坐在勞斯萊斯後座。
“萱萱,你不可以想不開。”厲霆赫想到日記中,她想化作雲、化作風……去陪伴白稀元,他的心就劇痛不已,他伸手將她攬入懷裏,“你是我的妻子,除了我身邊,哪兒也不能去。”
“好。”她沒打算放開他的手。
……
接下來的幾天,白若瑤差點氣壞了,等來等去,都沒見白景萱出事,想不通她走了哪門子的狗屎運。
反而自己右眼皮子直跳,總覺得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