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嫂子,心情還好嗎?”厲斯辰露出關心的表情。
白景萱坐在高檔紅木沙發上,下人自發地端了一杯咖啡上來,她端起,“心情不錯。”
厲斯辰擺了擺手,示意傭人回避。
傭人瞅了眼少夫人,不反對,便恭敬地退下了。
“嫂子,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厲斯辰麵露難色。白景萱好整以暇,“那就別講了。”
一般人要是聽到這類話,肯定是追問,她倒是反其道而行,一時愣了一下,才緩緩說,“我是為了嫂子好。即便不當講,也得說出來。”
她無所謂地聳聳薄削的肩膀,顯然不在乎。
“雖然我之前同你說,堂兄不是那種會出軌的人。”厲斯辰無奈地道,“可是,我派人查了他與楊巧在會所外擁抱的照片,還有倆人在酒店的床照,一點也不摻假,不是PS的。”
“會所外的照片,厲霆赫不是解釋過了?”她微眯起眼,“他說是楊巧單方麵趁他不備,抱的他。”
“那又怎麽解釋,他在酒店床上,將楊巧壓在身下?”厲斯辰一副為她不值的樣子,“老話不是說的好,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厲霆赫隻是不肯在你麵前承認他出軌了。你還真信他。”
“你不也是男人?”白景萱冷笑,“生就一張騙人的嘴。”
厲斯辰完全沒想到,她會把怒火遷到他身上,可見,她還是介意厲霆赫睡了楊巧的事,麵上不顯而已,畢竟,白景萱也是號風雲人物。
這樣的女人,是不會喜歡外界看笑話的。
“嫂子,我對你,純粹是一片好心。”他歎息,“在事業方麵,雖然你很成功。在感情方麵,你還是太單純了。鐵證如山,你應該相信的是證據,而不是厲霆赫的花言巧語。”
白景萱站起身,打量了一眼厲斯辰俊美謙和的麵孔,“你吃厲家的、住厲家的,花銷厲家的。這麽背後捅厲霆赫的刀子,真的好?”
“為了你,我也是拚了。”他盯著她的目光,終於露出了一絲情意。
“哈哈哈!”白景萱笑了,“你的性別?”
對於她忽然岔開話題,他有些奇怪,還是照實說,“明擺著的,男。”
她抬手指了指敞開的別墅大門外遠處,一棵修剪得翠綠整齊的樹栽,“那是什麽顏色?”
“綠色。”
“樹的品種?”
很懷疑她問這些做什麽,“茶樹。”
“真聽話。”白景萱獎地給了他一個眼神,就在厲斯辰以為獲得了她的欣賞的時候。
她臉上掛起了微笑,“連起來讀。”
“男綠茶?”
“你對自己的評價還是非常有見地的。”白景萱滿意地點了點頭,步出了客廳。
厲斯辰吃不準這三個字是什麽意思,上網一搜,瞬間變了臉色。
一想到自己苦口婆心,白景萱不但信厲霆赫,還變著法認為他心機表。
心裏就跟堵著口氣似的,上不去,下不來,整個人都在暴怒的狀態。
院子裏,厲霆赫的母親唐靜賢拿著鋤頭在花壇裏,親自栽種著一捆小樹苗,每一株挖一個坑,一點點刨土。
“媽。”白景萱走到她身後,瞧著她的舉動,“這些事讓傭人做就行了。”
“不礙事。”她麵色鬱沉,“找點事做,打發一下時間也好。”
“嗯。”白景萱也拿起花圃邊的肥料袋,戴上手套,抓了幾把肥料撒在唐靜賢剛種下去的小苗根旁。
“兒媳,你一定要相信霆赫。”唐靜賢放下鋤頭,懇切地說,“媽私下問過霆赫了,他說與楊巧根本沒有兩性關係。”
“我信他。”她語氣很是寧靜。
唐靜賢非常感動,“現在全世界都不相信他,隻有你信。這是霆赫的福氣啊。”
“那您呢?”
“楊巧自殺的錄播,我看了很多遍。坦白說,本來我是信自己的兒子,可楊巧實在不像是冤枉霆赫。”唐靜賢是真心對白景萱好,“兒媳,如果霆赫真的對不起你,媽站在你這邊。”
“您打算怎麽對他?”
“你說了算。”唐靜賢拍了拍她的肩膀,“媽是個知情理的人,如果不是你,霆赫在戍邊深林時,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你不光是霆赫的恩人、厲家的恩人。”唐靜賢慈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景萱,媽把你當成親生女兒。”
白景萱麵色動容不已,就連唐靜賢主動擁抱她,也沒拒絕。
唐靜賢其實是個聰明人,對兒媳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即使兒子將來真的永遠洗不清與楊巧出軌的事。
看在她這個婆婆的麵子上,霆赫那,景萱也會稍稍給點麵子。
說到底,她兒子與媳婦,都要。
白景萱去了陸氏企業,才到公司門口,一堆早就守候在旁邊的記者一轟而上,“白董事長,聽說您的丈夫厲霆赫出軌了厲氏旗下分公司的女副總楊巧,有這回事嗎?”
“厲霆赫與楊巧上過了床後,楊巧自殺,死前還說要變厲鬼殺你,白董事長,你怕嗎?”
“您是否會原諒厲霆赫的行為?”
一堆一堆的問題,拋向白景萱。
她隨行的保鏢將大批的記者推開,並嗬斥,“我們董事長不接受采訪。”
“白董,楊巧直播自殺而死,起碼幾十萬網友看了過程,簡直頭皮發麻,恐怖異常。新聞沸騰了幾個小時,就在網上不翼而飛。據傳,您一直被蒙在鼓裏。做為全世界最後一個知道丈夫出軌的女人,您是什麽感想?”
有記者不依不饒。
這事,在全球發酵,國內厲家的競爭對手順勢而起,知情的網友上百萬,呈千萬地在傳。
就連厲家,都壓不住了。
記者的問題也越來越過份。
白景萱走上公司門口的台階,麵對著攝像機鏡頭,“我相信我的丈夫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誰說他瞞著我?我早就知道了。”
是啊,上輩子就知道了。
在前世死前的不久,或許厲霆赫有感於可能活不長了,親口告訴過她。
“老婆,除了你,我沒碰過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