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隻是認識很多年,正當友情,並無其他。”見厲霆赫要發火,白景萱趕緊解釋。
她向淩澈投了一個警告性的眼神,“不要試圖激怒厲霆赫,否則後果你兜不起。”
淩澈本來就是亡命之徒,還真不怕厲霆赫,唇角掛著淺淡的笑痕。
不與厲霆赫正麵杠,以免小萱難做人。
“你怎麽來了?”白景萱微仰首,瞧著厲霆赫剛毅英俊的臉龐詢問。
“擔心你。”他的聲線沉冷中帶著深藏的情意。
淩澈眸中隱過一抹不悅的光芒,毫不猶豫地戳穿,“小萱,你出來的時候通知他去哪了嗎?厲先生能找到這裏,你的下屬嗅覺很靈敏。”
言下之意,厲霆赫派人跟蹤她。
“你找死?”厲霆赫掏出手槍,想幹脆地給他來一槍,白景萱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往下壓,“你過份了!”
厲霆赫眯眸,瞅著妻子臉上袒護的神色,心中的醋意濃烈,“你偏頗他?”
淩澈心裏愉悅了許多,麵上的表情卻雲淡風輕,“小萱,你能幫我,我好感動。”
總有一天,要以身相許。
他在心裏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白景萱麵色冷淡如霜,“我總會有自己的朋友,如果說錯一句話就要死,那我,枉被稱為朋友。”
沒人知道,‘血刹’接單,意義有多重。
多年來,從來都保持著無任何敗跡。
似乎,從受訓開始,她與淩澈就陷入骨子裏的思想,不計任何代價完成任務。
何況,淩澈放棄了一百億美金。
隻是要她的友情,她也不會食言。
厲霆赫盯著白景萱冷漠得看不出情緒的麵孔,略一思索,選擇放下了槍。
他不希望,因為一個外人,在他與景萱之間造成隔閡。
淩澈倒是希望厲霆赫打他一槍,反正有小萱這個神醫在,他也死不了。
還能惹得小萱心疼,萬一,能獲得她親自照顧,豈不是機會都多多了?
厲霆赫瞅了一眼天字一號雅間內一桌隻吃了少量的豐盛美食,一看就知道是妻子吃過的。
吩咐一旁跟來的保鏢賀鏘,“買單。”
“不用了。”淩澈擺了擺手,“這頓,我請客。”
“丟雙倍錢到櫃台。”厲霆赫落下一句,厚實寬廣的大掌牽著白景萱的小手轉身離開。
“我先走了。”白景萱邊走,邊跟淩澈打了聲招呼。
“慢走。”淩澈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盯著兩人遠去的身影,男的高大偉岸,女的窈窕靚麗,仿佛天生一對。
真是越看,越刺眼。
“老板,厲少的保鏢丟了幾疊萬元大鈔在櫃台。是這頓飯的兩倍。”一名服務員過來稟報。
“是嗎。”淩澈收回視線,喃喃地說,“我親自下廚,可是無價的。他付不起。”
……
厲家老宅,厲霆赫牽著白景萱進了主宅客廳。
白景萱的手被他握了一路,而且,他的力道有些重,她的手都有點紅了,忍不住抽了出來。
“他是誰?”質問的語氣。
“在國外認識的一個朋友。”白景萱簡單回答。
“具體認識多久了?”厲霆赫倒是不知道,她居然還有朋友。
“八九歲的時候認識的。”去了國外沒多久,她就落海了,差點被淹死,被厲霆赫所救。
然後,她被組織挑中,秘密進行訓練。
厲霆赫蹙眉,“沒聽你提過。”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呢。她在心裏如是道,“以為他永遠不會再出現了,所以沒必要提。”
三年多前,淩澈重傷失蹤之後,她覺得,他應該是養好了傷,就隱姓埋名,安安靜靜地過一生。
沒想到,他居然出現在帝都。
還接了單?
這是有重出江湖的意思?
轉念一想。她非常了解淩澈,在她麵前,他說話還是算數的。
因為,他曾經說過:
“小萱,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所以,我不會騙你。”
厲霆赫對於白景萱的說法,很滿意。
沒必要提,代表著不重要。
“他是個危險人物,離他遠一點。”厲霆赫盯著白景萱半晌,語氣凝重地交待。
“再看吧。”她並沒有答應。
因為淩澈那一百億美金撤單換來的友誼,她既已承諾,就不會違背。
當然,也隻是僅朋友之間。
她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厲霆赫的事。
厲霆赫卻生氣了,濃黑霸道的眉宇間蘊上如狂風暴雨般的危險,“你喜歡他?”
想到淩澈那張臉,厲霆赫覺得非常礙眼。
“你有毛病。”白景萱板著臉,抬步上樓。
厲霆赫站在客廳裏,臉色陰沉得可怕。
保鏢賀鏘都不由得退了幾步,深怕遭到池魚之殃。
“去查一查淩澈的底細。”厲霆赫聲音冰冷地下令,“越詳細越好。”
“是。”
……
禦蛇酒莊
淩澈一身古代白衣公子翩翩裝扮,坐在天字一號包間,伸出修長潔白的手指,細細地撫摸著白景萱坐過的坐位,看似如玉般溫潤的眼簾裏幻想著她坐在上麵的樣子。
“似乎,還能感受到你的溫度。”他輕喃著,坐在了她坐過的椅子上。
端起她吃過的飯碗,一粒一粒,將她碗中剩下的米飯,用右手的大拇指與食指掐著,一顆顆慢條斯理地送入自己嘴裏。
腦海中浮現的是她吃飯的模樣,那麽優美,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就像是最美的風景。
欣賞不盡。
然後,他開始吃剩菜。
那些她沒動過的菜盤,還是剛炒出來時那樣看著新鮮。
他一盤也沒動。
隻吃她夾過的菜。
她飯時吐了一些菜渣在桌麵上,他珍惜地拿起來,就像吃著山珍海味,細嚼慢咽。
不嫌惡心。
反而……
“沾有她的味道……就像她人一樣……美。”他癡癡地呢喃。
……
厲霆赫步入厲家老宅三樓的其中一間房。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是妻子景萱正在洗澡。
她的NEI褲脫在了梳妝台上。
他隨手拿起來,聞了聞。
香飄四溢。
不知為什麽,不管是她的哪個部位,穿過的什麽衣服,他都覺得是香的。
走到床邊,他抬手撿起了床上掉落的兩根長頭發。
細失撚著,用一塊白布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