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何況,她貴為華夏第二大家的唯一繼承人。
各式情況,包裝一番,都已夠格。
“我一點意都沒有。”白景萱馬上搖頭。
重生之後,她隻想好好保業創業,多點時間陪厲霆赫。
不願意朝那種偉DA的人物進發。
“那你說的是誰?”厲振山就不解了。
“景萱,爸,霆赫,吃點我親手做的梅花糕。”唐靜賢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來,把點心端到厲振山麵前停下。
不知道她叫人的順序,是按什麽排的。總歸,白景萱在首位。
白景萱從後方指了指她的後腦勺。
“你說的是靜賢!”厲振山震驚不已,山羊胡須都差點掉了幾根。
唐靜賢狐疑,“你們在說什麽?”
厲霆赫麵無表情地重複了一遍,“景萱的意思,推舉你做下一任總統。”
“我?”唐靜賢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指了指自己,愣在原地,“這怎麽可能?我哪有那資格?”
“你有。”白景萱簡單地說出了她的資料,“你出身豪門,年輕時從JUN,最高JIANGLING級別暫休至今,而且曾身兼多職,均在高位。如果不是為了厲家的基業,你也不會屈居幕後。”
“你辦事穩妥,於私人感情而言,即使十幾年前就發現厲鬆出軌,仍然風度翩翩,穩居厲夫人寶座。從不會為兒女私情過激,或歇斯底裏。而且,你心地善良,暗中援建了多家學校,捐助了多家敬老院,有時會為公益事業,免費用形象充當親善大使。民間選票,隻多不少。”
“有厲家與陸家的推舉,下任總統,你的勝出率高達……”
白景萱腦海中飛速計算了一下,“隻要閻淵暴出不可挽回的黑料,你的勝出率就是百分之九十九。”
唐靜賢驚得僵在了原地,一雙眼眸睜得瞠大,“真……真的?”
“我從不騙人。”她以前當殺手時,騙過的人,全死了。
死人,那叫屍體,就不是人了。
厲振山回過神,“是吔,兒媳婦,如果你當了總統,那麽,再不必擔心任何人對厲家不利。”
“母親,你的意思?”厲霆赫這麽問,顯然是同意了這事。
“我樂意,我太願意了。”她激動地猛點頭,“隻要能將我推舉上去。我一定為GUO為MIN,為社稷做貢獻!”
當然,也會庇護厲家。
“那就這麽說定了。”白景萱拍板。
厲振山覺得,“靜賢勝任,真的是比任何人都合適。”
淩謹再怎麽,也是個外人。
“我會著手安排,包裝,以及為母親將名氣,資曆,進一步提升出來。”
厲霆赫剛毅的麵龐,仍然沒什麽表情。
唐靜賢高興壞了,親自將梅花糕喂入白景萱嘴裏,“兒媳婦,你吃。”
她咬了幾口。
靜賢盼著她誇獎,“味道怎麽樣?”
“很好。”
“爸,您還沒嚐呢。”唐靜賢手裏的托盤又回到厲振山麵前。
厲振山有些不悅,“怎麽,不喂我?”
“您老不是不喜歡這樣?”
唐靜賢很會做人,“兒媳給您喂糕點,恐怕行為不端。”
“說的是。”厲振山隻好自己拿起一塊嚐了,“靜賢呐,以後,你會很忙,恐怕,就很難吃到你親手做的糕點了。”
“不會。”唐靜賢也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孝順長輩,是華夏的傳統美德。以後隻要有時間,我都會親手為您下廚。”
“噯。”厲振山很是受用。
“霆赫,你……”唐靜賢的托盤,端到兒子麵前,他麵色冷漠如常,“我不喜歡吃。”
“給媽一點麵子……”
厲霆赫轉身就走了出去。
白景萱狐疑,“我記得,梅花糕,他是吃的呀。”
“那是你拿給他的。”唐靜賢深切感受到了兒子的雙標。
“好像是。”
白景萱也遁走。
厲振山則,掏出字體比一般手機大號很多的老人機,無奈地給淩謹打了一通電話……
淩園
淩謹掛斷了電話之後,去了院子裏麵。
古香古色的庭院裏,淩澈正在一株梧桐樹下彈琴。
他一身白色的休閑裝,極短的頭發,神情專注。
清越的眸光望著遠方,有些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淩謹走到他身後,有些失落地說,“澈兒,厲家已經電話通知,不會推舉我做下一任總統。”
淩澈撥動琴弦的動作停頓,悠揚的琴聲也停了,“意料之中。我早就同你說過,要麽,同我斷絕關係,否則,厲家不會重用你。”
“仕途如何,我無所謂。”淩謹深深地注視著兒子,眼中是難掩的慈愛,“你失蹤的那十多年,我簡直生不如死。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歸,我欣喜若狂。不做總統也罷,我隻想與你多享受天倫之樂。”
“你倒是沒出息。”淩澈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撥弦,琴音也斷斷續續,“要不要我推你上位?”
“不了。”淩謹搖頭,“過去,即使我身為副總統,有太多人盯著我的位置。而我,一直消沉,碌碌無為。若不是厲家保我。我早被人拉下台了,也撐不到今天。所以……厲家的情,我不得不還。既然他們另有屬意,我不能攔道。”
淩澈不言語,肯定地道,“從我回來,你的仕途,便已止步不前。”
“足夠了。”
也算萬萬人之上。
“我去探望母親。”淩澈站起身,清越的身影朝著副樓的方向走。
他回來,不為爭名奪利。
隻是為了一個女人……
那就是……白景萱。
其餘的,一切都無關緊要。
為人子,像他這樣早已經沒心的人,也隻不過是表麵上,盡一些義務。
副樓的其中一間房內,一個瞎了眼的中年婦女聽到腳步聲,驚喜地詢問,“澈兒,是你回來了嗎?”
“媽,是我。”淩澈的聲音裏藏著一絲隱痛。
當年,他失蹤,母親為了他,雙眼活活哭瞎了。
“澈兒,你過來……”楊新愛衝兒子招了招手,“讓母親摸摸你。”
他走到她坐的椅子旁,拉了張椅子,坐在她麵前。
任由她枯瘦的手,一寸寸觸在他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