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人生中的第一次
晚膳過後，巧兒伺候葉芷晗沐浴更衣，讓她早早睡下。戎戟在院子裏散步，時不時的往主屋這邊瞧一眼。這段時間，他和巧兒走得很近。除了每天抽空去看看她，早上等慕麒燁散朝之後，也會帶些小點心回來給她。
今天晚上，慕麒燁要帶著葉芷晗出去偷鴿子的事情，戎戟已經聽說了。隻是，他們都沒有告訴巧兒。畢竟巧兒的傷還留有病根，若是最後關頭不好生修養，那豈不是白費了前麵的那麽長時間？
見巧兒從主屋裏出來，戎戟便趕緊走上前去，說道：“夜間天冷，你也早些去休息吧！你家小姐是個獨立的女子，很少需要人伺候的。”
“巧兒看，你家王爺也挺獨立的，也不需要人伺候啊！那你為什麽不去休息，還杵在這院子裏做什麽？”巧兒瞥了戎戟一眼，沒好氣的說。在她的腦子裏，下人伺候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隻有等主子說讓她去休息，她才會回去休息的。
戎戟砸吧了兩下嘴，想給自己找個合適的說辭。畢竟晚上他也得跟著出去，哪裏能這麽早就休息？
“我從小就跟在王爺的身邊，是照著王府的規矩辦事。可是你不一樣啊，你跟著你家小姐才多長的時間？她又那麽的寵著你，一點髒活累活都舍不得會讓你去做。再說了，你要是想伺候你家小姐，就更應還趁著現在多休息。等把最後一點傷養好了，你想怎麽伺候都行！”戎戟說道。
說實話，他隻是想讓巧兒別那麽勞累。但是自己又不能在她的麵前表現出太關心她的樣子來，隻好說出了這番“大道理”。
葉芷晗在屋子裏將院子裏的兩耳呢的對話聽了個真切，坐在床上披了件衣服。朝著小虎崽兒招招手，好讓她抱在懷裏暖和暖和。
“戎戟這個家夥，喜歡巧兒就直說唄，怎麽就那麽的丟不開麵子？”葉芷晗嘴角揚著笑意，小聲的嘀咕道：麵子拿東西是什麽？是能當飯吃了，還是能當媳婦兒娶回家？
又“偷聽”了一會外邊的動靜，葉芷晗知道，該她出馬了。
揚聲叫了一聲巧兒，沒過多久，屋門就被人推開，巧兒走了進來，站到了葉芷晗的床前。“小姐有什麽吩咐？”
“沒什麽吩咐，就是看這天已經晚了，你該回房間休息了。”葉芷晗說道。“早點睡覺，轉眼就要到年下了，你這傷要是養不好，那還怎麽跟著我去東街買年貨，備年禮？”
巧兒笑笑，樂嗬的不得了。連忙答應了下來，說道：“巧兒知道了，這就回房休息。”
等在外邊的戎戟看見巧兒歡歡喜喜的出來，關上房門之後便直接往自己的那間屋子走去，不由得抽抽嘴角。
他在院子裏勸了巧兒那麽久，嘴都說幹了。到頭來，還不如葉芷晗的一句話來得輕鬆有效……
午夜的時候，慕麒燁換上了一身黑衣，站在院子裏葉芷晗。戎戟和白天拎著信鴿來的暗衛，二人站在院子門口子等著。
葉芷晗這段時間老是犯體寒，搞得她都要懷疑，這具身子是不是再也暖和不起來了。裏三層外三層的把自己穿成了個球，才慢慢悠悠的出了屋門。
小虎崽兒跟著葉芷晗到了門口，見到葉芷晗出門不帶它，便用爪子撓門。“不可以，要是不聽話的話，我以後就不帶你出去了！”
葉芷晗撂下了狠話，小虎崽兒這才消停了，乖乖的在屋子裏待著，等著葉芷晗回來。
慕麒燁牽著葉芷晗的手，將人攬進懷中，用鬥篷遮住她的身子。低下頭，微微皺眉。“怎麽還是這麽的冷？”
“我也不知道，從快要入冬的時候開始，就慢慢的變成這樣了。”葉芷晗自己也想不明白。要說這是病吧，她整個人的精神也好得不得了，怎麽看都不是病著的樣子。可要說不是病吧，她的這個體溫低成這樣，也不是個正常人該有的啊。
“好啦，不糾結這個問題了。我們趕緊出去，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偷鴿子的麽？快走快走，再不走的話，鴿子都要醒了！”葉芷晗催促著慕麒燁。
慕麒燁微微歎了口氣，將葉芷晗從自己的懷中放開，但是牽著她的那隻手卻是一點都沒有鬆開。“走吧，趁著今天晚上有月亮，帶你去看看京城的夜景。”
慕麒燁此話一出，葉芷晗瞬間就被逗笑了。看夜景？那不是應該在晚膳剛用完之後嗎？這個時候看哪門子的夜景？
不過，葉芷晗笑歸笑，還是很給麵子的回了慕麒燁一句：“好啊！”
四人出了左相府，很快就到了白天梅兒去到的那個院子。院子不大，裏麵的籠子裏養著很多的鴿子，且味道難聞。
“就這裏？”葉芷晗指指那些籠子，又問：“這裏全都是信鴿？都是給左相府養的信鴿？”葉芷晗瞧著那滿院子的鐵籠，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句：這麽多的鴿子，能做出多少的烤乳鴿來啊？！
慕麒燁點點頭，告訴葉芷晗：“應該是，但是也不全是！”
葉芷晗聽不懂慕麒燁這模棱兩可的話，趕緊追問道：“你倒是仔細說說，到底是什麽個既是又不是的理論？”
慕麒燁側頭看一眼葉芷晗，沒有著急的給她解釋，而是先讓戎戟和那暗衛兩個人下去，隨意的偷幾隻鴿子出來。隻要等查到鴿子腿環上的消息，就能知道他剛才說的話是不是正確的了。
葉芷晗也想下去看看，畢竟這可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偷東西！都不像平常小偷那樣偷錢，而是偷的鴿子！想想就讓人覺得緊張又刺激。
葉芷晗趴在屋頂上，兩眼放光的盯著那些戈隆，忍不住直搓手。但是她這幅樣子看在慕麒燁的眼中，倒成了另外的一種意思。“改天讓齊太醫過來為你診診脈，你這體寒的毛病可不能一直拖下去。”
說完，就伸手過來，將葉芷晗正在搓著的兩隻手給握得緊緊地。頓時，暖流從葉芷晗的手上傳過去，流遍全身。
“其實吧，我剛才搓手，隻是想下去偷一隻鴿子上來。”葉芷晗盯著慕麒燁握著她的手，知道他是會錯意了，趕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