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0111 繼續往前開
把車停在馬路中間,是小澤少佐必勝的決心。
兩分鐘之前帶人趕到這個哨卡的時候,他就已經下達了死命令,膽敢臨陣脫逃者,軍法處置!
他就不信那個邪,只要帝國皇軍拚死阻擊,還能攔不住趙揚這一輛大卡車?
所以,眼看著那輛大卡車在前方拐過來,小澤少佐高舉手中軍刀,厲聲喝道:「本少佐今天和哨卡共存亡!全體都有,這輛車膽敢硬闖的,直接開槍射擊!」
也不知道士兵們是不是聽到了他的話,反正那些士兵們這會兒全都忙著朝防禦工事的背後卧倒,倉促來到此地,這些士兵大都還沒把氣喘勻。
尤其是這次帶來的曲射步兵炮,剛剛從卡車上卸下來,士兵們還在找適合把炮筒架設的地方。
而,由南而來的卡車距離哨卡已經不足百十米!
「喲!是那個什麼少佐吧?」
栓柱遠遠的認出人來了,透過已經砸碎了玻璃的後車窗,對趙揚說:「大哥,我看這個哨卡不好過啊!都沒人提前給咱抬走鐵絲網。」
最後一道哨卡上的士兵都藏在防禦工事背後,把槍舉起來了,哪有人來管鐵絲網的事?
「不用管!繼續往前開。」
趙揚摸著手邊上的曲射步兵炮炮筒,冷笑道:「高橋和山本他倆要是敢剎車,你跟鋼蛋就把他倆斃了!」
扶著方向盤的山本嚇得渾身一個激靈,一邊踩下油門,一邊緊張兮兮的問:「那個鐵絲網很危險的,直接開過去能把車胎扎壞,咱就走不了了。」
「要你開你就開!哪這麼多廢話!」
栓柱拿槍口搗他一下,執行著趙揚的命令,但心裡其實也有點犯嘀咕。
要知道,那種鋼絲網在哨卡這兒,防範的主要是汽車,山本的話也不是沒道理。
車子速度不減,一路向前沖,轉眼就衝進了三八大蓋的有效射程,離著哨卡不過五十米左右。
後車廂里的山賊們個個緊握鋼槍,已經準備好開火了,而趙揚卻是咧嘴笑了笑,說道:「弟兄們,抓緊了!」
他右腿驟然後撤一步,下半身撐起一個弓形,左臂一兜,直接把炮筒夾在了胳膊底下。
「二狗子,看我手裡空了,就給我遞上來!」
趙揚自己彎腰,先撿了一枚炮彈在手裡,投進炮筒,哈哈笑道:「有日子沒玩這個了,還是這個帶勁!」
轟的一聲響,一顆炮彈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前方哨卡的鐵絲網上,爆炸的氣浪直接把被炸爛的鐵絲網掀飛出去,道路上頓時一空。
車上的山賊們愣愣神,下一刻卻是全都歡呼起來。
「大哥!給你炮彈!」尤其是二狗子,樂得大嘴直接咧到腮幫子上了,兩隻手捧著一枚炮彈,送到了趙揚手邊。
駕駛室里高橋和山本被嚇一大跳,尤其是山本,手底下一哆嗦,擰的方向盤稍稍打轉,整輛大卡車都在路上抖了三抖。
「你特么的想找死啊!」
鋼蛋惱了,照他後腦勺上就是一巴掌:「好好給老子開車!」
「是是是」
山本趕緊答應著,重整方向,直奔道路已經清空的哨卡。
哨卡方面的所有日本士兵,包括小澤少佐,也都被這顆炮彈嚇一跳。
「他們怎麼會有炮?」
小澤少佐一激動,居然拄著軍刀從摩托車邊斗里站了起來,高聲大喊道:「我們的炮呢?你們這幫混蛋,給我開炮!給我」
他這話喊一半,又是一顆炮彈炸響。
他帶來的兩門曲射步兵炮還沒徹底支好,首先就是十六個炮手被炸死了一半,剩下一半個個帶傷,七扭八歪的摔倒一邊,捂著傷口痛苦哀嚎。
「開槍!」
好歹,小澤少佐把話喊完了,他的眼睛下意識的朝著兩門曲射步兵炮方向轉過去的同時,哨卡陣地上又是一聲炮響,四個輕機槍手帶著自己的武器一起飛上了天。
其中一個聽從命令的機槍手扣動了扳機,但可惜的是,他的人被炸飛出去,失了準頭,臨死之前打出去的最後一梭子子彈落在了自己陣地上,報銷了至少四個日本士兵。
「八嘎!」
信心滿滿殺氣騰騰而來的小澤少佐哪想到只是一個照面,就成了這個局面,刷的一聲拔出手中軍刀,高高舉起,厲聲怒吼:「開火!給我開火!」
兩聲炮響淹沒了他的吼叫聲,陣地上的防禦工事再度開花,又有幾個士兵死亡,順帶著還有十幾個士兵被彈片擊中。
已經不需要小澤少佐再發出命令了,這些士兵們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開始反擊。
然而,在這樣的局面之下,這些士兵們拿槍的手都在發抖,甚至還有士兵一發子彈沒打出去,首先就卡殼了,根本沒辦法組織起有效反擊。
恰恰相反,大卡車上的山賊們卻是鬥志昂揚,一個個看見日本人的血在空中飛,高興的嗷嗷叫。
「開火!」
趙揚一聲令下,這些山賊們個個英武,端著手裡的三八大蓋,照著已經近在咫尺的哨卡陣地一陣亂打。
而趙揚,接過二狗子遞過來的又一枚炮彈,望著哨卡另一邊大路中間的那輛邊三輪摩托車,嘴角翹起一絲邪笑。
「想死?我成全你!」
「什麼?」
福田彥助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握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你說什麼?」
滯留在他辦公室的安西神色冷峻的盯著福田彥助的臉色,一直到他放下電話,才忍不住問道:「司令官閣下,小澤少佐他」
「趙揚已經進城了」
福田彥助的臉,煞白如雪,如喪考妣:「小澤這個混蛋,趕在最後一道哨卡前面組織攔截,結果」
「趙揚居然先發制人,動了曲射步兵炮!」
他咬著牙,就像是已經把趙揚的肉塞在了牙縫裡:「炸毀了我們兩門炮、四挺機槍,打死了二十七名士兵,最後一發炮彈過來,把小澤的摩托車也炸了。」雖然並不格外意外於這個結果,安西的臉色依舊是難以掩飾的變得難看起來:「那小澤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