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0202 勝利
「放放吧,就不要上報了」
頌佛先生無可奈何的說道:「葉建奇他們幾個現在跟著趙大當家的學習,趙大當家的挑了頭,他們參與進去,也算是有個由頭,以後真有人問,就先按這個說法解釋。」
田志勇理解,這其實也是對葉建奇等人的保護。
只是,他有些憂心忡忡:「這些學生不定性,國民政府方面對日本人的態度遊離不定,學生們很容易就被社工黨爭取過去。始終都是個麻煩事啊!」
「誰說不是呢?」
頌佛先生哪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葉建奇把趙揚搬出來,他真心沒有勇氣強加什麼在葉建奇他們身上。
「王富源那邊怎麼樣?」
頌佛先生轉移話題:「我們派去他老家的人有什麼發現沒有?」
「咱們沒有發現他本人,但是發現了日本特高課便衣特務。」
田志勇彙報說:「我懷疑日本人也盯上了他,想從他身上打開一個缺口,對付社工黨。」
頌佛先生點點頭:「那我們更要抓緊,務必搶在日本人的前面。欲攘外,先安內,社工黨不消滅,黨國永無寧日。」
趙揚的日子也不安寧。
在德華旅館的房間里,坐在床邊的他被陶欣蕾一手指頭一手指頭的戳在腦門上,數落他說:「你看著,這次要是再出事,我還讓你給我煉丹治傷!到時候累死你!讓你自己作孽!」
陸婉媚就對這句話於心不忍,一邊掩嘴笑著,一邊勸陶欣蕾:「好了,陶小姐,你把他累死了誰心疼啊?」
「誰愛心疼心疼,反正我不!」
陶欣蕾嘴上這麼說,再一手指頭落在趙揚腦袋上卻是輕得多了,帶著明顯不怎麼堅決的怨氣,撒嬌道:「晚上我要吃罐兒蹄!」
「好辦!」
趙揚立刻站起來,嘿嘿笑道:「我這就去買。」
他抓緊時間跑掉了,留下陸婉媚陪在陶欣蕾的床邊。
「我還沒說完呢!」
陶欣蕾眼珠子都氣圓了,拉著陸婉媚的手說:「你看看他,一點都不心疼人。」陸婉媚笑得臉都紅了,說:「別光數落他了,你也是,他為了煉丹身子傷成那樣,昨晚好歹看著你好了,就不能消停消停?你倆可倒好,那一番折騰,聽人家宋老爺子說,在隔壁待著都聽不下去了,大晚上
的跑院子外面待著去了。」
陶欣蕾臉也紅了,咂舌道:「那麼大動靜?」
「你不信問問宋老爺子?」
陸婉媚丟丟手指,笑道:「揚子哥也真是,足足兩個小時,也不怕把你折騰壞了。」
「可不是呢!」
陶欣蕾叫屈道:「這個天殺的,也不告訴我回顏丹除了修復傷疤,還能把下面那層膜一併修復,疼得我都快不行了。後來不是你過去找我們倆,都沒發現流了那麼多血。」
「讓你倆羞死了!別說了!」
陸婉媚想想昨晚在軟榻上看見那床被褥,被血染紅那麼一大片,心裡怦怦跳個不停,又忍不住好奇,問:「昨晚他沒回去睡,在你這兒老實了吧?」
「肯定老實啊!」
陶欣蕾嘿嘿笑道:「他這人面上粗,心裡細著呢,翻個身都怕碰著我,一個勁的問我還疼不疼」
她捂住陸婉媚的耳朵說:「我給你說,其實早不疼了,我嚇唬他呢。」
「哎呀!」
陸婉媚羞得不行,站起來說:「我可不聽你們倆這些悄悄話,你好好留著晚上跟他說吧!」
她有些酸溜溜的,想想趙揚最初只是她一個人的,但現在多了一個陶欣蕾不說,趙揚昨晚甚至還睡在了陶欣蕾的身邊。
陸婉媚忍不住想道:怎麼才能拴住揚子哥的心呢
吉南城的示威遊行和罷工持續了三天,駐吉日軍雖然始終不曾表態更加沒有撤離的跡象,但他們的沉默和隱忍,還是在讓外界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當然,最大的勝利還是體現在日資企業方面,駐吉日資企業最終迫於無奈,答應了碼頭上的漲價要求,以換取物資的繼續流通,而在日資廠區的工人們,也得到了加薪、加休息日的實惠。
相較於吉南城此前的幾次示威遊行和罷工,這一次的行動取得了重大勝利。
「侵略者沒有被逼走的,只有被打走的。」
三天後,趙揚新院子的書房裡,秦叔坐在趙揚的對面,對這次行動中趙揚給予的幫助表示感謝,同時也解釋了一下,為什麼行動三天,就漸趨結束。
趙揚是有些疑惑的,他早早的製造,社工黨組織這次行動的目的,是為了把駐吉日本部隊趕走,但現在看來,目的顯然是還沒達到。
「想要實現這個目的,歸根結底,還是需要國人的強大,國家的強大。單憑一次兩次的行動,不可能實現這個目的。」秦叔解釋說:「華夏人做事,還講究一個度,適可而止吧。繼續示威遊行和罷工,未必能夠再有更大的成績,卻有可能把他們這幫侵略者逼急。到時候還不定生出什麼其他的亂子。與其如此,不如徐徐圖之
。」
趙揚點點頭,說道:「你說的這些我也不是很懂,但我想你們宗旨之一是抗日,怎麼行動肯定有你們的道理。在我這邊,需要我做什麼的,儘管開口。」
「趙大當家的古風盎然,俠義浩瀚!因為某些原因,社工黨省委不能公開向您表示感謝,委託我代為轉達。」
秦叔站起身來,和趙揚握手:「以後希望我們還有跟多的機會聯起手來,共同抗日。今天你是喬遷之喜,我就不多打擾了。」
「您客氣。」
趙揚送他從後門離開,回頭看看,栓柱屁顛屁顛的追了過來,說道:「大哥,前邊來了不少道賀的客人,您快去看看吧!夏言民夏會長說是召集了不少吉南城工商業界賢達,也都到了。」
「好!我們去迎一迎。」
這一天,是趙揚正式帶人入駐新院子的大好日子,整個院子張燈結綵,熱鬧非凡,他作為主人,藏在後院的確不是那麼一回事。
兩個人疾步穿過整個院子,剛剛走出大門口,恰恰看到一隊日本軍車緩緩停下。原本聚集在門口的客人們頓時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