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0218 盯梢
關閉的大門背後,幾個人提著書去了書房方向,狗剩卻是帶著秦叔去了小羅的房間。
「人來了,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趙揚等在這裡,看見秦叔進門,呵呵笑著起身,說道:「你們談你們的,我去外面轉轉。」
「多謝趙大當家的。」
秦叔拱拱手,又說:「我在這裡不能待太長時間,很快就走。」
趙揚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我就在外面花園裡。」
房門緊緊關起來,秦叔聞著屋裡一股子血腥氣,又見大海空著一根袖管,胳膊上纏著紗布,趕緊先問了問:「大海,你沒事吧?嚴不嚴重?」
「秦叔,我沒事,就是擦傷了兩個地方。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大海呵呵笑著,請秦叔坐下,才開口說道:「秦叔,有個緊急情況,我怕有問題,沒有動用紅色聯絡信號,這才找小羅看看,先走一下正常聯絡渠道。」
秦叔臉色慎重起來:「你說。」
「昨天晚上下班之後,有人用廢棄兩年的聯絡方式找上了我。我一時好奇,想看看是誰,就去茶館跟那人碰了個頭。」
大海向前湊了湊,壓低聲音說道:「是王富源。」
趙揚的新家佔地面積不小,除卻數量眾多的房屋之外,一排排的房屋之間,還有小羅設計布置出來的一些小花園。
小羅住的這個房子前面,也有一個小花園,裡面是一些從苗圃移植過來的花卉。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環境適應之後,這些花卉開的正艷,看著十分喜人。
「王富源?」
雖然人在花園裡,其實小羅房間里的動靜,根本就不需要趙揚刻意去聽,一個字都沒有跑出趙揚的耳朵。
他判斷得出這個名字對小羅他們來說應該十分重要,否則的話,大海也不至於冒險來彙報消息。
不過,這人是誰呢?
純粹是處於單純的好奇,趙揚把這個名字記住了。
「你怎麼在這兒呢?」
陶欣蕾穿過花園之間的小路,來到了趙揚身邊,好奇的問道:「我看金生他們弄一些書去書房了,你剛買的?」
趙揚說:「是啊,書架上空蕩蕩的,多難看?」
陶欣蕾笑道:「我就說嘛,你還能看書?」
「小瞧我?」
趙揚還不樂意了:「我那可不是只為了擺著好看,沒事的時候也看。」
「那我等著,有時間考考你,看看你是真看還是假看。」
陶欣蕾朝著小羅房間的方向甩甩下巴,小聲問:「社工黨開會呢?」
「就三個人開什麼會?說點事。」
趙揚警惕的看她一眼,說:「那都是我朋友,你別亂來。」
「切!」
陶欣蕾白他一眼:「再是你朋友,也是社工黨,在咱家碰頭,我還不能問問了?」
「咱家?」
趙揚就樂了,攬住她的小腰,眉開眼笑的問:「對,就是咱家,這個說法很好。」
陶欣蕾捶他一拳,警告他說:「大白天的,別動手動腳的哈!」
「這件事是有點棘手。」秦叔聽完了大海的情況彙報,撓頭道:「王富章1925年被捕之後,組織上曾經組織過營救,但是當時的情況有些混亂,只有鄧書記等幾個人獲救,王富章卻失去了消息,組織上一度懷疑這個人已經被迫害致
死,沒想到還活著。」
「我也感覺很震驚。」
大海說:「王富源說,他得到消息,王富章現在就關押在吉南城的一座監獄里,他聯繫我,就是希望組織能夠看在他哥哥堅貞不屈的份上,再一次組織營救。」
「如果消息確實,我們應該救他。」
秦叔說:「他這個人,1921年就參加革命工作了,是1922年的老黨員,被捕之前,一直在黨魯東地委工作。」
小羅也認可這一點,不無腹誹的說道:「他跟王富源不是一路人,王富源就是一個可恥的貪污犯,連珍貴的黨費都敢貪污,還謊稱被土匪搶劫!王富章可是堅定的革命者。」
大海問秦叔:「我答應他三天之後給他回話,您看這事是不是請示一下上級領導?」
「這件事我來處理,回頭有消息了,我再來這裡告訴小羅。」
秦叔想了想,又問:「當務之急,還是你的問題。你是今天早上受的傷,那你和特務面對面了嗎?」
「我應該還是安全的。」
大海明白他的問題所在,正面回答道:「當時天還沒亮,特務埋伏在房間里,未必能看清我的臉。」
看看自己的胳膊,他又說:「現在趙哥家四周肯定還有不少日本特務盯著,我是想等晚上劇院那邊開始演出了,再從後門混出去。」
「這也是個辦法。」
秦叔點點頭,略感欣慰的說道:「也不知道是誰當初給趙揚出了這個主意,在後院對外建這麼一個戲園子,倒是方便進出。」
小羅就笑了:「是陸婉媚陸老闆。當時趙哥跟她已經好上了,趙哥不捨得她去別人家戲院唱戲,她自己又想唱,就臨時起意,在這裡蓋了個戲園子。」
「行吧!」
秦叔呵呵笑著站起身來,說道:「這裡的事你們倆商量著來。王富章的事,我想辦法儘快請示上級領導。」
沒讓大海和小羅在門口露頭,秦叔自己出去,把門關上,回頭看見了花園裡的趙揚和陶欣蕾,就是稍稍一怔。
「自己人,未來的賤內。」
趙揚趕緊鬆開攔在陶欣蕾腰上的手,笑著給秦叔介紹道:「原來是吉南大學的老師,出了點事,不敢讓她出門了。」
「誰是你賤內?」
陶欣蕾聽著這個詞心裡有點彆扭,悄悄扭他一把,朝秦叔笑笑,說:「有事你們聊。」
「沒事沒事,正準備跟趙先生告辭。」
秦叔可不會因為趙揚一句簡簡單單的介紹,就對陶欣蕾像對趙揚一樣能把一些話題說開,他笑著拱手道:「這批書還不全,回頭我再淘換淘換,數目夠了我再送過來。」
趙揚就懂了,秦叔還得再來。
他笑著送他出門,早有栓柱開車等在門口了。
讓栓柱開車送人回去,趙揚看看那倆還在斜對過荒地邊上貓著的連個日本便衣特工說:「你倆在那裡站著累不累?要不找人給你倆搬個凳子?」
「不,不用」兩個特工心裡毛毛的,臉色都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