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6章 1196 鳥山先生的信息
「你——」
加東勁夫勃然大怒,刷的一下站起身來,吼道:「我就是要出去,你能把我怎麼樣?」
「腿長在你身上,你要出去,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趙揚淡淡說道:「但是你想歸你想,我不允許。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在這裡給我憋著,要麼走出這個院子,變成一具屍體。」
「你敢!」
加東勁夫氣得渾身發抖:「我就不信你敢殺我!」
他好像認準了趙揚不會殺他,抬腳噔噔噔就衝出了房門,接著大踏步的穿過院子,轉眼就到了院門口。
下一刻,他將拉開院門,直接走到外面去。
這個時候,趙揚的嘴角淡淡吐出兩個字:「宋佛。」
下一秒,侍立在房間門口的宋佛驟然間原地消失,閃身出現在了加東勁夫的身邊,輕輕一抬手。
一隻手掌結結實實的印在了加東勁夫的胸口上,加東勁夫只覺胸口一悶,整個人倒飛出去。
他眼見四周光影快速閃爍,身形一頓之間,卻是已經橫飛十幾米,倒著摔進了房間,摔在了趙揚的腳下。
抬頭看見趙揚那張水波不驚的臉,加東勁夫直覺胸口一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殺你或者不殺你,和敢不敢沒有什麼關係,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一定會讓你活著。」
趙揚緩緩起身,說道:「但是,這並不影響我來約束你。我不讓你隨便出去究竟為了什麼,你心裡清楚,我也清楚。」
「這一次,宋佛手下留情,沒有給你下狠手,但是沒有下一次。」
他抬腳走到門口,對已經回到門外的宋佛說道:「從今天開始盯死了她,如果他還敢擅自往外走,打斷他的腿。」
然後,他回頭看了一臉因為憤怒臉色漲紅的加東勁夫,刻意說道:「不管什麼時間發現的,一概打斷他的腿!」
說完這話,他帶著宋佛昂然離開。
「該死!趙揚你就是一個混蛋!」
加東勁夫聽得出來,趙揚今天不是開玩笑,他看著院門開了又關,一顆心幾乎都要氣炸了。
領到的任務已經完成,他現在需要的是把任務成果回彙報出去,唯有如此,整個任務才算是圓滿完成,之所以強烈要求要出去,他就是想藉機傳遞情報。
但是趙揚的嚴詞拒絕,打碎了他傳遞情報的念想。
他不甘心。
幾乎咬碎了嘴裡的一口鋼牙,品嘗著口腔之中血液的味道,加東勁夫深恨趙揚,恨到了骨頭裡。
…………
…………
田杏得到趙揚已經歸來的消息,是在2月10日的早上。在她家公寓樓的院外,在路邊綠化帶里一棵大樹的背後,把這個消息彙報給她的特務說道:「中佐閣下說,鳥山先生希望儘快和院子之中的那個人取得聯繫,按照時間計算,賞賜布置的任務應該已經初步完
成,現在需要對方把消息傳遞出來。」
「這我明白。」
田杏的確明白,從上一次她想辦法過去傳送任務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趙揚家的人都在刻意的避免住在院子里的人和外人接觸,想來那個人就算是完成了任務,也未必方便向外傳遞信息。
而她昨天之所以冒險用一個使用過的理由想要進入雅美的房間,也是想要和這個人取得聯繫。
只是……
「想要進入那個院子很麻煩。」田杏說道:「我昨天找了一個理由想要混進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宋佛起了疑心,還是什麼,遭到了他的直接拒絕。我想再用這個方法混進去不太現實。尤其現在陸婉媚也跟著趙揚一起回來了,我再用那個對
她用過的理由往裡混,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中佐閣下已經知道了這個情況,並且彙報給了鳥山先生。」
特務說道:「鳥山先生回饋了一個信息,可能對您有所幫助。」
田杏心頭一動,問道:「什麼信息?」
「鳥山先生說,自從那個院子里住了人之後,有一個原來在晚照歌廳工作的舞女楠楠幾乎每天都會去趙揚家。」
特務說道:「鳥山先生可以交代說,這個信息務必轉達給幸子小姐,相信幸子小姐一定能夠明白什麼意思。」
「吆西!」
沒等著他把話說完,田杏就已經有所明悟,連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她說:「你幫我回去告訴鳥山先生,我已經明白了。這個事情最遲一兩天,我就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
田杏是真的明白了,因為她非常清楚楠楠是誰,再聯想到那個院子包裹起來的房間,原本屬於雅美居住,她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甚至於,當她從鳥山富傳遞過來的這個信息之中讀懂了真相的那一刻,她還有一些小小的慚愧。
我真該死,應該早就想到是這個樣子才對……
…………
…………
楠楠坐在桌邊,看著鏡子之中自己的臉。
臉是美麗的,她的心情卻說不上美好。
自從上一次和加東勁夫吵了架哭著離開了趙揚家之後,她雖然每天還是都會去間加東勁夫,但是每次見到他,都沒能看到加東勁夫的笑臉,這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疑惑和委屈。
她又沒有做錯什麼,加東勁夫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朝她發脾氣呢?
「勁夫朝你發脾氣,我想也不是有心的。」
他的母親張桂蘭在一邊的灶台上收拾著一個提籃,說道:「當初趙大當家的把他從刑場救回來,他那身份就再也不能見光了,現在關著他也是為他好。不過這人關的時間長了,情緒總是會不對。」
楠楠問:「媽,你是說他現在這個樣都是因為被關出來的?」
「要不然呢?」
張桂蘭說:「你就想吧,原來活脫好動的一個人,現在整天關在院子里,跟坐牢一樣,情緒能沒個波動?」
「這倒也是……」楠楠仔細想想,覺得張桂蘭的分析很有道理,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道他被關著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