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姍姍來遲
聽到身後的聲音,傅逸宸往身後一看,見宋七夕看起來除了頭髮有些亂以外似乎並沒有受到傷害,動了動嘴剛想要說什麼,身前的男人卻先他一步動了起來。
傅逸宸根本就沒有回頭,扯著手上的包往左邊一甩,將喝醉了的男人拽得直接向右邊倒去。
伸手一把將宋七夕撈進自己,傅逸宸按住她的頭讓她老老實實抱住他不要四處亂看,飛起一腳直直踹上男人的襠部,沒有絲毫手下留情的意思。
他剛剛還在跟胡書記談話,走過走廊卻聽到一聲熟悉至極的呼救聲,還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可是緊接著接二連三地聲音不斷傳來,傅逸宸確定自己聽到了宋七夕的聲音,連多解釋一句都來不及,扔下胡書記跟秘書跑了過來,就看到了一開始那個男人準備毆打宋七夕的那一幕。
而那男人看向宋七夕的眼中帶著的淫邪已經告訴了傅逸宸,他沒來之前宋七夕正經歷了什麼。
也虧得是宋七夕,才能到現在都毫髮無損,等到了他來救她。
要害處被攻擊,男人一瞬間就變成了滾地葫蘆,捂著褲襠不斷地慘叫著。
傅逸宸卻是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帶著宋七夕一步一步靠近,然後一腳踩在了男人的頭上,終於說出了他來到這裡的第一句話。
「他用哪裡碰過你?」像是從九天極低裡面傳來的聲音,就連傅逸宸懷裡的宋七夕都忍不住渾身一顫。
腦袋還被傅逸宸按著,宋七夕根本就不能離開傅逸宸的懷裡看看外面都發生了什麼,卻還是在聽了傅逸宸的話之後下意識搖頭。
「沒有,他沒有碰到我。」生怕傅逸宸誤會自己的動作,宋七夕想了想還是補上了這麼一句話,雖然她不確定傅逸宸是不是能聽到自己幾乎埋在他的衣料裡面說出來的話。
聞言傅逸宸才總算是放鬆了一些,放棄了就這麼將那男人的頭踩爆的打算,一腳將他踢了出去,摩擦著地面一直滑出去兩三米才停下來。
「滾。」傅逸宸的話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男人現在下體疼痛異常,酒也醒了不少,眼中雖然不斷有厲色閃過,卻也知道僅憑自己一個人根本就打不過傅逸宸,只能掙扎著站起來,捂著襠姿勢彆扭的往外挪動著。
「沒事吧?」見男人已經走遠,傅逸宸才放開宋七夕,淡淡的聲音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宋七夕俏臉微紅,只是這一次卻不是嚇得。
有些捨不得傅逸宸溫暖的懷抱,宋七夕想了想乾脆心一橫,閉上眼毫無防備地向前栽了下去。
她在賭,賭這一次傅逸宸依然會接住她。
果然,等著她的並不是堅硬的地板,而是那個她熟悉的,能讓她感覺到安心的懷抱。
真好。
只要幾分鐘就好,讓她再抱抱這個她愛著的男人。
原本還能正常交流的人現在卻暈倒在了自己懷裡,傅逸宸臉上浮現出難掩的憂色,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伸手摸上她的臉,果然感覺到了一股不正常的熱度。
「客人,發生什麼事了?」
「玉堂」的大堂經理和保安就跟中國的警察一樣,永遠姍姍來遲,在事情已經被解決了之後,才急沖沖地跑過來查問情況。
傅逸宸有些擔心宋七夕是真的被嚇傻了還是生病了,面前卻突然出現了四五個人,為首的那一個剛好他還認識。
「傑森,你們『玉堂』可是越來越會做生意了,什麼人都敢招待。」
傅逸宸說這話時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語氣,可他越是淡然,那個被他稱作傑森的人卻顫抖得越是厲害。
「傅,傅總,今天大堂那邊有點事,才臨時把這邊的服務員撤了一些,所以.……所以.……」傑森不停地抹著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所以了半天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到這裡來之前他已經聽前來報告的服務員說了,是有一位客人喝醉了,企圖騷擾另一位正在用餐的客人,而且看起來暫時不會發生什麼問題。
說實話,像「玉堂」這種規模的飯店,如此小型的騷擾事件幾乎每天都在發生,只要最後不會鬧出人命來,他們基本上都會當做沒有看到,畢竟能到這裡來吃飯的人,沒有一個是他們惹得起的。
於是在見到宋七夕被那個醉鬼逼入走廊的時候,大堂經理才終於帶著人來了,準備在千鈞一髮之際將人救下來,盡量兩邊都賣個好,可是他卻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傅逸宸。
更讓他膽戰心驚的是,那個他們原本以為是普通客人的宋七夕,現在居然被傅逸宸抱在懷裡,看起來關係還很不一般的樣子。
一時間傑森悔得腸子都要青了,恨不得回到半個小時之前扇那個心存僥倖的自己幾個耳光,然後催促他早點出手救人。
至少也要在傅逸宸出現之前把宋七夕從那個醉鬼手裡救下來。
「所以?」傅逸宸看著貌似滿頭大汗的傑森,語氣里似乎還帶了些笑意,「所以你見她一個人,也不像是什麼有權有勢的,便靜觀事態的發展,直到現在才出來?」
被傅逸宸一語道破自己的打算,傑森差點腿一軟直接跪下去。
但就算他還站著其實比跪著也已經好不了多少了,在他聽到傅逸宸居然還能笑著對他說話的時候。
只要聽說過傅逸宸這個人的,誰不知道他越是雲淡風輕、表面上看起來什麼都不在意,心中就越是怒火升騰,而在這個時候惹了他,只會遭受到比往常更加凌厲千百倍的報復。
「怎,怎麼會呢,傅總你說笑了,做我們這一行的,顧客就是上帝,真要那樣的話這店只怕也開不下去了。」傑森狗腿地笑著,不斷想著有什麼辦法能平息傅逸宸的怒氣,「只是不知道這位姑娘是.……」 他的想法倒是簡單,如果傅逸宸只是偶然路過出手相救的話,他就給那個姑娘一些賠償,事情就算是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