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倆女人約見結果
可再緊張,他也不能迴避這個問題。
瞟了妻子一眼,他馬上垂眸去端茶杯,「不小心弄丟了。」
葉英珍傾身壓住他的手,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的眼,「老夫老妻了,你的眼神已騙不了我,莫國強,你是不是把菩提子手鏈送給了聶靳芳的兒子?」
莫國強呆怔兩秒,是誰告訴了她?
「英珍,這個……沒錯,」他清了清嗓,決定真誠面對,「這件事我向你坦白。」
他說聶靳芳找他,並要求他給聶可澄一點父愛,如果他能做到,以後她聶靳芳就和他不再聯繫,他覺得這個可以交換……
莫國強說完,怕妻子不相信,他還把沒有刪除掉的簡訊給她看。
葉英珍看完后淡淡一笑,難怪他倆在兒子婚禮上裝作不認識,一句話也沒有說,原來丈夫以這種方式「斷絕」了跟她的朋友關係。
不過,這是不是太可笑了?倆人都已不年輕,卻做了件很幼稚的事。
「莫國強,你陪聶可澄吃飯就行了,怎麼要送掉你的護身符?」葉英珍對這個難以釋懷。
莫國強仰頭靠到沙發背上,握拳捶著額頭,低沉道:「當時就想對他好點,給他一點父愛,身上沒有什麼好禮物可送,所以就把那串手鏈送他了,他家不窮,什麼東西都有,也只有這串手鏈有點意義。」
葉英珍白他一眼,「哈!你還想有點意義,你不會感覺到他就是你的親生兒子吧?」
莫國強心裡一抽,不敢直視妻子的眼睛,低低沉沉地說了句:「這麼多年了,若是真的,已是不可逆轉的事實了。」
是啊,不可逆轉了。
而且,他聶可澄是無辜的。
葉英珍在外面很會維護丈夫的面子,關著門可以任性罵丈夫,可只要門一開,她板著的臉立刻會喜笑顏開。
所以在外人看來,莫國強真娶了個賢妻良母,又漂亮又支持他的賢內助。
這不,當她正傷心地責備莫國強不該把護身之物送出去時,助理開門進來說有客戶找莫董事長,葉英珍馬上起身笑盈盈道:「那我帶嚕嚕先回家,你忙吧。」
回到家的葉英珍也跟往常一樣,看不出她有什麼心思,吃過中飯休息一會,她拎上包借口跟朋友有約,要一起上街購物,便開著車走了。
她提早半小時來到了女子會所,坐在原來的包間,讓服務員備上茶具,茶葉,一個人優雅地開始烹煮泉水,燙壺熱杯……
聶靳芳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穿著一件白底碎花,紅盤扣的旗袍,端莊優雅地坐在沙發上。
那沉靜美麗的樣子就像要會見一個久別重逢的老朋友,沒有一絲冷銳的氣息。
聶靳芳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了一聲,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不著迷?
難怪當年的莫國強對她會有感覺。
「你好!莫夫人。」聶靳芳上前,微笑著朝她一頷首。
葉英珍抬眸看她一眼,也是淡淡一笑,「坐吧,聶大小姐。」
「不必這麼客氣,叫我聶靳芳就好。」
她坐下,望著眼前這個風韻猶存,美麗溫婉的女人,心底里的那份傲氣頓時消彌了一大半。
「服務員,來點古箏音樂。」葉英珍朝後面的服務員說道,「再燃上香,要木槿花味的。」
「是,夫人。」服務員點頭。
沒一會,一首古典音樂悠揚地在包間流淌,空氣的香氣混合著茶香,讓人神清氣爽,心靈寧靜。
聶靳芳本來很緊張,可因為這樣的茶境讓她不自自主地放鬆下來,俏麗的臉上自然散發出一種淡然平和的笑容。
「莫夫人有話直說吧,我想你請我過來並不僅僅是喝茶。」
葉英珍抿唇一笑,「聶大小姐果然是個聰明女子,當年勸我老公去冷凍精子,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早設想好有這麼一天的對吧?」
她這次會再一次質問聶可澄的來歷,聶靳芳已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她會以這種平靜的方式與自己交談。
「我只能說夫人你說對了一半,當年我與莫國強戀愛,早跟他說過不想過早結婚,可莫國強是莫家獨子,老太太身體不大好,一根獨苗自然要靠他來傳宗接代。
可如果我遲遲不跟他結婚,他年歲老了,身體差了,生下的後代不健康的話,他肯定要怨我怪我。
所以,我就想著把我倆最健康狀態下的卵子和精子冷凍起來,一旦我們身體差了,這些就可以用。」
聶靳芳說得不緊不慢,而且眼神真誠,葉英珍相信她沒有說謊。
這是她最初的想法,只是後來變成了她實現願望的「源泉」。
「你沒有跟莫國強結婚,但你又深愛著他,不想嫁其他男人,所以就用他的精子做了試管嬰兒,有了你們所謂的愛情結晶。」葉英珍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我說的沒錯吧?」
聶靳芳的臉色頓時變了,她伸手端起茶杯抿了幾口,潤了潤乾澀的喉嚨。
「對不起,請原諒我不能暴露精子提供者信息,這是其中的一條保密條款,請你諒解。」
「呵呵……」葉英珍笑,還是不慍不火,慢條斯理,「聶大小姐,你雖然不承認,但你的眼睛早出賣了你,你眼睛告訴我,我推理得對。」
聶靳芳的腦袋「嗡嗡」作響,雖然猜到葉英珍會這麼說,但被她一語戳穿,她還是有種被人撕破了衣服,臭罵「小三」的羞恥感。
在葉英珍跟前,她跟一個小三,跟一個偷她丈夫種子的無恥女竊賊有什麼區別?
她不敢直視葉英珍的眼睛,心裡亂得耳朵都聽不見音樂聲了,鼻子也好像塞住了一樣。
「聶靳芳,你說你偷了我丈夫的種子也就算了,你怎麼還可以還可以這麼自私,把他帶到我丈夫身邊,讓我丈夫給他父愛?
你讓我這個做妻子的怎麼想?換位思考,你心裡會好受嗎?種子被偷了不算,還要過來連根拔起嗎?」葉英珍的語氣開始尖銳了,眼神也變得冷銳起來,那滿腹的怨氣透過眼睛和嘴巴噴向了聶靳芳,讓她直感皮膚髮緊,冷汗直冒。